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怒争和无奈

    “行动人员一共十五人，八个正面突破，五个后门把守，两个侧门蹲守。这是我的布置，你要是有异议可以向局里反映。”

    欧阳正敢做刚当站出来接住了乔涵的话茬。他为人也正派，只是，一些官场的东西他也清楚，在正局让自己开口之前，他不能什么都抢。

    “那你承不承认你指挥有误？”

    乔涵丝毫不给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面子。

    “有误？我的职业操守和所接受的训练告诉我，这个指挥是风险度最低的方案，而且，指挥方案和现场调控都是有记录的。”

    欧阳正据理力争。

    “你们十五个人杀了几个匪徒？”

    乔涵问出了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恰恰就是欧阳正无法说法说服自己的。

    “十个，但…”

    “但什么？”

    “我必须要为所有的队员负责，你要怪就怪我吧，但我还是会投赞成票。”

    欧阳正压了压了自己的帽子，但依旧义正言辞的直视着乔涵。

    “赞成票？凭什么？”

    乔涵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个调查结果。

    赞成票的意思是。

    老胡是否现场和匪徒进行不法交易，私自放匪徒逃走以此为条件索要一千万现金。赞成其严重失职渎职的同时还违法违规。

    就在僵局难定的时候，曹征有开口了：“老胡的妻子有老年痴呆，治疗费用已经让老胡卖了老房子，但现在也欠下了几十万的治疗费用，后续的治疗费用也是天价数字，这些外在犯罪动机是我们作为警察不能忽视的。”

    “钱，确实，老胡很缺钱，但这么多年了，他又不是这一次离钱很近，可是你们看他拿了吗？”

    乔涵瞬间觉得眼前的众人都很陌生，明明大家平日里关系都算还好，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他们要这样对待一个与违法犯罪作斗争的人民卫士。

    “可你知道老胡的儿子在外面欠了两百多万的赌债吗？”

    一句话，将乔涵的心击到了谷底。他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躯都有些颤抖的欧阳正。

    “是真的吗？”

    乔涵坚定的眼神变得发散，他定睛想要从众人的眼神中寻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大家遇到他的眼神只有躲闪，唯有欧阳正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

    在欧阳正方形的脸上，一滴泪却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是人民警察，但也是个人。

    他在三岔路上，选择了警察的立场。

    “是这样吗？”

    乔涵一瞬间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如果没有家庭的外在因素影响，单纯靠现场资料，勉强能说老胡确实是想拖延时间等支援，但有了外在因素影响后一些东西就发霉变质了。

    因为有些东西和有些事情一样，是说不清楚的。

    “我知道了。”

    乔涵垂头丧气的向门口移动而去，一边走，一边脱着警服，露出了里面缠了不少绷带的身躯，临出会议室的门，他心如死灰的丢下了一句话：“我辞职，从明天起我就不再过来了。把该给我的钱给老胡家里送去吧，是我没用，我没脸面对他的家人。”

    说完，不顾众人的反应，乔涵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这个让他留下无数笑容却也带给他最大失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