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肖薇儿真的没死，她看见了
一个小时之后，傅青洲来房间里叫洛书瑶吃饭。
洛书瑶早就饥肠辘辘了，饥饿的时候现在只想着吃，早就把怒气什么的抛到脑后了。
看到桌子上一盘绿油油的密密麻麻的菜，洛书瑶震惊脸，“这是什么啊？”
“香菜卷油条，你不是要吃吗？”
香菜太小了，傅青洲就先放在锅子里蒸一下，然后裹成香菜团子，里面再放上油条。
其实生菜卷油条的，就没有这么麻烦，可洛书瑶非要给傅青洲出难题，就要吃香菜卷油条，自己的老婆除了宠着，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呕……”
这股子幽若放屁虫一般的味道，靠近，难闻到了极点。
洛书瑶捏着鼻子，朝着那盘菜摆了摆手，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快点拿走。”
她最讨厌闻到香菜的味道了，更别提吃一口了。
其实本来也就是故意那么说的，谁让当时她在气头上呢！
没想到傅青洲真的把一盘香菜端过来了，傅青洲就知道她这样，洛书瑶是很讨厌吃香菜的。
他叹了口气，“你说你是不是找事？折腾我一顿，又折腾你自己一顿。”
洛书瑶一下子又恼了，推搡着傅青洲，“是啊，我找事，你去找不找事的吧——去啊去啊。”
“你是我老婆，我去外面找别人，你能乐意？”
“我为什么不乐意啊？谁要谁拿走，我倒贴彩礼钱。”
傅青洲忍不住笑了，“是不是傻，还倒贴？”
“哼，你管我，我乐意。”
与傅青洲拌了几句嘴，洛书瑶心里的火气，其实没有那么大了。
见好就收，傅青洲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腰，把她纳入自己怀里面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细声软语的问道，“还生气吗？”
洛书瑶把头扭到了一边去，声音明显软了不少，“不想生了。我懒得生。”
傅青洲点点头，“吃饭吧，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哦。”
洛书瑶洗洗手，没出息的坐了下来。
……
最后这个酒店门的事情，洛书瑶决定相信他一次。
不过俗话说得好，再一再二不再三。
要是再有下次，洛书瑶说什么，都会头也不回地走掉。
对触犯她底线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过了几天，傅青洲又出差了。
洛书瑶发现傅青洲最近经常会出差。
没办法，他不在的时候，她又不喜欢去别人家住，就一个人在家里搂着笑笑睡觉。
傅青洲这一次去的时间挺长了，三天了，还没回来了。
洛书瑶晚上的时候，会和傅青洲打电话，在电话里面，她说想他了。
傅青洲总是模棱两可的，就快回来了，等等他吧。
那什么时候回来呢？倒是没有说。
其实她挺想给傅青洲一个惊喜的，知道他去了M国，就买了机票去找他。
M国很大，洛书瑶买的是中心城市的味道，知道傅青洲在这边的公寓住，她就过去找他，隔得老远的，就看到一个男人穿着黑色大衣，走路很快，戴着蓝色的手表，一边在打电话。
在这异国他乡，这个帅哥格外的引人注目。
这不是她老公，还能是谁啊。
“嘿。”洛书瑶踮起脚尖，从后面，双手蒙住了傅青洲的眼睛，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猜猜我是谁？”
傅青洲拿开了她的手，缓缓地转过身来，一边不动声色掐断了电话。
“你怎么来了？”
“你这什么表情啊，我来了不欢迎？做贼心虚是吧！”
洛书瑶以为她来了，傅青洲会很高兴的，会露出开心的笑容，然后把她抱住亲一亲的。
但是瞧瞧，刚刚洛书瑶可没忽略傅青洲眼底的一抹惊慌。
没错，她确实是看到了明显的惊慌。
难不成傅青洲在这里掩藏着一个秘密？不让她知道？
傅青洲勾了勾嘴角，“我不是这个意思，自己来的？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提前和你说一声还叫惊喜吗？你不欢迎我，那我走了，再见——”
说着，来了脾气的洛书瑶，还真的转身就走。
傅青洲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拽到自己怀里，“往哪跑了，我想你了。”
