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窃听，还就那个窃听
正值傍晚时分，所有人都陆陆续续朝着一楼餐厅的方向走去，只有科恩，一手拿着餐食边走边吃，同时逆着人群朝着楼上藏书馆的方向走去。
“二哈，怎么回事，你不是在月井的蕴魂雪莲中吗，为什么还能跟我说话？”
科恩走到一个拐角处，四下没人，小声说道。
“不用开口，在心里默念的同时用精神力包裹戒指，试试吧。”
二哈慵懒的声音响起，像是在不屑科恩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科恩试探着在心里默默道：
“喂，能听到吗？”
“能。”二哈继续说道：“刚才那个叫司尔曼的人，肯定有问题，他的魂心是缺失的。说明和我一样，与人签订了主仆契约。”
“你怎么会招惹这样的人？”
科恩一边走着，一边在心底回应：
“不是我招惹，是塔内在搜查禁忌物品，似乎就是我手上已经变成戒指的石板。”
二哈嘲弄的声音响起：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巫师界还在搞这种禁忌、异端之类的党同伐异。诶，奇怪，我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上一次这样的事是什么时候来着？该死，我忘了！”
二哈总是时而想起什么，时而又忘记什么，这科恩早就知道。
他继续问道：
“禁忌物品究竟怎么回事？会给我带来什么危险吗？”
“我都指点你，帮你炼化了，怎么还会带给你危险？你自己感觉这戒指的效用怎么样？”
戒指的效用？
当然是妙用无穷，掌握了这枚戒指，相当于掌握了一个小世界，还是魔力充沛的那种，更别提里面自带的那朵蕴魂雪莲。
“很好。”
科恩回答着。
“这就对了，所以……与其说戒指给你带来危险，不如说觊觎它的人给你带来危险。禁忌这个概念在巫师眼中是不存在的，或者说……一心扑在提高自身实力、钻研巫师之道的正经巫师眼中是不存在的！”
“没听说过哪个巫师整天喊着这个不行，那个不可以。要都是这样，还学什么巫术，买块地种些作物，当个庄园主岂不是更安逸。”
二哈振振有词地说着，听起来有理有据，让人心生信服的感觉。
科恩心中却是对此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当初宿月教派的圆月氏族就是过分追求力量，把主意打到了月球位面上，所以才给自己的族人以及附属的冰霜氏族带来灾难。
二哈刚才那段话，只是它自己的主观想法，自己以后做事可不能被他蛊惑。
况且，他可没忘记，二哈的本体就是月球使者的虚影……诡异莫测……
但是他倒是明白了，看来塔主从一开始就知道石板的存在，当它还在特丽卡手中的时候，塔主就派人搜查过。
科恩心中沉重，没想到自己击杀特丽卡得到的这个东西，现在成了烫手山芋。
幸好，自己已经炼化，而且提前知道塔主的意图。
……
来到藏书馆所在楼层，没等迈步进门，科恩就听到门里阿伯特和鲁克的声音。
好像在争吵？
科恩悄悄地躲到门后，透过门缝悄悄地观望着。
鲁克坐在椅子上，似乎有些沉闷，攥着纸张的手指微微用力：
“阿伯特，回去告诉你的老师，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跟我说，我的态度只有一个，拒绝！”
阿伯特在一旁站着，微微弯下腰，压着嗓子说道：
“鲁克，不必这样，我认为你对我，包括我的老师在内，一直有着误解。”
声音里透露出一股子虚伪。
“你知道你的老师在这封信上说的事情是什么吗？我不是误解，我是太了解！”
阿伯特老师给鲁克写了一封信？
科恩有些惊讶，他不认为能教导出阿伯特这样的人，会和鲁克有什么来往。
阿伯特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猜应该与科恩有关。”
跟我有关？
科恩身形一个踉跄，连忙伸手扶着墙壁，才避免暴露。
当下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心中暗道：
“阿伯特，你们师徒二人为什么这么跟我过不去！”
“老师和您一样，很赏识他。”
阿伯特的声音响起。
科恩心中一愣，赏识？
当下连忙抬头继续透过门缝观察。
鲁克的胡须抖动着，虽然科恩的视角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但是能判断出他是在笑，还是很夸张的那种：
“我不想听任何原因，我只知道一点，不能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事实上，这一切都是我的事，连你老师插手其中，我都表示拒绝。”
