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奇怪的问题
刘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废墟。
他捂着额头，头很痛，像要炸开了，里面塞满了各种记忆。
现在他不失忆了，却被各种记忆堆满了脑子，一时间刘黎都不知道那个是正确的记忆，那些是自己是亲身经历，那些又是被他人灌输进来的。
“我……对了，季绿萝。”刘黎想起了什么，感应着双子权能。
砰砰。
权能的另一端，联结着一位无比强大，无比伟岸的存在，她是季绿萝，却又不是她，仅仅只是窥到她片刻的时光，刘黎就感觉自己的神躯在蜕变，来源于她的天赋共享让刘黎瞬间有了明悟。
“无限……”
刘黎仅在一瞬间就领悟了无限伪境界，他掌握了无限的杀伤力！
然而就在下一刻，双子另一头的人类少女缓慢回身，隔着时空与因果向他投来一眼瞥视。
那是无比冷漠的回眸。
接着是一道剑光。
刘黎圆满的双子权能长河像被腰斩，被横劈而开，双子的联结完全断绝。
刘黎伸出手想去抓什么，却什么都没抓到。
“到底发生了什么？”刘黎咬着牙，他操纵沙漏权能，回溯这一地区的时光，想看看昏迷期间的事。
终于，他看到了。
“我来到这里是沙漏的布局，而恶兆隐藏在我脑海的黑暗里，暗算着沙漏。”
“沙漏的目的，似乎是吞噬我，让我成为他的肉身和代行者。恶兆的目的，则是吞噬沙漏，进一步壮大自身。”
“正当两方战斗到最激烈时，季绿萝察觉了我的状态不对劲，前来支援，却被沙漏的防护守住，她决定强行突破到超越者的境界。”
“她的尝试成功了，但这里是盖亚梦境，有特殊之处，群星的意志在这里并非象征，而是真实存在，会直接显化意志，她在成为战刃一脉超越者的瞬间，就被战刃意志夺取了神躯。”
“她杀死了流沙圣地所有星主，并且也不打算放过恶兆和沙漏，但她向我出剑时，她体内的属于季绿萝的意志反抗了她，让她没有得逞，沙漏等群星意志趁机逃走了。”
“她把我丢开了，因为她既不能杀我，也不能留我在身边帮助季绿萝对抗她的意志。”
刘黎大致理清发生什么后，骂了一声：“操！”
他脑海里的大量记忆还很混乱，像数千数万个不同的人生破碎成拼图，又把这些拼图碎片丢进碎纸机，然后烧了其中一半，把剩下一半一股脑塞进他的大脑一样。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的名字是刘黎，出生在地球这些基本信息，在这些基础信息之上，所有人生片段都是错乱，甚至自相矛盾的。
“必须先找到季绿萝，不能让战刃进一步吞噬她的意志。”刘黎心中焦急：“但从何找起？”
他望着流沙圣地一地的星主残骸，忽然有了主意。
“食梦术，开。”
刘黎将它们全部吞吸，又留出一部分，直接用作献祭。
献祭给恶兆。
隐约的，刘黎记得自己可以通过这种办法，从恶兆处获得一些隐秘的知识，包括传承功法，世界隐秘和某些已经陨落的星主的账号密码，并且自己经常这么做，只是记不清具体细节，记忆碎片太杂乱了。
“恶兆，告诉我，季绿萝在那里？”
刘黎询问。
星主残骸的秘力化作一团黑暗的影子，他最终凝结成一个人影，就像刘黎的影子。
恶兆缄默不言，刘黎说道：“你和沙漏是对手，沙漏是我的敌人，祂想要吞噬我，你想要吞噬祂，祂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所以我们可以联手。”
“告诉我，季绿萝被战刃带到哪里去了？这是联盟的先决条件。”
恶兆终于开口了。
“很奇怪的问题。”
“刘黎，我们不是已经是联盟了吗？”
“已经……”刘黎头疼欲裂：“你在说什么？”
“伱已经忘掉了那部分记忆。”恶兆道：“但我还记得，你请我出手，抹除你的一切记忆，让你重新开始，以避免你被沙漏控制。”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黎道。
“至于那个女孩。”恶兆道：“她被战刃控制，不正是在你的计划当中吗？”
“你在说什么？”刘黎问：“怎么可能？”
“恶兆，我懂了，你在骗我！”
