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上贡与红糖
“那么什么时候开打？”老爷子问。
“还不是时候，”莫离有些担忧，“每个月，苦水镇都需要向蛇人族基地上贡。明天又是上贡的时候了。”
“苦水镇的居民会假装新一批上贡的人，向蛇人族献上物资。”
“嗯，”老爷子沉吟半晌，“可惜我们缺少炸药，要不在上贡物资里装上炸药一定很好。”
“我现在的计划是，让上贡的居民在蛇人族基地里散步，记熟布局。出来之后，根据布局情况制定作战计划。”
“想法很好，”老爷子说，“谁是上贡团队的领导？”
“我正式向你介绍一下，”莫离笑了笑，“这位是刘大妈，前反抗军战士，带过商队，现在在苦水镇开了一家旅馆。当然，她也是我说的厨师。”
老爷子在看到刘大妈的第一眼，马上扭过头去。不知是不是莫离的错觉，他看到了老爷子眼角的泪光。刘大妈倒是笑吟吟地注视着老爷子，也不说话。
“你们聊，我去睡觉了。”莫离径直走开。
呼呼的风声在帐篷外面吹响，飞舞的砂砾摩擦着帐篷的布匹。营火熄灭，野兽的叫声远远传来，反抗军基地里很快一阵宁静。
第二天，莫离、云枫与刘大妈回到了苦水镇。
苦水镇的居民将玉米粒装进粗糙麻袋里，绑上同样粗糙的绳子。足足有五袋满满的玉米粒，被装上木板钉成的双轮手推车。
“我们不会浪费这些物资的，”莫离安慰刘大妈，“等我们杀光蛇人族，就把它们拿回来。”
刘大妈深吸一口气：“我准备好了。”
手推车的木轮转呀转，转进了蛇人族基地。与刘大妈一同进入基地的，还有两个苦水镇居民。
“嘶嘶，人类女人，这个月怎么是你来进贡物资？”尖牙队长高高坐在主座上。
“大人，那个胖子死了。”
“死了？那个刀疤脸男人呢？”
“也死了。”
尖牙队长用蛇尾游到刘大妈身旁，吐出一条分叉的蛇信：“难不成，是你杀了他们？”
“大人，这我哪儿能啊，”刘大妈满脸堆笑，“是反抗军干的。”
“反抗军？”尖牙队长的声音陡然提高，“是不是北方反抗军？”
“大人，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两个人是被偷袭杀死的。”
“偷袭？”尖牙队长不屑地嗤笑一声，“用这种手段的，估计是荒漠上那些‘游荡者’吧。这些杀不完的杂种，还真是麻烦。”
“大人，那我？”
“去吧，会有人带你去仓库的。”尖牙队长拿起一杯浮着冰块的绿色果汁，挥了挥手。
刘大妈退出去，朝两个居民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居民很快明白过来，假装迷路，在基地里探查地形。
一个小小的影子探头探脑地走出来，发现没人盯着，赶紧跑出蛇人族基地。
莫离和云枫在蛇人族基地门口，假装干活的苦工，将麻袋从手推车上拉下来。
“嘶嘶。”这矮小的蛇人族吐着信子，贴到云枫腿边。
云枫脸色一变，正要掏枪射击，就被莫离阻止。
“小朋友，”莫离蹲下来，带着微笑，“你怎么出来了。”
蛇人族孩子似乎听不懂人类通用语，只是抱住云枫的腿，发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
“你在说什么？”莫离保持着微笑，但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了衣服下匕首的握把。
“糖，糖糖！”蛇人族孩子吐着信子，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罐子，里面是一些发红的结晶物。
莫离慢慢拿起罐子，打开盖子，轻轻一闻。
“是红糖，甜的那种。”他说。
“糖！糖糖！”蛇人族孩子发现有蛇人族士兵走来，赶紧溜回了基地里。
“莫离，”云枫望着蛇人族孩子离去的背影，“有时候我会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战争没有对错，只有胜利与失败，”莫离脸色平静，“失败意味着死亡。这个孩子现在还保持纯真，但他总有一天，会拿上枪，屠杀人类。”
