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往事
德玛西亚，地下监狱。
路明非已经已经进来估摸着有一周了，这里面只有一丝丝光芒透进来，他勉强通过光的亮度变化来判别时间。
他之所以被抓进来的原因挺奇怪的，这一同前来的路人们都说这是民主的天堂，不必因为自身弱小而遭人欺负。
在来时的路上，路明非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再加上年少的模样，被一名老者一路上都在关照他。
就像对待他亲生的儿子一样，路明非使劲推脱后，只好勉强收下哪怕他只会这边一些日常对话的语言。
可来到城门口，事情发生了转变。
原本进行例行检查后，路明非等人已经通过。
可突然来了一群和蔼可亲的人，穿着蓝色制服，对每个人都微笑示好。
到了路明非面前却突然脸色一变，狠狠地抓住他的手。
“拥有邪恶气息的家伙，就应该在不见天日的牢狱里待着。”
他没有反抗，戴上银手铐就有一份稳定的着落，就是住宿和吃饭的条件差点，但比他自己在外面孤魂野鬼般游荡好些。
...
前些天里，有位德玛西亚高层人物来到了下面，原本有些喧闹的犯人都安静了下来。
连他对面那位整天巴拉巴拉的胖子都停下了满口污秽的大嘴。
更令他好奇的是一些年纪比他大的中年人，懂得知识还没有他多。
纷纷讨好他，多讲讲外面的故事。
是小时候就关押在这里吗？没有类似未成年人保护法的法律法规？
路明非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进来的原因，他们也听不懂他讲的语言。
打着手势，却被他们戏称为疯子。
所谓的德玛西亚高层人物，竟是一位打扮穿着精致的少女，和路明非相似的年纪。
一个在围墙里，一个在围墙外。
“ɔɪжиснлотл？”她看到路明非说。
话语又是路明非没学到的词汇之一，他之前只是学习了日常对话的标准回答。
类似于“你吃了吗？你还好吗？你的名字叫什么？”等等。
一旦超出范围，他就听不懂了。
“你长得真好看，即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嘴瓢了一句。
少女一愣，纤细白嫩的手掩住嘴唇说：“谢谢夸奖，你是艾欧尼亚人么？”
“是的，我长途跋涉过来坐牢度假，你知道我的假期还有多久吗？”他调侃道。
对面的大胖瞪大双眼，没想到他认为的傻子居然能和当今执权的高层人物对话。
“很抱歉，魔法在我们国家是禁止的，不允许所有...人身上有魔法天赋，拥有者的后果都会被小队给抓到这里来。”
“身为异乡人，没有相关特殊处理的法律条例吗？”
她放下了一些食物，比路明非之前吃的好上百倍。
“没有，知道我们国家有禁魔条例的魔法使徒都不会选择进来，你应该是自身隐藏的魔法天赋被搜魔人发现了，他们有些人拥有感知魔法的能力。”少女说道。
“难道你身上不是和我一样有着魔法的天赋吗？小姐。”路明非压低着声音说。
这句话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路明非没有说太大声，他不清楚站不远处的守卫听不听得懂艾欧尼亚语言。
他在少女身上感受到同样的气息，她这某种程度上和周围的人没有区别。
少女沉默了许久，抬起头看了路明非一眼，转身离开。
之后几天再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牢房里残缺的精致食物包装证明她来过的痕迹。
思绪被一阵铁链在地上滑行的声音拉回，一位裸露上身被铁链死死锁住的男子，其双手则是戴上了白色的镣铐，在几位狱官挟持下一步一步地走着。
健硕的身材，散乱的长发，不知多久没刮过胡须，看起来像是个流浪汉，但几位狱官神情严肃，丝毫不敢懈怠。
前不久就有一位他们的同事惨死于他的手下。
路过他身边时，男子微笑地望向路明非这位新生面孔。
看起来是个变态。
等到狱官将其放在路明非身旁牢房后，他对其他人打了声招呼，也得到了回应。
看来人挺有威严，连小胖都对其毕恭毕敬的，路明非原以为他谁都不服。
