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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番外 时一璇(六)

    本来两人做了同桌后,几乎井水不犯河水,由于时一璇生性冷淡,几乎不苟言笑,成天板着一张脸。

    樊期可是个话痨,多次搭话不成,作为一个自以为自己帅到惨绝人寰的高中生,还气冲冲的划了条三八线。

    “樊期,你不是很行吗?怎么?被你这新同桌嫌弃了?”

    趁着时一璇下课时间出去接水,前桌叶星燃转过来神秘兮兮的说。

    樊期趴在桌子上睡觉,头也没抬的踹了一脚前面的凳子:“你懂什么?那是小爷最近不想说话。”

    叶星燃和樊期从小一起长大,他这发小的脾气他可再了解不过了,从小就没缺过女生缘,这下肯定受了不小的刺激。

    还不等叶星燃扶正自己凳子,一群朝气蓬勃的少年篮球直直的砸过来,叶星燃下意识的接住。

    几名少年一只手按着桌岩,长腿一跨,坐到桌子上敲了敲樊期的桌子:“樊期,打球走。”

    樊期头都没抬,不耐烦的翻个脑袋,转到另一边睡觉去了:“别烦我,你们自己去。”

    叶星燃忍俊不禁,捧起篮球在手上转了转,下巴微微抬起,对着睡觉的樊期:

    “人家樊期现在可郁闷着呢,懒得理咱们。”

    几名少年可好奇了,从桌子上半弯下腰,有些好笑的观察樊期:“呦,咱樊大爷还有烦心事呢。”

    樊期就小就娇生惯养,这是人人皆知的事。

    不同于大部分啰嗦聒噪的母亲,他的母亲长得温柔漂亮,会做得一手好菜,可是许多男生羡慕不来的。

    叶星燃望着假装睡觉的樊期,颠了颠手中的篮球抛给身边的人,漫不经心的解释道:“一周多没上课说话了,不得憋坏了。”

    坐在桌子上那人叫做俞鸿,也是个小富二代,平时就他和樊期两人吵架斗嘴。

    俞鸿转着篮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倒也是,樊大爷这种话痨,又是多动症,不跟同桌上课耍耍,那怎么行。”

    樊期这下被他们吵的可睡不着了,坐起来,低头扒拉两下自己的头发,站起来就要给俞鸿一拳。

    “滚。”

    俞鸿站起身轻易躲开了,走过去摸了摸樊期的脑袋,被他一巴掌扒拉开了:“别碰我,烦死了。”

    因为从小就天天打架,俞鸿似乎习惯了,也不恼,想了个好主意,开口道:“樊期,咱打个赌怎么样?”

    一听这话,正在整理自己褶皱的衣角的樊期,微微抬起眸子来:“赌什么?”

    叶星燃也懂了俞鸿的意思,回过头拿过一本教材书书翻开看,问道:“赌注怎么算?”

    这几个狐朋狗友,除了叶星燃算得上个小学霸以外,其余几个人倒数里面绝对排的上名号。

    有一人开口出主意:“输的人包了咱哥几个,一个月的网吧费怎么样?”

    几个人一看机会来了,当然满是乐意的投了赞同票,俞鸿的满是挑衅。

    “我要赌,樊大爷要跟他这同桌做一学期,估计话痨症都治好了。”

    几人一阵爆笑,就连一向镇定的叶星燃也微微笑出了声。

    樊期从小被惯的厉害,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张扬傲慢,哪里会让别人这么嘲笑自己。

    初中时期这几个不成熟的少年,还创办了一个很中二非主流的门派,叫做天傲门派。

    听名字就知道十几个十几岁的小屁孩创办的门派,樊期就是他们的老大,成员还是他们几个。

    那时候电视里流行播放各种金庸武侠片,还有一些行侠仗义的香港电影。

    所谓的天傲门派就是学电视剧里的古惑仔,由一群不良少年去对抗一群更过分的不良少年。

    由于天天打架斗殴,身上都是挂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疤痕,学习也不怎么上心,老师忍无可忍叫来家长一个个谈心。

    就这样,天傲门派的几位大侠被父母叫回去各自揍了一顿,门派就这么眼泪汪汪的解散了。

    作为他们曾经的大哥樊期,当然不会允许自己地位受辱,他毅然决然的决定:“我要打赌,一个月之后,时一璇就会疯狂的迷恋上我。”

