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叮当叮当……

    早上7:00,床头闹钟的声音再次响起。此时此刻,所有玩家本应该快速洗漱,去往6号房间吃早餐,但都集中在了10号房间。至于,原因,那便是又一名玩家死亡了,对,本该没人死亡的一个夜晚,却又有一名玩家死亡了。而且,这次死亡的玩家还是————之前被令狐征怀疑是凶手,对,就是一直与令狐征作对的白衣女。没错,白衣女死亡了,死在了4号房间的床上。至于死亡原因————中毒。

    第一发现人,自然是与白衣女同一房间的皮衣女。具皮衣女的描述,她大致在6:30的时候自然醒,醒之后,皮衣女便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白衣女,死在了自己的床上。之后,皮衣女便在其余房间门前呼唤,告知其余玩家白衣女死亡的消息。

    6:50分,所有玩家便分分在皮衣女的呼唤下,来到了4号房间。

    站在4号房间的正中间,看着白衣女尸体上发黑的嘴唇,令狐征心中有一丝丝诧异。对,只有一丝丝的诧异,更多的是冷静与悲哀。冷静是因为,白衣女的死亡在他的意料之中,悲哀则是又有一名玩家死在了游戏中。

    在皮衣女解释完了后,瘦高男就不信任的对皮衣女说到:“哎呦,解释这么多,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哦。”

    皮衣女很无奈,但也只能回答,“凶手真的不是我。”

    瘦高男听了接着说着,“我的亲,问题是,小妹妹你这些解释根本不能让你摆脱现在的嫌疑。”

    不错,现在在其他人眼里,皮衣女可能充满了嫌疑,但在已经看穿真相的令狐征而言,不光不会有嫌疑,反而更加信任,并且他还把这份信任感转化为一份力量与勇气。

    这份力量与勇气让令狐征心中默默呐喊着:绝不会在让任何一个玩家死在凶手的手里。

    “不,我觉得她不是凶手,从她来……。”令狐征大声对在场的所有人说,但话还没有落下,卷胡男的话便把令狐征的话打断。

    “对,我也觉得她不是。从她来我们房找我们解决问题的举动来看,在加凶手是一个心思极其整密的人,另外只有小哥昨天一直与皮衣女作对。所以这个姑娘应该不是凶手,反到小哥你,才是那个真正的凶手吧。”

    听到卷胡男的说辞,令狐征并没有做出回应,而是迅速从裤包里拿出一块匕首形状的玻璃碎片,二话不说的将玻璃碎片指向卷胡男肚子冲了过去。

    见到这一幕,卷胡男顿时被吓了一大跳,立刻将身体后倾。接着用双手抓住令狐征的手腕与手臂。

    卷胡男力气特别大,轻轻用力捏了令狐征的手腕,就把令狐征疼的吱不出声。

    见令狐征失手,卷胡男就将令狐征用力往前推。哐嘡!一声,还没等皮衣女和瘦高男对在场发生的事情做出反应,令狐征就被卷胡男被压到了墙上,动弹不得。

    于是,令狐征又对一旁的胖子使了个眼色。看见这一举动,卷胡男立马就反应过来,急忙转头对着身后的瘦高男说到,“快抓住那个胖子。”

    但为时已晚,胖子早就在令狐征拿出玻璃碎片的一瞬间,就把裤包里早早准备好了的玻璃碎片握在了手中。在令狐征被推出去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卷胡男的身后。他挥舞起手中的玻璃碎片,对卷胡男刺了四刀。

    也是在卷胡男被刺了四刀后,瘦高男反应过来,冲到胖子跟前将他拉开。

    这几刀子,疼得卷胡男咬紧牙齿,身体后仰,双手也失去了力量。

    然后,借助卷胡男双手失去力量的一瞬间,令狐征紧握手中的玻璃碎片,用力一口气刺入卷胡男的胸膛。

    ————哇!

    一声咆哮后,卷胡男倒在了地上,抽搐着身体,急促呼吸,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指着令狐征,奄奄一息的说。

    “杀……杀了我,你……你也赢不了,本局游戏。”

    听见卷胡男这句话,令狐征在心中默默回复了他:不,我们都会赢,因为你没有把这局游戏摸清。

    最后,迎接卷胡男的当然也只有死亡了。

    ……

    ……

    在卷胡男死亡的两秒后,卷胡男的尸体变成了一只只银蝶,就如同之前的M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尸体一消失,接下来的,就是广播了,“恶人以死亡,好人获得本局游戏胜利。”

    听见广播,皮衣女和瘦高男都惊叹不已

    瘦高男轻声说:“唯一消失的尸体,凶手居然会是琳达。”

    白衣女也一样,看着尸体消失的地方轻声说:“凶手居然真的是这个大块头,但,为什么。”

    胖子则是松了一口气,扔掉手中的破裂碎片,坐在一旁的板凳上,嬉笑着。

    “嘻嘻,小哥果然聪明,算是又赢一局了,又有10万到手了。”

    而令狐征,却是四肢乏力的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先前的力量与勇气完全消失,剩下的只有对杀人的恐惧。

    令狐征死死的盯着卷胡男消失的地方的地板,恐惧感如同成千上万只蚂蚁,从他的脚趾爬到头顶,令他作呕。

    在内心的隐隐作痛中,令狐征回忆起昨天晚上与胖子的谈话……

    ……

    “我想,我知道凶手的杀人手法了。”令狐征瘫在床上,带着严肃的眼神,对床边的胖子说到。

    “嗯?杀人手法?”

