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觉悟X人民X见证
“阿拉巴斯坦真正的问题是什么，您应该比我这个外人更清楚吧？
我可以现在就去缉捕克洛克达尔，但那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就算没有巴洛克工作社和跳舞粉，圣多拉河又能撑几年呢？”
寇布拉看着威尔，眼神复杂。这位来历神秘的海军少校除了有一身惊世骇俗的实力外，对阿拉巴斯坦的了解程度也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
圣多拉河的持续枯竭确实是阿拉巴斯坦一切矛盾的根源。
他父亲还在世时，宫廷的水文测算师曾对圣多拉河的流量变化做过一项调研。根据调查结果显示，如果什么措施都不采取的话，圣多拉河的旱季将在100年后增长到8个月，届时，阿拉巴斯坦内陆的绝大多数河流都会干涸，农作物会大量减产，土地荒漠化会进一步加剧，百姓将流离失所。
跳舞粉只不过是加快了这一过程，让一百年后的惨象在今日提前出现了。也就是说，阿拉巴斯坦哪怕能平稳度过眼前的危机，未来也依旧十分晦暗。
身为一名父亲，他不可能将这么沉重的担子抛给自己的爱女，身为一名国王，他也不可能坐视国家陷入慢性消亡的泥潭。
以前寇布拉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现在情况有所不同了，就在刚刚，他似乎发现了一个可以一劳永逸解决所有问题的契机——威尔居然能人工降雨。
降雨对于阿拉巴斯坦这个以农业为经济主体的国家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寇布拉是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可以人为调控水资源的循环，不论是当下的内乱，还是未来的忧患，都能引刃而解。
想到这儿，寇布拉的眼神坚定了起来。
“您想要什么，威尔少校？财富，权利，荣誉，乃至王位…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威尔愣了一下。他的本意只是向这位国王大人露露手腕，以便之后探问信息时他能配合一点，谁成想寇布拉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一个加盟国的权利和荣誉，对于国王来说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威尔当然是看不上的，至于财富嘛，事成之后给点辛苦费也无可厚非，只是这王位，说出来就难免有画饼之嫌了，你寇布拉真愿意拱手相让？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威尔是不信的。他讨厌虚头巴脑的政客，说话自然也就不客气起来。
“哦？那如果我说，我想要你的命，你也能答应吗？”
威尔本来以为寇布拉会犹豫，再不济也会有所停顿，但没想到这位国王大人竟不假思索地给出了回应：“只要能彻底解决这个国家的干旱问题，我愿意。”
听到这斩钉截铁的回答，威尔的第一反应是气愤。他不认为一个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珍视的人会如此珍视自己的国家。
你是觉得…我只是在口嗨吗？还是认为自己已经吃定我了？
带着被敷衍的火气，威尔眯起眼睛，杀气不可遏制地逸散而出，势如凶龙饿虎直扑寇布拉的面门。
但令他意外的是，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竟没有展露一丝一毫的畏缩。
面对自己排山倒海般的威势，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端坐着，清矍的身影比松柏还要挺直。
常言道：身禀五行正气，此心如鉴光明。注视着寇布拉眼底的清正与坚毅，威尔才意识到，原来他是认真的。
“为什么？”
浓烈的好奇涌上威尔的心头，他收敛起一身尸山血海的气势，然后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国家只是你的私有物啊？
主人都没了，占有它的行为还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我想有件事您可能搞错了，国家从来都不属于某个人，它是属于所有人的。”
讲这番话时，寇布拉神情肃穆，目光悠远，像是在展望什么，又像是在缅怀什么。
“不论是我，还是娜菲鲁塔莉家族，都只是一个旧时代的象征，仅此而已。
没了我们，这个国家依然会存续，而且很有可能…
会发展的更好。”
威尔听得目瞪口呆。他不是学政治的，也不清楚一个封建王朝究竟能否孕育出人民当家作主的思潮。
但看到寇布拉眼底浓郁得都快实质化的悲伤，他觉得很不对劲。
“…真是不可思议！！你是怎么做到既天真又悲观的？
简直就不像一位封建统治者…”
这个男人的身上一定发生了某些超出常理的事，才会致使他冲破了自己的固有阶级，诞生出如此超前的思想。
这时，寇布拉也反唇相讥道：“要说真正不像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这么狂妄，却又这么清醒，哪还有海军的样子呀。”
一股脑说完了自己的心里话后，他长舒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
“您可以动手了，之后…还请救救这个国家，拜托了。”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了。一片沉默中，寇布拉的喉结有些不安地上下动了动。
看到这一幕，威尔心里的最后一点不爽也烟消云散了。
“不是不怕吗？视死如归的国王大人？”
听到威尔打趣的声音，寇布拉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他睁开眼睛，坦诚地说道：“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行了啊，我可没说要无偿帮你。
只是你的性命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罢了。”
威尔摆摆手，打断了国王的自白。
“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只是想寻找一个答案。”
他其实可以现在就顺水推舟地提出自己的所有困惑，相信这位刚死里逃生的国王大人也不会有所隐瞒，但他没有这样做。
“我会先帮你解决沙鳄鱼的问题。
等一切事了，希望你能好好解答我的疑问。”
就在刚刚，威尔做出了一个有些任性的决定：他想再观察寇布拉一段时间。
他想亲眼看看，这位满身疑点的国王和这个满是矛盾的国家究竟能走多远。
而且威尔隐隐有种预感，自己苦苦寻求的真相，很有可能就隐藏在其中，隐藏在寇布拉和这个国家的过往里。
“谢谢，我一定知无不言。”
