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他的刀
南宫府前，熙攘人群不绝，来往穿流，繁花似锦，正是王城最为热闹之处。
人群中，忽然一时动乱，只见两列精锐士兵齐出，左右开道，闲者避让。
众人目光聚焦处，一袭黑衣冷逸，寒霜溢，独领傲色。
“让开，快让开！”
官刀横拦，威势赫赫，行道处，紫金遮面，青丝飘飞，冷艳无名神秘，余留暗香无迹。
“这人，好大的排场。”闻香入鼻，南宫允蓦地心神一震，羽扇轻动间，悠悠说道“今日城中来了不少新面孔。”
身旁随从闻言，立刻上前说道“少爷，这人今日来府找过家主，听说是清寒宫的贵客。”
“清寒宫。”南宫允神色微变，疑问道“今日南域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人摇摇头，回道“没听说。”
“那就奇怪了。”想起先前遇见的那两人，南宫允心思冷沉，隐约感觉到了什么，问道“查清楚那两人的来历了吗？”
“其中一个人倒是查清楚了，正是那狂魔一族的族长，魔刑天。”
“魔刑天！怎么会他？”
。。。
南域王城龙家，居南域东方之处，聚宝灵，泽祥瑞，百年鼎盛，万人来朝。
龙府厅堂之内，六大家族齐聚，共议天宫要事。
“有关地火天宫守卫之事，大致就是这样，虽然今年是八妹轮守，可诸位同样不可怠慢。”
大厅内堂，一帘珠幕相隔，是君与臣，忠与义的分界。
“大哥，地火天宫创立至今可无人敢越界半步，清寒宫就凭一个术士之言便如此劳师动众的，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三弟此言差矣。预言天宫之难的人可不一般啊，我听说她的占卜演算之能十分了得，至今策无遗漏。也难怪清寒女帝会将千年冰晶拿出，用以镇压那里的死气了。”
“难道连二哥也相信天宫将亡的鬼话。”对于张道真所言，萧战不屑以应，自信道“天宫乃我们八家齐力创造，内中机关阵法变幻无穷，坚不可摧。如今更有凶兽黑蛟镇守，想要破坏天宫，问这世间谁能有如此能耐。”
“我也同意三哥的看法。”万信岚抿了一口茶水，思虑许久，还是开口说道“大哥，天宫方面确是固若金汤，无人可撼动分毫。何况天宫本在王城之内，有八妹固守足够了，何必兴师动众。”
“恩，”珠帘之后，龙且沉吟道“四弟，你怎么看？”
“这嘛，”手中茶杯旋晃，浮沉绿叶随波，向前笑看内堂珠帘方向，说道“一切都听大哥的。”
在旁元舍厉见状，也是点头附和道“是啊，一切都听大哥的。”
“哈，”见此情景，萧战冷不防笑了声，冷嘲道“六弟，你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想法呢。”
“三哥说笑了，天宫本就是我们八大家族的责任，众人齐心协力也是应当的。只是，”元舍厉停顿了片刻，忽然话锋一转，说道“还有一事，或许更为紧要。”
“哦？”
众人皆是一惊，无不将目光投向了元家之主，却见后者谦卑笑面，诚然无害之态。
“日前，我侄儿在城外巡视之时，遭人偷袭。不想争斗过程中，那人所用的修为功法，竟是龙门御龙诀。”
“龙门之人。”
龙且闻言动色，虽是珠帘相隔，可嗜血杀意透来，如炼狱之寒，威慑在场。
“六弟是说，龙门的人潜入了南域王城？”
元舍厉面色凝重，稍有微微迟疑道“我也正在核实此事，不过后来发现那人逃到了城西南宫家地界。”
张道真越听眉头越是紧皱了几分，忍不住告诫道“六弟，尚未明晰之事不可妄下结论，龙门之人怎会进入王城？”
“不错。”事关龙门，萧战也是收敛了几分傲色，谨慎道“六弟，说是龙门之人，你可有什么依据？”
“我侄儿正是被龙门修者独有的龙气所伤，他身上的伤势便是最好的证明。”
“那就怪了。”萧战更是疑惑，又道“外人若无我们八家的特令，怎么能进入王城？”
元舍厉眼中忽然精光一闪，慢条斯理道“八妹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又素来喜好广招天下能者作为门客，那龙门之人会不会是趁此机会潜入了王城？”
“龙门之人，哼。”
珠帘吹动，王者起身，伟岸之姿，五人无不侧目。
“四弟，你与六弟去一趟城西南宫家，将此事查个清楚。若真是八妹失职，该罚便罚了。至于那龙门之人，格杀勿论。”
。。。
