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

    过了一会儿,期诚缓缓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这是庄老调制的药,先喝了吧。”

    毕然看见有人端药过来,拉了下毕颜的衣服“毕颜,帮我递些水来。”

    毕然一手拿着水,另一只手端着药,只见她迅速把药一口闷了进去,又随即喝了一大口水。“咳嗯~咳。”显然是被呛到了。

    毕颜在后面用手帮她拍了拍背“怎么喝那么快?”随即将她的药碗端了去,放在一旁。

    “慢慢喝的话太苦了,倒还不如一口闷呢。”毕然的手依旧青一块紫一块的,整个人都虚弱了很多,声音也渐渐变得憔悴。

    毕颜一点心疼的看向她,“你……”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欲言又止。

    由于毕然的手臂中毒严重,也就在这暂且住下几天,待毒性全退后,便向庄老道谢离开。

    毕然他们坐上马车扬长而去,一路上颠簸着……

    “快要到除夕了吧,毕颜。你今年准备了什么?”毕然对于每年的除夕已是很是关心,而她也常常在此的夺魁。

    毕颜与其他皇子公主大有不同,他几乎没有参加过除夕宴上的比试,从来都只是看着别人展示才艺。这也令毕然很是震惊。

    按理来说,皇室子女都喜欢在此崭露头角。因此获得更多的注意与声望。而毕颜这样做,难道是想让人不注意到他吗?他这样子又是为了什么?

    毕然在心中盛满了很多的疑惑,她想要问毕颜,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毕颜看向毕然“我从来就没有准备过这些。”

    说着,毕颜将右腿横压在左腿上面,左手掺住后面,稍微向右倾斜点了下头“其实这些也没那么重要。又何必一定要去跟他们争呢?”毕颜看着很轻松的样子,让人有种说不出的羡慕。

    毕然就比较喜欢争一争,她觉得如果一个人存在这世上,没有过竞争的话,人生或许会很无聊。她也只是喜欢争的过程与胜利的那种感觉,至于好处与坏处如何她并不在意。

    但毕然看着毕颜那个样子,就觉得吧,每个人的喜好与立场不同,倒也不必强求。谁都不应为了谁而作出改变。

    这一刻,毕然忽然想到了她的母后,自己当初的种种表现不都是为了迎合母后的感受吗。可是她自己,早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成为别人的影子了。

    或许毕然现在明白了这些道理,也或许她之前不是这样,但是,长期下去,似乎,争强好胜已经是她自己最大的特征。

    那一刻,她沉默了……毕然希望能够保留毕颜他现在的种种性格,习惯,爱好,任何人都不应该被改变。

    毕然默认了毕颜的那种做法,或许,他就喜欢这样的生活吧!

    回到宫里后,毕然每日待在长兴宫里练舞……

    大院的几盆一品红开得正旺,寒风给它们带上了冬天的颜色,愈红愈红,无比惊艳。

    大院之中,毕然婆娑起舞。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旁边一品红的花都显得逊色几分。

    毕然的确是个好胜的主,既然有机会比试,那她就一定要胜出。这亦是她骨子里的一股劲。

    毕然也曾想过,也许不是母后使她变得如此好胜,而是自己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的性格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改变的,而母后只是她这个性格的激发者。

    毕然一直练着舞,早晨,中午,傍晚,每个时候都布满了她练舞的影子……

    兰陵宫内

    听到毕然没事,最近还练起舞来了的消息,宁昭仪很是气愤,随即将桌子上的茶杯摔了下来。

    “那人还真是好运,哼,这样都没事!”宁昭仪皱起眉头,眼睛死死地向前盯着,神情中透露着一种可怕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害怕。

    一旁的宫女都低下了头,不敢回答。面部也紧皱起来,生怕娘娘一不满意就拉她们出去挨锅。

    在宫廷之中就是这样,上面的压着下面的,下面的恐惧着上面的。这个地方没有那么多的道理,权力就是她们讲话的方式。活在那里,每一天都十分惊悚。

    宁昭仪随即拉了一个宫女出来,“你说,那毕然有什么好的,凭什么上天都偏向她。”她的眼神十分毒辣,还一直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宫女。

    对于那个宫女而言,怎么回答都不对,这个问题太致命了。要是说长兴公主好,昭仪会不满意,要是说公主不好,传出去了那可是要受罚的。

    那个宫女瑟瑟微微的颤抖着,不知所措。

    宁昭仪随即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声音很响,显然是很用力的,那个宫女不敢出声,宫女们都害怕的跪了下来。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那些宫女恐惧的嘶喊着,语气中带些许哭腔。

    “都是废物,把昭儿给我叫来!”

    宁昭仪大声呵斥道,“哼,还真是废物。”

    对于宁昭仪而言,兰陵宫失宠,她将这一切都归入了皇后头上,不过,自己权力不足,动不了皇后,就只能拿那些宫女撒气,谁让她们低微呢。

    毕昭平很快就到了。

    宁昭仪上来就是给毕昭平一通教育,她将所有脾气与生活的不如意都归入是别人的错,而身边的每一个人,除了身份地位比她高的,其他都被她训斥过。

    最后,宁昭仪也只是冷冷的问了毕昭平一句“最近你的琴练得怎么样了?”

    毕昭平有些害怕,她好久没有看到母妃这么凶了,她微微低下了头,抿着嘴,眉头紧皱,神色慌张。她不敢如实回答,选择欺骗母妃。

    “昭儿已经有了很大进步,今日还被老师夸奖了呢!”

    毕昭平以为这样母妃就能满意,悄悄瞧了母妃一眼。谁知引来的却是一顿说教。

    宁昭仪手掌压着毕昭平头的两侧,用力的抬了起来。很严厉的说道“我要的是你在除夕宴上夺得魁首,而不仅仅是进步。”

    毕昭平很是难过,为什么她都这么努力了,还是得不到母妃的肯定,她委屈的听完了母妃所说的所有,也一直在憋着不哭。

    离开母妃寝殿后,避开了人群,找个地方,哭了起来……久久不能平复。

    过了好久,毕昭平终于冷静了下来,擦干了泪,走了出去。

    她独自一人在皇宫的走廊里走着,突然看到了正与毕颜一起聊天的毕然。走了过去“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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