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黑袍怪客
月光挥洒，分外皎洁；黑刃过处，再无活口。
莫离擦了擦钨钢匕首上的血，慢慢走进守卫的房间。
他放轻脚步，像幽灵一样飘到昏昏欲睡的守卫身后。捂住蛇人守卫的嘴，莫离的匕首割破守卫的喉咙。
蛇人守卫瞪大了眼睛，死命拉扯莫离的手。但这手紧得如铁链一般，完全不给蛇人守卫出声的机会。
鲜血从蛇人守卫细密的脖子鳞片上流下，纵横交错的血流仿佛某种奇诡的远古图腾。
莫离托住蛇人守卫的身体，轻轻把他放到地上。
这是进城的第一天晚上。莫离不顾老爷子和云枫的反对，坚持潜入黎明城城主府，尝试刺杀黎明城城主。
这里的守卫出乎意料地多。现在，莫离已经放弃了刺杀城主，转而尝试获取更多情报。
“这里的两个守卫呢？”门外传来蛇人的声音。
“不知道。”
“不知道？”这蛇人似乎用硬物打了另一个蛇人，莫离听到一声痛呼，“是不是又去城里鬼混了？”
“可能……是的。”
“哼，没出息的东西，”这蛇人骂了一句，游动声远去。
门上的把手旋转，另一个蛇人推门进来。
“这两条蛇出去玩也不带我，下次……诶，你在这儿，”蛇人游进来，“喂，别睡了，醒醒。”
座椅上的蛇人低着头。
“喂！”进来的蛇人摇得更用力了。
座椅上的蛇人抽搐了一下，整颗蛇头向后大幅度仰去，露出白森森的脊柱骨和新鲜的血肉。
进来的蛇人冷不丁被同僚的鲜血喷了一脸。
“救，救——”
咔嚓！
两条蛇人鲜血交融。
蛇人守卫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看到那黑色兜帽下的下巴，就视线模糊，昏死过去。
又是一匕首，蛇人守卫就要和死神见面了。
说实话，守卫的实力差、但人数众多，和守卫稀少、但实力精湛的行刺难度，对莫离来说是一样的。他并不准备在城主府开无双，杀光每一条蛇人。毕竟，这不太现实。
再度打开门，莫离一身黑线绑紧的黑袍，不沾一滴血。
城主府里的通道略显复杂，但他的空间想象力很好，并且芯片也在实时记录地形，一旦暴露，虽然会因情况不同带些伤回去，但性命无忧。
像抛骰子一样，他打开一扇门。
“呵！”突然出现的人类侍女眼睛瞪大，双手捧着的菜碟向下坠去。
如闪电一般接住菜碟，莫离端起来放到人类侍女身前。
“您，您是哪位？”侍女接过菜碟，一颗小心脏砰砰直跳。
“杀你的人。”
“您，您别开玩笑了，”侍女将菜碟放回桌上，蹲下来收拾菜碟里倒出的食物，“您一定是城主先生的客人吧。”
“你觉得呢？”莫离坐下来，咬了一口某种不知名水果。味道酸酸甜甜，放在战前一定很有市场。这里还是厨房。
侍女悄悄抬起头，一阵红霞飘上脸颊；眼见这黑袍怪客看过来，急忙低下头，目光飘忽，抹布在一块干净的地上擦了又擦。
“这水果叫什么？”
“酸浆果。它没成熟的时候酸得掉牙，等成熟了，非常甜，城主夫人非常喜欢吃。”
“一年能有多少产量？”
“产量？我想想——每年它会结四次果子，冬天和夏天少些。”
侍女的脸更红了。酸浆果的各种特征是黎明城的常识，这位黑袍怪客怎么故意这么问，像完全不知道一样？难道说，客人是在回应她的心意，说现在还不是时候？真是，真是，真是心有灵犀啊！
“好吧，我改主意了。”
莫离站起来，吃了一半的酸浆果摇摇晃晃地立在菜碟上。
“您要走了吗？”侍女问。
“不走，”莫离说，“你知道城主和城主夫人现在在哪儿吗？”
“城主应该在城墙上巡查，夫人在书房等城主回来，”侍女甜甜地笑，“您要去书房的话，向右手边直走到尽头，拐个弯就是了。”
“我知道了。”莫离推开这房间的窗户，对面房子的屋顶几乎贴着这里的墙面。
“那半颗酸浆果别扔了，”他一边说一边走出去，“待会儿我还会回来的。”
侍女望着莫离离开，姣好的脸颊几乎红得要滴出血来。她捂着脸，小脚直跺，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这些，莫离并没有在意。
他终于抓住了一个舌头，问出了城主和城主夫人的下落。城主是找不到了，但城主夫人，多少懂一点庆典的事吧？