    四周一阵安静,一声没忍住的笑声噗呲一声传出来,紧接着几个人也不忍了,旁若无人的爆笑起来。

    樊期以前偷偷看妈妈的小说,老把自己幻想成霸道总裁,此时他现在看起来一定高冷无比。

    叶星燃勾着没忍住笑的唇角,劝道:“好了,好了。都不要笑了。我相信樊期。”

    俞鸿一听这话更乐了,插着自己快笑岔气的腹部:“叶子,你要这样说,可是要跟樊大爷一起请咱哥几个网吧见的。”

    一旁的樊期脸都快黑的掉到地上了。

    叶星燃依旧拿着笔安安静静的翻书,抬起头微微笑了笑:“好,我掏钱。”

    一阵上课铃声响起,一人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个更好的主意:

    “这样吧,不如就比比,一个月后,时一璇到底是会喜欢俞鸿还是喜欢咱樊大爷,怎么样?”

    这样不就不存在不公平的事了,公平竞争,公平比赛。

    时一璇不苟言笑,从来不跟任何人说话,估计就算热脸贴着冷屁股,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

    这是明眼可见的事,这挑战他俞鸿还真有些不太敢接。

    叶星燃听了这话亦是顿了顿,他停下翻阅书都手,抬起头来微微皱眉:“这,不太好吧。”

    眼看着时一璇就快走到教室门口了,樊期得意的挑眉:“怎么样不敢接吗?”

    俞鸿向来看不惯他这么得意的模样,亦是仰着脑袋:“接就接,谁怕谁,时一璇先喜欢的人,一定是我。”

    少年时期的赌注总是这么莫名其妙,后来他俩竭尽了全力去讨时一璇的欢心。

    照常来说这样校草级的人物,几乎是没有几个女生能拒绝的,可时一璇偏偏就是那个例外,甚至连正眼都没瞧他们一眼。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樊期觉得时一璇很特别,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时一璇蹲在沙发旁边,一手提着高跟鞋,两只胳膊抱着弯曲的双腿,静静地看着樊期的睡颜,

    比起少年时期来说,他五官更加高挺坚硬,甚至多了几分冷漠和凉薄,还有与从前孩子气的骄傲截然不同的傲慢。

    樊期一只手搭在沙发下面,睡颜很安静,睫毛又黑又长落在有些疲惫的卧蚕上。

    他神色严肃,依旧紧抿着双唇,没有任何放松的姿态。

    看着看着,时一璇有些恍惚,不知不觉的抬起手来,在微微靠近樊期脸颊的时候顿了顿。

    她垂了垂眸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出的手指又缩了回来,微微握紧了拳。

    下一秒,正当她半垂着眸子,准备将胳膊缩回,一只大手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樊期并没有挣开眼睛,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只是那只垂在沙发上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她,冰凉冷漠的声音又响起了:

    “看够了吗?”

    房间内因为拉着窗帘有些阴沉,四周寂静到让人几乎毛骨悚然。

    时一璇微微挣脱他有力的大手,身体下意识的站起身后退两步,她将提着高跟鞋的手放在身后,随后另一只手也有些紧张的负在身后。

    樊期缓缓坐在沙发上,双手自然的垂在两腿缝隙之中,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

    他的神色依旧冰冷,目光以一种让人猜不透的复杂,就这么一言不发没有挪动目光。

    四周实在安静的让人压抑,时一璇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一时之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半晌,他看到了时一璇赤裸的脚正踩在光秃秃的地板上,他垂下眸子,低声问:“怎么不穿鞋?”

    时一璇有些心虚,伴着尴尬,她回答:“樊先生在休息,不敢吵醒樊先生。”

    樊期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淡和沉默,那种接近温和的轻声的询问实在与他有些不符合。

    她好像有点怕他,可是在怕什么呢?时一璇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他这种彻骨的冷漠实在与少年时截然不同,让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一个人。

    因为拉着窗帘,屋子里很暗,时一璇悄悄抬起眸子,发现他垂在眸子在看自己的脚。

    阴暗的房间内,那种寂静实在让人有些心里发毛,时一璇试探性的开口:

    “樊,樊先生,谢谢您昨晚带我回来,但我还要去上班,就先不打扰了。”

    “你在怕我?”樊期抬起眸子,微微皱眉问道:“为什么?”