“您的事？”阿伯特有些惊讶：“不一直都是老师和您一起谋划的吗？”
鲁克也愣了，随即说道：
“看来你的老师不仅没让你知道信的内容，更没告诉你其他的事情，只是单纯让你跑个腿。”
“这很好，看来那个疯女人还没癫狂到要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阿伯特声音很小，像是卑微地乞求：
“鲁克大人，您能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什么事吗，我想为老师分担些烦恼。”
鲁克似乎有些恼火，猛然站起：
“我说过，这是我的事情，科恩，你，你的导师，谁都不能参与其中！”
阿伯特微微站直身子，目光低垂，看着地面上的地板缝隙。
“我会向老师转达您的态度。”
说完，转身离开。
躲在门外的科恩见状，连忙后退几步，与门拉开距离，随后再迈步朝着门走去。
伸手推开门的瞬间，感觉到里面传来阿伯特拉住门另一侧扶手的力道，不过他没有惊慌，反而是一脸平静：
“阿伯特？你也来藏书馆了？”
科恩仿佛刚来，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阿伯特背对鲁克的脸庞原本有些铁青，不过当与科恩目光对视的瞬间，又恢复了他往日那幅如沐春风一般的虚假神态。
“是的，科恩你也来了？真不错，很好学。”
他称赞着，随即像是有些不情愿似的说道：
“对了，我上次说让你选我的老师成为巫术导师的事情，回去以后有再考虑吗？”
要不是听到刚才他和鲁克的对话，他肯定觉得阿伯特这个人是不是脑子不好。
明明自己都拒绝过了，他还要再次提起，而且明明他自己都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为什么还要坚持。
不过自从听到他那句对鲁克说他的老师很赏识自己，他倒是看出些门道。
似乎阿伯特本身不希望他的老师收自己为学生，但是碍于老师的要求，所以不得不做？
科恩看着阿伯特的眼神，他从中察觉到了一丝……嫉妒？
按下心中的疑惑，科恩回以阿伯特同款虚假笑容：
“乌斯曼导师的水平很高，我有可能会选择他。”
“塔里新来的那位巫术导师？”阿伯特脸上露出笑容：“我听我的老师提起过，那位似乎确实很出众。”
“科恩，你要努力啊。”
说完，他便从科恩身旁走过，像是心情大好一般，连步伐都有些轻快。
“二哈，怎么回事，你不是在月井的蕴魂雪莲中吗，为什么还能跟我说话？”
科恩走到一个拐角处，四下没人，小声说道。
“不用开口，在心里默念的同时用精神力包裹戒指，试试吧。”
二哈慵懒的声音响起，像是在不屑科恩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科恩试探着在心里默默道：
“喂，能听到吗？”
“能。”二哈继续说道：“刚才那个叫司尔曼的人，肯定有问题，他的魂心是缺失的。说明和我一样，与人签订了主仆契约。”
“你怎么会招惹这样的人？”
科恩一边走着，一边在心底回应：
“不是我招惹，是塔内在搜查禁忌物品，似乎就是我手上已经变成戒指的石板。”
二哈嘲弄的声音响起：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巫师界还在搞这种禁忌、异端之类的党同伐异。诶，奇怪，我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上一次这样的事是什么时候来着？该死，我忘了！”
二哈总是时而想起什么，时而又忘记什么，这科恩早就知道。
他继续问道：
“禁忌物品究竟怎么回事？会给我带来什么危险吗？”
“我都指点你，帮你炼化了，怎么还会带给你危险？你自己感觉这戒指的效用怎么样？”
戒指的效用？
当然是妙用无穷，掌握了这枚戒指，相当于掌握了一个小世界，还是魔力充沛的那种，更别提里面自带的那朵蕴魂雪莲。
“很好。”
科恩回答着。
“这就对了，所以……与其说戒指给你带来危险，不如说觊觎它的人给你带来危险。禁忌这个概念在巫师眼中是不存在的，或者说……一心扑在提高自身实力、钻研巫师之道的正经巫师眼中是不存在的！”
“没听说过哪个巫师整天喊着这个不行，那个不可以。要都是这样，还学什么巫术，买块地种些作物，当个庄园主岂不是更安逸。”
二哈振振有词地说着，听起来有理有据，让人心生信服的感觉。
科恩心中却是对此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当初宿月教派的圆月氏族就是过分追求力量，把主意打到了月球位面上，所以才给自己的族人以及附属的冰霜氏族带来灾难。
二哈刚才那段话，只是它自己的主观想法，自己以后做事可不能被他蛊惑。
