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认了

    晓晴想快速地收起那枚钻戒,但战烈眼尖,看到了。

    他长臂一伸,便从晓晴手里拿走了那枚钻戒,盯着钻戒看了足足一分钟,他再从晓晴手里拿走那只红色的锦盒,把钻戒塞回锦盒里,声音沉沉的,叫着:“芳姨。”

    芳姨上前两步,神色恭敬,内心惶恐,“大少爷。”

    “把这两样东西送到商家大宅,还给商正阳,他要是不收,你就当着他的面把这两样东西扔了。”

    芳姨恭敬地应着。

    知道大少爷是被气着了,哪怕大少爷没有流露出生气来。

    商正阳一向针对着大少爷,送给大少奶奶的新婚贺礼还是钻戒,别说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哪怕真的是闪婚夫妻,没有感情,大少爷也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晓晴看着芳姨拿走了两样贺礼。

    战烈抬脚便走。

    不是离开,而是走到了走廊的尽头,站在窗前,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努力地平熄自己的怒火。

    知道商正阳其实就是在打击他,故意气他的,但是商正阳和晓晴也认识多年,谁知道商正阳对晓晴有没有其他想法?

    晓晴静默了两分钟才走过去。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自己的手伸到了战烈的面前,战烈低头看到她修长的手指戴着他们领证那天的钻戒,他握住了她的手。

    手掌心有茧,知道她这十年来过得很努力。

    他不是不知道,但他一直没有明着伸出援手,她需要成长,如果他什么都帮她扛了,就不会有今天的她。

    “谢谢你维护我的颜面,没有收下商正阳送给你的新婚贺礼。”

    晓晴笑了笑,说道:“那咱们一笔钩销了。”

    战烈扬眉,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你帮过我,向我索要报酬,现在不就一笔钩销了。”

    战烈:“……你很缺钱?”

    晓晴随口说道:“嫁了个老公不给生活费,不给零用钱的,我能不缺钱吗?”

    战烈:“……”

    他伸手就捏她的脸。

    以后,他会让她天天睡在钱堆里!

    “战烈,你就是属于那种三天不打你,你就上房揭瓦的人,皮痒了是吧,又捏我的脸,我的脸都被你捏得起了茧。”

    宁晓晴抽回了被战烈握着的手,嘴上骂着他的同时,两手也不闲着,动作很快地欺上战烈的俊脸,两边手捏着他的脸,使劲地捏。

    战烈任由她把他的捏红了,她才忿忿地松开了手,还警告他:“你以后再捏我的脸,我等你睡着了,扒光你的衣服,拍你的美照,卖给娱记,让你丢脸丢到太平洋。”

    “光滑,手感好,捏着会上瘾。”

    不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战烈又轻捏一下她的脸,是真的喜欢摸一下或者捏一下她的脸。

    “晓晴,你要是觉得我捏你的脸,你就报复回来,用另一种方式,例如啃我的嘴唇,虽然像狗啃的,我也不介意的。”

    音落,他的膝盖就遭到了晓晴的一脚踹。

    晓晴觉得再跟他待下去,他们俩又得干架。

    看在他一整天都陪着她,给他狐假虎威了一回的份上,她不想和他动手。

    撇下他,她回病房里了。

    身后传来战烈低低的笑声,晓晴那个郁闷呀,真的宁愿和他干一架,也不想被他调侃到落荒而逃。

    商正阳送过来给章海兰吃的补品,战烈看着不顺眼,但不好扔了,毕竟是送给丈母娘的,他无权替丈母娘作主。

    但,他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把商正阳送来的补品挤出去。

    战烈打电话给自己的保镖,低低地吩咐了几句。

    然后在半个小时后,章海兰的病房里被塞满了各种各样的补品,多得都没有地方放了,战烈很自然地就把商正阳送来的那些补品移出去了。

    “阿烈,妈现在还不能吃这些补品,你不用买这么多的,让你破费了。”

    章海兰没看出女婿打的鬼主意,只是觉得女婿大手笔,买的补品太多,都把病房堆满了。

    听到章海兰自称妈了,战烈眼睛都亮了,这是丈母娘承认他这个女婿的节奏。

    “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不嫌弃就好,妈,你以后想吃什么尽管跟我说,我给你买,给你做。”

    章海兰看着战烈那张俊脸,生出错觉来,刚刚,她似乎看到战烈在笑,但现在仔细看,他还是那副很客气的样子。

    又看向自己的女儿,章海兰叹口气,说道:“晓晴,是妈拖累了你,你为了妈做出这样的牺牲,妈对不起你。可是……阿烈帮了这个忙,你们又领了结婚证……妈只能认了。”

    哪怕担心女儿会被战烈克死,但她能得到救治,确是因为战烈的原因,她那个好妹妹才会捐肾救她,战烈对她是有恩的。

    战烈又说过不会离婚。

    她除了认下这个女婿还能怎么样?

    总不能利用完战烈就把战烈丢到一边去吧?

    章海兰做不出过河抽板的事情。

    “妈,你不要愧疚,不要觉得拖累了我,我是你女儿,为你做点事情很应该,有妈在,天塌下来我都不怕。”晓晴安慰着母亲,“妈也不用担心我会被战烈克死,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他真能克死人的话,我也不会活到现在。”

    章海兰心里想着,人家战烈是克妻,又不是克死对头。

    两个人认识多年,只要晴晴不嫁给战烈,就不会被战烈的煞气克到。

    这话,章海兰没有说出来。

    就当是自我安慰吧,或许,她的女儿福气重,不畏惧战烈的刑克。

    等她出院了,她要去找位得道高僧替女儿女婿算一算,看看小夫妻俩能否白头到老。

    这个时候,说她迷信也好,说她自我安慰也罢,面对无法改变的现实,她唯有寻求心理安慰。

    战烈低沉地道:“妈,我会保护好晓晴的,以后绝不不让晓晴掉一根头发。”

    “我要是掉了一根头发,你怎么样?”

    晓晴反问他,不等他回答,她说道:“我每天早上起床,梳头的时候都会掉头发,掉了多少根我就没有数,不过每次洗头的时候,掉的根数就多了点。”

    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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