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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恩怨(大结局)

    何子豪、向天南二人疾步如飞,飞身赶到令狐晋身边,原来那道人是玄灵道人,故裘千壁如此惧怕。令狐晋大喜道:“何兄,向兄,你们怎么也来了?”向天南叹了口气,道:“说来惭愧,那一日你与耿兄走后,费元龙用十香迷魂散麻翻了我,把我囚于元觉寺,多亏这位何兄救我,要不已死于辽兵刀下。”何子豪道:“令狐兄,济州我俩相见,想不到又在此见面。”

    鲍正诚举刀喝道:“俺是“截天夜叉”鲍正诚,识相的快让开路!”何子豪笑道:“口气不小,老爷的刀也不是吃素的。”鲍正诚暴跳如雷,飞身一刀刺去,何子豪不慌不忙,一刀挡住,鲍正诚单刀滑过,火星四溅。何子豪抢刀呼的一声砍下,鲍正诚身子一侧,地上的砖块应声裂开一条缝。何子豪复一刀砍下,使足了力,鲍正诚一刀架住,铛铛作响,刀光正照着鲍正诚“天泉穴”。刀光刺眼,鲍正诚连忙闭眼,何子豪一脚踢中鲍正诚胸口,鲍正诚重重地摔在地上。鲍正诚刀落在一边,匆忙拾起,待何子豪近身,突然刺去,何子豪一刀刺中鲍正诚心窝。鲍正诚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手中仍握紧了刀,两眼一翻,死了过去。

    公孙帆、洛一马、慕言天、凤风骨个个惊怒失色,不敢上前。裘千壁飞身上前,刀一转,望何子豪心窝刺去,何子豪连忙避开,裘千壁早已一招“顺流而下”,何子豪刀一挡,铛的一下,何子豪再一望刀,刀被劈开一道小口子。何子豪惊道:“顺流而下!”随之又是喜出望外,道:“裘师兄!”

    裘千壁收回刀,道:“这不是何师弟吗?”何子豪上前正要与他答话,玄灵道人道声:“不好!”纵身推开何子豪,裘千壁见阴谋败露,手中的三枚金针已觑准何子豪,竟被玄灵道人发现了,便掷向了玄灵道人。玄灵道人刀背一挡,铛铛铛三声响,三枚金针落地。

    玄灵道人道:“千壁,你从哪儿学来的阴毒武功,招招致人死?”裘千壁大笑起来,道:“辽国云雁堂!”话音刚落,众路英雄一齐拿出兵器,于通海道:“原来是辽狗,今日你是插翅也难逃了!”裘千壁哈哈大笑,道:“该死的是你们!”略哨一声,后山下马蹄声四起,声震山谷,那马蹄声渐渐接近,已上了山。那十六个骑士手提鬼头刀,面上戴着铁面具。鲁大鸣不禁颤栗起来,那是云雁十八骑。

    玄灵道人道:“这的确是个精巧的布局,看来我真是低估了你。”裘千壁看了看,太阳光照很足,道:“已是丑时了,大辽铁骑已到了雁门关,我们两人的恩怨也该了结了。”话完,他从皮囊中取出了一个铜面具,戴在了脸上,他就是那个铜面骑兵。

    裘千壁大喝一声,举起钢刀,使劲劈下,玄灵道人单刀一挡,一招八卦门中的“趟泥步”,脚击向裘千壁小腿骨,裘千壁身子一侧,刀奋力插入地上,透入砖块。裘千壁握住刀柄,借力飞出一脚,玄灵道人手一转,抓住裘千壁腿部,一刀要砍,裘千壁一个翻身,拿出钢刀,掀开石块,击向玄灵道人。玄灵道人飞出一掌,将石块击了个粉碎。

    裘千壁钢刀一转,直刺玄灵道人,玄灵道人一刀横住,抓住裘千壁左臂,奋力一扔,裘千壁翻了个身,舞刀一个“雄霸群山”,玄灵道人身子一斜,旁边的香炉应声被砍了个粉碎。玄灵道人一掌击出,裘千壁一刀挡住,刀面微微震动,裘千壁,趁机一掌劈面击来,玄灵道人身子一偏,让过拳头,一掌拍向裘千壁天灵盖,裘千壁一掌挡住,二掌相持,轰的一下,玄灵道人、裘千壁各退开几步。

    裘千壁脚一踏,将周围的石块,震开数米,脚挡住地面,画出一个太极图,大喝一声:“雄象般若功!”双手化出一个太极图,双掌排出,击向玄灵道人。玄灵道人使出一招“鲸吸大法”,裘千壁的掌力被吸入玄灵道人袍袖,应声又被甩出,正中裘千壁胸口,裘千壁倒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玄灵道人道:“千壁,迷途知返,你快觉醒吧!”裘千壁冷笑一声,擦干了嘴角边的血迹,大喝一声:“上!”黄龙帮、铁掌门弟子、云雁十八骑纷纷拿起兵器,冲向众路英雄。

