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野望X人不寐X向海行
一通发泄后，克洛克达尔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坐回沙发里，沉默片刻后询问道：
“你刚刚说…白胡子海贼团的哪个干部来了？”
“波特卡斯·D·艾斯。”
听到这个名字，克洛克达尔长舒了一口气。
“那个新加入的小鬼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烧烧果实能力者吧。”
这么看来，情况似乎还不算太坏。
自打20多年前惨败于白胡子之手后，克洛克达尔就一直有收集白胡子海贼团的相关情报。
他可不是那种只会放狠话的三流海贼，不论是谋国，还是报仇，都不只是说说而已，理想乡计划就是最好的佐证。
可越是深入了解自己的仇人，克洛克达尔就越能意识到巴洛克工作社与白胡子海贼团之间的差距，在没获得冥王之前，别说碰瓷白胡子本人了，就是偶遇任何一个番号靠前的白团队长，他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那些在新世界厮杀了几十年的怪物们，不论是霸气造诣，还是体术水平，都不是止步不前的克洛克达尔能够企及的。
况且他们还具有与自然系能力者对战的丰富经验，仅凭沙沙果实的特殊性就想与之周旋，也不现实。
但这里面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三年前新入团的二番队队长火拳艾斯。
据克洛克达尔了解，这位新人年纪尚轻，霸气水平远不及他的前辈们，而且果实能力还恰好被自己克制。
退一万步讲，就算艾斯把烧烧果实开发到了觉醒的程度，如果能把他引入沙漠，凭借环境优势和属性压制，到时候鹿死谁手也尚未可知。
“你确定只有他一个人吗？”
“白胡子海贼团是只来了他一个人。”
得到罗宾确认后，克洛克达尔的心里顿时有了一些底气，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就在他准备放几句狠话壮壮气势时，罗宾话锋一转：
“但和他同行的海军似乎也不是什么无名小卒…”
“海军？”
克洛克达尔用有些不屑的语气反问道：
“你认为，这片海域有值得我正视的海军吗？”
见到男人又恢复了那副傲慢的姿态，罗宾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她又不是那种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下属，既然自家老板有自信，想必是心中有数，她又何必再提那些令人扫兴的消息呢？
说到底，理想乡计划不过是克洛克达尔个人的野望，对于在他手底下讨生活的罗宾而言，成也好，不成也罢，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和价值。
…
宴会结束后，威尔等人都回到了寇布拉给他们准备的房间里休息。
可能是睡了一上午的缘故，曼妞异常亢奋，缠着威尔给她讲故事，一个听完又要再听一个，一直听到大半夜才睡着。
威尔看了一会儿小姑娘恬静的睡颜，帮她盖好被子后，向屋外走去。
艾斯倚在门口，叫住了他：
“真得不再休息一会儿？你已经五六天没合眼了！”
“我还准备去找你呢…”
威尔挠了挠头，对艾斯守在自己门口的行为有些惊讶。不过他还是很享受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也不想艾斯担心，便顺势解释了一句：
“我不用刻意睡觉的，怎么说呢…我和你们的身体构造不太一样，人有左脑和右脑你知道吧？在不特别耗费脑力的时候，我的左脑和右脑会交替休眠，比如现在看似是在和你说话，其实我的一半大脑已经调休了。”
“这种休眠习惯，怎么感觉和鲸类鱼人有点像呢？”
艾斯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威尔一阵，然后问道：“你该不会…是鱼人混血吧?”
