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地下基地
轰隆隆！
石头做的电梯间震动变小，齿轮咬合的嘎嘎声有些刺耳。
云枫脚步不稳，被突兀停止的电梯间带起，顺着惯性撞到莫离怀里。
“小心点！”莫离放下云枫，摸了摸系在腰带上的破片手雷。
他只带了一颗，对付地上基地的那些蛇人族绝对够了，但如果这里是蛇人族的军事驻地，那么只有这一点火力就无疑是在自杀。
电梯间的灯熄灭，一面石质墙壁裂开一道缝，射进来一束刺眼的光。
门开了。
“谁？谁在那里？这是，人——”
那蛇人守卫还没喊出声，就被莫离一发子弹射倒。
刺耳的子弹呼啸声近在咫尺，他刚跑到几步外的混凝土柱子后，几发子弹就如影而至。
云枫斜着端起枪，不露头地朝枪响的方向盲射。
那是什么声音？
莫离心头一紧，战场锻炼出来的直觉让他立刻一个翻滚，躲到另一个混凝土柱子后。
哒哒哒！哒哒哒！
原先的那根混凝土柱子已经被打穿，强光从另一边透过来。
机关枪！中大奖了！这里即使不是蛇人族的军事驻地，也会是其他重要的军事单位！
莫离趴下来，飞快地探出头估算了一下自己和蛇人机关枪手的距离，然后用牙齿咬开破片手雷的拉环，使劲全身的力气扔出。
圆滚滚的手雷蹦蹦跳跳，飞过蛇人族低矮的机关枪防护墙，在微微下陷的枪手壕沟里炸响。
蛇人机枪手飞起来，旋转着掉到机关枪前。
不能给蛇人士兵再次握上机关枪的机会！
莫离在混凝土地面上一个战术翻滚，躲过三发飞来的子弹。他只来得及开一枪，不过运气很好。这争气的子弹划过一道弧线，搅碎了一个蛇人士兵的腹部。那蛇人士兵多半爬不起来了。
另一边，云枫被压制地抬不起头来。她所在的那块混凝土掩体虽然厚实，但太过低矮；手中的枪也不如蛇人士兵，而且，盲射就不用谈什么射击精度了。
枪声暂时停止，对面传来换弹的机括声。
好机会，那些蛇人战士大意了，没有交叉射击！
“云枫，手雷！火力掩护！”
轰隆！
手雷的爆炸火光微弱，但威力着实不小。堵在关卡上的障碍被手雷爆炸的气浪掀翻，后面的几个蛇人士兵也摔得七荤八素。
莫离身体前倾，朝蛇人关卡“之”字形猛冲。
砰！手上的枪开火，红热的子弹命中一个刚换完子弹的蛇人士兵，冲击力让他撞在身后的工事上。
莫离前方的蛇人士兵放弃了换弹，转而从腰间拔出刺刀，朝莫离刺出。
侧身躲过刺击，莫离旋转枪身，用枪托砸中这蛇人的脖子，在他倒下后一脚踩中蛇人胸膛，手中步枪开火。
砰砰砰！
突然冲出掩体的蛇人士兵头颅粉碎。
“嘶啊！”趴在地上的蛇人士兵蛇尾如鞭子般挥出，带起呼呼风声。
莫离只来得及用枪挡住蛇尾，就被一股巨力砸在工事上。枪管断了，断成了两截。呼吸停止，肺部似乎要比熔融的铁水还要火热。相比而言，背部的剧痛算不了什么。
蛇人士兵支起身体端起枪，扳机即将扣下，准确的一脚就命中枪身，带偏了枪口。
砰！
红热的火舌在莫离脸边闪过，照得他如同传说中地狱来的恶魔。
“啊——”，他面容狰狞，从下而上的拳头打在蛇人士兵的侧脸上。
“嘶嘶！”
蛇人士兵头晕眼花。
莫离随手捡起一块砖头，抡到蛇人士兵的脸上。
“嘶，嘶。”蛇人士兵发出含义不明的蛇人族原始语言。
“死！”
砖头抡下，碎成两截。蛇人士兵的头骨也碎了。
枪声停了，宽阔的洞穴里一阵静谧。
莫离踩在蛇人士兵的尸体上，喘着粗气望向四周。遍地残肢，血肉横飞。没有活着的蛇人士兵了。
“莫离！”云枫冲上来，扶住他，“你怎么样？”
莫离摇摇头：“死不了。”
“你简直是个战神！”
“战神？”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笑了笑，“战神可不会差点被一队蛇人士兵干掉。”