    裘千壁一拍地面,借力飞起,甩出三发金针,玄灵道人一刀挡住。裘千壁哈哈大笑,身子飞向了少林寺,令狐晋大喊一声:“休走!”似半空里起个霹雳,众人无不掩耳,裘千壁被震得肝胆俱裂,重重地摔在地上,面具也抛在了一边,裘千壁当即毙命,倒在了地上。

    又说辽国狼主耶律洪基发兵二十万,先锋官耶律左禅领五万精兵,旌旗蔽日,金鼓喧天,行了数日,抵达长江渡口。

    耶律左禅令召集附近工匠,制造大船,配有轰天大炮,造了约有十多艘,远远望去,旗幡飘动,樯橹密布,如城墙一般。耶律左禅率军,行入渡口,竟无宋兵把守,行着行着,竟到了宋军腹地--长江水寨,周围摆列了数十艘战船。

    耶律左禅一声令下:“放炮!”数十发炮弹应声落入战船,把三四艘战船炸得粉碎,碎片四溅。宋兵驾船抵挡,长江节度使孟旭身先士卒,驾驶大船冲在最前面。

    辽兵舞动铁钩,掷向宋军战船,钩住船杆,借力跃上战船,孟旭挥剑一下砍翻了数十个辽兵,辽兵仍是不少,刀枪剑戟齐举。孟旭杀得两臂酸麻,不知中了多少箭,战袍被鲜血染得通红,便拔箭再战,疯狂地杀敌。

    耶律左禅在大船上望着孟旭厮杀,情不自禁地道:“好一员南朝勇将!”副将道:“这个南蛮叫孟旭,字诚中,长江节度使,是南朝的一员骁将。”耶律左禅听罢道:“不准放箭,需生擒活捉孟旭。”一个辽兵舞刀劈向孟旭,孟旭一剑隔开,不料另外几个辽兵挺枪齐刺,刺中孟旭心窝,孟旭舞剑毙杀了那几个辽兵,自己身子一晃,倒了下去。

    耶律左禅跳上宋军战船,走到孟旭尸首边上,拜了两拜,道:“将孟将军好生埋葬,萧副将,你领四艘战船先过长江,到达雁门关外的白马坡,我随后赶到。”萧思翰领命,扬起令旗,挥动了四下,再往前一指,四艘战船出列,浩浩荡荡地向长江外的雁门关出发,一场大战迫在眉睫。

    且先不提辽兵南下一事,又道嵩山上,众路英雄与黄龙帮、铁掌门弟子和云雁十八骑狠狠厮杀,黄龙帮、铁掌门各死了五六个弟子。

    慕言天一刺击向褚长老,褚长老一棍挡住,复棍打来,慕言天连忙闪过,地上的砖块被砸了个粉碎。褚长老趁慕言天不备,使了一个“圈棍式”,击向慕言天。慕言天连忙横刺挡住,褚长老的棍法以轻灵为主,一转棍击在慕言天天灵盖上,把天灵盖打得粉碎。

    谭基提起双钩,笑道:“咱们今天也该有个了结了。”令狐晋道:“自然。”

    谭基把手中双钩拿定,舞动钩子用力丢出,令狐晋退后到墙边,谭基铁钩钩住栏杆,借力一跃,飞身跃来,双脚踢向令狐晋。令狐晋身子一偏,谭基双脚点在墙上,使力一扯,把钩子扯下栏杆,用力击向令狐晋,令狐晋刀背挡住,刀柄击向谭基,谭基一掌挡住。令狐晋转回刀锋,呼的刺向谭基。谭基身子一斜,一个“乌龙扫地”,铁钩扫向令狐晋,令狐晋纵起身子,一刀奋力劈下,气劲很足。谭基一钩挡住,右掌打向令狐晋,令狐晋刀面挡住谭基铁掌,铛铛作响,令狐晋落下地,二人各退开数步。

    谭基一拍地面,借力跃起,身子纵上鸿雁塔数米,左手抓住柱子,令狐晋脚轻轻一点,也跟了上来。谭基冷笑一声,待令狐晋近身,一个“六脉混元掌”打去,令狐晋躲过一掌,脚踏住栏杆,谭基铁钩一扫,令狐晋一个翻身,纵上鸿雁塔楼上。

    令狐晋宝刀一起,光辉耀目,劈向谭基,谭基横钩一挡,令狐晋刀锋滑过锁链,火星四溅。谭基一个箭步上前,飞掌挥出,令狐晋一掌挡住,谭基暗暗用力,令狐晋趁势借力发力,将谭基右掌一推,击在谭基胸脯。谭基一钩击出,令狐晋身子一斜,谭基一个“虎爪手”抓向令狐晋,令狐晋身子略斜一下,旁面墙上立刻被抓出一道口子。令狐晋一刀劈来,谭基一钩挡住,奋力一推,令狐晋重重地撞在墙上。令狐晋无法动弹,刀一转,舞刀劈来,谭基一钩护顶。令狐晋脚一点,头朝下,挺刀搠去,谭基双手夹住刀面,趁势一掌击中令狐晋胸口。令狐晋疼痛难当,落下地来,尚未站稳。谭基一个“六脉混元掌”,击中令狐晋,令狐晋“啊”的叫了一声,撞开栏杆,落下鸿雁塔。