威尔当然不是，他又不是海贼世界的土著，来的地方可没有“鱼人”这么不科学的物种，但威尔也不好解释，因为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鲸鱼的血统。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威尔刚被下放到一拳世界的时候混得很不好，曾一度沦为自然之家的实验素材，接受了一些惨绝人寰的改造，这种类似鲸鱼的休眠习惯就是那段岁月的产物。
讲道理，他也不清楚自然之家的博士对他的身体到底进行了哪些改造，从表面上来看，他并没有像其他实验体那样丧失人形，除了多了一些鲸鱼的习性，身体素质强了一些以外，他和正常人类也没什么区别。
这样看来威尔倒也算因祸得服，不用睡觉的习性让他拥有常人两倍的修行时间，强大的身体素质也给了他昼夜修炼的资本，但那段记忆终归不是什么值得回味的幸福过往，和威尔同期的实验素材，除了僵尸男都已经死了，如果不是趁着阿修罗暴动逃了出来，他可能也会死在哪个暗无天日的手术室里。
威尔不想再展开这个令人不快的话题，也没时间向艾斯陈述自己那些不堪的过往，他搪塞了几句道：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儿要拜托你：明后两天我应该都不在王宫，曼妞和寇布拉的安全就都要靠你了。”
“让一个海贼保护一个老头和一个小鬼？”
艾斯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威尔，有时候我真会怀疑你是怎么当上少校的，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海军呢？”
“少废话，你就说你能不能干吧？”威尔有点恼羞成怒，他确实不是什么按部就班晋升的普通海军，但好歹也是卡普引荐战国亲自接待的核心人才，怎么能被一介海贼三番两次地质疑失职呢？
再说了，也不是随便来个海贼他都信任啊！要不是了解艾斯的心性和能力，威尔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这么放心交给他呀。
察觉到这一点，艾斯也有点小感动，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装作很随意地回应道：“好，我干就是了。不过我可不觉得一个国王和他的客人会在王宫遇到危险。”
威尔撇了撇嘴：“別轻视自己的敌人啊！波特卡斯·D·艾斯，你迟早会因为这一点而付出代价。”
他用双手抓住艾斯的肩膀，郑重其事地盯着男人说道：
“阿拉巴斯坦的王宫很乱，寇布拉的统治力远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强。答应我，带着曼妞守在寇布拉的身边，一步也不要离开他，好吗？”
艾斯别过头去错开了威尔的视线：“知道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
“缇娜上校，斯摩格上校的线报，请您过目。”
缇娜拿起海兵手上的文书，挥手示意他离开后，仔细地翻阅了起来。
“发现草帽一伙…前往雨地…有人在油菜花港看到了威尔和赞高？”
她沉思了一会儿后，打开了办公桌的抽屉，将线报放了进去。
抽屉里还放着一包抽了一半的女士香烟，一张被烟头烫了个洞的照片，和一朵已经枯萎的睡莲。
缇娜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然后掏出了打火机。
伴随着咔哒一声，一簇火苗窜了出来，缇娜注视着它左右摇曳的身姿，俏脸被忽明忽暗的火光映衬得有些娇艳。
直到手指被烫得松开，她都没有凑上去点燃那根香烟。火焰熄灭了，缇娜瞳孔里的光，也不见了。
她保持着点火的动作，一个人在如水的夜色里呆坐了好久。
直到天色微亮，一束晨光透过指挥室的落地窗，透射在缇娜的脸上，才将这位美丽的女士，从沉思中唤醒。
缇娜顺着光照的方向朝窗外望去，看到空无一人的甲板后，她的心莫名有些抽痛。
好像有什么人这个时候应该在那儿的，可是...她却记不起来了。