恶兆淡淡道：“别被人性控制，别那么激动。好好想想，记忆会被遗忘，但历史不会，你一定可以从那些蛛丝马迹找到你与我合作的痕迹。”
“就聊到这里，战刃还在这附近徘徊，她杀不了你，却能斩杀我，我先走了。”
阴影消散，刘黎呆滞地望着沙地，那里什么都没留下。
“混蛋！”他一拳砸在沙子上，扬起风沙。
“群星果然一个都不可靠，我还想和他们联合，看来是我刚刚狗急跳墙了。”刘黎暗恨：“不行，不能依靠它们，必须依靠我自己。”
“既然战刃在躲着我，那我就逼她出来！”
刘黎虽然记忆还很混乱，但这些记忆里包含的战斗知识和修炼知识都是真实互通的，他立即意识到，即使在盖亚梦境里，这些“群星”或者说“大道”也不可能随心所欲的显化，不然刚刚出现的就不是恶兆沙漏战刃三方大乱斗，以祂们复杂的关系，肯定有许多仇敌和盟友，会一起到来进行大乱斗。
他推测，大道显化，必须有一定的条件，或者说媒介。
沙漏能对他出手，依靠的是流沙圣地里海量的时间之沙，还有那些在未来会成道，现在还很弱甚至还未出生的“未来星主”；恶兆能现身，靠的是他神躯内的黑暗，祂一直蛰伏在那里；战刃可以降临，是因为有一位战刃一脉的超越者诞生了。
“那我要是砸了战刃的圣地，我看祂会不会出手！”刘黎咬着牙。
这很危险，他现在绝不是战刃的对手，一旦战刃彻底镇压了季绿萝的意志，随时可以将他击杀。
可时间拖下去也不行，不仅季绿萝会彻底被夺舍，没了顾忌的战刃要杀自己也易如反掌！
刘黎没有选择，当即飞起，直冲雪莲圣地。
……
匕首雪山外的高原，各个妖魔大族还在惶恐于雪莲圣地的封山，他们现在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少数人知晓了人族那边的事，都感到惊惶失措。
大族聚集在雪莲圣地外，乞求着能躲进去寻找庇护，至于小族则被抛弃遗忘，根本没法靠近这里。
忽然。
它们全都消失了，化为了一阵风，化为了天地间纯粹的秘密。
刘黎现身在圣地门户处，他本就是含怒而来，刚刚轻弹物质之弦，却是直接湮灭了周边所有妖魔。
“战刃，给我滚出来！”
刘黎的喊声响彻苍穹。
他捂着额头，头很痛，像要炸开了，里面塞满了各种记忆。
现在他不失忆了，却被各种记忆堆满了脑子，一时间刘黎都不知道那个是正确的记忆，那些是自己是亲身经历，那些又是被他人灌输进来的。
“我……对了，季绿萝。”刘黎想起了什么，感应着双子权能。
砰砰。
权能的另一端，联结着一位无比强大，无比伟岸的存在，她是季绿萝，却又不是她，仅仅只是窥到她片刻的时光，刘黎就感觉自己的神躯在蜕变，来源于她的天赋共享让刘黎瞬间有了明悟。
“无限……”
刘黎仅在一瞬间就领悟了无限伪境界，他掌握了无限的杀伤力！
然而就在下一刻，双子另一头的人类少女缓慢回身，隔着时空与因果向他投来一眼瞥视。
那是无比冷漠的回眸。
接着是一道剑光。
刘黎圆满的双子权能长河像被腰斩，被横劈而开，双子的联结完全断绝。
刘黎伸出手想去抓什么，却什么都没抓到。
“到底发生了什么？”刘黎咬着牙，他操纵沙漏权能，回溯这一地区的时光，想看看昏迷期间的事。
终于，他看到了。
“我来到这里是沙漏的布局，而恶兆隐藏在我脑海的黑暗里，暗算着沙漏。”
“沙漏的目的，似乎是吞噬我，让我成为他的肉身和代行者。恶兆的目的，则是吞噬沙漏，进一步壮大自身。”
“正当两方战斗到最激烈时，季绿萝察觉了我的状态不对劲，前来支援，却被沙漏的防护守住，她决定强行突破到超越者的境界。”
“她的尝试成功了，但这里是盖亚梦境，有特殊之处，群星的意志在这里并非象征，而是真实存在，会直接显化意志，她在成为战刃一脉超越者的瞬间，就被战刃意志夺取了神躯。”
“她杀死了流沙圣地所有星主，并且也不打算放过恶兆和沙漏，但她向我出剑时，她体内的属于季绿萝的意志反抗了她，让她没有得逞，沙漏等群星意志趁机逃走了。”
“她把我丢开了，因为她既不能杀我，也不能留我在身边帮助季绿萝对抗她的意志。”
刘黎大致理清发生什么后，骂了一声：“操！”