我可以现在就去缉捕克洛克达尔，但那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就算没有巴洛克工作社和跳舞粉，圣多拉河又能撑几年呢？”
寇布拉看着威尔，眼神复杂。这位来历神秘的海军少校除了有一身惊世骇俗的实力外，对阿拉巴斯坦的了解程度也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
圣多拉河的持续枯竭确实是阿拉巴斯坦一切矛盾的根源。
他父亲还在世时，宫廷的水文测算师曾对圣多拉河的流量变化做过一项调研。根据调查结果显示，如果什么措施都不采取的话，圣多拉河的旱季将在100年后增长到8个月，届时，阿拉巴斯坦内陆的绝大多数河流都会干涸，农作物会大量减产，土地荒漠化会进一步加剧，百姓将流离失所。
跳舞粉只不过是加快了这一过程，让一百年后的惨象在今日提前出现了。也就是说，阿拉巴斯坦哪怕能平稳度过眼前的危机，未来也依旧十分晦暗。
身为一名父亲，他不可能将这么沉重的担子抛给自己的爱女，身为一名国王，他也不可能坐视国家陷入慢性消亡的泥潭。
以前寇布拉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现在情况有所不同了，就在刚刚，他似乎发现了一个可以一劳永逸解决所有问题的契机——威尔居然能人工降雨。
降雨对于阿拉巴斯坦这个以农业为经济主体的国家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寇布拉是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可以人为调控水资源的循环，不论是当下的内乱，还是未来的忧患，都能引刃而解。
想到这儿，寇布拉的眼神坚定了起来。
“您想要什么，威尔少校？财富，权利，荣誉，乃至王位…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威尔愣了一下。他的本意只是向这位国王大人露露手腕，以便之后探问信息时他能配合一点，谁成想寇布拉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一个加盟国的权利和荣誉，对于国王来说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威尔当然是看不上的，至于财富嘛，事成之后给点辛苦费也无可厚非，只是这王位，说出来就难免有画饼之嫌了，你寇布拉真愿意拱手相让？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威尔是不信的。他讨厌虚头巴脑的政客，说话自然也就不客气起来。
“哦？那如果我说，我想要你的命，你也能答应吗？”
威尔本来以为寇布拉会犹豫，再不济也会有所停顿，但没想到这位国王大人竟不假思索地给出了回应：“只要能彻底解决这个国家的干旱问题，我愿意。”
听到这斩钉截铁的回答，威尔的第一反应是气愤。他不认为一个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珍视的人会如此珍视自己的国家。
你是觉得…我只是在口嗨吗？还是认为自己已经吃定我了？
带着被敷衍的火气，威尔眯起眼睛，杀气不可遏制地逸散而出，势如凶龙饿虎直扑寇布拉的面门。
但令他意外的是，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竟没有展露一丝一毫的畏缩。
面对自己排山倒海般的威势，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端坐着，清矍的身影比松柏还要挺直。
常言道：身禀五行正气，此心如鉴光明。注视着寇布拉眼底的清正与坚毅，威尔才意识到，原来他是认真的。
“为什么？”
浓烈的好奇涌上威尔的心头，他收敛起一身尸山血海的气势，然后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国家只是你的私有物啊？
主人都没了，占有它的行为还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我想有件事您可能搞错了，国家从来都不属于某个人，它是属于所有人的。”
讲这番话时，寇布拉神情肃穆，目光悠远，像是在展望什么，又像是在缅怀什么。
“不论是我，还是娜菲鲁塔莉家族，都只是一个旧时代的象征，仅此而已。
没了我们，这个国家依然会存续，而且很有可能…
会发展的更好。”
威尔听得目瞪口呆。他不是学政治的，也不清楚一个封建王朝究竟能否孕育出人民当家作主的思潮。
但看到寇布拉眼底浓郁得都快实质化的悲伤，他觉得很不对劲。
“…真是不可思议！！你是怎么做到既天真又悲观的？
简直就不像一位封建统治者…”
这个男人的身上一定发生了某些超出常理的事，才会致使他冲破了自己的固有阶级，诞生出如此超前的思想。
这时，寇布拉也反唇相讥道：“要说真正不像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这么狂妄，却又这么清醒，哪还有海军的样子呀。”
一股脑说完了自己的心里话后，他长舒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
“您可以动手了，之后…还请救救这个国家，拜托了。”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了。一片沉默中，寇布拉的喉结有些不安地上下动了动。
看到这一幕，威尔心里的最后一点不爽也烟消云散了。
“不是不怕吗？视死如归的国王大人？”
听到威尔打趣的声音，寇布拉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他睁开眼睛，坦诚地说道：“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行了啊，我可没说要无偿帮你。
只是你的性命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罢了。”
威尔摆摆手，打断了国王的自白。
“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只是想寻找一个答案。”
他其实可以现在就顺水推舟地提出自己的所有困惑，相信这位刚死里逃生的国王大人也不会有所隐瞒，但他没有这样做。
“我会先帮你解决沙鳄鱼的问题。
等一切事了，希望你能好好解答我的疑问。”
就在刚刚，威尔做出了一个有些任性的决定：他想再观察寇布拉一段时间。
他想亲眼看看，这位满身疑点的国王和这个满是矛盾的国家究竟能走多远。
而且威尔隐隐有种预感，自己苦苦寻求的真相，很有可能就隐藏在其中，隐藏在寇布拉和这个国家的过往里。
“谢谢，我一定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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