    “对,杀人手法,别小看这次的凶手,他是一个心思极其缜密的人,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你的意思是我们赢不了了吗?”听到令狐征的话,胖子的眉头立马就直了。

    “不,还有机会。只要我们,杀了凶手。”

    “杀?!”

    胖子的眉头挺得更直了,满脸的疑惑与震惊。

    “不是,为什么要杀,这局游戏是投票出局啊。”

    令狐征撑起身体,坐立起来,提高音调对胖子说。

    “那好,那就让我们来聊聊这局游戏吧!本局游戏一共有几名玩家?”

    “7名。”

    “对,7名,但是,系统给我们的游戏时间有几天?”

    “4天。”

    “错,是无数天。”

    “什么意思?”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每个房间摆放的物品,有一些物品是用来提供线索的,比如分布在不同地点的画。”

    说着说着,令狐征将手抬起,指向了胖子房间里的那幅画。

    “画,总共有四幅,第一幅是行驶在漩涡中的列车,第二幅是一个会魔法的女人,第三幅是首尾相连的火车轨道,第四幅是窗外的森林。而这四幅画的联系是什么呢?原本我认为画中的女人就是指的凶手,但是我错了,画中的女人是魔女,这是旅行者的游戏,8名旅行者,他们上了一辆被魔女诅咒的列车,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这辆列车前一节车厢相比较下一节车厢都是偏移了一些角度的,而且角度相同,方向也相同,最主要的是从早上到晚上列车依然保持这个样子,为什么?因为结合了第二幅画,列车轨道首尾相连,没错,这辆列车从早到晚一直在转圈,这也是为什么窗外一片漆黑,因为系统想让我们不知道这辆列车在转圈,列车的路线一直都是一个圈。这就是魔女的诅咒,我们永远也不会到达神祭坛,这辆列车只会一直被困在这黑色的森林中,永远无法逃离。旅行者们向往自由,但又被夺走了自由。”

    听到这里,胖子目瞪口呆。

    令狐征看了胖子一眼后,又继续说着,声音开始变得低沉。

    “所以,我们等不到神祭坛,我们只能杀死凶手。这局游戏不是什么辩论游戏,也不是什么投票游戏,而是彻头彻尾的杀人游戏……”

    说着说着,令狐征停顿了一会。

    “现在我告诉你凶手的杀人手法,好人们是第二天进入的游戏,恶人是第一天进入的游戏,所以在第一天只有恶人是真人,其余的都是NPC,都是AI,而这些NPC呢,他们都是按照自己的模式进行的,他们不可能会进入别人的房间,所以真正的凶手只能是那个白衣男子。”

    “什么,你是说,白衣男子自杀吗?”

    “不,是他杀。”

    “……?”

    胖子默不咋声,满脸问号。

    “白衣男,分别进入你和帽子男的房间,在你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做,但在帽子男的房间里,他先用迷药迷晕了帽子男,然后在帽子男的杯子里放入了毒药,之后白衣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接下来的,才到最精彩的部分。凶手在本局游戏里拥有一个特殊能力,能与被自己杀死的人交换状态。”

    “什么!”胖子大惊失色。

    “没错,就是这个特殊能力,大约一小时后被迷晕的帽子男苏醒,帽子男喝掉了杯子里的毒水,死亡了。然后死亡特征全部转移到了白衣男自己身上,白衣男的身体状态转移到了帽子男身上,同时白衣男的灵魂进入到死去的帽子男身上。这样,密室就形成了。在第一天晚上11点过后,帽子男持刀潜入白衣女的房间,进行了单方面的殴打与猎杀,于是凶手又变成了白衣女,死者又变成了帽子男,然后白衣女将帽子男的尸体搬回了帽子男自己的房间,并把房间的大门打开,最后清理了现场,这也是为什么白衣女房间里没有枕头的原因,因为血溅到了枕头上,她就把枕头扔出了窗外。完成这一系列操作,从而把凶手的黑锅盖在了你的头上。本来她应该是想晚点把黑锅盖在你头上的,但是我却提出了晚上两人一间房的提议,所以她临时改变了主意,提出帮凶这一概念,将凶手盖子,同时盖在了我们两个的头上。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凶手自导自演而已。”

    听完令狐征这些话,胖子咽了咽口水,疑惑的寻问。

    “你真的确定吗?”

    “这些都是推测,但我相信是这样的。你看着吧!下一个尸体,会是白衣女的,只要是白衣女的尸体,那么我的推论就成立了。”

    “而且我猜,明天早上就会揭晓答案了。”

    “明天?今天晚上,不是凶手不会杀人吗?”

    “不,会的!”

    对,会的,凶手在赌,凶手今天晚上会迷晕皮衣女,然后去8号房,在那些健身器材上,下毒。

    同时,大叔也一定会去8号房,即使他知道会死,也,一定会去。

    因为,在今天晚上与大叔讨论的时候,令狐征问了他一个问题:大叔,如果你会输掉这局游戏,但其余人会获得这局游戏的胜利,你会选择牺牲自己吗?

    而大叔的回答是————没有回答!

    凶手在赌,大叔在赌,令狐征也在赌。

    ……

    回过神来,眼前又开始变成一片白光,看着慢慢消失在眼前的一切,令狐征哀伤的说着:“大叔,我真的很抱歉,还没来得及给在场的玩家都说清楚这局游戏的规则,说清凶手的杀人手法,这局游戏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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