第3章 心无杂念
科恩、哈维、多甘，三人并肩而立，站在教室门口。
哈维有些激动：“我擦，兄弟真够意思！”
多甘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科恩能这样做。
科恩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屋里，用嘴做了个口型。
“听课。”
……
“任何冥想法都有锤炼精神力的能力，即便是最基础的锻精冥想法也是如此，不然锻精二字又作何解释？”
乌斯曼站在讲台上，一语中的地讲解着。
讲台下的少男少女们皆低头苦思冥想，但抬头之时众人脸上都是一片茫然。
乌斯曼走到教室中央，从兜里掏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有淡蓝色液体。
“这是显神液，主要原料是琉璃草汁，可以显示出精神力波动。”
拔掉瓶塞，用手指蘸了一滴抹在额头，把瓶塞塞回，单手拿着瓶子，双臂展开，说道：
“我现在运转最基础的锻精冥想法，你们注意留意。”
随着乌斯曼双眼闭合，教室里所有人屏息凝神地看着他，就连门口罚站的科恩三人也在门外探头观望。
突然，科恩发现乌斯曼的眉心处亮起淡蓝色光晕，光晕分出一条线沿着胸口、下腹运行，像是蘸了颜料的虫子从虫巣出发，在路上留下痕迹一般。
渐渐地，天地间的魔力朝着乌斯曼的方向靠拢，被他的精神力导引而去。
“这充沛的魔力流动，不愧是巫术导师境界的巫师。”教室外的多甘赞叹道。
哈维也点头认可道：“高境界的巫师即便是冥想这种基础能力，水平都比我们高了不知道多少。”
“是的。”多甘附和。
随后二人同时意识到自己突然和对方达成共识，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
哈维：“呵！”
多甘：“哼！”
科恩没说话，他的注意力全被乌斯曼的冥想法展示所吸引。
虽然自己每次运转冥想法都会提高精神力，但是这种高境界的人展示基础细节的机会可不多见。
他不想错过。
但是让他感到疑惑的是，乌斯曼的冥想的水平虽然高，魔力流也更加充沛，可那些魔力流动很奇怪。
是被他吸引而去的。
自己冥想的时候不是。
他回想起自己运转冥想法时候的状态，似乎只是单纯地用精神力稍加吸引，随后就是无穷的魔力从天地间主动朝他身体涌来，宛如倦鸟归巢一般。
自己并没有太费力去用精神力引导。
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
科恩继续观察，刚才思索的功夫，乌斯曼已经运行了锻精冥想法的八个节点，马上就要运行到第九个了。
乌斯曼身上亮起八个淡蓝色斑点，那是节点的位置，眼下那条淡蓝色细线正继续朝第九个节点运行，在那之后，就是精神力重返脑海，也就能见证乌斯曼口中的用冥想锻炼精神力。
渐渐地，随着第九个节点亮起，那道蓝线重新返回眉心大的淡蓝光团。
紧接着，就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那个蓝色光团——
变大了一分。
教室里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嘶！”
“真的！精神力提高了！”有人惊叹出声。
乌斯曼面带微笑，睁开双眼：“基础的冥想法，依旧可以锤炼精神力。”
教室里立马有人起身，激动地问道：“老师，这是怎么做到的？”
乌斯曼伸手，示意对方坐好，后者缓缓坐下，依旧亢奋地看着他，竖起耳朵听着，生怕落下一个字。
“冥想法的秘诀在于，全神贯注。”
众人一下子沉默了。
全神贯注？就这么简单吗？
可每次他们冥想的时候，也没有一心二用啊。
乌斯曼看着他们的表情，继续说道：
“或许你们会疑惑，认为自己平日冥想足够专注，但是并没有提高精神力。”
众人点头。
乌斯曼大声问道：
“你们真的足够专注吗？”
“是不是一边冥想，一边脑海里会有杂念纷飞？”
“如果冥想不顺利，就会情绪低落，认为自己没有天赋，如果冥想顺利，就是暗自窃喜，认为自己又朝着正式巫师的境界迈进一步，就算不喜不悲，也会在心里计时，今天冥想了多久。”
“失落，开心，激动，亢奋，种种情绪都是杂念，甚至就连思考也是杂念的一种。”
“现在，请你们全神贯注，心里除了冥想，什么都不要有，甚至就连冥想这个念头都不要有，让冥想像你们的呼吸一样自然。”
乌斯曼回到讲台，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说道：
“我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一个小时里什么都不要想，全神贯注地冥想。”
说完，众人都闭上眼睛，在自己的座位上开始运转自己的冥想法。
门外站着的科恩三人收回头，互相拉开距离，防止自己打扰到对方。
科恩思索着刚才乌斯曼提到的技巧……
心无杂念么？
自己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无论是吃饭、喝水、走路，都是一心一念。
缓缓闭上双眼，运转魔精种子冥想法。
【你进入冥想状态十分钟，魔精种子冥想法经验+1】
【你进入冥想状态十分钟，魔精种子冥想法经验+1】
【你进入冥想状态十分钟，魔精种子冥想法经验+1……】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乌斯曼看着讲台下闭目冥想的少男少女们，叹了口气。
