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商会筹备
正统四年，夏
自那震惊朝野，被天下誉为大明“第四案”的“正气案”已经过了一个月，但正气案所带来的影响却迟迟没有散去。李握瑜将一杯果茶倒好，放到柜台上，不禁感慨几声。一个正气案，一直充当刽子手锦衣卫居然被砍了三千多人，东厂从上到下无一人生还，各地监军被接连处死，随后湖广道、浙江道监察御史又被崔永建查出与宦官勾结，欺压民众，自家皇上大怒，便严令锦衣卫彻查江南一带，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又牵扯到江南豪商。想到这里，李握瑜不禁叹了口气，本来就已经杀了一万多人，这样查下去，估计又得杀掉几万人……想到这里，李握瑜倒果茶的手便晃了晃，金黄的柠檬果茶便撒了一地，见自己闯了祸，李握瑜慌忙去拿抹布，结果又不小心打翻了柜台上的罐子，叮铃哐啷碎了一地。“李握瑜！”夜怀瑾听到声响，怒气冲冲地从外间冲了进来，李握瑜见她恼怒，反而愈发手忙脚乱了起来。“咳咳，夜姑娘……”“你、在、干、什、么！”见夜怀瑾面色阴沉，李握瑜意识到这次是真的将她惹怒，便急忙想要从窗户外翻出去。不知为何，虽然李握瑜比夜怀瑾强壮无数倍，但夜怀瑾一发火，自己的力气便顿时消散。正当他要翻出窗外时，一个瓦罐晃了三下，便从悬台上直勾勾地砸向夜怀瑾。“小心！”李握瑜见状借柜台为支点，一个后空翻翻向夜怀瑾，后翻时提前将佩刀飞出，击碎瓦罐，在瓦罐内柠檬下落前将夜怀瑾护在了怀中。
“松……松手！登徒子！”夜怀瑾面色通红的从李握瑜怀中挣脱，反手抽了李握瑜一个耳光。“呜……我要去找陛下！说你欺负我！”夜怀瑾咬着牙，眼眶里噙这晶莹的泪珠。那日，为了报答陛下为他们兄妹二人平冤，为天下百姓平冤，她答应用任何事情报答陛下，她本以为陛下会让她为妾，结果陛下只是让她建立一个由她管理，将商会盈利交给按照三七分的商会。并且还给了他们一百两黄金作为启动金，前门大街最好的地段作为他们的商会总部。并且，陛下还时不时送过来一些商品计划书，像其中的果茶，就在夏天的北京城十分的畅销，她都已经规划扩大生产线了。只不过，陛下做出了一系列的正确决定，但还是做出了一个错误决定：在商会筹办期间让怀瑜伯李握瑜这个笨蛋陪在她的身边！说是帮助她，可李握瑜毛手毛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明就是来捣乱的！并且……还占了自己几次便宜……
“夜姑娘……前几日我真的不是故意亲到你的……”“住嘴！”夜怀瑾打断李握瑜后便将他推了出去。“怀瑜伯大人！望你体谅小女子，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了！”“我没……”“砰”李握瑜还没说完，夜怀瑾就将内间房门重重地关上。“怀瑜伯，又惹你家小娘子生气了？”李握瑜尴尬之余，崔永建的声音从一旁传了出来。李握瑜暗骂崔永建真会找时间，随后转身笑对的：“呵呵，我至少有人相伴，哪像指挥使大人，孤苦无依！”“怀瑜伯！我现在可是能纠察弹劾你的人！我们锦衣卫可专司稽查勋贵！”“崔大傻！别以为你当了指挥使就能上天，我有爵位，你有嘛！”李握瑜和崔永建这对挚友，一如既往地斗起了嘴炮。“咳咳，陛下找我们是有要事相谈，可不是吵架。”“你闭嘴！”一旁的韩潘刚一开口，李握瑜与崔永建便立刻统一战线，对韩潘怒喝道。韩潘看了看愤怒的二人，讪讪地刮了刮脸。咳咳，李握瑜和崔永建对韩潘那么愤怒，是有原因的。