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个浓眉大眼的小子也给人当狗了？
科恩从宿月教派圣地回来以后，推开门就看到众人围在自己门口，心中很是疑惑。
司尔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戒律巫师制服，胸口处的十字架上绘有塔主最喜欢的雾鹰花，这是他戒律巫师小队队长的身份象征。
“科恩，半个小时前，我在带领队员搜查学徒房间，寻找禁忌物品时——你在哪里？”
司尔曼目光灼灼，逼问道。
我在哪里？
我拿了特丽卡的石板，刚才重返宿月教派圣地，刷了一下技能熟练度，还把石板炼化成戒指，顺便收服了月神使者虚影当狗。
这些肯定不能说。
“哪也没去。”科恩神色淡然。
“那为什么不开门？”
“没听到。”
这句还真是实话。
毕竟科恩刚才一直都在宿月教派圣地，怎么可能听到敲门声。
“没听到？这怎么可能，你是在忙什么吗？”司尔曼问道。
科恩目光和人群里的伯伊相对，他想起自己在伯伊出门前说过要练习月华术。
“练习巫术，魔力消耗殆尽就冥想。”
“什么巫术。”
“学徒级别的一环巫术而已，不值得一提。”
“会有隔绝声音的作用吗？”
“不会。”
“不会！？”司尔曼铁青着脸：“那你还是解释不了为什么听不到敲门声。”
司尔曼锐利的目光刺向科恩平静的双眼，可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
科恩脸上尽是从容。
丝毫没有受他这幅刑讯方式的问话影响。
“我为什么要自证？”
科恩嘴角微微挑起，带着笑意，眼神有些意外地说道：
“如果你觉得我有问题，你应该自己拿出证据，而不是抛给我一系列问题。”
“你！”
司尔曼气息一滞。
随即问道：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人群中，伯伊开口：
“我能证明，他之前确实在修习巫术。”
人群中还有人继续说道：
“如果是科恩在冥想的话，那确实听不见门外声音。”
科恩抬头，发现为他发声的是哈维。
诶？这个理由巧妙。
科恩思索着，自己在魔力通识的课堂上，当众展现了自己可以进入深度冥想状态。
或许可以拿这个当做借口。
司尔曼嘴角蒙上一抹嘲讽，回过头盯着哈维：
“你的意思是，科恩作为一个巫师学徒，然后进入了沉浸式的深度冥想中，对吗？”
“无稽之谈！伪证！”
司尔曼厉声呵道。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觉得能骗得过我吗？”
“你的谎言会让白水巫师领蒙羞！”
哈维有些恼火，刚要发作，就看到科恩冲他摆摆手，当即压下心中不满，只是鼻孔仍在喘着粗气。
科恩微笑道：
“司尔曼，不必焦急，你可以问问其他人——上过魔力通识课的人。”
“嗯？”
司尔曼微愣，不过看科恩一脸沉着的样子，也是顺着问道：
“上过魔力通识课的人，有谁能证明哈维所言不虚？”
人群中陆陆续续有人开口，但是他们不敢像哈维那样说得那么大声，只是小声地嘀咕着、议论着：
“科恩冥想的时候确实会忽略外界的声音。”
“当时好像多甘还是哈维来着，试着推他都推不醒。”
“哎，话说那种冥想状态你进入了么，我下课后尝试了一下，发现还是不行。”
“我倒是进入了，但是很快就分心又退出了，不过乌斯曼老师教导的秘诀确实有用，要心无旁骛。”
司尔曼听着人群的议论声，一时间脸色有些难看。
伯伊却是惊喜地看着科恩，她本以为今天科恩要被司尔曼刁难，会被司尔曼随便抓走押送给塔主充当戒律巫师业绩。
“听到了吧？”
科恩对着司尔曼说道：
“还有什么疑问吗？”
司尔曼冷哼一声：
“我还要搜查一下！”
“进去，给我查！”
后一句是他对他身后的戒律巫师小队队员说的。
当即一众巫师手持搜查圆盘，鱼贯而入地闯进科恩的房间。
