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赐福
就在白骨手臂抓住他脚踝的瞬间，科恩果断释放了冰霜之吻。
层层冰霜固定住探出岩浆的白骨，让自己不会被拉下岩浆。
与此同时赶在岩浆漫到脚上之前，跳到下一块石头上。
在新的石头上站稳，科恩仍旧能感受到那股向下拉的力量，正在试图把他拖进岩浆里，即便那只白骨手臂已经被他冰封。
“该死，这是什么东西！”
科恩骂道。
体内魔力不断释放，依旧保持着冰霜之吻的巫术效果，科恩继续向下一块石头跳去。
白骨手臂随着他的跳跃，不断地在岩浆里起起伏伏。
最后当他成功跳到对岸的时候，身后下一关的大门打开。
低头看着脚踝处的白骨，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拖出了一整具骷髅。
突然，骷髅忽然化作淡淡荧光，飞入他的脑中。
同时在原地留下一朵雪莲。
一段信息出现在他脑海里。
【巫师纪188年，7月1日：宿月教派的人疯了，冰霜氏族会被他们拖下水的！我身为族长，应当为全族人负担责任，明天我就去找那个所谓的月神使者谈谈！】
一百多年前的信息？科恩惊讶。
【巫师纪188年，7月6日：今天开始我就不再是冰霜氏族的族长了，谈判失败后他们肯定会免去我的职务，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但是没关系，加戈是个好孩子，她会带领冰霜氏族摆脱危机，走向繁荣。】
【巫师纪188年，7月12日：圆月氏族仗着自己是宿月教派的嫡脉，主动要求建造升月台，呵，可笑，你们试图飞到月亮上去是吗？】
看来宿月教派是由两个氏族构成，冰霜氏族和圆月氏族，教派的人大多数都出自圆月氏族，而冰霜氏族的相当于附庸？
科恩思索着，那个加戈的名字他倒是刚才看到过。
那个在这一关的信息下写自己名字的人。
看来这一关是她布置的。
科恩继续看着脑海里的信息，下一条是一个月以后的。
【巫师纪188年，8月16日：他们要求升月台上施展祭司仪式，献祭冰霜氏族的鲜血！这绝不可能！我要去找加戈，我们联手推翻圆月氏族！】
【巫师纪196年，3月1日：战火在阿尔卡特拉斯雪地上蔓延了七年零六个月，族人死伤过半……我很惭愧……】
【巫师纪196年，4月6日：加戈找到我，希望我能再次出面和谈。开什么玩笑！如果现在就和谈，那死去的那些人民怎么办？况且……其实已经没有和谈的可能了，圆月氏族已经疯了。】
【巫师纪196年，6月1日：今天在战场上，我第二次见到月神使者，他的本来面部根本不是人，哪有人会长了满脸的眼睛？哪有人会浑身皮肤上鼓起密密麻麻的脓包？但是为什么没有人对此事提出质疑？他们没看到吗？是他们瞎了还是我瞎了？】
【是他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
科恩感觉脊背有些发凉。
一百年前的宿月教派究竟发生了什么？
科恩捡起地上骷髅留下的雪莲，迈步朝着出现的通道走去。
这骷髅既然与宿月教派有关，那这雪莲想必也是如此。
通道外透露出天光，石室已经没有了，他通关了。
或许特丽卡会知道这一切。
……
特丽卡手中月形石微微亮起，身后石人托着她的身体微微放到地面上，随后缓缓沉浸在岩浆中。
“真是没用。”她嘴角撇了撇：“不过无所谓，反正通关了。”
沿着通道走到尽头，她来到一个明亮宽敞的大厅。
大厅周围连通着二十多个通道。
特丽卡笑了笑：“看来是我第一个到的啊。”
大厅正中央摆放着一口水井，井中的泉水早已枯竭。
特丽卡喃喃道：“这就是宿月教派的月井，只要把石头放进去就可以了。”
正当她准备走近月井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什么人？”她警觉地回头。
科恩身影从通道内走出，看了看周围宽敞明亮的大厅，以及正要迈步走向水井的特丽卡。
“鬼把戏该结束了，特丽卡。”
特丽卡微愣：“你是哈维身边的那个少年？”
“你还活着？而且和我几乎用同样的速度通关了？”
“这不可能！”
特丽卡面容扭曲，尖叫道：
“这不可能！你没有月石，怎么可能通过宿月教派的考核？难道你的资质堪比百年前的冰霜氏族或是圆月氏族？”
科恩叹了口气：
“没什么不可能的，事实如此，坦然接受。”
“不过，”科恩目光微凝，落在她手里的石头上：“你就是靠着这东西通关的？”