无名客房内，烛火淡淡，照下人影落成单。独坐的人，守着心绪莫名，静待时间流走。
“你终于还是走到了这里。”
谁人语带忧郁，似有几分怨怼之意。幽幽烛火落影，摇曳着一身神秘隐现暗处。
“你知道的，那时起，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可阻止我。这一路沉沦，我一人足矣，而你，尚有回头的路。”
“你可为一人倾覆天下，我又如何不可。你若执意染黑，我又岂能独白，沉沦的路上，我与你同行。”
“哈。”
轻笑有声，烛火点亮，是这黑暗中唯一的光，平贴了多少人间温暖。
“踏出这一步，你便再无回头之路。”
“哈，你在意吗？”
同样是一声轻笑，再无从前清朗，多的只是无情，冰冷。
“今夜子时，暗影之主将为你出剑。”
倏然风起，烛火剧颤，变幻光暗交替。悄然间，暗中人影消失，只留修者一人静看窗外局势变化。
此时小楼之外，数百人员集结，左右对峙，皆是持刀亮剑，蓄势待发。而在两边势力围堵中，一身银甲威武魏然，气压全场。
“哎呦，今天八姓家贼来了俩，这样才够看。”
面对百人围杀之局，魔刑天毫无惧色，鬼斧挥斩一刻，尽显堂堂一族族长风采。
“手下败家，有何好猖狂的。”元家兵士之前，元田冷眼怒视，冷嘲热讽道“胆敢闯入王城，你是嫌活腻了吗？”
“元贼，黑林一战可是你落败而逃了。”
“还有脸提，要不是那龙门之人，你现在岂能安然站在此地。不过也好，今日我便先杀了你，再夺你狂魔鬼斧，也算美哉。”
“元田，这里可是我南宫家的地界，你未经我母亲允许便私自带兵闯入，可知后果。”听闻两人说话，南宫允羽扇轻动，目光阴沉道“如今你竟还想在我的地盘杀人掠货，未免太不将我南宫家放眼里了。”
朝南宫允后方看了眼，估摸也有五六十号人。元田自知理亏，当下也是和气道“我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小侄理解。”
南宫允寒声道“奉命，奉谁人之命？”
“自然是龙家的意思。”提到龙家，元田不由腰板挺直了三分，说道“龙家已下令向家和我元家协力调查龙门之人潜入王城之事。”
“即便如此，又能如何？”
“南宫小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允嘴角微扬，邪魅笑道“你要找是龙门之人，而非魔刑天。既是主动逃入我南宫家的猎物，岂是你能染指。”
“恩！”想来事实确是这样，元田渐渐沉下了面色，咬牙切齿道“南宫允，你好大的威风。”
“我说你们两个一起上吧，反正我都得打，节省大家时间。”魔刑天单手勾指，挑衅意味甚浓，毫不在意道“或者，你们百人齐上，又有何妨。”
“有意思，有意思。不过杀你，只需一个人就够了。”南宫允羽扇挥动，对着身后刀者说道，“赤子，养了这么久，今日该轮到你回报我南宫家了。”
号令下达，众人自觉分开了两旁，道上，一人缓缓步出，身影行杀。
刀，冷白，衬着一身冷艳，在月下寒耀。
“杀！”
倏然，风微眨眼，刀光一现，破开黑幕夜色，划开羽扇留痕。
“你做什么！”
南宫允愕然之间，双手猛然按住脖颈，竟是喘不上一口气来。这一刀太快，快在风间一瞬，快在眉间一眼，快的刀不见血，人已断首离魂，后知后觉。
“啊！”
哀嚎惊夜黑，血溅如泉涌。惊诧一幕突然，竟是身首异处，恐怖眼前。元田许久才反应过来，极度骇然道“死了？竟然死了！”
“不单是他，你们，也得死。”
莫名，时空凝止，刀意成境。
微烟淡淡，一卷寒风，蒸腾起血色升天。
月，红了。
月轮下，一条清煞身影伫立，冷视着一口不收锋的异刀。
杀意，在一息间流转。
“你是什么人，敢在王城行凶，你，你，你，到底是谁？”
什么人，无言无声，缓缓侧首，眸中，凝着一泓肃光。
是月冷，刀冷，人更冷。
杀氛笼罩，带来前所未有的恐惧，逼得人狂，逼得人疯。
“下去，问阎王吧。”
一声轻哼，仿似惊雷轰落，刹那，刀光映红月，快杀奏乐章。
“救命，救命，救命啊！”
元田步步后退，胆战心惊，只在捉眼一瞬，利刃已逼命而来。落在眉梢，落在眼瞬，落在吹发，落在一条条黄泉不归之途。
什么人，惊艳了一泓饮血向天，什么刀，在冷白血色间，落下杀肃刚烈。
“好快的刀，好冷的人。”
白驹过隙，是来不及看清的刀光影。郑羽尘惊叹同时，不知恨意何来。一双冷沉的眼，渐渐染了怒色。
“这是，他的刀。”