“你是来自艾欧尼亚的吧，孩子。”手戴着镣铐的男子突然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路明非有些好奇。
“艾欧尼亚人都是这一副模样，我是从书本里学到的，语言也是。”
“这里面还有书籍可看吗？我以为这里唯一的娱乐，就只有他们上演的戏剧小品呢？”
男子笑了笑说：“这是我的秘密，反正那群愚蠢的家伙不会在意我们怎么度过一天，只会每天不定时送些食物让我们勉强活着。”
“我刚来的前几天没有看到你，你是换牢房了？”
“不是，我是出来放风，贵族们出于‘仁慈’，偶尔让我来见见微弱的光芒。”他看到了那些食物包装说，“拉克珊娜给你送食物了么？”
“拉克珊娜？”
“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孩，挺漂亮的那种。”他上下打量着路明非。
“噢，她和我们...一样...”路明非欲言又止。
“你是说魔法吗？你应该是被那群魔怔的搜魔人抓进来的吧，穿着一身蓝色制服。”
男子还想举起手做些什么，因镣铐沉重就举起到一半就放下了。
“你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是的。要是抓你的人是我，脸上就不会多出几处淤青。他们声称对魔法深通恶绝，却自身有着不为众人所知的魔法资质。因为身为贵族就没有受到同样遭遇百姓受到的代价！”
他语气越发凝重，双手竟冒出蓝光。
不过几秒恢复原样，白色镣铐上颜色似乎变浅了一些。
他曾经也是位搜魔人，父母都崇尚德玛西亚的理念。
他被魔法“污染”的那一天就被父母推出去，主动向搜魔人组织“自首”。
但那些人发觉他有着感知他人魔法的能力后，就破例让他成为了搜魔人去找出隐藏在市民中的法师。
在多次任务执行中，他发现不仅平民百姓中藏有法师，连那些下达“铲除法师”命令的德玛西亚高层人物，他能从他们身边感受到魔法的波动。
那一刻他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耻辱，特别是亲手抓的人中有童年时的伙伴。
在接下的一次任务中，他对一名小女孩动了恻隐之心，悄悄地想让她逃跑，却被搜魔人老师发现。
在保护女孩的过程中，他触碰到了女孩，她的魔法传递到他身上却没有伤害到他，反而他能主动释放出来。
那一天他杀害了同组的所有人，被彻底关进了大牢。
距离那一天也过去了十几年了。
“要是我以此为要挟，他们大概会将我灭口处理吧。”路明非问。
“也许吧，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被牵扯，那将是一场人数重大的绞刑，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规模，算是我们最后的华丽演出。”他靠在墙壁调侃道。
“闲着也是闲着，就让我看看你觉醒了什么魔法天赋吧，兴许以后还能共事。”
路明非把手伸了过去，他探索其魔法天赋的过程就像是在中医摸脉寻诊一样。
路明非已经已经进来估摸着有一周了，这里面只有一丝丝光芒透进来，他勉强通过光的亮度变化来判别时间。
他之所以被抓进来的原因挺奇怪的，这一同前来的路人们都说这是民主的天堂，不必因为自身弱小而遭人欺负。
在来时的路上，路明非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再加上年少的模样，被一名老者一路上都在关照他。
就像对待他亲生的儿子一样，路明非使劲推脱后，只好勉强收下哪怕他只会这边一些日常对话的语言。
可来到城门口，事情发生了转变。
原本进行例行检查后，路明非等人已经通过。
可突然来了一群和蔼可亲的人，穿着蓝色制服，对每个人都微笑示好。
到了路明非面前却突然脸色一变，狠狠地抓住他的手。
“拥有邪恶气息的家伙，就应该在不见天日的牢狱里待着。”
他没有反抗，戴上银手铐就有一份稳定的着落，就是住宿和吃饭的条件差点，但比他自己在外面孤魂野鬼般游荡好些。
...