特丽卡眉毛微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很幸运，即将见证月神的身影！”
说完，猛地冲到水井旁，把月石扔了进去。
下一秒，本已枯竭的水井冒出甘泉，泉水汹涌地喷薄而出。
特丽卡高呼：“月神，我以特丽卡之名召唤您！”
科恩戒备，冰霜之吻发动形成一层冰霜铠甲护住他周身。
就在那口水井中，一道朦胧虚幻的身影出现。
人影面部亮起无数只眼睛，裸露的皮肤上有脓包鼓起。
科恩心中暗道：
这似乎就是那段回忆里提到的月神使者，但并不是本尊，想来应该只是一道虚影。
特丽卡却似乎什么都没看到，脸上依旧露出狂热的神情，虔诚地跪倒在人影面前。
“乞求月神赐福于我，赐我通往无上的巫师境界！”
人影开口：“可。”
说完，人影猛然冲到特丽卡的身上，朝着她的大脑中钻去。
特丽卡似乎感受到了莫大的痛苦，口中发出尖锐的叫声：
“这是什么东西？”
人影的声音响起：“你要的赐福，我给你。”
特丽卡怒吼道：“不对，你不是月神使者，传说中月神使者是月神的代言人，圣洁而又睿智，带领冰霜氏族与圆月氏族走向新的世界！”
“你不是！”
人影笑了：“冰霜氏族？很久没听到薪柴们的名字了。”
“不过没关系，薪柴们早就完成了应有的使命，这又怎么能说不是带他们走向新世界呢？”
“你说我不圣洁、不睿智？”人影有些震怒。
“那你好好看看！看看我圣洁的身影！”
科恩眼睁睁看着特丽卡似乎在受到某种操控一样，亦步亦趋地朝着水井走去。
当她走到水井旁，低头看到自己样子的时候，特丽卡愣了。
井水倒影出她此刻的容貌。
扭曲、畸变、皮肤裂开出无数道细缝、细缝里一只只眼睛眨动着。
她喃喃道：“果然……圣洁……”
特丽卡挣扎的身形渐渐停止……
就在科恩以为她死亡的时候，她却猛然站直身子。
特丽卡像是被关了很久禁闭一样，伸开双手拥抱着空气，
同时口中高呼：
“再次降临这个位面的感觉，真不错！”
科恩意识到，面前的特丽卡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人了。
她已经被月神使者的虚影所占据。
特丽卡转身，凝视着科恩，缓缓开口：
“臣服，或者……死！”
层层冰霜固定住探出岩浆的白骨，让自己不会被拉下岩浆。
与此同时赶在岩浆漫到脚上之前，跳到下一块石头上。
在新的石头上站稳，科恩仍旧能感受到那股向下拉的力量，正在试图把他拖进岩浆里，即便那只白骨手臂已经被他冰封。
“该死，这是什么东西！”
科恩骂道。
体内魔力不断释放，依旧保持着冰霜之吻的巫术效果，科恩继续向下一块石头跳去。
白骨手臂随着他的跳跃，不断地在岩浆里起起伏伏。
最后当他成功跳到对岸的时候，身后下一关的大门打开。
低头看着脚踝处的白骨，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拖出了一整具骷髅。
突然，骷髅忽然化作淡淡荧光，飞入他的脑中。
同时在原地留下一朵雪莲。
一段信息出现在他脑海里。
【巫师纪188年，7月1日：宿月教派的人疯了，冰霜氏族会被他们拖下水的！我身为族长，应当为全族人负担责任，明天我就去找那个所谓的月神使者谈谈！】
一百多年前的信息？科恩惊讶。
【巫师纪188年，7月6日：今天开始我就不再是冰霜氏族的族长了，谈判失败后他们肯定会免去我的职务，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但是没关系，加戈是个好孩子，她会带领冰霜氏族摆脱危机，走向繁荣。】
【巫师纪188年，7月12日：圆月氏族仗着自己是宿月教派的嫡脉，主动要求建造升月台，呵，可笑，你们试图飞到月亮上去是吗？】
看来宿月教派是由两个氏族构成，冰霜氏族和圆月氏族，教派的人大多数都出自圆月氏族，而冰霜氏族的相当于附庸？
科恩思索着，那个加戈的名字他倒是刚才看到过。
那个在这一关的信息下写自己名字的人。
看来这一关是她布置的。
科恩继续看着脑海里的信息，下一条是一个月以后的。
【巫师纪188年，8月16日：他们要求升月台上施展祭司仪式，献祭冰霜氏族的鲜血！这绝不可能！我要去找加戈，我们联手推翻圆月氏族！】
【巫师纪196年，3月1日：战火在阿尔卡特拉斯雪地上蔓延了七年零六个月，族人死伤过半……我很惭愧……】
【巫师纪196年，4月6日：加戈找到我，希望我能再次出面和谈。开什么玩笑！如果现在就和谈，那死去的那些人民怎么办？况且……其实已经没有和谈的可能了，圆月氏族已经疯了。】