这还差不多。
洛书瑶勉强的哼了一声，“我也想你了。”
不然才不会来看他呢，千里迢迢的多累啊是不是。
傅青洲叹了口气，这才抱住了她，拥她入怀顺便亲了几下，“你自己来的？坐飞机来的？”
“不然我坐火箭来的啊？我也想啊。”
“你看你，我不就问问？我是担心你路上迷路，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怎么办？所以下次不准这样了，要来可以，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去接你，嗯？”
“嗯，我知道了，”
被他抱着，洛书瑶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喜欢傅青洲之前，她没这么喜欢杠的。
她觉得她挺佛系的，对凡事也不喜欢争强好胜的。
总之现在就特别在乎他，可能离不开他了，会一直缠着他，离开他，她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心情，谈好第二场恋爱。
估计再也不会去爱一个人了。
傅青洲倒是不清楚洛书瑶此刻心里所想，松开她才又说，“你来得正好，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洛书瑶眨了眨眼睛，“谁啊？”
“杰叔。”
……
到了一家私人会馆。
阳光正好，最里面坐着一个硬朗的老人。
老人年纪看着在五六十岁左右了，可是身体很强壮，白头发也没有多少，不过脸上的沟壑纵横出卖了他，岁月终归还是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的痕迹。
傅青洲搂着洛书瑶的腰，坐了下来。
“杰叔，这是我太太，洛书瑶。”
“哈哈哈，你好啊，傅太太。”
“您好，我老公说他有个跟叔叔一样很亲的人，就是您吧。”洛书瑶觉得杰叔挺和蔼的，所以她说话也放松了起来。
杰叔笑了笑，捋着下巴说道，
“哈哈不敢当啊，我啊，之前是傅家的私人医生，和青洲关系不错而已。”
寒暄了几句，傅青洲就和杰叔说起了最近医疗的事情。
医疗建设，这是个很严肃的话题，洛书瑶懒得听，打起了哈欠。
傅青洲似乎就知道她会打哈欠似的，掏出一张卡的速度很快，递了过去，“觉得无聊的话，我给你钱，出去转转？”
洛书瑶嘿嘿一笑，不客气的接过那张卡，“那感情好啊，我可以随便花吗？”
傅青洲心想这什么蠢问题，哭笑不得摸着她的下巴，“我什么时候不让你随便花了？你尽管花，把卡花爆了也是你本事。”
她就不信洛书瑶一天能花万亿。
洛书瑶拍了一下她老公结实的肩膀，站了起来，“哼，那我走了。”
“等等，”他又不放心的拉住她的胳膊，“手机有电没有？随时保持电话畅通。”
傅青洲不放心的又叮嘱了这么一句。
洛书瑶吸了吸鼻子，“有的有的。我知道啦。你就放心吧。”
她又不傻小孩子，这人还这么婆婆妈妈的罗里吧嗦。
待到洛书瑶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傅青洲这才转过头来，继续和杰叔说话。
杰叔这么聪明的老人，怎么能看不出来傅青洲是故意支开洛书瑶的呢。
在洛书瑶走了之后，傅青洲就赶忙问：“你说她醒了？”
“有醒来的迹象，今天早上，手指又动了好几下，感觉比昨天还要多几下。”
傅青洲没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头，这几天他一直呆在这，其实就是因为这件事。
因为有一个人，傅青洲一直在抢救她。
眼下似乎看到了希望似的。
“她大约何时能醒来？”傅青洲问。
“唉，我只是说她有醒来的迹象，具体何时能恢复正常，我也不清楚啊。”杰叔又说道。
傅青洲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末了，他才抬起眼，“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付出了人力物力，都在等着她醒来，只要有希望，就不能放弃。”
杰叔知道是这个道理，只是……
“唉，青洲啊，这件事情，你要不还是告诉书瑶这件事吧。”
因为杰叔看得出来，洛书瑶是个眼底容不得沙子的人，越是不容二心的人，越是眼神干净清澈，明亮动人，洛书瑶就是这样的人。