    时一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连连垂着头鞠了两个躬就准备往出走。

    下一秒,在她丝毫没有防范的情况下就被樊期一把抓了回去,硬生生撞到了他怀里。

    毕竟是刚醒了酒,时一璇也能感觉到自己昨晚喝的烂醉如泥,她现在虽然清醒,头脑却还有些疼的发涨。

    时一璇皱眉想将他推开,但樊期力气实在太大了,就这么把她牢牢的圈在怀里,挣脱不开。

    樊期语气低沉的厉害,他问道:“为什么怕我?酒醒了,翻脸不认人了?”

    她实在不习惯被人这么紧紧的搂在怀里,几乎闷的她喘不过气来,时一璇放弃挣扎,冷静下来道:

    “樊先生您在说什么?昨晚我喝醉了,做过什么,根本不清楚。”

    这一句话可把樊期惹怒了,他也不顾时一璇没有穿鞋,拽着他的手腕打开门就往门外走。

    樊期步子迈的很大,一路上时一璇手腕被他拽的生疼,一路小跑才被他拽到一辆黑色的轿车旁,烦躁的敲了敲车窗。

    车内还坐着迟朝和迟暮,由于昨晚出了事,怕有人来找樊期麻烦,这才一直在楼下等着没有走。

    天气依旧有些昏暗,原来不是窗帘拉着的原因,而是现在还是凌晨,她醒的太早了。

    迟朝迟暮一看樊期脸色不好,且时一璇有些狼狈的被拽到车旁,迟朝揉了揉眼睛忙问:“哥,怎么了?”

    樊期言简意赅,死死的握着时一璇的手腕,声音冷淡:“下去。”

    迟朝迟暮看着樊期的表情有些不解,但他既然不想说,他们也不敢再问,只得乖乖下了车。

    下一秒,时一璇就被一把塞进了副驾驶,还不等她反应,樊期也从一侧进入驾驶座,牢牢的锁上车门。

    时一璇本还想挣扎,推了两下车门,依旧无果,她皱眉问道:“樊期,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没惹你吧。”

    樊期也不说话,随即可让时一璇吓得心惊胆战。

    在他目不斜视,表情无悲无喜之下,车子缓缓启动了。

    时一璇猛的皱眉怒视道:“你有病吧,你不能开车的。”

    迟朝迟暮也吓了一跳,同声惊呼道:“哥!”

    还好,樊期只是缓缓停在了一颗被巨大阴影笼罩的树下。

    车子缓缓熄了火。

    时一璇心脏好不容易才稍微平复一些,她这么惜命的人,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死在这人的手里。

    樊期颓废的倒在驾驶座上,拿出一包烟取出一根,剩下的随手丢在后座。

    这是条人烟稀少的小路,在繁华的海城能找到这样的地方还真不容易。

    从他们这个角度看,再稍微往前开一点就能看到连绵不绝的山,只是因为,现在被市井的繁华挡住,只能看到微微的一角。

    樊期已经点燃了一根烟,修长的手指熟练的夹着烟,目光有些颓废淡漠。

    她记得他以前是不抽烟的,即使和一群不学习的小混混待在一起,也不曾沾染过这种恶习。

    可能是以前樊期的妈妈管的严,他的家里从来不允许有任何烟味的存在,樊期的爸爸好像也是不碰烟的。

    他的这个爸爸,当然和那天聚会上见的那个爸爸不同,时一璇当时也很好奇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记得,樊期的妈妈温和大方,有两个小酒窝,笑起来甜甜的,他的爸爸带着一副眼镜,时常喜欢在看报的时候为自己沁一壶茶。

    一股烟味侵入肺腑,时一璇对烟味有些抵制,她没忍住轻轻咳了两声。

    樊期已经掐灭了烟,稍微打来天窗,望着那个遥远的山角,问道:“不喜欢烟味,为什么不开口?”

    时一璇实在忍无可忍了,她有些莫名的委屈。

    难道这个人占用她上班的时间,就是为了让她过来看他抽烟。

    时一璇对上他转过来的眸子,皱眉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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