人群中，忽然一时动乱，只见两列精锐士兵齐出，左右开道，闲者避让。
众人目光聚焦处，一袭黑衣冷逸，寒霜溢，独领傲色。
“让开，快让开！”
官刀横拦，威势赫赫，行道处，紫金遮面，青丝飘飞，冷艳无名神秘，余留暗香无迹。
“这人，好大的排场。”闻香入鼻，南宫允蓦地心神一震，羽扇轻动间，悠悠说道“今日城中来了不少新面孔。”
身旁随从闻言，立刻上前说道“少爷，这人今日来府找过家主，听说是清寒宫的贵客。”
“清寒宫。”南宫允神色微变，疑问道“今日南域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人摇摇头，回道“没听说。”
“那就奇怪了。”想起先前遇见的那两人，南宫允心思冷沉，隐约感觉到了什么，问道“查清楚那两人的来历了吗？”
“其中一个人倒是查清楚了，正是那狂魔一族的族长，魔刑天。”
“魔刑天！怎么会他？”
。。。
南域王城龙家，居南域东方之处，聚宝灵，泽祥瑞，百年鼎盛，万人来朝。
龙府厅堂之内，六大家族齐聚，共议天宫要事。
“有关地火天宫守卫之事，大致就是这样，虽然今年是八妹轮守，可诸位同样不可怠慢。”
大厅内堂，一帘珠幕相隔，是君与臣，忠与义的分界。
“大哥，地火天宫创立至今可无人敢越界半步，清寒宫就凭一个术士之言便如此劳师动众的，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三弟此言差矣。预言天宫之难的人可不一般啊，我听说她的占卜演算之能十分了得，至今策无遗漏。也难怪清寒女帝会将千年冰晶拿出，用以镇压那里的死气了。”
“难道连二哥也相信天宫将亡的鬼话。”对于张道真所言，萧战不屑以应，自信道“天宫乃我们八家齐力创造，内中机关阵法变幻无穷，坚不可摧。如今更有凶兽黑蛟镇守，想要破坏天宫，问这世间谁能有如此能耐。”
“我也同意三哥的看法。”万信岚抿了一口茶水，思虑许久，还是开口说道“大哥，天宫方面确是固若金汤，无人可撼动分毫。何况天宫本在王城之内，有八妹固守足够了，何必兴师动众。”
“恩，”珠帘之后，龙且沉吟道“四弟，你怎么看？”
“这嘛，”手中茶杯旋晃，浮沉绿叶随波，向前笑看内堂珠帘方向，说道“一切都听大哥的。”
在旁元舍厉见状，也是点头附和道“是啊，一切都听大哥的。”
“哈，”见此情景，萧战冷不防笑了声，冷嘲道“六弟，你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想法呢。”
“三哥说笑了，天宫本就是我们八大家族的责任，众人齐心协力也是应当的。只是，”元舍厉停顿了片刻，忽然话锋一转，说道“还有一事，或许更为紧要。”
“哦？”
众人皆是一惊，无不将目光投向了元家之主，却见后者谦卑笑面，诚然无害之态。
“日前，我侄儿在城外巡视之时，遭人偷袭。不想争斗过程中，那人所用的修为功法，竟是龙门御龙诀。”
“龙门之人。”
龙且闻言动色，虽是珠帘相隔，可嗜血杀意透来，如炼狱之寒，威慑在场。
“六弟是说，龙门的人潜入了南域王城？”
元舍厉面色凝重，稍有微微迟疑道“我也正在核实此事，不过后来发现那人逃到了城西南宫家地界。”
张道真越听眉头越是紧皱了几分，忍不住告诫道“六弟，尚未明晰之事不可妄下结论，龙门之人怎会进入王城？”
“不错。”事关龙门，萧战也是收敛了几分傲色，谨慎道“六弟，说是龙门之人，你可有什么依据？”
“我侄儿正是被龙门修者独有的龙气所伤，他身上的伤势便是最好的证明。”
“那就怪了。”萧战更是疑惑，又道“外人若无我们八家的特令，怎么能进入王城？”
元舍厉眼中忽然精光一闪，慢条斯理道“八妹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又素来喜好广招天下能者作为门客，那龙门之人会不会是趁此机会潜入了王城？”
“龙门之人，哼。”
珠帘吹动，王者起身，伟岸之姿，五人无不侧目。
“四弟，你与六弟去一趟城西南宫家，将此事查个清楚。若真是八妹失职，该罚便罚了。至于那龙门之人，格杀勿论。”
。。。
无名客房内，烛火淡淡，照下人影落成单。独坐的人，守着心绪莫名，静待时间流走。
“你终于还是走到了这里。”
谁人语带忧郁，似有几分怨怼之意。幽幽烛火落影，摇曳着一身神秘隐现暗处。