傅青洲失笑着否定。
“我已经瞒了这么长时间，我怎么会告诉她呢，反正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孽缘啊，本来你们就是因为那件事分开的，你也对我说过，这辈子不会再插手她的生活，选择让她重新开始，怎么会又……兜兜转转，真是命啊。”
其实命也是人的选择。
傅青洲要是不选择和洛书瑶结婚，任何人都无法逼迫他的。
是在看见洛书瑶的第一面，她撞了他的劳斯莱斯，她丝毫不认识他的样子，让他起了疑心。
原来她已经忘了他。
忘了曾经的一切，无论是幸福的，还是痛苦的记忆，都被她一并忘记了。
他知道，他应该离她远远的，不再打扰她，就这样看着她嫁给谁都好，只要不是姓傅的，只是不是生活在他的身边，一切都好。
可终归还是私心作祟，他选择了再一次驻足在她的世界，插手他的人生。
既然插手了，他就会按照他原来的，对她该隐瞒的，要隐瞒到底。
这样无论是对洛书瑶，还是对那个人，都好。
“杰叔，你什么都不用多问，你就是负责治好她就行了。”
“好吧……”
两个人的谈话到此结束。
傅青洲走了出去，一只手抄着口袋。
外面的天空湛蓝，像是一面镜子，可以反射出人的心事。
其实M国的环境还算可以，人不是很多，没有那边的繁华。
只是这边，对于洛书瑶而言，不宜久留。
他正准备给洛书瑶打电话，一条短信却发了过来。
“我还是回来了。方便见个面吗？我知道你在找我。”
傅青洲看着这条信息，缓缓地皱眉。
他对她说过，走远了，就别回来。
真是不知好歹。
……
洛书瑶走着走着，就顿住了步子。
是那天，那个很像她的女人！
因为她穿着和那天一样的衣服，甚至是帽子都是一样的，所以洛书瑶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放轻了脚步，迎了上去。
在拐角的位置看到了对方的侧脸，其实洛书瑶完全可以追上去看清楚对方的脸，她没有选择这么做，在最后的那一刻，她选择望而却步。
因为。
那个人，很像很像，肖薇儿。
甚至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洛书瑶，那就是肖薇儿。
虽然洛书瑶只见过肖薇儿的照片一次，还是在傅青源掉下来的照片上看到的，却对那张脸，过目不忘。
她忽然浑身发冷了起来，脑海中闪现出那天提车的画面。
傅青洲忽然就加速了，是不是他也察觉到什么呢？
是不是，肖薇儿真的没有死？
那天他的回答是怎样，人死不能复生。
一只手猛地搭在了她的肩头，她打了个激灵，回头看了过去，对上了傅青洲不解的双眸，“怎么了？”
他很少看到洛书瑶这样的表情，吓到了，魂魄都没了似的。
洛书瑶张了张嘴，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你……”
不知怎的，她忽然觉得傅青洲很陌生，好似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似的。
傅青洲耐着性子，“我怎么了？”
“没什么，你忙完了吗？我们回家吧。”
傅青洲摸了摸她的脸，就感觉到她的脸蛋很凉，眼神也是六神无主的，顿时眉头紧皱。
“老婆，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啊，就是感觉这里的人都好陌生，人生地不熟的，我想回家了。”
“嗯好，我这边的事情差不多没什么了，我们今晚就走。”
洛书瑶点点头，说好。
在车上，她抱着傅青洲的腰，紧紧地不想松开。
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抓的越紧，越容易失去。
那个女人。
给了洛书瑶一种极大的危机感。
还有不安，恐惧。
仿佛她的出现，就意味着有一个秘密，正在慢慢的揭晓了。
回到了泞城，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家。
晚上洛书瑶做了一个梦，黑暗的环境，又是那个地方，又是很多血，画面一转。
傅青洲在和一个女人接吻。
然后，顺着这个场景，是她指着傅青洲，“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满地的玻璃碎片。
还有她决绝的表情。