科恩皱了皱眉，低声道：
“不要把我房间弄乱。”
司尔曼走到科恩近前，目光依旧盯着他。
科恩回以淡然。
突然，司尔曼说道：
“你先关心你自己吧，你的嫌疑还没洗清。”
正当科恩全神戒备的时候，就看到司尔曼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块石头，石头呈灰白色，像是建筑城墙剩下的废弃砖块一样。
司尔曼拉住科恩右手，眨眼间就把那块石头按在了他的胳膊上。
科恩只觉得石头微凉，并无其他异样……不对，自己体内魔力流动似乎减慢了！
“你不是说你在冥想吗？用你的魔力，冲破禁魔石——放心，这么一小块而已，学徒也能做到。”
司尔曼阴沉着脸：“只要你刚才真的是在冥想，现在体内魔力充沛，自然可以冲破禁魔石。”
“做不到的话，哪怕你真的如他们所说，可以深度冥想，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反而证明你只是在拿这个当作借口！你刚才根本没在冥想！”
禁魔石吗？
科恩倒是在藏书馆的书上看到过相关内容，也看过书上的插图，现实中倒是从来没见过。
似乎押送巫师的镣铐和枷锁，都是用这个材质塑造的，可以禁制魔力。
今天倒是头一回见。
科恩低头看着胳膊上，被司尔曼按在皮肤上的石头。
自己刚才在圣地，为了按照二哈所说掌控石板，释放月莲净化，消耗了大量魔力，回来的时候又太匆忙，没来得及冥想，现在体内魔力确实只剩一丝一缕。
不过……
科恩念头一动，手指上宿月教派圣地戒指悄悄地朝着他体内灌输着魔力，宛如清澈的溪水涌向干涸的河床。
一息……
两息……
三息……
时间悄然流逝。
身后那群闯进房屋搜查不停的戒律巫师，依旧发出翻箱倒柜的声音，面前的司尔曼则是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怎么，做不到？这可只是一小块禁魔石而已，我没有难为你。”
“任何一名魔力充沛的学徒都能做到，你别告诉我，能高质量冥想的科恩学徒，做不到。”
司尔曼嘴角上挑，仿佛已经抓住科恩先前证词的把柄。
下一秒，他感觉自己按在科恩手臂上的禁魔石质地似乎有些变化。
变得干燥、坚硬。
哗的一声，就在他和科恩的手臂之间，化成粉末，飘落在走廊的地面上。
科恩感受着体内充沛的魔力，淡淡道：
“还有什么疑问吗？”
随着科恩回答声音响起，他身后那群戒律巫师也同时停下手里的动作，齐声说道：
“司尔曼队长，搜查完毕，无禁忌之物。”
司尔曼愕然，从科恩身旁走进屋内，从一名队员手中拿过标有绿色指针的圆盘，从头到脚地检查着科恩身上。
科恩用精神力紧紧包裹住手上的宿月教派圣地戒指。
指针从始至终都是绿色。
“还有什么疑问吗？”
科恩再次说道。
司尔曼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看来真的只是一场误会，抱歉。”
科恩微微颔首。
“所有房间都搜查完了吧？”
“报告队长，全部搜查完毕。”
“我们走。”
司尔曼说道，随后一行人陆陆续续离开。
就在这时，科恩脑中突然浮现出二哈的声音。
“这个司尔曼不对劲，好像也给人当狗了。”
“哦？”
科恩来不及询问在圣地的二哈为什么能跟自己交流，只是下意识地思考着，和二哈签订契约的时候，知道它具备洞察之眼。
可那句给人当狗是什么意思？
当即走出房门，站到走廊里，看着司尔曼的背影。
心中默念：“真识之眼，发动。”
这个他在圣地因为查看月井导致惊扰月球生物的能力，他原本不打算随便使用，不过只要自己不投入精神力进一步窥探，应该无碍。
而且戒律巫师三番两次地搜查，他很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随着真识之眼落到司尔曼背影上，信息渐渐浮现。
科恩当即吃了一惊。
好家伙，怪不得二哈说司尔曼也给人当狗了！
