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氪命救父
什么？
父亲重伤了！
陆阳不敢耽误，草草的系好外袍，披散着头发，赤足朝着父亲的屋子赶去。
上一世，他无父无母，在福利院长大，最渴望的就是亲情。
这一世他好不容易有了父亲。
虽然自从重生以来的一个多月，自己和父亲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但陆阳看的出父亲对他很关心，以及那隐藏在关心背后的悲痛。
根据原身的记忆，父亲每年都会“消失”那么两三个月，然后带着大量的药草和丹药回到陆家，给原身治病。
这一次不出意外，也是去给陆阳找东西续命去了。
可父亲受伤。
意外，还是有人故意埋伏？
是最近蠢蠢欲动的死对头王家？
还是忘恩负义想要退婚的柳家？
陆阳飞速思考着，到了陆百川的屋外。
“少爷？”
大长老看到陆阳不忍直视的衣装仪容，下意识沉下脸教训道。
“胡闹！您是陆家的大少爷，这里还好只有我们几个，要是被外人看到少爷这副模样，可如何是好！”
陆阳知道这老头一向是以严格刻板、刀子嘴豆腐心，闻名在陆家的小辈之中。
“大长老，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注意这些。我爹怎么样了？”
大长老见陆阳一脸焦急，冷沉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想到家主现在的情况，大长老叹了口气，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现。
“我们按照惯例去城外接百川回来，却在山洞里发现他昏迷不醒，心脉几乎破碎。要是我们早点发现，侄儿他……哎。”
陆阳心下一沉。
他绕过大长老走到陆百川的床边。
血已经浸湿了一床被褥，王铁山沉默的替陆百川更换好衣服，府上的医师们正在诊脉。
“王叔。”
自从陆阳修炼了外功武学后，五感就比常人敏锐了许多。
他清晰的察觉到父亲的呼吸极其微弱，似乎下一秒就要断气。
“少爷抱歉，要是我能早点察觉到异常，陆大哥也不会身受重伤！”
王铁山红着眼，自责的一拳砸到墙壁上。
轰的一声，就是一个窟窿。
陆阳心思混乱，来不及细想王铁山的话，他现在只想知道他爹还有没有救。
“少爷，长老，王护院。家主心脉已经被毁坏了三分之四，腹部那致命伤上染毒，毒素侵蚀肺腑。如今只怕是……回天乏术了。”
医师的话，击碎了众人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
“二弟，去请供奉出关，镇守陆家。”大长老失神的吩咐着。
“大哥，哎……我这就去。”
二长老跌跌撞撞的出了屋子，前往后山。
医师们陆陆续续的退下，床边只剩下王铁山、大长老和陆阳。
“咳，咳咳……”
陆百川咳出几口黑血，艰难的醒来。
“父亲！”
“百川！”
“陆大哥！”
三人急忙围了过去。
“阳、阳儿……”
陆阳鼻子一酸，连忙握住了父亲那颤抖的手，跪在床边。
“阳儿在，爹，您要好好休息，等您身体好些了，还要校验阳儿的武学呢，最近阳儿跟着王叔学了好多。以后阳儿也可以帮爹分担家务，爹……”
陆阳以为自己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但是面对着即将去世的血缘至亲，他忍不住泪水滂沱。
一旁的大长老和王铁山，知道陆百川是有话想要和陆阳单独说。
两人沉重的退出屋子，关好门，守在屋外。
“阳儿长大……爹也就放……放心了……床下……凹下去的青砖底……是爹留给你的……爹唯一的牵挂……就是阳儿和你娘……以后阳儿有出息了……替爹好好的保护你娘……枝儿她啊……”
陆百川的声音很轻，却是重重的砸在陆阳的耳边。
看着嘴角含笑再次陷入昏迷的父亲，陆阳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突然，金色的面板弹出。
一：消耗一年寿命，为陆百川续接心脉、清理毒素。
二：吞噬陆百川剩余寿命，两个月。同时，武学所有功法将提升一个境界。
陆阳瞳孔一缩，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选择。
“续接心脉和清理毒素之后，爹是不是就可以继续活下去？”
这个念头一出，金色面板上浮现了一个淡红色的字。
【是。】
陆阳心头一跳，这还是他第一次和面板对话。
他迅速冷静下来。
救还是不救？