这边就要解释一下他们三人的官职了。正气案里，因锦衣卫大换血，都指挥马顺被拉出去砍了，人员紧缺，再加上崔永建护卫有功，又是朱祁镇培养的心腹因此便从百户（正六品）一下升到锦衣卫都指挥使（正三品），李握瑜因讨伐阉党有功，护卫有功，被封了个“怀瑜伯”，暂领锦衣卫千户（虚职而已，但还是给了品级，正五品），负责早朝侍立于右。两人都是跑前跑后，立下了大功，然而，正气案中什么也没做的韩潘，却从百户升到了掌銮仪卫事大臣（正一品）。这让二人怎么能不气！“咳咳，陛下自有自的安排……”“住嘴！”见二人还没消气，韩潘便笑着摇了摇头，丝毫没有一品大员该有的样子，至少是对他们。“陛下一直不召你入宫，你就不急嘛？”“不急，陛下自有自的安排，况且对陛下来说，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商会的发展。并且，陪着夜姑娘，也不错。”“哦？是嘛，我怎么听说某人一直在给商会闯祸呢？如果没有某人，商会或许早就发展起来了。”“崔二你就是嫉妒！”“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而已，哪里敢嫉妒怀瑜伯阁下啊？”“咳咳，陛下还等着我们商议正气案一事，还望二位不要再耽误时间了。”韩潘见二人又像往常一样斗起了嘴，无奈地出声劝道。“陛下那里还有谁在等候？”“仅有我等三人。”李握瑜与崔永建一听面色立马严肃了下来，便翻身上马，匆匆向皇城打马而去。
“登徒子……竟然说和我在一起很享受……”内间里，听到三人对话的夜怀瑾满脸通红脑海中不断回忆起当时与李握瑜共同从皇宫中来的这位于前门外大街时李握瑜的眼中的激动与享受。“怀瑾，他们已经走了。”身体渐渐痊愈的夜柳依见三人离去，便敲了敲屋门。夜怀瑾打开屋门后，看着自家妹妹通红的脸颊，夜柳依便挑了挑眉。这妮子，真的是大了不中留。竟然能被那人迷的神魂颠倒。
“哥哥，我在内间听的不是很清楚，崔都指挥使和怀瑜伯他们是要去哪里？”“南下查案吧……这正气案自从牵扯到江南豪商起，就不再是砍几个人就能解决的问题了。朝廷内大量的大臣，都是出自江南文绅集团，陛下若想彻查，便只能用自己的心腹。陛下的心腹三人，人尽皆知：善于搜查信息的都指挥使崔永健；善于带队缉捕，镇压叛乱的怀瑜伯李握瑜；表面上没什么功绩，但是对陛下有忠心，能为陛下统筹护驾的韩潘。韩潘是不可能离京的，但怀瑜伯也好，崔指挥也罢，他们都不可能独自南下，因此南下一事，定是二位同行。虽说朝堂之上的于大人清正廉洁，但毕竟也是江南文官集团出身，再加上陛下有意培养自己的心腹，此次，只能和三位杨大人避嫌了。不过嘛这江南卧虎藏龙，也不知怀瑜伯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说到此处，夜柳依看着紧紧拽住裙摆的自家小妹，无奈地摇了摇头。
喝，这是真被迷住了。
“行了，此事不需我们多想，抓紧办好商会之事吧，京城北面那几家商会又在给我们使绊子了。”“知道了，哥哥……”夜怀瑾压下心中的担心，开始全心投入到工作当中。
不对，自己为什么要为那个没用的人担心啊！
乾清宫