况且，他可没忘记，二哈的本体就是月球使者的虚影……诡异莫测……
但是他倒是明白了，看来塔主从一开始就知道石板的存在，当它还在特丽卡手中的时候，塔主就派人搜查过。
科恩心中沉重，没想到自己击杀特丽卡得到的这个东西，现在成了烫手山芋。
幸好，自己已经炼化，而且提前知道塔主的意图。
……
来到藏书馆所在楼层，没等迈步进门，科恩就听到门里阿伯特和鲁克的声音。
好像在争吵？
科恩悄悄地躲到门后，透过门缝悄悄地观望着。
鲁克坐在椅子上，似乎有些沉闷，攥着纸张的手指微微用力：
“阿伯特，回去告诉你的老师，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跟我说，我的态度只有一个，拒绝！”
阿伯特在一旁站着，微微弯下腰，压着嗓子说道：
“鲁克，不必这样，我认为你对我，包括我的老师在内，一直有着误解。”
声音里透露出一股子虚伪。
“你知道你的老师在这封信上说的事情是什么吗？我不是误解，我是太了解！”
阿伯特老师给鲁克写了一封信？
科恩有些惊讶，他不认为能教导出阿伯特这样的人，会和鲁克有什么来往。
阿伯特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猜应该与科恩有关。”
跟我有关？
科恩身形一个踉跄，连忙伸手扶着墙壁，才避免暴露。
当下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心中暗道：
“阿伯特，你们师徒二人为什么这么跟我过不去！”
“老师和您一样，很赏识他。”
阿伯特的声音响起。
科恩心中一愣，赏识？
当下连忙抬头继续透过门缝观察。
鲁克的胡须抖动着，虽然科恩的视角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但是能判断出他是在笑，还是很夸张的那种：
“我不想听任何原因，我只知道一点，不能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事实上，这一切都是我的事，连你老师插手其中，我都表示拒绝。”
“您的事？”阿伯特有些惊讶：“不一直都是老师和您一起谋划的吗？”
鲁克也愣了，随即说道：
“看来你的老师不仅没让你知道信的内容，更没告诉你其他的事情，只是单纯让你跑个腿。”
“这很好，看来那个疯女人还没癫狂到要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阿伯特声音很小，像是卑微地乞求：
“鲁克大人，您能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什么事吗，我想为老师分担些烦恼。”
鲁克似乎有些恼火，猛然站起：
“我说过，这是我的事情，科恩，你，你的导师，谁都不能参与其中！”
阿伯特微微站直身子，目光低垂，看着地面上的地板缝隙。
“我会向老师转达您的态度。”
说完，转身离开。
躲在门外的科恩见状，连忙后退几步，与门拉开距离，随后再迈步朝着门走去。
伸手推开门的瞬间，感觉到里面传来阿伯特拉住门另一侧扶手的力道，不过他没有惊慌，反而是一脸平静：
“阿伯特？你也来藏书馆了？”
科恩仿佛刚来，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阿伯特背对鲁克的脸庞原本有些铁青，不过当与科恩目光对视的瞬间，又恢复了他往日那幅如沐春风一般的虚假神态。
“是的，科恩你也来了？真不错，很好学。”
他称赞着，随即像是有些不情愿似的说道：
“对了，我上次说让你选我的老师成为巫术导师的事情，回去以后有再考虑吗？”
要不是听到刚才他和鲁克的对话，他肯定觉得阿伯特这个人是不是脑子不好。
明明自己都拒绝过了，他还要再次提起，而且明明他自己都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为什么还要坚持。
不过自从听到他那句对鲁克说他的老师很赏识自己，他倒是看出些门道。
似乎阿伯特本身不希望他的老师收自己为学生，但是碍于老师的要求，所以不得不做？
科恩看着阿伯特的眼神，他从中察觉到了一丝……嫉妒？
按下心中的疑惑，科恩回以阿伯特同款虚假笑容：
“乌斯曼导师的水平很高，我有可能会选择他。”
“塔里新来的那位巫术导师？”阿伯特脸上露出笑容：“我听我的老师提起过，那位似乎确实很出众。”
“科恩，你要努力啊。”
说完，他便从科恩身旁走过，像是心情大好一般，连步伐都有些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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