“呀！”
凄厉的声音传来，莫离心头一跳。怎么了？行动暴露了？不对，这是蛇人族的声音。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只是蛇人族混乱的嘶嘶声，但对于莫离来说，这明显是蛇人族最原始的交谈声，而他在战后学过这门语言。
“糖呢？给你的糖呢？”
“我不知道。”蛇人族孩子说。
“嘴硬，啊？我叫你嘴硬！”一道抽鞭子的声音传来，蛇人族孩子发出惨叫。
“说不说，啊，说不说！”
“我给了一个人类。”
“人类？哪个人类？你居然把糖送给那些低贱的人类？真该把你扒皮抽筋！”一连串鞭子狠狠抽下的声音，蛇人族孩子惨叫不断。
云枫听出来，这正是刚才那个善良的蛇人族孩子的声音。
“莫离，怎么了？他怎么了？”她有些慌张。
“因为把糖送给人类，现在正在被鞭打。”
“那，我们还回去吧！”
“你脑子清醒一点！”莫离拉住云枫，“你这样只会自投罗网！那些蛇人族士兵不会放过你的！记住，我们还有任务！”
云枫银牙紧咬，听着蛇人族孩子渐渐衰落的惨叫声，手中的麻袋越握越紧。
“他还能活下来吗？”她问。
“我只知道怎么杀了他。”莫离说。
“莫离，如果我们攻下了蛇人族基地，能留他一命吗？”
莫离将最后一个麻袋从手推车搬下：“这个基地里所有蛇人族必须死，他也不例外。但我会让他没有痛苦地死去。”
蛇人族孩子的惨叫声平息了。云枫远远看到，一个蛇人族士兵拖着那可怜的孩子，走进基地里的一扇门里。
刘大妈满脸堆笑，接过装玉米粒的麻袋，一袋袋放进蛇人族的仓库里。旁边两个蛇人族士兵握住枪，满脸不善地盯住这个人类女性。
“嘶嘶嘶！”
“好了，已经好了！”刘大妈举着双手，眼角瞥到两个居民也在被驱逐出蛇人族基地，“我马上出去。”
一行人在蛇人族基地门口集合，走向苦水镇。
“还不是时候，”莫离有些担忧，“每个月，苦水镇都需要向蛇人族基地上贡。明天又是上贡的时候了。”
“苦水镇的居民会假装新一批上贡的人，向蛇人族献上物资。”
“嗯，”老爷子沉吟半晌，“可惜我们缺少炸药，要不在上贡物资里装上炸药一定很好。”
“我现在的计划是，让上贡的居民在蛇人族基地里散步，记熟布局。出来之后，根据布局情况制定作战计划。”
“想法很好，”老爷子说，“谁是上贡团队的领导？”
“我正式向你介绍一下，”莫离笑了笑，“这位是刘大妈，前反抗军战士，带过商队，现在在苦水镇开了一家旅馆。当然，她也是我说的厨师。”
老爷子在看到刘大妈的第一眼，马上扭过头去。不知是不是莫离的错觉，他看到了老爷子眼角的泪光。刘大妈倒是笑吟吟地注视着老爷子，也不说话。
“你们聊，我去睡觉了。”莫离径直走开。
呼呼的风声在帐篷外面吹响，飞舞的砂砾摩擦着帐篷的布匹。营火熄灭，野兽的叫声远远传来，反抗军基地里很快一阵宁静。
第二天，莫离、云枫与刘大妈回到了苦水镇。
苦水镇的居民将玉米粒装进粗糙麻袋里，绑上同样粗糙的绳子。足足有五袋满满的玉米粒，被装上木板钉成的双轮手推车。
“我们不会浪费这些物资的，”莫离安慰刘大妈，“等我们杀光蛇人族，就把它们拿回来。”
刘大妈深吸一口气：“我准备好了。”
手推车的木轮转呀转，转进了蛇人族基地。与刘大妈一同进入基地的，还有两个苦水镇居民。
“嘶嘶，人类女人，这个月怎么是你来进贡物资？”尖牙队长高高坐在主座上。
“大人，那个胖子死了。”
“死了？那个刀疤脸男人呢？”
“也死了。”
尖牙队长用蛇尾游到刘大妈身旁，吐出一条分叉的蛇信：“难不成，是你杀了他们？”
“大人，这我哪儿能啊，”刘大妈满脸堆笑，“是反抗军干的。”
“反抗军？”尖牙队长的声音陡然提高，“是不是北方反抗军？”
“大人，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两个人是被偷袭杀死的。”