“李卿在宫外，可还待的习惯？”“虽说清闲，但臣一介武臣，太清闲，反而觉得难受。”“呵呵，那朕怎么听说，怀瑜伯与美人共处，乐不思蜀，完全忘记了这紫禁城中的朕呢？”李握瑜回头瞥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崔永建，跪下说道：“臣，不敢。”“行了，起来吧，说正事。”朱祁镇见李握瑜起身，便缓缓开口道：“正气案一案……现在是越查越精彩了。崔永建，”“是。”崔永建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这一个月以来，锦衣卫在严查阉党时，还发现江南一带的豪商，官僚借海禁一事与倭寇相互勾结，官商，官匪相互勾结，视百姓为草芥……”“所以，朕要你们二人前朕要你们二人前往江南，查明此案牵扯到的为非作歹的豪商以及相互关联的文官集团，自打蓝玉案以后武勋集团覆灭，这帮文官就越来越跳了，看来，是要好好血洗一下江南文绅了。中央这边，我会顶着，你们二人尽管放手去做。这二面金牌和两把尚方宝剑你二人带着，准许先斩后奏。”“遵旨！”李握瑜和崔永建行了礼后，便匆匆地去锦衣卫调人南下去了。
“韩潘。”“臣在。”“告诉一下诸位大臣，待会，准备午朝。”“是。”
韩潘接旨去宣百官，朱祁镇也舒了一口气，无力地瘫在御床上。江南文绅集团，可是个硬骨头呢。
“陛下……”见韩潘走后，一个小黄门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朱祁镇仅仅是瞟了他一眼，那个小黄门便直接跪在了地上。“什么事？”朱祁镇见此也屡见不鲜，自打他灭了宫中百分之八十的宦官，杀的宦官超过了历史上99.99%的皇帝后，宫内的宦官见了他，都跟老鼠见到猫一样。不过，他也不是真的弑杀之辈，在杀了那几个贪污腐化的太监后，这些剩下的太监他还是这些剩下的太监他还是比较照顾的。毕竟当年朱棣能推翻朱允炆，很大程度上就得益于太监的里应外合，因此才使朱棣得到建文帝军报的速度比建文帝自己人还快。所以朱棣一脉三位皇帝才会如此重视，赏识太监。所以朱祁镇在杀了几个祸首，废了宫中所有能让太监涉及到政务的机构，改设内侍省后，太监们还是得到了不错的待遇，现在他们的薪水比之前还好，只不过少了赚外快的机会，他们一辈子也没有机会涉及政务了，只能做他们该做的事：打扫卫生。
“说吧，什么事？”朱祁镇认了认，发现是内侍省通讯司的通讯次太监袁桉。袁桉顿了顿，将手中的金丝竹匣递了上来。自改革以后，内侍一律不得了解朝政，所有的奏章都要装在匣子中，红木匣为国情，黑木匣为军务，至于竹匣，则是各个大臣私自的奏表。事务越重要，盒子的装饰等级也就越高。但是，竹匣一般不会用金丝装饰，能这样装的……也只有千雪商会的事务了。“行了，你退下吧。”见袁桉走了出去，朱祁镇便缓缓打开了竹匣。“果茶很受欢迎，上品15钱一杯，普通5钱一杯，都很受欢迎……现在想要拓展市场，去周边视察建店……”“朱祁镇读完后，发现下面还有一封信，朱祁镇读了几句，发现都是抱怨李握瑜捣乱的，希望他不要再乱塞人选。只不过，信的最后，笔风一转，竟然隐隐担心起李握瑜的安全。“……怀瑜伯令千雪商会筹备期间一团糟，有一些他造成的麻烦，还需要他自己来处理，忘陛下令怀瑜伯案件办完之后，速回商会……”朱祁镇笑了笑，随后问一旁从外面回来的韩潘道：“李握瑜他们出发了吗？”“陛下，怀瑜伯和崔指挥使还没出发，现在正在锦衣卫那边调集人员，预计下午出发。”“嗯……那就不要打扰他了，这第二封信，先压下来吧。韩潘，你去调金吾卫一个千户所与李握瑜他们同行，共同构建江南特别调查巡察组，崔永建任组长，李握瑜为副组长，允许便宜行事。”“是。”刚刚回来的韩潘欲哭无泪，随后便匆匆跑去寻李握瑜二人了。
“待会还有午朝啊，哎，要和那帮大臣们好好掰扯掰扯了……”
清宁宫太皇太后处的三杨，顿时打了个喷嚏。