【巫师纪196年，6月1日：今天在战场上，我第二次见到月神使者，他的本来面部根本不是人，哪有人会长了满脸的眼睛？哪有人会浑身皮肤上鼓起密密麻麻的脓包？但是为什么没有人对此事提出质疑？他们没看到吗？是他们瞎了还是我瞎了？】
【是他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
科恩感觉脊背有些发凉。
一百年前的宿月教派究竟发生了什么？
科恩捡起地上骷髅留下的雪莲，迈步朝着出现的通道走去。
这骷髅既然与宿月教派有关，那这雪莲想必也是如此。
通道外透露出天光，石室已经没有了，他通关了。
或许特丽卡会知道这一切。
……
特丽卡手中月形石微微亮起，身后石人托着她的身体微微放到地面上，随后缓缓沉浸在岩浆中。
“真是没用。”她嘴角撇了撇：“不过无所谓，反正通关了。”
沿着通道走到尽头，她来到一个明亮宽敞的大厅。
大厅周围连通着二十多个通道。
特丽卡笑了笑：“看来是我第一个到的啊。”
大厅正中央摆放着一口水井，井中的泉水早已枯竭。
特丽卡喃喃道：“这就是宿月教派的月井，只要把石头放进去就可以了。”
正当她准备走近月井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什么人？”她警觉地回头。
科恩身影从通道内走出，看了看周围宽敞明亮的大厅，以及正要迈步走向水井的特丽卡。
“鬼把戏该结束了，特丽卡。”
特丽卡微愣：“你是哈维身边的那个少年？”
“你还活着？而且和我几乎用同样的速度通关了？”
“这不可能！”
特丽卡面容扭曲，尖叫道：
“这不可能！你没有月石，怎么可能通过宿月教派的考核？难道你的资质堪比百年前的冰霜氏族或是圆月氏族？”
科恩叹了口气：
“没什么不可能的，事实如此，坦然接受。”
“不过，”科恩目光微凝，落在她手里的石头上：“你就是靠着这东西通关的？”
特丽卡眉毛微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很幸运，即将见证月神的身影！”
说完，猛地冲到水井旁，把月石扔了进去。
下一秒，本已枯竭的水井冒出甘泉，泉水汹涌地喷薄而出。
特丽卡高呼：“月神，我以特丽卡之名召唤您！”
科恩戒备，冰霜之吻发动形成一层冰霜铠甲护住他周身。
就在那口水井中，一道朦胧虚幻的身影出现。
人影面部亮起无数只眼睛，裸露的皮肤上有脓包鼓起。
科恩心中暗道：
这似乎就是那段回忆里提到的月神使者，但并不是本尊，想来应该只是一道虚影。
特丽卡却似乎什么都没看到，脸上依旧露出狂热的神情，虔诚地跪倒在人影面前。
“乞求月神赐福于我，赐我通往无上的巫师境界！”
人影开口：“可。”
说完，人影猛然冲到特丽卡的身上，朝着她的大脑中钻去。
特丽卡似乎感受到了莫大的痛苦，口中发出尖锐的叫声：
“这是什么东西？”
人影的声音响起：“你要的赐福，我给你。”
特丽卡怒吼道：“不对，你不是月神使者，传说中月神使者是月神的代言人，圣洁而又睿智，带领冰霜氏族与圆月氏族走向新的世界！”
“你不是！”
人影笑了：“冰霜氏族？很久没听到薪柴们的名字了。”
“不过没关系，薪柴们早就完成了应有的使命，这又怎么能说不是带他们走向新世界呢？”
“你说我不圣洁、不睿智？”人影有些震怒。
“那你好好看看！看看我圣洁的身影！”
科恩眼睁睁看着特丽卡似乎在受到某种操控一样，亦步亦趋地朝着水井走去。
当她走到水井旁，低头看到自己样子的时候，特丽卡愣了。
井水倒影出她此刻的容貌。
扭曲、畸变、皮肤裂开出无数道细缝、细缝里一只只眼睛眨动着。
她喃喃道：“果然……圣洁……”
特丽卡挣扎的身形渐渐停止……
就在科恩以为她死亡的时候，她却猛然站直身子。
特丽卡像是被关了很久禁闭一样，伸开双手拥抱着空气，
同时口中高呼：
“再次降临这个位面的感觉，真不错！”
科恩意识到，面前的特丽卡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人了。
她已经被月神使者的虚影所占据。
特丽卡转身，凝视着科恩，缓缓开口：
“臣服，或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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