他脑海里的大量记忆还很混乱，像数千数万个不同的人生破碎成拼图，又把这些拼图碎片丢进碎纸机，然后烧了其中一半，把剩下一半一股脑塞进他的大脑一样。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的名字是刘黎，出生在地球这些基本信息，在这些基础信息之上，所有人生片段都是错乱，甚至自相矛盾的。
“必须先找到季绿萝，不能让战刃进一步吞噬她的意志。”刘黎心中焦急：“但从何找起？”
他望着流沙圣地一地的星主残骸，忽然有了主意。
“食梦术，开。”
刘黎将它们全部吞吸，又留出一部分，直接用作献祭。
献祭给恶兆。
隐约的，刘黎记得自己可以通过这种办法，从恶兆处获得一些隐秘的知识，包括传承功法，世界隐秘和某些已经陨落的星主的账号密码，并且自己经常这么做，只是记不清具体细节，记忆碎片太杂乱了。
“恶兆，告诉我，季绿萝在那里？”
刘黎询问。
星主残骸的秘力化作一团黑暗的影子，他最终凝结成一个人影，就像刘黎的影子。
恶兆缄默不言，刘黎说道：“你和沙漏是对手，沙漏是我的敌人，祂想要吞噬我，你想要吞噬祂，祂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所以我们可以联手。”
“告诉我，季绿萝被战刃带到哪里去了？这是联盟的先决条件。”
恶兆终于开口了。
“很奇怪的问题。”
“刘黎，我们不是已经是联盟了吗？”
“已经……”刘黎头疼欲裂：“你在说什么？”
“伱已经忘掉了那部分记忆。”恶兆道：“但我还记得，你请我出手，抹除你的一切记忆，让你重新开始，以避免你被沙漏控制。”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黎道。
“至于那个女孩。”恶兆道：“她被战刃控制，不正是在你的计划当中吗？”
“你在说什么？”刘黎问：“怎么可能？”
“恶兆，我懂了，你在骗我！”
恶兆淡淡道：“别被人性控制，别那么激动。好好想想，记忆会被遗忘，但历史不会，你一定可以从那些蛛丝马迹找到你与我合作的痕迹。”
“就聊到这里，战刃还在这附近徘徊，她杀不了你，却能斩杀我，我先走了。”
阴影消散，刘黎呆滞地望着沙地，那里什么都没留下。
“混蛋！”他一拳砸在沙子上，扬起风沙。
“群星果然一个都不可靠，我还想和他们联合，看来是我刚刚狗急跳墙了。”刘黎暗恨：“不行，不能依靠它们，必须依靠我自己。”
“既然战刃在躲着我，那我就逼她出来！”
刘黎虽然记忆还很混乱，但这些记忆里包含的战斗知识和修炼知识都是真实互通的，他立即意识到，即使在盖亚梦境里，这些“群星”或者说“大道”也不可能随心所欲的显化，不然刚刚出现的就不是恶兆沙漏战刃三方大乱斗，以祂们复杂的关系，肯定有许多仇敌和盟友，会一起到来进行大乱斗。
他推测，大道显化，必须有一定的条件，或者说媒介。
沙漏能对他出手，依靠的是流沙圣地里海量的时间之沙，还有那些在未来会成道，现在还很弱甚至还未出生的“未来星主”；恶兆能现身，靠的是他神躯内的黑暗，祂一直蛰伏在那里；战刃可以降临，是因为有一位战刃一脉的超越者诞生了。
“那我要是砸了战刃的圣地，我看祂会不会出手！”刘黎咬着牙。
这很危险，他现在绝不是战刃的对手，一旦战刃彻底镇压了季绿萝的意志，随时可以将他击杀。
可时间拖下去也不行，不仅季绿萝会彻底被夺舍，没了顾忌的战刃要杀自己也易如反掌！
刘黎没有选择，当即飞起，直冲雪莲圣地。
……
匕首雪山外的高原，各个妖魔大族还在惶恐于雪莲圣地的封山，他们现在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少数人知晓了人族那边的事，都感到惊惶失措。
大族聚集在雪莲圣地外，乞求着能躲进去寻找庇护，至于小族则被抛弃遗忘，根本没法靠近这里。
忽然。
它们全都消失了，化为了一阵风，化为了天地间纯粹的秘密。
刘黎现身在圣地门户处，他本就是含怒而来，刚刚轻弹物质之弦，却是直接湮灭了周边所有妖魔。
“战刃，给我滚出来！”
刘黎的喊声响彻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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