前些天里，有位德玛西亚高层人物来到了下面，原本有些喧闹的犯人都安静了下来。
连他对面那位整天巴拉巴拉的胖子都停下了满口污秽的大嘴。
更令他好奇的是一些年纪比他大的中年人，懂得知识还没有他多。
纷纷讨好他，多讲讲外面的故事。
是小时候就关押在这里吗？没有类似未成年人保护法的法律法规？
路明非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进来的原因，他们也听不懂他讲的语言。
打着手势，却被他们戏称为疯子。
所谓的德玛西亚高层人物，竟是一位打扮穿着精致的少女，和路明非相似的年纪。
一个在围墙里，一个在围墙外。
“ɔɪжиснлотл？”她看到路明非说。
话语又是路明非没学到的词汇之一，他之前只是学习了日常对话的标准回答。
类似于“你吃了吗？你还好吗？你的名字叫什么？”等等。
一旦超出范围，他就听不懂了。
“你长得真好看，即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嘴瓢了一句。
少女一愣，纤细白嫩的手掩住嘴唇说：“谢谢夸奖，你是艾欧尼亚人么？”
“是的，我长途跋涉过来坐牢度假，你知道我的假期还有多久吗？”他调侃道。
对面的大胖瞪大双眼，没想到他认为的傻子居然能和当今执权的高层人物对话。
“很抱歉，魔法在我们国家是禁止的，不允许所有...人身上有魔法天赋，拥有者的后果都会被小队给抓到这里来。”
“身为异乡人，没有相关特殊处理的法律条例吗？”
她放下了一些食物，比路明非之前吃的好上百倍。
“没有，知道我们国家有禁魔条例的魔法使徒都不会选择进来，你应该是自身隐藏的魔法天赋被搜魔人发现了，他们有些人拥有感知魔法的能力。”少女说道。
“难道你身上不是和我一样有着魔法的天赋吗？小姐。”路明非压低着声音说。
这句话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路明非没有说太大声，他不清楚站不远处的守卫听不听得懂艾欧尼亚语言。
他在少女身上感受到同样的气息，她这某种程度上和周围的人没有区别。
少女沉默了许久，抬起头看了路明非一眼，转身离开。
之后几天再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牢房里残缺的精致食物包装证明她来过的痕迹。
思绪被一阵铁链在地上滑行的声音拉回，一位裸露上身被铁链死死锁住的男子，其双手则是戴上了白色的镣铐，在几位狱官挟持下一步一步地走着。
健硕的身材，散乱的长发，不知多久没刮过胡须，看起来像是个流浪汉，但几位狱官神情严肃，丝毫不敢懈怠。
前不久就有一位他们的同事惨死于他的手下。
路过他身边时，男子微笑地望向路明非这位新生面孔。
看起来是个变态。
等到狱官将其放在路明非身旁牢房后，他对其他人打了声招呼，也得到了回应。
看来人挺有威严，连小胖都对其毕恭毕敬的，路明非原以为他谁都不服。
“你是来自艾欧尼亚的吧，孩子。”手戴着镣铐的男子突然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路明非有些好奇。
“艾欧尼亚人都是这一副模样，我是从书本里学到的，语言也是。”
“这里面还有书籍可看吗？我以为这里唯一的娱乐，就只有他们上演的戏剧小品呢？”
男子笑了笑说：“这是我的秘密，反正那群愚蠢的家伙不会在意我们怎么度过一天，只会每天不定时送些食物让我们勉强活着。”
“我刚来的前几天没有看到你，你是换牢房了？”
“不是，我是出来放风，贵族们出于‘仁慈’，偶尔让我来见见微弱的光芒。”他看到了那些食物包装说，“拉克珊娜给你送食物了么？”
“拉克珊娜？”
“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孩，挺漂亮的那种。”他上下打量着路明非。
“噢，她和我们...一样...”路明非欲言又止。
“你是说魔法吗？你应该是被那群魔怔的搜魔人抓进来的吧，穿着一身蓝色制服。”
男子还想举起手做些什么，因镣铐沉重就举起到一半就放下了。
“你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是的。要是抓你的人是我，脸上就不会多出几处淤青。他们声称对魔法深通恶绝，却自身有着不为众人所知的魔法资质。因为身为贵族就没有受到同样遭遇百姓受到的代价！”
他语气越发凝重，双手竟冒出蓝光。
不过几秒恢复原样，白色镣铐上颜色似乎变浅了一些。
他曾经也是位搜魔人，父母都崇尚德玛西亚的理念。
他被魔法“污染”的那一天就被父母推出去，主动向搜魔人组织“自首”。
但那些人发觉他有着感知他人魔法的能力后，就破例让他成为了搜魔人去找出隐藏在市民中的法师。
在多次任务执行中，他发现不仅平民百姓中藏有法师，连那些下达“铲除法师”命令的德玛西亚高层人物，他能从他们身边感受到魔法的波动。
那一刻他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耻辱，特别是亲手抓的人中有童年时的伙伴。
在接下的一次任务中，他对一名小女孩动了恻隐之心，悄悄地想让她逃跑，却被搜魔人老师发现。
在保护女孩的过程中，他触碰到了女孩，她的魔法传递到他身上却没有伤害到他，反而他能主动释放出来。
那一天他杀害了同组的所有人，被彻底关进了大牢。
距离那一天也过去了十几年了。
“要是我以此为要挟，他们大概会将我灭口处理吧。”路明非问。
“也许吧，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被牵扯，那将是一场人数重大的绞刑，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规模，算是我们最后的华丽演出。”他靠在墙壁调侃道。
“闲着也是闲着，就让我看看你觉醒了什么魔法天赋吧，兴许以后还能共事。”
路明非把手伸了过去，他探索其魔法天赋的过程就像是在中医摸脉寻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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