几乎没有犹豫，陆阳在第一个选择上重重一抹。
他既然承接了原身，代替原身继续活下去。
那他就要一并承接这其中的因果。
陆百川就是他的父亲。
儿子救父亲，天经地义！
至于自己将要消耗的一年寿命……
陆阳一咬牙。
“大不了之后在修个百八十外功武学！”
面板的金光一荡，吐出一粒丹药。
【给陆百川服用，方可痊愈。】
陆阳小心的把散发着清香的丹药，放进父亲的嘴里。
还来不及守着父亲醒来，陆阳突然心口一痛。
一年的寿命骤然损耗，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不小的负担。
“噗——”
陆阳捂着绞痛的心脏，喷出一口鲜血。
眼前一黑，趴在陆百川的床边，失去了意识。
……
守在门外的大长老和王铁山，同时感受到一阵属于少爷的气息波动。
“不好！”
两人急忙破门而入，正好看到陆阳吐血晕倒的一幕。
王铁山则是转身去请医师。
大长老身形一晃，瞬间来到床边。
“少爷？！”
陆阳脸上血色尽失，看起来没比躺着的陆百川好多少。
大长老悲痛万分。
他焦急的守在这对昏迷不醒的父子身边。
突然，陆百川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这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大长老的眼睛。
他颤抖着伸手摸向陆百川的颈侧。
原本即将消散的脉搏逐渐有力，原本不再流血的伤口渗出黑色的血液。
似乎有一股力量正在陆百川的体内，将已经侵蚀肺腑的毒素逼出。
没半分钟，医师被王铁山提来。
“快给少爷看看！”
医师诊脉后，面色骇然。
“王护院，少爷这是怎么了？这脉象似乎倒回了少爷卧床不起的那段日子！”
大长老心底浮现一个莫名的念头。
“再给百川看看。”
医师不敢不听吩咐。
片刻过后，他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不可能啊……”
大长老和王铁山同时皱眉。
“怎么回事？”
医师见鬼似的喃喃道。
“家主破损的心脉正在自主修复，已经好了一大半。大部分毒素也莫名消失了。家主的身体已经稳定下来，休息几日，随时都有可能清醒。”
父亲重伤了！
陆阳不敢耽误，草草的系好外袍，披散着头发，赤足朝着父亲的屋子赶去。
上一世，他无父无母，在福利院长大，最渴望的就是亲情。
这一世他好不容易有了父亲。
虽然自从重生以来的一个多月，自己和父亲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但陆阳看的出父亲对他很关心，以及那隐藏在关心背后的悲痛。
根据原身的记忆，父亲每年都会“消失”那么两三个月，然后带着大量的药草和丹药回到陆家，给原身治病。
这一次不出意外，也是去给陆阳找东西续命去了。
可父亲受伤。
意外，还是有人故意埋伏？
是最近蠢蠢欲动的死对头王家？
还是忘恩负义想要退婚的柳家？
陆阳飞速思考着，到了陆百川的屋外。
“少爷？”
大长老看到陆阳不忍直视的衣装仪容，下意识沉下脸教训道。
“胡闹！您是陆家的大少爷，这里还好只有我们几个，要是被外人看到少爷这副模样，可如何是好！”
陆阳知道这老头一向是以严格刻板、刀子嘴豆腐心，闻名在陆家的小辈之中。
“大长老，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注意这些。我爹怎么样了？”
大长老见陆阳一脸焦急，冷沉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想到家主现在的情况，大长老叹了口气，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现。
“我们按照惯例去城外接百川回来，却在山洞里发现他昏迷不醒，心脉几乎破碎。要是我们早点发现，侄儿他……哎。”
陆阳心下一沉。
他绕过大长老走到陆百川的床边。
血已经浸湿了一床被褥，王铁山沉默的替陆百川更换好衣服，府上的医师们正在诊脉。
“王叔。”
自从陆阳修炼了外功武学后，五感就比常人敏锐了许多。
他清晰的察觉到父亲的呼吸极其微弱，似乎下一秒就要断气。
“少爷抱歉，要是我能早点察觉到异常，陆大哥也不会身受重伤！”
王铁山红着眼，自责的一拳砸到墙壁上。
轰的一声，就是一个窟窿。
陆阳心思混乱，来不及细想王铁山的话，他现在只想知道他爹还有没有救。
“少爷，长老，王护院。家主心脉已经被毁坏了三分之四，腹部那致命伤上染毒，毒素侵蚀肺腑。如今只怕是……回天乏术了。”