“听着，云枫，”莫离严肃地说，“枪声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会传得很远，我们必须马上移动！”
话音刚落，尖锐的警报声就在四周响起，长短交替。
地下基地门口的警示灯全部亮起，照得整个洞穴显出催命的红色。
“跟我走！快快快！”莫离认准一个方向，一路小跑。
远处的蛇人士兵密密麻麻，射来的子弹多得像成灾的蝗虫。
一扇半掩着的铁门映入莫离的眼帘。就是它了！
“云枫！进去！”
轰隆！
不知是哪颗子弹引爆了工事里的弹药箱，爆炸的气浪把莫离掀翻。
“莫离！”
“别管我！你先走！”
呼啸而来的子弹射在敞开的铁门上，撞烂了砸在莫离的手边。他的手被不知什么东西划开了一道口子，深浅未知。
要是死在这里，那就闹笑话了。
莫离手肘着地，匍匐前进。眼前全是子弹，耳边枪声大作，耳鸣不已，头脑昏沉。他没来由地想到了被冷冻前沦陷区的事，也是这样，总是在枪林弹雨中前进。
“我受够了战争。”他喃喃自语。
一股无名火在他的胸膛里烧起。莫离知道，这是PTSD，是陪他很久的创伤应激障碍，他的病。这狗娘养的心理疾病，真的会有治愈的一天吗？
“莫离！”
小麦色的手臂，修长的手指，摸起来狗娘养的顺滑。
云枫拉起莫离的手臂，拖到铁门后。
莫离踉跄地站起来，双手满是鲜血，不知是蛇人的还是自己的。
他甩了甩自己的头，眼睛紧紧一闭再睁开。
子弹满天飞，他却注意到了云枫脸上的绒毛。沾了血，就不好看了。
他伸出手，想要擦掉云枫脸上的血，手上的血却让云枫成了一只条纹花猫。
“走。”莫离拉起铁门，用力关上。
随着机械的扣合声，铁门关得紧紧的。
他扶着门，轻轻喘气。
嘶——未知的机械转动声，在他的背后响起。
石头做的电梯间震动变小，齿轮咬合的嘎嘎声有些刺耳。
云枫脚步不稳，被突兀停止的电梯间带起，顺着惯性撞到莫离怀里。
“小心点！”莫离放下云枫，摸了摸系在腰带上的破片手雷。
他只带了一颗，对付地上基地的那些蛇人族绝对够了，但如果这里是蛇人族的军事驻地，那么只有这一点火力就无疑是在自杀。
电梯间的灯熄灭，一面石质墙壁裂开一道缝，射进来一束刺眼的光。
门开了。
“谁？谁在那里？这是，人——”
那蛇人守卫还没喊出声，就被莫离一发子弹射倒。
刺耳的子弹呼啸声近在咫尺，他刚跑到几步外的混凝土柱子后，几发子弹就如影而至。
云枫斜着端起枪，不露头地朝枪响的方向盲射。
那是什么声音？
莫离心头一紧，战场锻炼出来的直觉让他立刻一个翻滚，躲到另一个混凝土柱子后。
哒哒哒！哒哒哒！
原先的那根混凝土柱子已经被打穿，强光从另一边透过来。
机关枪！中大奖了！这里即使不是蛇人族的军事驻地，也会是其他重要的军事单位！
莫离趴下来，飞快地探出头估算了一下自己和蛇人机关枪手的距离，然后用牙齿咬开破片手雷的拉环，使劲全身的力气扔出。
圆滚滚的手雷蹦蹦跳跳，飞过蛇人族低矮的机关枪防护墙，在微微下陷的枪手壕沟里炸响。
蛇人机枪手飞起来，旋转着掉到机关枪前。
不能给蛇人士兵再次握上机关枪的机会！
莫离在混凝土地面上一个战术翻滚，躲过三发飞来的子弹。他只来得及开一枪，不过运气很好。这争气的子弹划过一道弧线，搅碎了一个蛇人士兵的腹部。那蛇人士兵多半爬不起来了。
另一边，云枫被压制地抬不起头来。她所在的那块混凝土掩体虽然厚实，但太过低矮；手中的枪也不如蛇人士兵，而且，盲射就不用谈什么射击精度了。
枪声暂时停止，对面传来换弹的机括声。
好机会，那些蛇人战士大意了，没有交叉射击！
“云枫，手雷！火力掩护！”
轰隆！
手雷的爆炸火光微弱，但威力着实不小。堵在关卡上的障碍被手雷爆炸的气浪掀翻，后面的几个蛇人士兵也摔得七荤八素。