等到洛书瑶醒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洛书瑶早就饥肠辘辘了，饥饿的时候现在只想着吃，早就把怒气什么的抛到脑后了。
看到桌子上一盘绿油油的密密麻麻的菜，洛书瑶震惊脸，“这是什么啊？”
“香菜卷油条，你不是要吃吗？”
香菜太小了，傅青洲就先放在锅子里蒸一下，然后裹成香菜团子，里面再放上油条。
其实生菜卷油条的，就没有这么麻烦，可洛书瑶非要给傅青洲出难题，就要吃香菜卷油条，自己的老婆除了宠着，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呕……”
这股子幽若放屁虫一般的味道，靠近，难闻到了极点。
洛书瑶捏着鼻子，朝着那盘菜摆了摆手，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快点拿走。”
她最讨厌闻到香菜的味道了，更别提吃一口了。
其实本来也就是故意那么说的，谁让当时她在气头上呢！
没想到傅青洲真的把一盘香菜端过来了，傅青洲就知道她这样，洛书瑶是很讨厌吃香菜的。
他叹了口气，“你说你是不是找事？折腾我一顿，又折腾你自己一顿。”
洛书瑶一下子又恼了，推搡着傅青洲，“是啊，我找事，你去找不找事的吧——去啊去啊。”
“你是我老婆，我去外面找别人，你能乐意？”
“我为什么不乐意啊？谁要谁拿走，我倒贴彩礼钱。”
傅青洲忍不住笑了，“是不是傻，还倒贴？”
“哼，你管我，我乐意。”
与傅青洲拌了几句嘴，洛书瑶心里的火气，其实没有那么大了。
见好就收，傅青洲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腰，把她纳入自己怀里面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细声软语的问道，“还生气吗？”
洛书瑶把头扭到了一边去，声音明显软了不少，“不想生了。我懒得生。”
傅青洲点点头，“吃饭吧，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哦。”
洛书瑶洗洗手，没出息的坐了下来。
……
最后这个酒店门的事情，洛书瑶决定相信他一次。
不过俗话说得好，再一再二不再三。
要是再有下次，洛书瑶说什么，都会头也不回地走掉。
对触犯她底线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过了几天，傅青洲又出差了。
洛书瑶发现傅青洲最近经常会出差。
没办法，他不在的时候，她又不喜欢去别人家住，就一个人在家里搂着笑笑睡觉。
傅青洲这一次去的时间挺长了，三天了，还没回来了。
洛书瑶晚上的时候，会和傅青洲打电话，在电话里面，她说想他了。
傅青洲总是模棱两可的，就快回来了，等等他吧。
那什么时候回来呢？倒是没有说。
其实她挺想给傅青洲一个惊喜的，知道他去了M国，就买了机票去找他。
M国很大，洛书瑶买的是中心城市的味道，知道傅青洲在这边的公寓住，她就过去找他，隔得老远的，就看到一个男人穿着黑色大衣，走路很快，戴着蓝色的手表，一边在打电话。
在这异国他乡，这个帅哥格外的引人注目。
这不是她老公，还能是谁啊。
“嘿。”洛书瑶踮起脚尖，从后面，双手蒙住了傅青洲的眼睛，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猜猜我是谁？”
傅青洲拿开了她的手，缓缓地转过身来，一边不动声色掐断了电话。
“你怎么来了？”
“你这什么表情啊，我来了不欢迎？做贼心虚是吧！”
洛书瑶以为她来了，傅青洲会很高兴的，会露出开心的笑容，然后把她抱住亲一亲的。
但是瞧瞧，刚刚洛书瑶可没忽略傅青洲眼底的一抹惊慌。
没错，她确实是看到了明显的惊慌。
难不成傅青洲在这里掩藏着一个秘密？不让她知道？
傅青洲勾了勾嘴角，“我不是这个意思，自己来的？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提前和你说一声还叫惊喜吗？你不欢迎我，那我走了，再见——”
说着，来了脾气的洛书瑶，还真的转身就走。
傅青洲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拽到自己怀里，“往哪跑了，我想你了。”
这还差不多。
洛书瑶勉强的哼了一声，“我也想你了。”
不然才不会来看他呢，千里迢迢的多累啊是不是。