“你知道的，那时起，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可阻止我。这一路沉沦，我一人足矣，而你，尚有回头的路。”
“你可为一人倾覆天下，我又如何不可。你若执意染黑，我又岂能独白，沉沦的路上，我与你同行。”
“哈。”
轻笑有声，烛火点亮，是这黑暗中唯一的光，平贴了多少人间温暖。
“踏出这一步，你便再无回头之路。”
“哈，你在意吗？”
同样是一声轻笑，再无从前清朗，多的只是无情，冰冷。
“今夜子时，暗影之主将为你出剑。”
倏然风起，烛火剧颤，变幻光暗交替。悄然间，暗中人影消失，只留修者一人静看窗外局势变化。
此时小楼之外，数百人员集结，左右对峙，皆是持刀亮剑，蓄势待发。而在两边势力围堵中，一身银甲威武魏然，气压全场。
“哎呦，今天八姓家贼来了俩，这样才够看。”
面对百人围杀之局，魔刑天毫无惧色，鬼斧挥斩一刻，尽显堂堂一族族长风采。
“手下败家，有何好猖狂的。”元家兵士之前，元田冷眼怒视，冷嘲热讽道“胆敢闯入王城，你是嫌活腻了吗？”
“元贼，黑林一战可是你落败而逃了。”
“还有脸提，要不是那龙门之人，你现在岂能安然站在此地。不过也好，今日我便先杀了你，再夺你狂魔鬼斧，也算美哉。”
“元田，这里可是我南宫家的地界，你未经我母亲允许便私自带兵闯入，可知后果。”听闻两人说话，南宫允羽扇轻动，目光阴沉道“如今你竟还想在我的地盘杀人掠货，未免太不将我南宫家放眼里了。”
朝南宫允后方看了眼，估摸也有五六十号人。元田自知理亏，当下也是和气道“我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小侄理解。”
南宫允寒声道“奉命，奉谁人之命？”
“自然是龙家的意思。”提到龙家，元田不由腰板挺直了三分，说道“龙家已下令向家和我元家协力调查龙门之人潜入王城之事。”
“即便如此，又能如何？”
“南宫小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允嘴角微扬，邪魅笑道“你要找是龙门之人，而非魔刑天。既是主动逃入我南宫家的猎物，岂是你能染指。”
“恩！”想来事实确是这样，元田渐渐沉下了面色，咬牙切齿道“南宫允，你好大的威风。”
“我说你们两个一起上吧，反正我都得打，节省大家时间。”魔刑天单手勾指，挑衅意味甚浓，毫不在意道“或者，你们百人齐上，又有何妨。”
“有意思，有意思。不过杀你，只需一个人就够了。”南宫允羽扇挥动，对着身后刀者说道，“赤子，养了这么久，今日该轮到你回报我南宫家了。”
号令下达，众人自觉分开了两旁，道上，一人缓缓步出，身影行杀。
刀，冷白，衬着一身冷艳，在月下寒耀。
“杀！”
倏然，风微眨眼，刀光一现，破开黑幕夜色，划开羽扇留痕。
“你做什么！”
南宫允愕然之间，双手猛然按住脖颈，竟是喘不上一口气来。这一刀太快，快在风间一瞬，快在眉间一眼，快的刀不见血，人已断首离魂，后知后觉。
“啊！”
哀嚎惊夜黑，血溅如泉涌。惊诧一幕突然，竟是身首异处，恐怖眼前。元田许久才反应过来，极度骇然道“死了？竟然死了！”
“不单是他，你们，也得死。”
莫名，时空凝止，刀意成境。
微烟淡淡，一卷寒风，蒸腾起血色升天。
月，红了。
月轮下，一条清煞身影伫立，冷视着一口不收锋的异刀。
杀意，在一息间流转。
“你是什么人，敢在王城行凶，你，你，你，到底是谁？”
什么人，无言无声，缓缓侧首，眸中，凝着一泓肃光。
是月冷，刀冷，人更冷。
杀氛笼罩，带来前所未有的恐惧，逼得人狂，逼得人疯。
“下去，问阎王吧。”
一声轻哼，仿似惊雷轰落，刹那，刀光映红月，快杀奏乐章。
“救命，救命，救命啊！”
元田步步后退，胆战心惊，只在捉眼一瞬，利刃已逼命而来。落在眉梢，落在眼瞬，落在吹发，落在一条条黄泉不归之途。
什么人，惊艳了一泓饮血向天，什么刀，在冷白血色间，落下杀肃刚烈。
“好快的刀，好冷的人。”
白驹过隙，是来不及看清的刀光影。郑羽尘惊叹同时，不知恨意何来。一双冷沉的眼，渐渐染了怒色。
“这是，他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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