轻轻走到一人旁边，用只让对方听到的方式说道：
“不够专注，杂念纷飞。”
被提醒的那人睁开双眼，满脸惭愧。
乌斯曼没有停留，继续走向他身后下一人旁边：
“还可以，但是……”
那人惊喜地张开双眼，看着他。
乌斯曼摇了摇头，继续说：
“但是还是没沉浸到冥想中，不然我刚才的音量应该叫不醒你。”
乌斯曼继续往后走，走到下一人旁：
“不行！”
脚步不停，再往后，下一人，不行。
再往后，下一人，还是不行。
乌斯曼直接沿着座位间的过道，走到了教室最后。
没有一人达到他所说的全神贯注。
乌斯曼心里想着：
“或许不该对他们太严格，毕竟世上心无杂念之人少之又少，刚才那名已经进入状态，但是状态不深，一有风吹草动就退出冥想的学徒，其实已经不错了。”
“不能太强求。”
他轻轻拍了拍手，示意所有人睁眼看向他。
众人睁开双眼看着他，眼神里有着掩盖不住的失落。。
乌斯曼安慰道：
“不必着急，慢慢来，每个人一开始都是这样。”
座下有一人举手说道：“老师，刚开始上课的时候，科恩的回答听起来像是他曾进入过这种全神贯注的状态，体会过冥想法锻炼精神力的奥妙。”
“不如让他进来展示一下。”
众人纷纷开口：“对啊，让他展示一下。”
“光说不练假把式，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行。”
其实在座的众人，只有少数的几个是真心抱着学习的态度，想看他展示。
多数都是想看他出丑。
毕竟大家都自认不是蠢材，可只有科恩回答上了问题，搞得好像他们很笨一样。
他们心里都暗暗较着劲。
就你叫科恩是吧？
很会说？
那你来展示一下吧，不然就是空有口舌。
乌斯曼皱了皱眉，看着他们的神情，对他们心里的真正想法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其实他也觉得科恩做不到，虽然科恩问题回答得很好，但应该只是纸上谈兵罢了。
毕竟他教的东西不是轻易就能做到的。
可面对教室里二十多双火热的眼睛……
乌斯曼无奈地看向教室后门的位置，说道：“科恩，麻烦你进来一下，给大家展示。”
说完，便拔出显神液的瓶塞，回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科恩没进来。
乌斯曼继续叫道：“科恩？进来一下，先不用罚站了。”
科恩还是没进来。
乌斯曼再叫了一声：“科——”
“您别叫了，”哈维探头打断道：
“科恩还在冥想，没听到您说的话。”
乌斯曼脸色变了。
哈维有些激动：“我擦，兄弟真够意思！”
多甘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科恩能这样做。
科恩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屋里，用嘴做了个口型。
“听课。”
……
“任何冥想法都有锤炼精神力的能力，即便是最基础的锻精冥想法也是如此，不然锻精二字又作何解释？”
乌斯曼站在讲台上，一语中的地讲解着。
讲台下的少男少女们皆低头苦思冥想，但抬头之时众人脸上都是一片茫然。
乌斯曼走到教室中央，从兜里掏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有淡蓝色液体。
“这是显神液，主要原料是琉璃草汁，可以显示出精神力波动。”
拔掉瓶塞，用手指蘸了一滴抹在额头，把瓶塞塞回，单手拿着瓶子，双臂展开，说道：
“我现在运转最基础的锻精冥想法，你们注意留意。”
随着乌斯曼双眼闭合，教室里所有人屏息凝神地看着他，就连门口罚站的科恩三人也在门外探头观望。
突然，科恩发现乌斯曼的眉心处亮起淡蓝色光晕，光晕分出一条线沿着胸口、下腹运行，像是蘸了颜料的虫子从虫巣出发，在路上留下痕迹一般。
渐渐地，天地间的魔力朝着乌斯曼的方向靠拢，被他的精神力导引而去。
“这充沛的魔力流动，不愧是巫术导师境界的巫师。”教室外的多甘赞叹道。
哈维也点头认可道：“高境界的巫师即便是冥想这种基础能力，水平都比我们高了不知道多少。”
“是的。”多甘附和。
随后二人同时意识到自己突然和对方达成共识，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
哈维：“呵！”
多甘：“哼！”
科恩没说话，他的注意力全被乌斯曼的冥想法展示所吸引。
虽然自己每次运转冥想法都会提高精神力，但是这种高境界的人展示基础细节的机会可不多见。
他不想错过。
但是让他感到疑惑的是，乌斯曼的冥想的水平虽然高，魔力流也更加充沛，可那些魔力流动很奇怪。
是被他吸引而去的。
自己冥想的时候不是。
他回想起自己运转冥想法时候的状态，似乎只是单纯地用精神力稍加吸引，随后就是无穷的魔力从天地间主动朝他身体涌来，宛如倦鸟归巢一般。
自己并没有太费力去用精神力引导。
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
科恩继续观察，刚才思索的功夫，乌斯曼已经运行了锻精冥想法的八个节点，马上就要运行到第九个了。
乌斯曼身上亮起八个淡蓝色斑点，那是节点的位置，眼下那条淡蓝色细线正继续朝第九个节点运行，在那之后，就是精神力重返脑海，也就能见证乌斯曼口中的用冥想锻炼精神力。