自那震惊朝野，被天下誉为大明“第四案”的“正气案”已经过了一个月，但正气案所带来的影响却迟迟没有散去。李握瑜将一杯果茶倒好，放到柜台上，不禁感慨几声。一个正气案，一直充当刽子手锦衣卫居然被砍了三千多人，东厂从上到下无一人生还，各地监军被接连处死，随后湖广道、浙江道监察御史又被崔永建查出与宦官勾结，欺压民众，自家皇上大怒，便严令锦衣卫彻查江南一带，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又牵扯到江南豪商。想到这里，李握瑜不禁叹了口气，本来就已经杀了一万多人，这样查下去，估计又得杀掉几万人……想到这里，李握瑜倒果茶的手便晃了晃，金黄的柠檬果茶便撒了一地，见自己闯了祸，李握瑜慌忙去拿抹布，结果又不小心打翻了柜台上的罐子，叮铃哐啷碎了一地。“李握瑜！”夜怀瑾听到声响，怒气冲冲地从外间冲了进来，李握瑜见她恼怒，反而愈发手忙脚乱了起来。“咳咳，夜姑娘……”“你、在、干、什、么！”见夜怀瑾面色阴沉，李握瑜意识到这次是真的将她惹怒，便急忙想要从窗户外翻出去。不知为何，虽然李握瑜比夜怀瑾强壮无数倍，但夜怀瑾一发火，自己的力气便顿时消散。正当他要翻出窗外时，一个瓦罐晃了三下，便从悬台上直勾勾地砸向夜怀瑾。“小心！”李握瑜见状借柜台为支点，一个后空翻翻向夜怀瑾，后翻时提前将佩刀飞出，击碎瓦罐，在瓦罐内柠檬下落前将夜怀瑾护在了怀中。
“松……松手！登徒子！”夜怀瑾面色通红的从李握瑜怀中挣脱，反手抽了李握瑜一个耳光。“呜……我要去找陛下！说你欺负我！”夜怀瑾咬着牙，眼眶里噙这晶莹的泪珠。那日，为了报答陛下为他们兄妹二人平冤，为天下百姓平冤，她答应用任何事情报答陛下，她本以为陛下会让她为妾，结果陛下只是让她建立一个由她管理，将商会盈利交给按照三七分的商会。并且还给了他们一百两黄金作为启动金，前门大街最好的地段作为他们的商会总部。并且，陛下还时不时送过来一些商品计划书，像其中的果茶，就在夏天的北京城十分的畅销，她都已经规划扩大生产线了。只不过，陛下做出了一系列的正确决定，但还是做出了一个错误决定：在商会筹办期间让怀瑜伯李握瑜这个笨蛋陪在她的身边！说是帮助她，可李握瑜毛手毛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明就是来捣乱的！并且……还占了自己几次便宜……
“夜姑娘……前几日我真的不是故意亲到你的……”“住嘴！”夜怀瑾打断李握瑜后便将他推了出去。“怀瑜伯大人！望你体谅小女子，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了！”“我没……”“砰”李握瑜还没说完，夜怀瑾就将内间房门重重地关上。“怀瑜伯，又惹你家小娘子生气了？”李握瑜尴尬之余，崔永建的声音从一旁传了出来。李握瑜暗骂崔永建真会找时间，随后转身笑对的：“呵呵，我至少有人相伴，哪像指挥使大人，孤苦无依！”“怀瑜伯！我现在可是能纠察弹劾你的人！我们锦衣卫可专司稽查勋贵！”“崔大傻！别以为你当了指挥使就能上天，我有爵位，你有嘛！”李握瑜和崔永建这对挚友，一如既往地斗起了嘴炮。“咳咳，陛下找我们是有要事相谈，可不是吵架。”“你闭嘴！”一旁的韩潘刚一开口，李握瑜与崔永建便立刻统一战线，对韩潘怒喝道。韩潘看了看愤怒的二人，讪讪地刮了刮脸。咳咳，李握瑜和崔永建对韩潘那么愤怒，是有原因的。这边就要解释一下他们三人的官职了。