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我们完了

    盛夏努力让自己忘记那一幕,她需要调解自己的情绪,让欧阳黎多给她争取了一些戏,想要自己忙起来。

    “今天也不回来吗?那我给你送便当过去,想吃什么?”

    秦隼知道盛夏近期戏份有点多,她的情绪他以为是累了,依旧和往常一下给她打着电话。

    “就不了挺远的,悦姐定好了餐先这样吧,吃完饭我想休息一下。”

    “那好,别太累。”

    挂掉电话盛夏没有胃口吃饭,他什么都没说,哪怕自己问他。

    那个女人找过她,他们恋爱了两年,秦隼就是为她学了做饭直到她出国。

    现在她回来了,自己就像一个替代品,替代那个女人抚平秦隼的创伤。

    盛夏双手捂着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想起自己做的一切就像一个笑话:

    “好讽刺啊……”

    王悦递给她一张纸巾:

    “或许我不该多说,但如果不快乐的话,就放过自己放过他。”

    秦隼拥抱的那个人她也看见了,被拥抱的那个人来找过夏夏,只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其实盛夏只是想要秦隼一个答案而已,可秦隼没有给她。

    结束一天的拍摄,盛夏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这是她和哥哥的家,她回来了哥哥却搬家了,他们搬到了她和秦隼家的楼上。

    “一起走走,你这样的状态不行。”

    欧阳黎把车停在大门口和盛夏打算走走,初秋的黄昏很美,落叶染上了几丝晚霞一般的红。

    盛夏背着手看天:“哪种状态?不是过了吗?”

    “你自己清楚,你可以做到更好,而不是刚好达标。”

    “或许吧,经纪人不要对我要求太高,都说隔行如隔山。”

    欧阳黎把外套甩盛夏头上:

    “高?是你要求太低,作为演员你第一件事就是要学会控制情绪。”

    盛夏露出脸,任外套不成型皱着,裹成一团搭在脑门上:

    “我是想当歌手,不是演员。”

    “先演再唱,愿意的话你也可以当一个天才,演员兼歌手,如何,是不是有点期待。”

    盛夏呵呵:“我有那个天赋?两者我只能选其一。”

    “你知道就好,不过嘛,这不是还没定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拉高名气。”

    到了家门口,盛夏把外套甩给欧阳黎:“名气的事是经纪人的本分。”

    欧阳黎接住外套潇洒转身:“确实是。”

    两人都没发现提着食盒站在不远处的秦隼,男人在原地站了很久,最终放下食盒离去。

    这天后秦隼再也没给盛夏打过电话,心里无比希望盛夏能找他,可她没有。

    没有质问,没有原因,没有联系。

    饱受折磨的秦隼再也忍不住了,在盛夏杀青那一天出现在剧场。

    “你们先走吧。”

    盛夏看着他让欧阳黎和王悦先走,这些日子自己也在等,煎熬的熬了一天又一天。

    今天是要有结果了吗?

    两人站在一起谁也没先说话,沉默中一人压抑着怒气,一人等着要一个解释。

    许久后秦隼开口:“你怎么想的,为什么不回家也没有电话。”

    “你呢,不也是没有电话?”

    “我是不想打扰你们,你和他走了一个月,你宁愿绕路都不愿意回家?就为了和他在一起?”

    盛夏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男人,一想到他这样想自己,盛夏爆发了,从包里甩出一沓照片:

    “那你呢,你们街头相拥你为她学做饭,我是什么,我就是一个小丑。”

    秦隼听这话就不对,低头一看照片眼神冷了下来:

    “你找人查我?你为什么不愿意问我,而是选择这种方式。”

    盛夏心里一痛,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秦隼,我问过你,我问过你的啊。

    可你却在保护她,你宁愿看我难受也不愿意说你们的过往。

    秦隼随手拿起一张照片捏在手心,一句话把盛夏刺的心在滴血:

    “你没有保护那个人吗?三年前那个人的名……”

    “啪……”

    盛夏失望的看着他,眼里充满了痛苦:

    “我从未想过撕开我伤口是你,你介意是吗?”

    秦隼愣在原地,这不是他想的,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怎么舍得伤害她。

    “秦隼,我们完了……”

    盛夏泪流满面的转身,他在说什么,他什么都不懂,他亲手撕开她的伤疤,鲜血淋淋。

    秦隼反应过来要追,自己从没那样想过,为什么他会说出这种话。

    “秦隼,不要靠近夏夏。”

    王悦和欧阳黎压根就没走,见他追过来王悦拦住他,欧阳黎扶着盛夏上车,扬长而去。

    盛夏呆滞的坐在车里,捂着绞痛心口一颗心碎成了渣,泪水肆意的流淌痛彻心扉。

    “经纪人,明天可以请假吗?”

    欧阳黎开着车丢给盛夏一盒纸巾:“可以,前提是跟我去喝一杯。”

    盛夏哽咽一声吸吸鼻子:“经纪人邀请,义不容辞。”

    音响大到地动山摇的酒吧,盛夏缩在包间一角嚎啕大哭,发泄着压在自己心里的苦闷。

    没有空出心就住人的是他,明明是他的错,可是为什么难受的是我,自己做的一切到底是什么。

    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只感动了自己而已,自己就是个蠢货。

    欧阳黎背靠着房门任她哭,房间震天的音量将她的哭声淹没,女人弱小又无助。

    男人拿出手机发了几个简讯,然后又飞快的给盛夏预约了一个访谈节目。

    身为经纪人他是合格的,虽然会让盛夏痛苦,但依照自己对她的了解,这次分手对她或许是好事。

    次日,一组照片登上热搜,先是一男一女的相拥,而后是盛夏甩一个戴着男子男人的照片。

    两张照片对比,光是身形就知道是同一个人,盛夏酒醒后欧阳黎直接带着她去参加节目。

    “我觉得你会为他解释,所以抓紧时间给你接了的节目,但是,你要记住,你们分手了。”

    盛夏第一次觉得手忙脚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慌乱:

    “我没有化妆,我这个样子怎么去参加节目。”

    欧阳黎一脚油门加速,时间很赶这人睡太久了:

    “温君让化妆师过来了,赶紧给我清醒过来。”

    盛夏努力让自己镇定,是的,她会给秦隼解释,她不会让他背负一个脚踏两只船的名声。

    不管是不是事实,就当她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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