司尔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戒律巫师制服，胸口处的十字架上绘有塔主最喜欢的雾鹰花，这是他戒律巫师小队队长的身份象征。
“科恩，半个小时前，我在带领队员搜查学徒房间，寻找禁忌物品时——你在哪里？”
司尔曼目光灼灼，逼问道。
我在哪里？
我拿了特丽卡的石板，刚才重返宿月教派圣地，刷了一下技能熟练度，还把石板炼化成戒指，顺便收服了月神使者虚影当狗。
这些肯定不能说。
“哪也没去。”科恩神色淡然。
“那为什么不开门？”
“没听到。”
这句还真是实话。
毕竟科恩刚才一直都在宿月教派圣地，怎么可能听到敲门声。
“没听到？这怎么可能，你是在忙什么吗？”司尔曼问道。
科恩目光和人群里的伯伊相对，他想起自己在伯伊出门前说过要练习月华术。
“练习巫术，魔力消耗殆尽就冥想。”
“什么巫术。”
“学徒级别的一环巫术而已，不值得一提。”
“会有隔绝声音的作用吗？”
“不会。”
“不会！？”司尔曼铁青着脸：“那你还是解释不了为什么听不到敲门声。”
司尔曼锐利的目光刺向科恩平静的双眼，可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
科恩脸上尽是从容。
丝毫没有受他这幅刑讯方式的问话影响。
“我为什么要自证？”
科恩嘴角微微挑起，带着笑意，眼神有些意外地说道：
“如果你觉得我有问题，你应该自己拿出证据，而不是抛给我一系列问题。”
“你！”
司尔曼气息一滞。
随即问道：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人群中，伯伊开口：
“我能证明，他之前确实在修习巫术。”
人群中还有人继续说道：
“如果是科恩在冥想的话，那确实听不见门外声音。”
科恩抬头，发现为他发声的是哈维。
诶？这个理由巧妙。
科恩思索着，自己在魔力通识的课堂上，当众展现了自己可以进入深度冥想状态。
或许可以拿这个当做借口。
司尔曼嘴角蒙上一抹嘲讽，回过头盯着哈维：
“你的意思是，科恩作为一个巫师学徒，然后进入了沉浸式的深度冥想中，对吗？”
“无稽之谈！伪证！”
司尔曼厉声呵道。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觉得能骗得过我吗？”
“你的谎言会让白水巫师领蒙羞！”
哈维有些恼火，刚要发作，就看到科恩冲他摆摆手，当即压下心中不满，只是鼻孔仍在喘着粗气。
科恩微笑道：
“司尔曼，不必焦急，你可以问问其他人——上过魔力通识课的人。”
“嗯？”
司尔曼微愣，不过看科恩一脸沉着的样子，也是顺着问道：
“上过魔力通识课的人，有谁能证明哈维所言不虚？”
人群中陆陆续续有人开口，但是他们不敢像哈维那样说得那么大声，只是小声地嘀咕着、议论着：
“科恩冥想的时候确实会忽略外界的声音。”
“当时好像多甘还是哈维来着，试着推他都推不醒。”
“哎，话说那种冥想状态你进入了么，我下课后尝试了一下，发现还是不行。”
“我倒是进入了，但是很快就分心又退出了，不过乌斯曼老师教导的秘诀确实有用，要心无旁骛。”
司尔曼听着人群的议论声，一时间脸色有些难看。
伯伊却是惊喜地看着科恩，她本以为今天科恩要被司尔曼刁难，会被司尔曼随便抓走押送给塔主充当戒律巫师业绩。
“听到了吧？”
科恩对着司尔曼说道：
“还有什么疑问吗？”
司尔曼冷哼一声：
“我还要搜查一下！”
“进去，给我查！”
后一句是他对他身后的戒律巫师小队队员说的。
当即一众巫师手持搜查圆盘，鱼贯而入地闯进科恩的房间。
科恩皱了皱眉，低声道：
“不要把我房间弄乱。”
司尔曼走到科恩近前，目光依旧盯着他。
科恩回以淡然。
突然，司尔曼说道：
“你先关心你自己吧，你的嫌疑还没洗清。”