正气案里，因锦衣卫大换血，都指挥马顺被拉出去砍了，人员紧缺，再加上崔永建护卫有功，又是朱祁镇培养的心腹因此便从百户（正六品）一下升到锦衣卫都指挥使（正三品），李握瑜因讨伐阉党有功，护卫有功，被封了个“怀瑜伯”，暂领锦衣卫千户（虚职而已，但还是给了品级，正五品），负责早朝侍立于右。两人都是跑前跑后，立下了大功，然而，正气案中什么也没做的韩潘，却从百户升到了掌銮仪卫事大臣（正一品）。这让二人怎么能不气！“咳咳，陛下自有自的安排……”“住嘴！”见二人还没消气，韩潘便笑着摇了摇头，丝毫没有一品大员该有的样子，至少是对他们。“陛下一直不召你入宫，你就不急嘛？”“不急，陛下自有自的安排，况且对陛下来说，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商会的发展。并且，陪着夜姑娘，也不错。”“哦？是嘛，我怎么听说某人一直在给商会闯祸呢？如果没有某人，商会或许早就发展起来了。”“崔二你就是嫉妒！”“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而已，哪里敢嫉妒怀瑜伯阁下啊？”“咳咳，陛下还等着我们商议正气案一事，还望二位不要再耽误时间了。”韩潘见二人又像往常一样斗起了嘴，无奈地出声劝道。“陛下那里还有谁在等候？”“仅有我等三人。”李握瑜与崔永建一听面色立马严肃了下来，便翻身上马，匆匆向皇城打马而去。
“登徒子……竟然说和我在一起很享受……”内间里，听到三人对话的夜怀瑾满脸通红脑海中不断回忆起当时与李握瑜共同从皇宫中来的这位于前门外大街时李握瑜的眼中的激动与享受。“怀瑾，他们已经走了。”身体渐渐痊愈的夜柳依见三人离去，便敲了敲屋门。夜怀瑾打开屋门后，看着自家妹妹通红的脸颊，夜柳依便挑了挑眉。这妮子，真的是大了不中留。竟然能被那人迷的神魂颠倒。
“哥哥，我在内间听的不是很清楚，崔都指挥使和怀瑜伯他们是要去哪里？”“南下查案吧……这正气案自从牵扯到江南豪商起，就不再是砍几个人就能解决的问题了。朝廷内大量的大臣，都是出自江南文绅集团，陛下若想彻查，便只能用自己的心腹。陛下的心腹三人，人尽皆知：善于搜查信息的都指挥使崔永健；善于带队缉捕，镇压叛乱的怀瑜伯李握瑜；表面上没什么功绩，但是对陛下有忠心，能为陛下统筹护驾的韩潘。韩潘是不可能离京的，但怀瑜伯也好，崔指挥也罢，他们都不可能独自南下，因此南下一事，定是二位同行。虽说朝堂之上的于大人清正廉洁，但毕竟也是江南文官集团出身，再加上陛下有意培养自己的心腹，此次，只能和三位杨大人避嫌了。不过嘛这江南卧虎藏龙，也不知怀瑜伯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说到此处，夜柳依看着紧紧拽住裙摆的自家小妹，无奈地摇了摇头。
喝，这是真被迷住了。
“行了，此事不需我们多想，抓紧办好商会之事吧，京城北面那几家商会又在给我们使绊子了。”“知道了，哥哥……”夜怀瑾压下心中的担心，开始全心投入到工作当中。
不对，自己为什么要为那个没用的人担心啊！
乾清宫
“李卿在宫外，可还待的习惯？”“虽说清闲，但臣一介武臣，太清闲，反而觉得难受。”“呵呵，那朕怎么听说，怀瑜伯与美人共处，乐不思蜀，完全忘记了这紫禁城中的朕呢？”李握瑜回头瞥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崔永建，跪下说道：“臣，不敢。”“行了，起来吧，说正事。”朱祁镇见李握瑜起身，便缓缓开口道：“正气案一案……现在是越查越精彩了。崔永建，”“是。”