“偷袭？”尖牙队长不屑地嗤笑一声，“用这种手段的，估计是荒漠上那些‘游荡者’吧。这些杀不完的杂种，还真是麻烦。”
“大人，那我？”
“去吧，会有人带你去仓库的。”尖牙队长拿起一杯浮着冰块的绿色果汁，挥了挥手。
刘大妈退出去，朝两个居民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居民很快明白过来，假装迷路，在基地里探查地形。
一个小小的影子探头探脑地走出来，发现没人盯着，赶紧跑出蛇人族基地。
莫离和云枫在蛇人族基地门口，假装干活的苦工，将麻袋从手推车上拉下来。
“嘶嘶。”这矮小的蛇人族吐着信子，贴到云枫腿边。
云枫脸色一变，正要掏枪射击，就被莫离阻止。
“小朋友，”莫离蹲下来，带着微笑，“你怎么出来了。”
蛇人族孩子似乎听不懂人类通用语，只是抱住云枫的腿，发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
“你在说什么？”莫离保持着微笑，但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了衣服下匕首的握把。
“糖，糖糖！”蛇人族孩子吐着信子，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罐子，里面是一些发红的结晶物。
莫离慢慢拿起罐子，打开盖子，轻轻一闻。
“是红糖，甜的那种。”他说。
“糖！糖糖！”蛇人族孩子发现有蛇人族士兵走来，赶紧溜回了基地里。
“莫离，”云枫望着蛇人族孩子离去的背影，“有时候我会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战争没有对错，只有胜利与失败，”莫离脸色平静，“失败意味着死亡。这个孩子现在还保持纯真，但他总有一天，会拿上枪，屠杀人类。”
“呀！”
凄厉的声音传来，莫离心头一跳。怎么了？行动暴露了？不对，这是蛇人族的声音。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只是蛇人族混乱的嘶嘶声，但对于莫离来说，这明显是蛇人族最原始的交谈声，而他在战后学过这门语言。
“糖呢？给你的糖呢？”
“我不知道。”蛇人族孩子说。
“嘴硬，啊？我叫你嘴硬！”一道抽鞭子的声音传来，蛇人族孩子发出惨叫。
“说不说，啊，说不说！”
“我给了一个人类。”
“人类？哪个人类？你居然把糖送给那些低贱的人类？真该把你扒皮抽筋！”一连串鞭子狠狠抽下的声音，蛇人族孩子惨叫不断。
云枫听出来，这正是刚才那个善良的蛇人族孩子的声音。
“莫离，怎么了？他怎么了？”她有些慌张。
“因为把糖送给人类，现在正在被鞭打。”
“那，我们还回去吧！”
“你脑子清醒一点！”莫离拉住云枫，“你这样只会自投罗网！那些蛇人族士兵不会放过你的！记住，我们还有任务！”
云枫银牙紧咬，听着蛇人族孩子渐渐衰落的惨叫声，手中的麻袋越握越紧。
“他还能活下来吗？”她问。
“我只知道怎么杀了他。”莫离说。
“莫离，如果我们攻下了蛇人族基地，能留他一命吗？”
莫离将最后一个麻袋从手推车搬下：“这个基地里所有蛇人族必须死，他也不例外。但我会让他没有痛苦地死去。”
蛇人族孩子的惨叫声平息了。云枫远远看到，一个蛇人族士兵拖着那可怜的孩子，走进基地里的一扇门里。
刘大妈满脸堆笑，接过装玉米粒的麻袋，一袋袋放进蛇人族的仓库里。旁边两个蛇人族士兵握住枪，满脸不善地盯住这个人类女性。
“嘶嘶嘶！”
“好了，已经好了！”刘大妈举着双手，眼角瞥到两个居民也在被驱逐出蛇人族基地，“我马上出去。”
一行人在蛇人族基地门口集合，走向苦水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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