    令狐晋一拍地面,站了起来,谭基纵下鸿雁塔,落到令狐晋面前。谭基舞钩击向令狐晋,令狐晋身子一斜,一刀斜刺里杀来。令狐晋一刀砍下,谭基一钩挡住,硬碰硬,令狐晋翻身又砍一刀,谭基举钩挡住。谭基一个“鲸波万里”,掷出铁钩,令狐晋一个“铁锁横江”,袍袖挥开,击在铁钩上,谭基拿钩不住,倒在地上。

    谭基“啊”的吐出一口血,奋力站起来,大喝一声:“乾元一气功!”左右二手化出气团,掌力浑厚,气团渐渐扩散。谭基双掌一排,气团击向令狐晋,令狐晋顿时方寸大乱,平安心神,仔细琢磨竹枝山谭基所用的招式,道:“临阵不乱,气沉丹田,聚力于掌,挥发自如。”一掌使力击出,气团顿时灰飞烟灭。

    谭基吃了一吓,铁钩握定,抖擞抖擞精神,怒吼一声,冲向令狐晋,钩子对准了他。令狐晋举起宝刀,也冲向了谭基,谭基一钩击去,令狐晋身子一侧躲过。谭基奔到了令狐晋身后,令狐晋宝刀一转,刺中谭基胸脯,一滴鲜血落了下来,谭基身子一晃,钩子落了下来,身子往后倒了下去。

    且说耶律左禅率领辽军抵达雁门关,几颗炮弹在城楼上炸开,另外几颗落在护城河内,掀起数十丈的浪花。慢慢地,整个城被炮火覆盖。宋兵弯着腰运送炮弹,几发炮弹从城楼上打下,炸得辽骑人仰马翻,大地似乎也在微微颤抖。

    辽军铁骑伏在马背上,在滚滚尘雾中向城门疾奔,像山洪一般涌来。辽兵借云梯爬上城楼,宋兵掀开云梯,辽军攻势凶猛,又架开梯子,不少辽兵上了城,与宋兵刀兵交错,鲜血飞溅,只听半空中一声霹雳,大炮炸开,城楼被炸得摇摇欲坠。

    且不说宋军奋勇抵抗辽军,又道令狐晋杀死了谭基,四下环顾,云雁十八骑都被众英雄杀死,尸首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凤风骨、公孙帆、洛一马都被擒住。

    令狐晋道:“诸位英雄,辽兵已经到了雁门关,攻势强大,雁门关恐怕难保周全,需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能救得雁门关。”峨嵋派掌门仪远师太道:“贫尼认为,不如派一人传假情报于辽军,让其退兵。”仪远师太的师妹畅风师太也道:“此人要胆大心细,办事精明。”令狐晋道:“这是个好计策,不知哪位英雄肯担此重任?”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我”,站出一人,却是何子豪。令狐晋道:“何兄,此事非比寻常,你可要三思啊!”何子豪道:“我意已决。”走下嵩山,玄灵道人、令狐晋也跟了下来。

    令狐晋取出铁面具和在毗邻郡拿到的铜牌,交给何子豪,何子豪接过,玄灵道人道:“子豪,你也该接受一些磨练了,万事开头难,你一定要努力。”何子豪点了点头,把马加上一鞭,大宛驹呼喇喇跑去七八里路。

    何子豪快马加鞭,不断赶路,累得汗流浃背,但丝毫不敢松懈,跑了两个多时辰,总算到了雁门关外的白马坡。辽兵领着何子豪带入大营,耶律左禅与几位副将正在谈军情事务。何子豪举止大方,十分镇定,道:“有书信带上。”耶律左禅道:“念。”何子豪拿出书信,不慌不忙,读道:“云雁堂计划已败露,中原武林人士已赶赴雁门关,请将军撤兵,裘千壁。”耶律左禅大怒,拍案叫道:“拿下!”帐下士兵一拥而上,拿住了何子豪。

    何子豪神色坦然,全无惧色,萧思翰道:“裘千壁可是皇上的心腹啊,将军万万使不得!”耶律左禅只得令人放了何子豪,问道:“裘千壁呢?”何子豪答:“已回堂复命。”耶律左禅如五雷轰顶,一下坐在座位上,连叫数声:“天丧我也,天丧我也!”昏倒在地。萧思翰与几位副将连忙奔上去救耶律左禅。

    耶律左禅醒来,大军已撤到长江边上,道:“思翰,我出去走走散散心。”萧思翰也没生疑,便扶起耶律左禅。

    耶律左禅出去了许久,萧思翰与几员副将心急如焚,便出去寻耶律左禅,走到小树林,只见一将横倒在地,萧思翰心里猛一震,翻开尸首一看,竟然是耶律左禅。萧思翰与另外几员副将放声大哭,只好就地埋了耶律左禅。

    十几艘战船缓缓向对岸驶去,微风轻拂,战船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江上的波涛轻轻翻滚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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