崔永建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这一个月以来，锦衣卫在严查阉党时，还发现江南一带的豪商，官僚借海禁一事与倭寇相互勾结，官商，官匪相互勾结，视百姓为草芥……”“所以，朕要你们二人前朕要你们二人前往江南，查明此案牵扯到的为非作歹的豪商以及相互关联的文官集团，自打蓝玉案以后武勋集团覆灭，这帮文官就越来越跳了，看来，是要好好血洗一下江南文绅了。中央这边，我会顶着，你们二人尽管放手去做。这二面金牌和两把尚方宝剑你二人带着，准许先斩后奏。”“遵旨！”李握瑜和崔永建行了礼后，便匆匆地去锦衣卫调人南下去了。
“韩潘。”“臣在。”“告诉一下诸位大臣，待会，准备午朝。”“是。”
韩潘接旨去宣百官，朱祁镇也舒了一口气，无力地瘫在御床上。江南文绅集团，可是个硬骨头呢。
“陛下……”见韩潘走后，一个小黄门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朱祁镇仅仅是瞟了他一眼，那个小黄门便直接跪在了地上。“什么事？”朱祁镇见此也屡见不鲜，自打他灭了宫中百分之八十的宦官，杀的宦官超过了历史上99.99%的皇帝后，宫内的宦官见了他，都跟老鼠见到猫一样。不过，他也不是真的弑杀之辈，在杀了那几个贪污腐化的太监后，这些剩下的太监他还是这些剩下的太监他还是比较照顾的。毕竟当年朱棣能推翻朱允炆，很大程度上就得益于太监的里应外合，因此才使朱棣得到建文帝军报的速度比建文帝自己人还快。所以朱棣一脉三位皇帝才会如此重视，赏识太监。所以朱祁镇在杀了几个祸首，废了宫中所有能让太监涉及到政务的机构，改设内侍省后，太监们还是得到了不错的待遇，现在他们的薪水比之前还好，只不过少了赚外快的机会，他们一辈子也没有机会涉及政务了，只能做他们该做的事：打扫卫生。
“说吧，什么事？”朱祁镇认了认，发现是内侍省通讯司的通讯次太监袁桉。袁桉顿了顿，将手中的金丝竹匣递了上来。自改革以后，内侍一律不得了解朝政，所有的奏章都要装在匣子中，红木匣为国情，黑木匣为军务，至于竹匣，则是各个大臣私自的奏表。事务越重要，盒子的装饰等级也就越高。但是，竹匣一般不会用金丝装饰，能这样装的……也只有千雪商会的事务了。“行了，你退下吧。”见袁桉走了出去，朱祁镇便缓缓打开了竹匣。“果茶很受欢迎，上品15钱一杯，普通5钱一杯，都很受欢迎……现在想要拓展市场，去周边视察建店……”“朱祁镇读完后，发现下面还有一封信，朱祁镇读了几句，发现都是抱怨李握瑜捣乱的，希望他不要再乱塞人选。只不过，信的最后，笔风一转，竟然隐隐担心起李握瑜的安全。“……怀瑜伯令千雪商会筹备期间一团糟，有一些他造成的麻烦，还需要他自己来处理，忘陛下令怀瑜伯案件办完之后，速回商会……”朱祁镇笑了笑，随后问一旁从外面回来的韩潘道：“李握瑜他们出发了吗？”“陛下，怀瑜伯和崔指挥使还没出发，现在正在锦衣卫那边调集人员，预计下午出发。”“嗯……那就不要打扰他了，这第二封信，先压下来吧。韩潘，你去调金吾卫一个千户所与李握瑜他们同行，共同构建江南特别调查巡察组，崔永建任组长，李握瑜为副组长，允许便宜行事。”“是。”刚刚回来的韩潘欲哭无泪，随后便匆匆跑去寻李握瑜二人了。
“待会还有午朝啊，哎，要和那帮大臣们好好掰扯掰扯了……”
清宁宫太皇太后处的三杨，顿时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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