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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红楼梦番外篇:宝玉再度魂游太虚幻境时,才认清袭人的真面目

    导语:上一回说到,宝玉死后,魂魄被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押解”到北邙山上,那僧道言说,“这里是太虚幻境,宝玉在复还本质之前,可以先来太虚幻境与今生的故人们作别。”

    宝玉最想见的人,自然是黛玉无疑了。黛玉死后,他心痛到昏死过去,元神出窍后,曾试图到阴司追随黛玉而去。不料,阴司的差使却说‘林黛玉生不同人死不同鬼,她的魂魄根本不在阴司,让宝玉赶紧回去’。既然不在阴司,那想必是在太虚幻境了。

    自己第一次魂游太虚幻境时,诸位神仙姐姐们就曾对警幻仙姑抱怨:“我们听说今日绛珠妹子的生魂要来太虚幻境,特在此等候。怎的竟接了这须眉浊物来,污染了这清净女儿之地。”

    既然晴雯是绛珠仙草的一枝分身,那绛珠仙草必定就是林妹妹了。我此番重游太虚,不过就是想见林妹妹一面,一来与她作别,二则与她相约来生。至于其他人,见与不见都无甚要紧。

    然而,宝玉想错了,即便死后,人的灵魂也不可置身法外,更不可随心所欲想见谁就见谁,这一切还是要听从神明安排,随机随缘随业力——

    1:灵河岸边一河蚌,艳羡木石情谊长,化作人形追入世,专作棍棒拆鸳鸯。

    且说那宝玉,在太虚幻境见到晴雯后,被晴雯一顿数落抱怨,亦觉自责不已。愧悔当初懦弱无能,身为晴雯的靠山依傍,却并不曾真正为晴雯遮风挡雨护她周全,又怎能怪她悲愤满腔,怨恨难平?

    只是,如今已无可挽回,只能任由她发泄一番,出一出心中的怨气罢了。倘若如此能让她好受些,未尝不是一种赎罪和补偿。

    宝玉正自嗟叹,忽然发现脚下平白出现了一张破席,那席子自行伸展,越铺越大,竟似要把宝玉裹挟起来一般。吓得宝玉急忙后退几步,并跳出席面。仔细打量时,见那席子又脏又旧,且边缘破损、缺角少棱,篾丝也已起刺炸毛。

    宝玉向来有些洁癖,且又爱美好圆满,见此腌臜之物,不免觉得晦气,意欲绕开去往别处,却忽见这破席上蓦然开出一簇鲜花来。

    宝玉心中诧异:“怪哉,这鲜花虽非娇艳高贵之流,却也自有一番妩媚动人之处,怎会开在这张破败不堪的席子上?此地既无甘露又无沃土,它如何自养自给?

    正自狐疑,却见那束鲜花转眼又变成一枚庞大的河蚌,河蚌慢慢张开双壳,旋即吐出一粒硕大的珍珠。接下来,宝玉眼前便呈现出这样一幕场景——那阿物原是潜伏在灵河水中的一枚河蚌,修行百年,通了灵气,可随时幻化人形,时常在夜深人静时变作美女上岸游逛,偷偷体验幻化成人体的美妙快慰。

    谁知,在不远处,那株绛珠仙草也在神瑛侍者的浇灌下幻化成女体,随着日久年深,神瑛侍者与绛珠仙草互生出爱慕,彼此情意缠绵,难舍难分。然而,仙界自有清规戒律,最忌男女情事,二人遂生出下凡厮守之心,还谎称要下凡“还泪报恩”。

    河蚌亲眼见证二人神交已久浓情蜜意,不由得暗暗生出艳羡嫉妒之心,发愿自己也定要下世尝尝这男欢女爱的滋味。若有造化,自己也可与那神瑛侍者在凡间厮守一生。如此,也便不负百年修成的女体人形了。

    于是,河蚌便也到警幻仙姑案前求告,请求下世去那俗事红尘中体验一遭。警幻仙姑见她求得恳切,也便应允了。并嘱托她:倘若随绛珠仙草和神瑛侍者一起下凡,定要监督他们此生所言所行,既然他们声称要下凡报恩,那就只可报恩,不得有儿女私情,更不可成其凡世夫妇。

    珍珠听罢暗自窃喜:“正合吾意,岂有不从?”场景转换,那河蚌即刻便已转世投胎到一户“花”姓人家。

    随即,此女的一生快速转换,先是被卖到荣国府成为贾母奴婢,后又服侍史湘云,当得知史湘云将要回归史家时,此女便又主动引逗宝玉,只引得宝玉连日魂牵梦绕,最终求了贾母——将这颗“珍珠”赐给自己。

    宝玉看罢此景,禁不住感叹道:“此女定是袭人无疑了。她竟有这样的身世来历,怪不得呢?……只是,她素日行事老成,妥帖周全,真真不像个‘初次为人’的。如今看来,我竟不甚了解她。不知她私下里又是如何做人行事的。”

    2:表里不一“贤袭人”,处处设防算计深,品德堪为宝钗副,德做表皮劣做根。

    宝玉心中正自疑惑,却又见眼前场景置换,瞬间切至怡红院——宝钗趁人午休之际来怡红院小坐。彼时的宝玉正在熟睡,身旁除了袭人再无旁人。袭人一见宝姑娘至此,忙起身推说脖子酸痛,便借“池塘洗衣”之故离开。宝玉身边便只剩下了宝钗在给他绣鸳鸯肚兜。

    宝玉虽然素日喜欢与姐妹们厮混说笑,此时却觉得不妥,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万一不防被林妹妹撞见,恐又生风波,林妹妹又会多心生气了。当下自忖道:“往常我去林妹妹处,袭人总是随后赶来拉了我便走,如今宝姐姐来了,她居然主动躲出去,是何用意?”