“借过。”莫离说着，和两个人类侍女擦肩而过。
“诶，我们这里有这个客人吗？”两个侍女交头接耳，讨论着这个黑袍怪客，丝毫没想到会有人一路杀进守卫森严的城主府，然后大摇大摆地在敌方腹地散步。
莫离走进书房，扑面而来的书卷气让他心旷神怡。
“哪位？”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类女人抬起头。
他关上门，在女人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是黎明城城主的夫人？”
“是我，”女人用干树叶当书签，合上书，“找我有什么事吗？”
“关于庆典的事，你知道多少？”
“先生，这样遮掩身份，还单刀直入的问话，是非常没有礼貌的。”
“抱歉，”莫离把刀架在女人脖子上，“我必须知道。”
“你是谁的人？其他蛇人城市的？蜥蜴人城市的？总不能是北方反抗军吧。”
“这不重要，”莫离的匕首更紧了，女人光洁的脖子留下一滴血，“想活，就说。”
“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庆典。”女人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其实我没指望过你会说什么。”莫离抓住背后刺来的手，一番肘击摁倒了袭击者。
这似乎……不对？
他揭开袭击者的头盔。这，不是蛇人。
“变种人？”他看向城主夫人，“普通的庆典？真是讽刺。”
“卫兵！卫兵！”女人尖声叫着。
黑袍怪客在喊叫声中，走得很从容。
他走回厨房，啃完了那半颗酸浆果。
“接着。”莫离把果核扔到侍女手上。
“客人，你要走了吗？我……我去哪里找你？”
“你很快就知道了。”莫离透过里窗，看通道里守卫跑来跑去，随即拉开向外的窗户，向外一跃。
砰！厨房的门撞开，一帮蛇人守卫跑进来。
“你！有没有看到刺客！”
问话的蛇人守卫队长逆着夜风，看到了大开的窗户，和那走远的身影。
莫离擦了擦钨钢匕首上的血，慢慢走进守卫的房间。
他放轻脚步，像幽灵一样飘到昏昏欲睡的守卫身后。捂住蛇人守卫的嘴，莫离的匕首割破守卫的喉咙。
蛇人守卫瞪大了眼睛，死命拉扯莫离的手。但这手紧得如铁链一般，完全不给蛇人守卫出声的机会。
鲜血从蛇人守卫细密的脖子鳞片上流下，纵横交错的血流仿佛某种奇诡的远古图腾。
莫离托住蛇人守卫的身体，轻轻把他放到地上。
这是进城的第一天晚上。莫离不顾老爷子和云枫的反对，坚持潜入黎明城城主府，尝试刺杀黎明城城主。
这里的守卫出乎意料地多。现在，莫离已经放弃了刺杀城主，转而尝试获取更多情报。
“这里的两个守卫呢？”门外传来蛇人的声音。
“不知道。”
“不知道？”这蛇人似乎用硬物打了另一个蛇人，莫离听到一声痛呼，“是不是又去城里鬼混了？”
“可能……是的。”
“哼，没出息的东西，”这蛇人骂了一句，游动声远去。
门上的把手旋转，另一个蛇人推门进来。
“这两条蛇出去玩也不带我，下次……诶，你在这儿，”蛇人游进来，“喂，别睡了，醒醒。”
座椅上的蛇人低着头。
“喂！”进来的蛇人摇得更用力了。
座椅上的蛇人抽搐了一下，整颗蛇头向后大幅度仰去，露出白森森的脊柱骨和新鲜的血肉。
进来的蛇人冷不丁被同僚的鲜血喷了一脸。
“救，救——”
咔嚓！
两条蛇人鲜血交融。
蛇人守卫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看到那黑色兜帽下的下巴，就视线模糊，昏死过去。
又是一匕首，蛇人守卫就要和死神见面了。
说实话，守卫的实力差、但人数众多，和守卫稀少、但实力精湛的行刺难度，对莫离来说是一样的。他并不准备在城主府开无双，杀光每一条蛇人。毕竟，这不太现实。
再度打开门，莫离一身黑线绑紧的黑袍，不沾一滴血。
城主府里的通道略显复杂，但他的空间想象力很好，并且芯片也在实时记录地形，一旦暴露，虽然会因情况不同带些伤回去，但性命无忧。
像抛骰子一样，他打开一扇门。
“呵！”突然出现的人类侍女眼睛瞪大，双手捧着的菜碟向下坠去。