渐渐地，随着第九个节点亮起，那道蓝线重新返回眉心大的淡蓝光团。
紧接着，就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那个蓝色光团——
变大了一分。
教室里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嘶！”
“真的！精神力提高了！”有人惊叹出声。
乌斯曼面带微笑，睁开双眼：“基础的冥想法，依旧可以锤炼精神力。”
教室里立马有人起身，激动地问道：“老师，这是怎么做到的？”
乌斯曼伸手，示意对方坐好，后者缓缓坐下，依旧亢奋地看着他，竖起耳朵听着，生怕落下一个字。
“冥想法的秘诀在于，全神贯注。”
众人一下子沉默了。
全神贯注？就这么简单吗？
可每次他们冥想的时候，也没有一心二用啊。
乌斯曼看着他们的表情，继续说道：
“或许你们会疑惑，认为自己平日冥想足够专注，但是并没有提高精神力。”
众人点头。
乌斯曼大声问道：
“你们真的足够专注吗？”
“是不是一边冥想，一边脑海里会有杂念纷飞？”
“如果冥想不顺利，就会情绪低落，认为自己没有天赋，如果冥想顺利，就是暗自窃喜，认为自己又朝着正式巫师的境界迈进一步，就算不喜不悲，也会在心里计时，今天冥想了多久。”
“失落，开心，激动，亢奋，种种情绪都是杂念，甚至就连思考也是杂念的一种。”
“现在，请你们全神贯注，心里除了冥想，什么都不要有，甚至就连冥想这个念头都不要有，让冥想像你们的呼吸一样自然。”
乌斯曼回到讲台，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说道：
“我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一个小时里什么都不要想，全神贯注地冥想。”
说完，众人都闭上眼睛，在自己的座位上开始运转自己的冥想法。
门外站着的科恩三人收回头，互相拉开距离，防止自己打扰到对方。
科恩思索着刚才乌斯曼提到的技巧……
心无杂念么？
自己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无论是吃饭、喝水、走路，都是一心一念。
缓缓闭上双眼，运转魔精种子冥想法。
【你进入冥想状态十分钟，魔精种子冥想法经验+1】
【你进入冥想状态十分钟，魔精种子冥想法经验+1】
【你进入冥想状态十分钟，魔精种子冥想法经验+1……】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乌斯曼看着讲台下闭目冥想的少男少女们，叹了口气。
轻轻走到一人旁边，用只让对方听到的方式说道：
“不够专注，杂念纷飞。”
被提醒的那人睁开双眼，满脸惭愧。
乌斯曼没有停留，继续走向他身后下一人旁边：
“还可以，但是……”
那人惊喜地张开双眼，看着他。
乌斯曼摇了摇头，继续说：
“但是还是没沉浸到冥想中，不然我刚才的音量应该叫不醒你。”
乌斯曼继续往后走，走到下一人旁：
“不行！”
脚步不停，再往后，下一人，不行。
再往后，下一人，还是不行。
乌斯曼直接沿着座位间的过道，走到了教室最后。
没有一人达到他所说的全神贯注。
乌斯曼心里想着：
“或许不该对他们太严格，毕竟世上心无杂念之人少之又少，刚才那名已经进入状态，但是状态不深，一有风吹草动就退出冥想的学徒，其实已经不错了。”
“不能太强求。”
他轻轻拍了拍手，示意所有人睁眼看向他。
众人睁开双眼看着他，眼神里有着掩盖不住的失落。。
乌斯曼安慰道：
“不必着急，慢慢来，每个人一开始都是这样。”
座下有一人举手说道：“老师，刚开始上课的时候，科恩的回答听起来像是他曾进入过这种全神贯注的状态，体会过冥想法锻炼精神力的奥妙。”
“不如让他进来展示一下。”
众人纷纷开口：“对啊，让他展示一下。”
“光说不练假把式，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行。”
其实在座的众人，只有少数的几个是真心抱着学习的态度，想看他展示。
多数都是想看他出丑。
毕竟大家都自认不是蠢材，可只有科恩回答上了问题，搞得好像他们很笨一样。
他们心里都暗暗较着劲。
就你叫科恩是吧？
很会说？
那你来展示一下吧，不然就是空有口舌。
乌斯曼皱了皱眉，看着他们的神情，对他们心里的真正想法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其实他也觉得科恩做不到，虽然科恩问题回答得很好，但应该只是纸上谈兵罢了。
毕竟他教的东西不是轻易就能做到的。
可面对教室里二十多双火热的眼睛……
乌斯曼无奈地看向教室后门的位置，说道：“科恩，麻烦你进来一下，给大家展示。”
说完，便拔出显神液的瓶塞，回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科恩没进来。
乌斯曼继续叫道：“科恩？进来一下，先不用罚站了。”
科恩还是没进来。
乌斯曼再叫了一声：“科——”
“您别叫了，”哈维探头打断道：
“科恩还在冥想，没听到您说的话。”
乌斯曼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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