莫离身体前倾，朝蛇人关卡“之”字形猛冲。
砰！手上的枪开火，红热的子弹命中一个刚换完子弹的蛇人士兵，冲击力让他撞在身后的工事上。
莫离前方的蛇人士兵放弃了换弹，转而从腰间拔出刺刀，朝莫离刺出。
侧身躲过刺击，莫离旋转枪身，用枪托砸中这蛇人的脖子，在他倒下后一脚踩中蛇人胸膛，手中步枪开火。
砰砰砰！
突然冲出掩体的蛇人士兵头颅粉碎。
“嘶啊！”趴在地上的蛇人士兵蛇尾如鞭子般挥出，带起呼呼风声。
莫离只来得及用枪挡住蛇尾，就被一股巨力砸在工事上。枪管断了，断成了两截。呼吸停止，肺部似乎要比熔融的铁水还要火热。相比而言，背部的剧痛算不了什么。
蛇人士兵支起身体端起枪，扳机即将扣下，准确的一脚就命中枪身，带偏了枪口。
砰！
红热的火舌在莫离脸边闪过，照得他如同传说中地狱来的恶魔。
“啊——”，他面容狰狞，从下而上的拳头打在蛇人士兵的侧脸上。
“嘶嘶！”
蛇人士兵头晕眼花。
莫离随手捡起一块砖头，抡到蛇人士兵的脸上。
“嘶，嘶。”蛇人士兵发出含义不明的蛇人族原始语言。
“死！”
砖头抡下，碎成两截。蛇人士兵的头骨也碎了。
枪声停了，宽阔的洞穴里一阵静谧。
莫离踩在蛇人士兵的尸体上，喘着粗气望向四周。遍地残肢，血肉横飞。没有活着的蛇人士兵了。
“莫离！”云枫冲上来，扶住他，“你怎么样？”
莫离摇摇头：“死不了。”
“你简直是个战神！”
“战神？”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笑了笑，“战神可不会差点被一队蛇人士兵干掉。”
“听着，云枫，”莫离严肃地说，“枪声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会传得很远，我们必须马上移动！”
话音刚落，尖锐的警报声就在四周响起，长短交替。
地下基地门口的警示灯全部亮起，照得整个洞穴显出催命的红色。
“跟我走！快快快！”莫离认准一个方向，一路小跑。
远处的蛇人士兵密密麻麻，射来的子弹多得像成灾的蝗虫。
一扇半掩着的铁门映入莫离的眼帘。就是它了！
“云枫！进去！”
轰隆！
不知是哪颗子弹引爆了工事里的弹药箱，爆炸的气浪把莫离掀翻。
“莫离！”
“别管我！你先走！”
呼啸而来的子弹射在敞开的铁门上，撞烂了砸在莫离的手边。他的手被不知什么东西划开了一道口子，深浅未知。
要是死在这里，那就闹笑话了。
莫离手肘着地，匍匐前进。眼前全是子弹，耳边枪声大作，耳鸣不已，头脑昏沉。他没来由地想到了被冷冻前沦陷区的事，也是这样，总是在枪林弹雨中前进。
“我受够了战争。”他喃喃自语。
一股无名火在他的胸膛里烧起。莫离知道，这是PTSD，是陪他很久的创伤应激障碍，他的病。这狗娘养的心理疾病，真的会有治愈的一天吗？
“莫离！”
小麦色的手臂，修长的手指，摸起来狗娘养的顺滑。
云枫拉起莫离的手臂，拖到铁门后。
莫离踉跄地站起来，双手满是鲜血，不知是蛇人的还是自己的。
他甩了甩自己的头，眼睛紧紧一闭再睁开。
子弹满天飞，他却注意到了云枫脸上的绒毛。沾了血，就不好看了。
他伸出手，想要擦掉云枫脸上的血，手上的血却让云枫成了一只条纹花猫。
“走。”莫离拉起铁门，用力关上。
随着机械的扣合声，铁门关得紧紧的。
他扶着门，轻轻喘气。
嘶——未知的机械转动声，在他的背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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