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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情窦初开(上)

    乾清宫

    “你们听说了吗,陛下从外面抱回来一个少女!”“是的是的,在乾清宫当值的水儿都看到了!嗯……可以说是粉妆玉琢了!那个少女的皮肤我真的好羡慕哦,吹弹可破……就是她的身上有很多的伤呢!听她们说,陛下回来的时候都阴沉着脸!要不是崔都指挥使和怀瑜伯在南方,恐怕锦衣卫和金吾卫早就出动了!”午朝后,几个宫女趁着午休闲暇,便聊起了自家皇上的逸事。自家皇上不近女色,他们本来以为是皇上情窦未开,但现在看来……可能就是没遇到好的人。

    “之前太皇太后不是想要把钱将军的女儿招进来当皇后的吗?”“那是之前太皇太后垂帘听政了!现在三位杨大人离开了中央,太皇太后又避入了清宁宫,基本上是陛下亲政了!若陛下不想娶谁还能逼他嘛?”几位宫女聊到高兴出,便铃铃地笑了起来。

    “哦?陛下娶谁?”内侍省第一任大总管李德远公公走了过来,微微笑了笑。几名宫女一看心里一惊,便匆匆散开了。

    “陛下,内侍省的宫女老奴管理不严,使其私自讨论皇家之事……老奴万死……”“无妨。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但若盒中奏章能被宫女谈论……”“陛下!绝对不会!老奴严令,宫中内侍不得染指朝政!”李德远慌忙解释,朱祁镇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随后挥了挥袖,走向乾清宫南面。“苏姑娘醒了吗?”“陛下,太医院那边说苏小姐已经醒了,并无大碍,身上的伤口也已经痊愈……只不过脚腕的扭伤比较严重……”

    “今日,内阁还有奏章递过来吗?”“陛下,午朝那些就是全部了。”“所以……今日下午……”“陛下,今日下午,无事。”李德远领悟到自家陛下的想法,便顿了顿说。“卿,可当真?孤的确是想去见夜姑娘,但是……国事未定,何以家为?朕是大明的天子,大明的皇。就算朕再想去看望苏姑娘……国事未定,岂敢为之?朕希望……有些事,你对孤说实话,而不是一味地奉承。李公公你很对我胃口,因此我更怕你成为第二个王振……”“老奴不敢!但今日下午……内阁确实没有送来奏章……”“行,孤知道了。李公公,去忙内侍省的事务吧……对了……给苏姑娘那多拨点东西,将乾清宫的份拨一点过去。朕有些事,要先去找找于大人。”“老奴,领命!”见李德远走远后,朱祁镇狠狠地掐了下自己。

    冷静,自己要冷静。呼,既然内阁没有递给他奏章,那他就自己去内阁看看吧。

    内阁

    “大人!户部上书说户部因人手紧缺,导致国库核算错误,现在在重新核算……可能,不能按时完成国库统计了!”“大人!翰林院多名学士上书,请求陛下重开都察院,重立御史,广开言路!勿做昏君!”“大人!十三道御史韩国等人上书陛下,愿陛下广纳后宫!”“大人……”“大人……”“……”

    内阁中,内阁首辅于谦,内阁大学士英国公张辅,内阁大学士将军樊忠三人看着雪花般的奏章,面面相觑,焦头烂额。于谦摇了摇头,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内阁之事堆积如山,原因有二。其一因为是杨士奇等人告老还乡,太皇太后避入清宁宫,一般老臣离去,于谦刚接任内阁首辅,未免会手忙脚乱:其二,就是现在的内阁只有三人,一文二武。樊忠对国事完全是一窍不通,基本就是在这边喝点闲茶,在文臣面前装装样子,躲个清闲,而英国公张辅虽有能力,但毕竟年老,精力有限,也无从指望,并且江南案一案复发后,大批江南官员请辞,之后就被关入都察院监禁,写出家族与宦官,倭寇,豪商勾结的罪状与家族资助的官员姓名。六部人员纷纷告急,人一少,事情就乱了。虽然没有了御史可以图个清净,但是少的不只有御史啊!