缇娜发出了一声轻不可闻的苦笑，将香烟和打火机重新放回抽屉，又取出那张照片，塞进了前胸的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后，她披上大衣向屋外走去，还顺手带上了房门，动作很轻微，却因为执行者有种了断过往的觉悟，而显得干脆又潇洒。
“芬布迪。”
女人挥手，示意在门口守候了一夜的下属跟上来。
“诶！”
“舰队距离油菜花港还有多远？”
“还有17海里。”
女人下意识地望向原处模糊的海岸线，与此同时，身处阿鲁巴那的男人化作狂风，携带着雄鹰也向那儿疾行而去。
“传缇娜号令，向着阿拉巴斯坦，全速前进！”
他坐回沙发里，沉默片刻后询问道：
“你刚刚说…白胡子海贼团的哪个干部来了？”
“波特卡斯·D·艾斯。”
听到这个名字，克洛克达尔长舒了一口气。
“那个新加入的小鬼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烧烧果实能力者吧。”
这么看来，情况似乎还不算太坏。
自打20多年前惨败于白胡子之手后，克洛克达尔就一直有收集白胡子海贼团的相关情报。
他可不是那种只会放狠话的三流海贼，不论是谋国，还是报仇，都不只是说说而已，理想乡计划就是最好的佐证。
可越是深入了解自己的仇人，克洛克达尔就越能意识到巴洛克工作社与白胡子海贼团之间的差距，在没获得冥王之前，别说碰瓷白胡子本人了，就是偶遇任何一个番号靠前的白团队长，他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那些在新世界厮杀了几十年的怪物们，不论是霸气造诣，还是体术水平，都不是止步不前的克洛克达尔能够企及的。
况且他们还具有与自然系能力者对战的丰富经验，仅凭沙沙果实的特殊性就想与之周旋，也不现实。
但这里面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三年前新入团的二番队队长火拳艾斯。
据克洛克达尔了解，这位新人年纪尚轻，霸气水平远不及他的前辈们，而且果实能力还恰好被自己克制。
退一万步讲，就算艾斯把烧烧果实开发到了觉醒的程度，如果能把他引入沙漠，凭借环境优势和属性压制，到时候鹿死谁手也尚未可知。
“你确定只有他一个人吗？”
“白胡子海贼团是只来了他一个人。”
得到罗宾确认后，克洛克达尔的心里顿时有了一些底气，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就在他准备放几句狠话壮壮气势时，罗宾话锋一转：
“但和他同行的海军似乎也不是什么无名小卒…”
“海军？”
克洛克达尔用有些不屑的语气反问道：
“你认为，这片海域有值得我正视的海军吗？”
见到男人又恢复了那副傲慢的姿态，罗宾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她又不是那种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下属，既然自家老板有自信，想必是心中有数，她又何必再提那些令人扫兴的消息呢？
说到底，理想乡计划不过是克洛克达尔个人的野望，对于在他手底下讨生活的罗宾而言，成也好，不成也罢，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和价值。
…
宴会结束后，威尔等人都回到了寇布拉给他们准备的房间里休息。
可能是睡了一上午的缘故，曼妞异常亢奋，缠着威尔给她讲故事，一个听完又要再听一个，一直听到大半夜才睡着。
威尔看了一会儿小姑娘恬静的睡颜，帮她盖好被子后，向屋外走去。
艾斯倚在门口，叫住了他：
“真得不再休息一会儿？你已经五六天没合眼了！”
“我还准备去找你呢…”
威尔挠了挠头，对艾斯守在自己门口的行为有些惊讶。不过他还是很享受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也不想艾斯担心，便顺势解释了一句：
“我不用刻意睡觉的，怎么说呢…我和你们的身体构造不太一样，人有左脑和右脑你知道吧？在不特别耗费脑力的时候，我的左脑和右脑会交替休眠，比如现在看似是在和你说话，其实我的一半大脑已经调休了。”
“这种休眠习惯，怎么感觉和鲸类鱼人有点像呢？”
艾斯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威尔一阵，然后问道：“你该不会…是鱼人混血吧?”