如闪电一般接住菜碟，莫离端起来放到人类侍女身前。
“您，您是哪位？”侍女接过菜碟，一颗小心脏砰砰直跳。
“杀你的人。”
“您，您别开玩笑了，”侍女将菜碟放回桌上，蹲下来收拾菜碟里倒出的食物，“您一定是城主先生的客人吧。”
“你觉得呢？”莫离坐下来，咬了一口某种不知名水果。味道酸酸甜甜，放在战前一定很有市场。这里还是厨房。
侍女悄悄抬起头，一阵红霞飘上脸颊；眼见这黑袍怪客看过来，急忙低下头，目光飘忽，抹布在一块干净的地上擦了又擦。
“这水果叫什么？”
“酸浆果。它没成熟的时候酸得掉牙，等成熟了，非常甜，城主夫人非常喜欢吃。”
“一年能有多少产量？”
“产量？我想想——每年它会结四次果子，冬天和夏天少些。”
侍女的脸更红了。酸浆果的各种特征是黎明城的常识，这位黑袍怪客怎么故意这么问，像完全不知道一样？难道说，客人是在回应她的心意，说现在还不是时候？真是，真是，真是心有灵犀啊！
“好吧，我改主意了。”
莫离站起来，吃了一半的酸浆果摇摇晃晃地立在菜碟上。
“您要走了吗？”侍女问。
“不走，”莫离说，“你知道城主和城主夫人现在在哪儿吗？”
“城主应该在城墙上巡查，夫人在书房等城主回来，”侍女甜甜地笑，“您要去书房的话，向右手边直走到尽头，拐个弯就是了。”
“我知道了。”莫离推开这房间的窗户，对面房子的屋顶几乎贴着这里的墙面。
“那半颗酸浆果别扔了，”他一边说一边走出去，“待会儿我还会回来的。”
侍女望着莫离离开，姣好的脸颊几乎红得要滴出血来。她捂着脸，小脚直跺，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这些，莫离并没有在意。
他终于抓住了一个舌头，问出了城主和城主夫人的下落。城主是找不到了，但城主夫人，多少懂一点庆典的事吧？
“借过。”莫离说着，和两个人类侍女擦肩而过。
“诶，我们这里有这个客人吗？”两个侍女交头接耳，讨论着这个黑袍怪客，丝毫没想到会有人一路杀进守卫森严的城主府，然后大摇大摆地在敌方腹地散步。
莫离走进书房，扑面而来的书卷气让他心旷神怡。
“哪位？”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类女人抬起头。
他关上门，在女人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是黎明城城主的夫人？”
“是我，”女人用干树叶当书签，合上书，“找我有什么事吗？”
“关于庆典的事，你知道多少？”
“先生，这样遮掩身份，还单刀直入的问话，是非常没有礼貌的。”
“抱歉，”莫离把刀架在女人脖子上，“我必须知道。”
“你是谁的人？其他蛇人城市的？蜥蜴人城市的？总不能是北方反抗军吧。”
“这不重要，”莫离的匕首更紧了，女人光洁的脖子留下一滴血，“想活，就说。”
“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庆典。”女人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其实我没指望过你会说什么。”莫离抓住背后刺来的手，一番肘击摁倒了袭击者。
这似乎……不对？
他揭开袭击者的头盔。这，不是蛇人。
“变种人？”他看向城主夫人，“普通的庆典？真是讽刺。”
“卫兵！卫兵！”女人尖声叫着。
黑袍怪客在喊叫声中，走得很从容。
他走回厨房，啃完了那半颗酸浆果。
“接着。”莫离把果核扔到侍女手上。
“客人，你要走了吗？我……我去哪里找你？”
“你很快就知道了。”莫离透过里窗，看通道里守卫跑来跑去，随即拉开向外的窗户，向外一跃。
砰！厨房的门撞开，一帮蛇人守卫跑进来。
“你！有没有看到刺客！”
问话的蛇人守卫队长逆着夜风，看到了大开的窗户，和那走远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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