傅青洲叹了口气，这才抱住了她，拥她入怀顺便亲了几下，“你自己来的？坐飞机来的？”
“不然我坐火箭来的啊？我也想啊。”
“你看你，我不就问问？我是担心你路上迷路，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怎么办？所以下次不准这样了，要来可以，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去接你，嗯？”
“嗯，我知道了，”
被他抱着，洛书瑶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喜欢傅青洲之前，她没这么喜欢杠的。
她觉得她挺佛系的，对凡事也不喜欢争强好胜的。
总之现在就特别在乎他，可能离不开他了，会一直缠着他，离开他，她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心情，谈好第二场恋爱。
估计再也不会去爱一个人了。
傅青洲倒是不清楚洛书瑶此刻心里所想，松开她才又说，“你来得正好，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洛书瑶眨了眨眼睛，“谁啊？”
“杰叔。”
……
到了一家私人会馆。
阳光正好，最里面坐着一个硬朗的老人。
老人年纪看着在五六十岁左右了，可是身体很强壮，白头发也没有多少，不过脸上的沟壑纵横出卖了他，岁月终归还是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的痕迹。
傅青洲搂着洛书瑶的腰，坐了下来。
“杰叔，这是我太太，洛书瑶。”
“哈哈哈，你好啊，傅太太。”
“您好，我老公说他有个跟叔叔一样很亲的人，就是您吧。”洛书瑶觉得杰叔挺和蔼的，所以她说话也放松了起来。
杰叔笑了笑，捋着下巴说道，
“哈哈不敢当啊，我啊，之前是傅家的私人医生，和青洲关系不错而已。”
寒暄了几句，傅青洲就和杰叔说起了最近医疗的事情。
医疗建设，这是个很严肃的话题，洛书瑶懒得听，打起了哈欠。
傅青洲似乎就知道她会打哈欠似的，掏出一张卡的速度很快，递了过去，“觉得无聊的话，我给你钱，出去转转？”
洛书瑶嘿嘿一笑，不客气的接过那张卡，“那感情好啊，我可以随便花吗？”
傅青洲心想这什么蠢问题，哭笑不得摸着她的下巴，“我什么时候不让你随便花了？你尽管花，把卡花爆了也是你本事。”
她就不信洛书瑶一天能花万亿。
洛书瑶拍了一下她老公结实的肩膀，站了起来，“哼，那我走了。”
“等等，”他又不放心的拉住她的胳膊，“手机有电没有？随时保持电话畅通。”
傅青洲不放心的又叮嘱了这么一句。
洛书瑶吸了吸鼻子，“有的有的。我知道啦。你就放心吧。”
她又不傻小孩子，这人还这么婆婆妈妈的罗里吧嗦。
待到洛书瑶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傅青洲这才转过头来，继续和杰叔说话。
杰叔这么聪明的老人，怎么能看不出来傅青洲是故意支开洛书瑶的呢。
在洛书瑶走了之后，傅青洲就赶忙问：“你说她醒了？”
“有醒来的迹象，今天早上，手指又动了好几下，感觉比昨天还要多几下。”
傅青洲没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头，这几天他一直呆在这，其实就是因为这件事。
因为有一个人，傅青洲一直在抢救她。
眼下似乎看到了希望似的。
“她大约何时能醒来？”傅青洲问。
“唉，我只是说她有醒来的迹象，具体何时能恢复正常，我也不清楚啊。”杰叔又说道。
傅青洲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末了，他才抬起眼，“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付出了人力物力，都在等着她醒来，只要有希望，就不能放弃。”
杰叔知道是这个道理，只是……
“唉，青洲啊，这件事情，你要不还是告诉书瑶这件事吧。”
因为杰叔看得出来，洛书瑶是个眼底容不得沙子的人，越是不容二心的人，越是眼神干净清澈，明亮动人，洛书瑶就是这样的人。
傅青洲失笑着否定。