    樊忠见于谦愁眉苦脸,便下了座,在案几上翻了翻后,翻到了黔国公沐晟和辽东都司发来的文书。“缅酋思伦发之子发桀黠喜兵,谋复故地,趁孟养府与木邦府同缅甸仇杀之际,出兵偷袭,破二府,占据麓川……臣黔国公沐晟,据实奏闻,且请发兵征讨。”张辅一听,眼睛里顿时有了继续光芒。樊忠和于谦笑了笑,但都没有说话。西南之事,现在朝堂之上,也就只有英国公张辅通晓了。先前三杨执政时,对英国公多有排挤,但如今三杨告老还乡,朝中有资历的辅臣走了一大片,自然也无人可以压制张辅了。“麓川之叛,朝廷自然不会弃之不顾……可何时发兵,何将统帅,兵调几何,需征几月皆无定数。兵是要发的,但不可仓促而发……况且我大明自成祖来屡征草原,宣宗朝又兵陷安南……若此时发兵,打赢了,自是国运恢宏,士气高涨,但若再度失陷……我大明,可就无力镇守西南了……”“此番麓川之变,不就是放弃安南的结果吗?安南一弃,西南动荡,云南诸蕃皆有意效仿安南。云南动荡,两广随之而变……若此时再如宣宗朝一般一味放弃南岭之地,我大明的疆域只会如赵宋一般越来越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太祖高皇帝诫曰:大明不割地,不和亲,不纳贡,不称臣,吾辈岂能忘哉?大明子民虽远必救,寇可往,我亦可往!”

    “英国公!我等自然不是割土求和之辈!但如今国库亏空,四方灾乱,此时何有余力出兵远征!东南一带自永乐年间赋税不止,屡暴民变,匪民相依,倭寇横行,生灵涂炭!若再加赠赋税……东南定要大乱!樊将军,此乃军事,你也来辩一辩,莫说我文臣误国!”

    “某屯兵西北,威镇草原,从未行军至南岭一带,南岭岭之事,全赖二位了。”樊忠笑了笑,便先行去看辽东奏章了。阁外的朱祁镇见三人僵持不下,便摇着扇子走了进去。三人见自家天子突然突袭,便慌忙下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叩问皇帝圣躬安!”“朕安。免礼。”见三人起身,朱祁镇便拿起奏章细细地看了看。“麓川之变吗?”“是,陛下!”朱祁镇在脑子仔细地搜寻,最终想起了正统年间耗费巨大的麓川之役。正统年间,与缅甸相交的麓川在见到明军被安南军打败后产生了不臣之心,彼时的明朝,杀千刀的王振还活着,为了讨好英宗,便保举王骥等人率军南下。但因沐晟等人目光短浅,刻意使都督方政被围,见死不救,未能速胜,导致麓川反复叛乱,一直从正统四年打到正统十四年才结束,前后屡征赋税,导致东南叛乱,土匪横行。这之后,就是兀良哈叛变,英宗劳师北征,失陷土木堡。但此时非彼时,王振被他一刀砍了,宦官又被大幅度清洗,宫中风气焕然一新……

    “总之,于卿不允南征,无不外乎就是因为兵粮二字?”“是。”于谦顿了顿首。“若此役能不耗朝廷国库之大量储备,臣便同意出兵。”“兵,自然有。我大明现在还有二十位亲王,他们的王府卫队,不就是兵吗?朝廷每岁拨钱拨粮,不就是为了让他们为国效忠吗?”“诸亲王卫队不一定有力与战……”“若无力,养兵何用!传令诸王,调王府卫队,会师于云南。”“诸王汇集,寡寡成众,若此时产生不臣之心……”“哼,让都督府和兵部选将,去接管各王府卫队,诸侯王只需要交出兵权。此外,调兵部尚书王骥任征南准大将军,领十五路王府卫队,统金吾卫,都督方政任征南偏将军领五路王府卫队与云南公侯,统羽林卫。英国公张辅,授征南元老大将军,持尚方宝剑,率神机营一部,南下随行督军。若王方二人指挥不力,可替之。二十路亲王王府卫队与云南公侯,均需听命于二将,如有不从,斩立决。此役,定要荡平云南叛乱!大军出征前,传檄云南,王师此次只拿匪首与其余酋首,匪首不捉,誓不回还!其余被迫叛乱之人,如若在大军到时请降,均赦免。王府卫队,让他们自己带好粮食。他们自己有田,羽林卫与金吾卫……耗资不大,让户部准备一下吧。此外,退兵后部队将余量分发于当地土司,每人粮十斤,盐二斤,不可徇私少给。因此户部还需调盐巴与部分粮草备用,分发给当地百姓。最后……荡平贼首后,吏部立刻将正直忠贞之人暂时调去云南麓川,领导土地运动,把土司的地留够一份给他们自己种后,剩下的地分给当地土人,若遇到顽强抵抗之辈,依仗家丁行凶之辈,成军队未走,速速荡平。朕已经传密旨一份,崔都指挥使到时候会抽一百户营的锦衣卫同行,监督此事。”

