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记忆的色彩悲秋色3

    郤欲佳的邻居中，李诗丰和李诗语是堂兄妹，他们家在黄二孃的左边的两户，李诗语的妈妈是外地的，人非常的温柔，反正在有效的时间里郤欲佳并不记得她叫什么，当然，等后来才从李诗丰奶奶一遍遍的提起中知道了她叫秦子燕。在现在的时间里，郤欲佳的眼里耳里自动过滤掉了很多东西。

    郤欲佳只是知道秦子燕人好看，做的东西好吃，但其实郤欲佳只是听别人说过，有些也从来没有吃过，李诗语的妈妈秦子燕那时候正怀孕着，没见过她的爸爸。而李诗丰的爸爸妈妈在家，李诗丰家在最边上，是桥过来的第一家，它还有一个比郤欲佳弟弟还小几个月的妹妹。

    李诗语和李诗丰这两人很聪明，在学校罗老师很喜欢他们，而且他们的爷爷在镇上的政府上班，在家里，邻居总是会夸他们以后有出息，又懂事文静。时常会听到他们的爷爷讲起小时候的那些吃苦的日子，听说他们还有一个被抱回家的姑姑，只是嫁到了香港，那时候就听他们的奶奶王五讲着香港的繁华。

    还有一个邻居黄飞，住在公路的对面，他时常吹嘘自己是黄飞鸿，只是，郤欲佳不知道黄飞鸿是什么。就这四个人在这个小学上着学前班，而其他的人郤欲佳都不知道是哪里的。

    学校里那个最大的孩子——那个得了病的孩子——得了一种和郤欲佳伯娘何大一样的病，母猪疯，黄飞说那是吃了母猪肉就会得的病。黄飞家是从这个山上搬下来的，和那个最大的女孩儿一个地方的山上，学校背面就会是陡峭的悬崖，郤欲佳从来没有爬上过那个山，只是站在学校教室那个小小的后门处，抬头望过去，就会看见裸露的岩石笔直的向上生长着，再往上看，就会看到房屋的横梁，有人告诉郤欲佳，猫头鹰就在房梁的上面，只是白天睡了觉。其实从学校到那个山脚，还要经过农田，再往后有竹林，再往后，郤欲佳没有单子再去，因为总是有人告诉郤欲佳山里有老虎。

    听黄飞的姐姐们说那个山很难走，很陡峭，很多路都在山的边缘。那个得了病的女生，老师说她已经九岁了，她很胖，也可能是因为从来不动的原因，她的作业郤欲佳没见过，也不知道写不写。每天都由她看上去年老瘦弱的奶奶或是爷爷背她下山上学，中午放学后又下来背着她回家，很大一个，长得很高又大。郤欲佳不知道九岁是什么意思，因为她才五六岁，郤欲佳连自己的生日也不知道。

    罗老师说不能因为别人有病去嘲笑人家，要好好地相处，因为她的智力有些偏下，时常会尿裤子，自然，郤欲佳也会尿裤子，因为上课不敢和老师说，下课被黄飞这个狗腿拦住不让去上厕所，他所听从的是李璐璐和黄雨丽的话，她们两个不让我们这些小的孩子去上厕所。只是，他虽然小小年纪，但是已经开始知道如何成为一个辱骂人的高手，即使他的爸妈也不再家，但是他还是会说郤欲佳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

    “郤欲佳，你爸爸妈妈不要你了，羞羞羞，还哭。”黄飞一说，郤欲佳就会忍不住的哭。

    其实之前，邻居黄二孃说黄飞他外公外婆没有儿子，所以他爸爸是上门来的，他还有两个姐姐，是双胞胎，郤欲佳也不知道这对双胞胎多大了，但是也分不清她们谁是谁。他的表姐也在他家住，比她的两个姐姐小一些岁数，和之前欺负郤欲佳的那个男生一个年级。

    很多大人会将孩子放到学校里让老师带，这样的话就能有时间去做农活，基本上只有那个生了病的孩子的奶奶奶奶会下山来接她，而且郤欲佳不知道山有多高，好不好走。

    苗德兰不再的日子里，郤欲佳的也会做噩梦哭醒，然后被骂，基本上郤欲佳的生活已经够她忙着想的了，没时间去想其他的。

    很快就到了栽秧的时节，基本上每一家人户都会种这个玩意儿，郤欲佳知道这时候有什么东西可以吃，那时候是基本上一个村里轮着帮别人插秧子，也有人专门是来挣钱的，好像是三十还是25块钱一天，基本上一天就能插完，如果剩的不多，苗忠志就会自己去插完剩下的田。

    外公苗忠志会提前去通知别人，叫帮着插秧，和拔秧苗，是哪一天定下后别人就会来。苗忠志还是习惯了找自己生产队的人帮忙，不会找现在的邻居们。虽然人是住在了一个地方，但心依旧还是以前的村庄，而且大多数找的都是他苗家的那些亲戚。

    郤欲佳并不是一个爱做作业的人，时常都会找不到自己的本子、笔，所以这天家里这么的繁忙，她自然是更加的愿意出去玩，家里的灶根本就不需要她来烧，因为会有其他的妇女来帮忙。

    郤欲佳随着外公他们去到山上自己的田栽秧，还会有女的端着小板凳坐在撒了秧苗的秧苗圃地方将秧苗拔起后捆成一小捆，然后让郤欲佳背着或是别的小孩儿或是有的妇女去给田里的男人们插秧。她们喜欢坐在那里拔起秧苗的时时候聊天，有时候那些女人会开些黄色的玩笑，还有一些男人和女人的话题，还有很多从别处听来的笑话在这里讲出来。

    其实郤欲佳不喜欢去送这个东西，因为田在不久前犁过，还会用田里的淤泥来将田埂加高一点、加固一下，而每次踩在这样的新搭的田埂上就会将鞋弄脏。虽然郤欲佳会穿着解放鞋，但是解放鞋脏了也会被外婆说。

    就比如犁田的时候，苗忠志家养了牛，他会自己犁田，有时候还会去帮别人家犁田多少钱一天的给。她奶奶家的伯伯就一直都在养牛，很臭，今年过年的时候，郤欲佳随着郤秋凉和苗德兰还要那个小的郤雨泽一起去他们家吃年饭的时候，他们的门槛很高，外公老屋的门槛也是。郤欲佳见到了不是很喜欢她的爷爷奶奶还有不露声色的伯伯还有脸色就愚蠢的但是有些凶的伯娘，还有一个和弟弟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儿，还有后门院坝里臭烘烘的猪圈和牛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