威尔当然不是，他又不是海贼世界的土著，来的地方可没有“鱼人”这么不科学的物种，但威尔也不好解释，因为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鲸鱼的血统。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威尔刚被下放到一拳世界的时候混得很不好，曾一度沦为自然之家的实验素材，接受了一些惨绝人寰的改造，这种类似鲸鱼的休眠习惯就是那段岁月的产物。
讲道理，他也不清楚自然之家的博士对他的身体到底进行了哪些改造，从表面上来看，他并没有像其他实验体那样丧失人形，除了多了一些鲸鱼的习性，身体素质强了一些以外，他和正常人类也没什么区别。
这样看来威尔倒也算因祸得服，不用睡觉的习性让他拥有常人两倍的修行时间，强大的身体素质也给了他昼夜修炼的资本，但那段记忆终归不是什么值得回味的幸福过往，和威尔同期的实验素材，除了僵尸男都已经死了，如果不是趁着阿修罗暴动逃了出来，他可能也会死在哪个暗无天日的手术室里。
威尔不想再展开这个令人不快的话题，也没时间向艾斯陈述自己那些不堪的过往，他搪塞了几句道：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儿要拜托你：明后两天我应该都不在王宫，曼妞和寇布拉的安全就都要靠你了。”
“让一个海贼保护一个老头和一个小鬼？”
艾斯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威尔，有时候我真会怀疑你是怎么当上少校的，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海军呢？”
“少废话，你就说你能不能干吧？”威尔有点恼羞成怒，他确实不是什么按部就班晋升的普通海军，但好歹也是卡普引荐战国亲自接待的核心人才，怎么能被一介海贼三番两次地质疑失职呢？
再说了，也不是随便来个海贼他都信任啊！要不是了解艾斯的心性和能力，威尔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这么放心交给他呀。
察觉到这一点，艾斯也有点小感动，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装作很随意地回应道：“好，我干就是了。不过我可不觉得一个国王和他的客人会在王宫遇到危险。”
威尔撇了撇嘴：“別轻视自己的敌人啊！波特卡斯·D·艾斯，你迟早会因为这一点而付出代价。”
他用双手抓住艾斯的肩膀，郑重其事地盯着男人说道：
“阿拉巴斯坦的王宫很乱，寇布拉的统治力远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强。答应我，带着曼妞守在寇布拉的身边，一步也不要离开他，好吗？”
艾斯别过头去错开了威尔的视线：“知道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
“缇娜上校，斯摩格上校的线报，请您过目。”
缇娜拿起海兵手上的文书，挥手示意他离开后，仔细地翻阅了起来。
“发现草帽一伙…前往雨地…有人在油菜花港看到了威尔和赞高？”
她沉思了一会儿后，打开了办公桌的抽屉，将线报放了进去。
抽屉里还放着一包抽了一半的女士香烟，一张被烟头烫了个洞的照片，和一朵已经枯萎的睡莲。
缇娜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然后掏出了打火机。
伴随着咔哒一声，一簇火苗窜了出来，缇娜注视着它左右摇曳的身姿，俏脸被忽明忽暗的火光映衬得有些娇艳。
直到手指被烫得松开，她都没有凑上去点燃那根香烟。火焰熄灭了，缇娜瞳孔里的光，也不见了。
她保持着点火的动作，一个人在如水的夜色里呆坐了好久。
直到天色微亮，一束晨光透过指挥室的落地窗，透射在缇娜的脸上，才将这位美丽的女士，从沉思中唤醒。
缇娜顺着光照的方向朝窗外望去，看到空无一人的甲板后，她的心莫名有些抽痛。
好像有什么人这个时候应该在那儿的，可是...她却记不起来了。
缇娜发出了一声轻不可闻的苦笑，将香烟和打火机重新放回抽屉，又取出那张照片，塞进了前胸的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后，她披上大衣向屋外走去，还顺手带上了房门，动作很轻微，却因为执行者有种了断过往的觉悟，而显得干脆又潇洒。
“芬布迪。”
女人挥手，示意在门口守候了一夜的下属跟上来。
“诶！”
“舰队距离油菜花港还有多远？”
“还有17海里。”
女人下意识地望向原处模糊的海岸线，与此同时，身处阿鲁巴那的男人化作狂风，携带着雄鹰也向那儿疾行而去。
“传缇娜号令，向着阿拉巴斯坦，全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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