“我已经瞒了这么长时间，我怎么会告诉她呢，反正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孽缘啊，本来你们就是因为那件事分开的，你也对我说过，这辈子不会再插手她的生活，选择让她重新开始，怎么会又……兜兜转转，真是命啊。”
其实命也是人的选择。
傅青洲要是不选择和洛书瑶结婚，任何人都无法逼迫他的。
是在看见洛书瑶的第一面，她撞了他的劳斯莱斯，她丝毫不认识他的样子，让他起了疑心。
原来她已经忘了他。
忘了曾经的一切，无论是幸福的，还是痛苦的记忆，都被她一并忘记了。
他知道，他应该离她远远的，不再打扰她，就这样看着她嫁给谁都好，只要不是姓傅的，只是不是生活在他的身边，一切都好。
可终归还是私心作祟，他选择了再一次驻足在她的世界，插手他的人生。
既然插手了，他就会按照他原来的，对她该隐瞒的，要隐瞒到底。
这样无论是对洛书瑶，还是对那个人，都好。
“杰叔，你什么都不用多问，你就是负责治好她就行了。”
“好吧……”
两个人的谈话到此结束。
傅青洲走了出去，一只手抄着口袋。
外面的天空湛蓝，像是一面镜子，可以反射出人的心事。
其实M国的环境还算可以，人不是很多，没有那边的繁华。
只是这边，对于洛书瑶而言，不宜久留。
他正准备给洛书瑶打电话，一条短信却发了过来。
“我还是回来了。方便见个面吗？我知道你在找我。”
傅青洲看着这条信息，缓缓地皱眉。
他对她说过，走远了，就别回来。
真是不知好歹。
……
洛书瑶走着走着，就顿住了步子。
是那天，那个很像她的女人！
因为她穿着和那天一样的衣服，甚至是帽子都是一样的，所以洛书瑶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放轻了脚步，迎了上去。
在拐角的位置看到了对方的侧脸，其实洛书瑶完全可以追上去看清楚对方的脸，她没有选择这么做，在最后的那一刻，她选择望而却步。
因为。
那个人，很像很像，肖薇儿。
甚至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洛书瑶，那就是肖薇儿。
虽然洛书瑶只见过肖薇儿的照片一次，还是在傅青源掉下来的照片上看到的，却对那张脸，过目不忘。
她忽然浑身发冷了起来，脑海中闪现出那天提车的画面。
傅青洲忽然就加速了，是不是他也察觉到什么呢？
是不是，肖薇儿真的没有死？
那天他的回答是怎样，人死不能复生。
一只手猛地搭在了她的肩头，她打了个激灵，回头看了过去，对上了傅青洲不解的双眸，“怎么了？”
他很少看到洛书瑶这样的表情，吓到了，魂魄都没了似的。
洛书瑶张了张嘴，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你……”
不知怎的，她忽然觉得傅青洲很陌生，好似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似的。
傅青洲耐着性子，“我怎么了？”
“没什么，你忙完了吗？我们回家吧。”
傅青洲摸了摸她的脸，就感觉到她的脸蛋很凉，眼神也是六神无主的，顿时眉头紧皱。
“老婆，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啊，就是感觉这里的人都好陌生，人生地不熟的，我想回家了。”
“嗯好，我这边的事情差不多没什么了，我们今晚就走。”
洛书瑶点点头，说好。
在车上，她抱着傅青洲的腰，紧紧地不想松开。
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抓的越紧，越容易失去。
那个女人。
给了洛书瑶一种极大的危机感。
还有不安，恐惧。
仿佛她的出现，就意味着有一个秘密，正在慢慢的揭晓了。
回到了泞城，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家。
晚上洛书瑶做了一个梦，黑暗的环境，又是那个地方，又是很多血，画面一转。
傅青洲在和一个女人接吻。
然后，顺着这个场景，是她指着傅青洲，“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满地的玻璃碎片。
还有她决绝的表情。
等到洛书瑶醒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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