    “是。”于谦听后连连顿首,随即便拟旨呈上,朱祁镇从袖子中掏出玉玺盖了个章后,便传至六部。张辅拱手谢恩后,便去起身回府准备了。朱祁镇喝了口茶,思索片刻后又继续说道:“此后,便是兀良哈一事。如今大军南征,朝廷亲卫已动,不可再大兴兵事。辽东一事,主守。辽东边境,多建敌台,台宜高筑,使睥睨四达,虚中为三层。每台驻百人,甲仗糗粮一律齐备。至于敌台数量,险要处一里三台,此外一里一台,各台分布需彼此呼应支援。辽东再建立车营,每车配四人推挽,战时结成方阵,中处列马步等军,并制拒马器,神臂弓。如遇胡骑,火器先发,神臂弓随后,若胡骑逼近,步军持拒马器,排次于前,参列长枪军,筤筅军。北方兵木性,遇敌不灵,因此再从浙江招募军士分予各部,以作机动。辽东各地军务需重新部署,分为攻守二部,守部不得出城迎击,纵使攻部于不远处与敌激战,也不可支援。攻部配车营,领进剿机宜,二部互不相属。辽东诸军改名为东北军,设东北军区,由东北军区司令部统率,樊忠。”“标下在!”“你早随成祖,宣宗北征,颇识军务,且素有威望,朕任你为东北军总司令,统率东北军事大事,收复兀良哈叛乱之众,筑楼城,修壕沟,养精蓄锐,带时间成熟,必将反攻!成国公朱勇等将,有勇少谋,朕拨于东北军,务必划到守部,不可任其发挥。至于你的原部一起带入东北,担当攻部。朕信樊将军,樊将军莫辜负孤。”“臣,领命。”樊忠面色潮红,激动万分,匆匆行了个军礼,随后便备军南行了。“军务上的事情都解决了。国政一事,想必卿难独支。朕授吏部尚书王直为内阁大学士,与卿共议朝政。”“谢陛下关心!”于谦一听是王直,顿时欣喜异常,只因二人皆是忠贞清廉之辈。于谦早就有引荐之意了。

    朱祁镇当然知道,毕竟……在原时空中,二人就是得罪阉党与小人才被杀害的。

    “大体之事,均已吩咐完善……剩余之事,卿和王卿,好好商议。朕,先去巡视了。”朱祁镇呼了口气,刚刚准备跨出内阁,于谦就冷不丁地开口了:“陛下可是,去寻那位陛下大闹顺天府后抱回的苏姑娘?此女太皇太后与太后还未曾见,臣建议陛下先示于二后,再纳入后宫……”“谁谁谁谁谁说我要把她抱回后宫了!朕只是不愿其被欺辱,才带至宫中疗伤!朕还没到立后的年纪!还有,朕不是去看望苏姑娘!朕是要去……是要去……出宫,对,出宫!韩潘!”“臣在。”“备驾,出宫!”“是。”朱祁镇说完,就气呼呼地迈出了内阁。朱祁镇看着自家天子的的车驾堂而皇之地开过后,无奈地笑了笑。

    陛下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出宫?他哪次出宫是光明正大出去的?不都是凌晨私自走的宫门吗?!

    于谦感慨几声后,继续低头办理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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