    刚想到这里,竟瞬间感应到袭人的心思:“成全了金玉良缘,便是成全了我。宝姑娘随和大度,脾气性子跟我投契。既然她这个时候来,必定是要与二爷亲近的,我何不知趣些,给他们腾个地儿?”

    宝玉苦笑道:“呵,倒难为你费心。你明知我属意于林姑娘,却硬生生把这个宝姑娘按在我这里,真真让人恨也不是怨也不是。你这贤德得也未免太过了些。”

    宝玉甚觉无聊,正欲绕开这场景,继续往里走,却又被眼前的一幕拦住去路:此处正是“群芳开夜宴之时”,只见芳官吃醉了酒,横卧在床上人事不知。此时,袭人却做出一个颇为怪异的举动——她先将芳官拉起来,也不往别处放,竟放在了宝玉的身边。

    宝玉心中一惊,暗忖道:“袭人这是做什么?到处都有睡觉的闲地儿,她为何偏偏把芳官放在我身边?刚思及此处,心中瞬间又感应到袭人的心声:

    袭人道:“芳官这小蹄子,竟然狐媚惑主到私自约二爷吃饭,这还了得?如今,你是二爷眼前的红人,我自然不便说你,免得因为你被二爷嗔怪我多事,质疑我不贤。不防趁你吃醉酒把你跟二爷放一起,等明儿醒了,大家都会亲眼目睹你是如何不检点不知羞的,吃醉了不到别处挺尸去,却专往爷们身下钻。即便此事传到了太太那里,也不关我的事。”

    宝玉看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之前自己一直以为袭人温柔和顺识大体,宁愿自己委屈些,也不愿为难别人,是个难得的贤良人,如今看来,当真是自己看错了。刚才这一幕袭人做的行云流水气定神闲,表面上丝毫看不出包藏这样的祸心。

    宝玉跌足叹息道:“我只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最是清澈干净的,却不想竟也有这龌龊肮脏的一面。她私心里想促成金玉良缘倒也罢了,横竖是为她自己好,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倒也情有可原,只是,芳官并不曾妨碍她,她何苦还要谋算别人?如此看来,晴雯大约也是她害得了?我倒奇怪,晴雯毕竟曾是老太太屋里的人,难道她也敢言三语四搞这样的伎俩?”

    疑问至此,眼前立刻出现了袭人与王夫人在一起的场景。只听王夫人对袭人说道:“既这么着,我就把宝玉交给你,保全了他,也便保全了我。日后我定不辜负你。”

    袭人低头媚笑道:“太太这么说,奴婢实在惶恐,奴婢蠢笨愚拙,哪里担得起这样的重托?倒是二爷屋里的晴雯,不仅心灵手巧能说会道,还做得一手好针线,长得也好。奴婢斗胆比一句,眉眼之间倒像林姑娘的模样,如今深得二爷的倚重与信任。太太不如把她叫来,吩咐下去,让她留心照看二爷,料她也不敢不从。”

    王夫人听罢此话,脸色一沉,问道:“晴雯,长得像林姑娘?我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

    袭人笑道:“她以前是老太太屋里的人,专门负责老太太屋里的针线,正是这个缘故,素日她发脾气骂人,甚至擅自把坠儿那小丫头撵出去,也没人敢理论,毕竟她是老太太屋里的人。”

    王夫人面沉似水,冷哼一声,沉吟道:“凭她是谁的人,也不该这么轻狂。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宝玉看到这里,只觉得热血上涌,气冲囟门,袭人明知太太最不喜欢黛玉,却偏要在太太面前夸她长得像林姑娘,其歹毒心思昭然若揭,已经不用再费心想她当时的念头了。

    宝玉冷笑一声,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竟把这样一个工于心计,深沉歹毒的女子放在身边,就因为她的好谋算,金玉良缘才得以成型——林妹妹才会含恨而终。可恨,自己最初的一片真心竟是错付于人了。

    细想想她与宝钗何其相似?宝钗为了滋养一己之身,不惜以撷取四季花蕊入药,炮制“冷香丸”。她只顾自己活色生香,却不顾百花悲恸一地残红,直至血泪凝成霜。

    反观林妹妹,惜花爱花,赏花赞花,即便花儿自然落了,也要收进锦囊中妥善埋葬。两相对比,一个是表面“恪守女德”、却为了逐名逐利不择手段;一个貌似似无情、却饱读诗书心存悲悯。同样入世为人,二人灵魂的抗污染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正想着,忽听耳畔“啪”的一声脆响,宝玉一惊,暮然回头,却是那本《金陵十二钗又副册》被摔在地上。落地的刹那间又被打开,页面上有一首诗,写得是:“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

    宝玉冷笑道:“这首诗倒可略做改动——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堪羡优伶有福,庆幸公子无缘。”

    正欲放下册子离去时,却听得身后有人悲声叫道:“二爷,我知道你恨我,是我自作自受,倘或你知道我后来的遭遇,心中的恨意或可解了。”

    宝玉听罢这话大有深意,似有玄机,不由得回转身来问道:“你说什么?”

    袭人双膝跪地,满面泪痕,抱着宝玉的双腿哭泣道:“二爷,我知道错了,不仅自己得了报应,宝二奶奶也……二爷,听我细细告诉你。”

    声明:此乃L君自续的一篇,红迷文友们只做娱乐即可,切莫较真,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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