正当科恩全神戒备的时候，就看到司尔曼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块石头，石头呈灰白色，像是建筑城墙剩下的废弃砖块一样。
司尔曼拉住科恩右手，眨眼间就把那块石头按在了他的胳膊上。
科恩只觉得石头微凉，并无其他异样……不对，自己体内魔力流动似乎减慢了！
“你不是说你在冥想吗？用你的魔力，冲破禁魔石——放心，这么一小块而已，学徒也能做到。”
司尔曼阴沉着脸：“只要你刚才真的是在冥想，现在体内魔力充沛，自然可以冲破禁魔石。”
“做不到的话，哪怕你真的如他们所说，可以深度冥想，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反而证明你只是在拿这个当作借口！你刚才根本没在冥想！”
禁魔石吗？
科恩倒是在藏书馆的书上看到过相关内容，也看过书上的插图，现实中倒是从来没见过。
似乎押送巫师的镣铐和枷锁，都是用这个材质塑造的，可以禁制魔力。
今天倒是头一回见。
科恩低头看着胳膊上，被司尔曼按在皮肤上的石头。
自己刚才在圣地，为了按照二哈所说掌控石板，释放月莲净化，消耗了大量魔力，回来的时候又太匆忙，没来得及冥想，现在体内魔力确实只剩一丝一缕。
不过……
科恩念头一动，手指上宿月教派圣地戒指悄悄地朝着他体内灌输着魔力，宛如清澈的溪水涌向干涸的河床。
一息……
两息……
三息……
时间悄然流逝。
身后那群闯进房屋搜查不停的戒律巫师，依旧发出翻箱倒柜的声音，面前的司尔曼则是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怎么，做不到？这可只是一小块禁魔石而已，我没有难为你。”
“任何一名魔力充沛的学徒都能做到，你别告诉我，能高质量冥想的科恩学徒，做不到。”
司尔曼嘴角上挑，仿佛已经抓住科恩先前证词的把柄。
下一秒，他感觉自己按在科恩手臂上的禁魔石质地似乎有些变化。
变得干燥、坚硬。
哗的一声，就在他和科恩的手臂之间，化成粉末，飘落在走廊的地面上。
科恩感受着体内充沛的魔力，淡淡道：
“还有什么疑问吗？”
随着科恩回答声音响起，他身后那群戒律巫师也同时停下手里的动作，齐声说道：
“司尔曼队长，搜查完毕，无禁忌之物。”
司尔曼愕然，从科恩身旁走进屋内，从一名队员手中拿过标有绿色指针的圆盘，从头到脚地检查着科恩身上。
科恩用精神力紧紧包裹住手上的宿月教派圣地戒指。
指针从始至终都是绿色。
“还有什么疑问吗？”
科恩再次说道。
司尔曼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看来真的只是一场误会，抱歉。”
科恩微微颔首。
“所有房间都搜查完了吧？”
“报告队长，全部搜查完毕。”
“我们走。”
司尔曼说道，随后一行人陆陆续续离开。
就在这时，科恩脑中突然浮现出二哈的声音。
“这个司尔曼不对劲，好像也给人当狗了。”
“哦？”
科恩来不及询问在圣地的二哈为什么能跟自己交流，只是下意识地思考着，和二哈签订契约的时候，知道它具备洞察之眼。
可那句给人当狗是什么意思？
当即走出房门，站到走廊里，看着司尔曼的背影。
心中默念：“真识之眼，发动。”
这个他在圣地因为查看月井导致惊扰月球生物的能力，他原本不打算随便使用，不过只要自己不投入精神力进一步窥探，应该无碍。
而且戒律巫师三番两次地搜查，他很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随着真识之眼落到司尔曼背影上，信息渐渐浮现。
科恩当即吃了一惊。
好家伙，怪不得二哈说司尔曼也给人当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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