医师的话，击碎了众人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
“二弟，去请供奉出关，镇守陆家。”大长老失神的吩咐着。
“大哥，哎……我这就去。”
二长老跌跌撞撞的出了屋子，前往后山。
医师们陆陆续续的退下，床边只剩下王铁山、大长老和陆阳。
“咳，咳咳……”
陆百川咳出几口黑血，艰难的醒来。
“父亲！”
“百川！”
“陆大哥！”
三人急忙围了过去。
“阳、阳儿……”
陆阳鼻子一酸，连忙握住了父亲那颤抖的手，跪在床边。
“阳儿在，爹，您要好好休息，等您身体好些了，还要校验阳儿的武学呢，最近阳儿跟着王叔学了好多。以后阳儿也可以帮爹分担家务，爹……”
陆阳以为自己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但是面对着即将去世的血缘至亲，他忍不住泪水滂沱。
一旁的大长老和王铁山，知道陆百川是有话想要和陆阳单独说。
两人沉重的退出屋子，关好门，守在屋外。
“阳儿长大……爹也就放……放心了……床下……凹下去的青砖底……是爹留给你的……爹唯一的牵挂……就是阳儿和你娘……以后阳儿有出息了……替爹好好的保护你娘……枝儿她啊……”
陆百川的声音很轻，却是重重的砸在陆阳的耳边。
看着嘴角含笑再次陷入昏迷的父亲，陆阳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突然，金色的面板弹出。
一：消耗一年寿命，为陆百川续接心脉、清理毒素。
二：吞噬陆百川剩余寿命，两个月。同时，武学所有功法将提升一个境界。
陆阳瞳孔一缩，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选择。
“续接心脉和清理毒素之后，爹是不是就可以继续活下去？”
这个念头一出，金色面板上浮现了一个淡红色的字。
【是。】
陆阳心头一跳，这还是他第一次和面板对话。
他迅速冷静下来。
救还是不救？
几乎没有犹豫，陆阳在第一个选择上重重一抹。
他既然承接了原身，代替原身继续活下去。
那他就要一并承接这其中的因果。
陆百川就是他的父亲。
儿子救父亲，天经地义！
至于自己将要消耗的一年寿命……
陆阳一咬牙。
“大不了之后在修个百八十外功武学！”
面板的金光一荡，吐出一粒丹药。
【给陆百川服用，方可痊愈。】
陆阳小心的把散发着清香的丹药，放进父亲的嘴里。
还来不及守着父亲醒来，陆阳突然心口一痛。
一年的寿命骤然损耗，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不小的负担。
“噗——”
陆阳捂着绞痛的心脏，喷出一口鲜血。
眼前一黑，趴在陆百川的床边，失去了意识。
……
守在门外的大长老和王铁山，同时感受到一阵属于少爷的气息波动。
“不好！”
两人急忙破门而入，正好看到陆阳吐血晕倒的一幕。
王铁山则是转身去请医师。
大长老身形一晃，瞬间来到床边。
“少爷？！”
陆阳脸上血色尽失，看起来没比躺着的陆百川好多少。
大长老悲痛万分。
他焦急的守在这对昏迷不醒的父子身边。
突然，陆百川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这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大长老的眼睛。
他颤抖着伸手摸向陆百川的颈侧。
原本即将消散的脉搏逐渐有力，原本不再流血的伤口渗出黑色的血液。
似乎有一股力量正在陆百川的体内，将已经侵蚀肺腑的毒素逼出。
没半分钟，医师被王铁山提来。
“快给少爷看看！”
医师诊脉后，面色骇然。
“王护院，少爷这是怎么了？这脉象似乎倒回了少爷卧床不起的那段日子！”
大长老心底浮现一个莫名的念头。
“再给百川看看。”
医师不敢不听吩咐。
片刻过后，他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不可能啊……”
大长老和王铁山同时皱眉。
“怎么回事？”
医师见鬼似的喃喃道。
“家主破损的心脉正在自主修复，已经好了一大半。大部分毒素也莫名消失了。家主的身体已经稳定下来，休息几日，随时都有可能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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