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父子谈心

    圣上收到越云川的奏折后，欣慰地说到：“云川这小子，一直是个有能耐的。”太子走进御书房，看到圣上一脸欣慰地样子便笑了笑开口问到：“父皇如此高兴，所为何事？”他身后跟着三皇子和五皇子，五皇子见太子问便也跟着问到：“父皇有什么好事，能不能让儿臣也知晓。”赵晖慈祥地笑了笑说到：“小五怎么今日有时间过来，功课都做完了吗？”五皇子点头：“回父皇，都做完了，临近除夕，夫子也放假回家了。”经五皇子赵子青一提醒，他才想起来这都要除夕了。

    边关清苦，北疆此时更是严寒，不知越云川他们怎么样了？还有杨家的那小子。赵晖问了几句五皇子的功课，又看了三皇子一眼，这个儿子大毛病没有，就是好色又缺脑子，不然也不会跟小云妃勾搭在一起。自从将他禁足，又将陆贵妃降为妃后，他们陆家倒是消停多了，只是探子来报三皇子在府中仍不收敛，竟将三皇子妃身边的大丫鬟给纳了，可三皇子妃的那大丫鬟并不是个攀龙附凤的人，人家有婚约的，三皇子妃与三皇子大吵一架，回了娘家，连带着大丫鬟也一起走了。

    此事闹得很难看，好在那大丫鬟的未婚夫并未嫌弃，三皇子妃将大丫鬟收为义妹，将她风风光光地嫁了出去。他得知三皇子妃的处理之后，还很欣慰，三皇子妃出身清流文臣之家，没想到行事却干净利落，倒是个治理家宅的好手，自从这事之后老三倒是收敛多了。他冲着三皇子摆了摆手说到：“回去吧，好好听你媳妇的话，别一天到晚的闯祸，犯浑。”

    三皇子赵恒一听到别人提起三皇子妃文静霞就头疼想哆嗦，那母老虎，虽然长的好看，可脾气也太大了，动不动就拿规矩礼仪说事，动不动就向父皇母后告状，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还总是会让父皇母后向着她，甚至连母妃都对她甚是满意，还总是让她管严一些，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他闷声说到：“父皇，儿臣以前是犯浑，可儿臣知错了，您能不能把赐给文静霞的鞭子收回来，别让她动不动就拿出来抽儿臣，您看儿臣这胳膊，就是被她抽的，都好几天了，还有淤青呢！”赵晖嫌弃地瞅了他一眼说到：“我看你就是欠抽，给老子滚。”三皇子不满地嘟囔到：“我怎么欠抽了。”赵晖一个茶杯砸过去，吓得他赶紧闪身，太子给他一个赶快跑的眼神，他点头急忙溜了，还不忘回头把小五扯走。

    五皇子赵子涵一脸懵地问到：“三哥怎么了？你慢点。”三皇子揪着他的衣领说到：“你个蠢蛋，没看到父皇发火了吗？”五皇子点头撇撇嘴说到：“我懂了，我就是被你殃及的那条池鱼。”赵子仪看到那两个不省心的弟弟走后，笑着摇了摇头，有时候也挺羡慕他们的，行事随心所欲，不必顾忌太多。赵晖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赵子仪回身，焦急地问到：“父皇，您怎么了？”一边帮他拍背顺气，一边拿起太监端来的茶杯说到：“您喝口水。”赵晖停下来后说到：“无碍，别担心。”赵子仪不放心地说到：“还是传太医来看一下吧！”

    太医诊完脉之后，赵子仪问到：“父皇怎么了？”太医看了圣上一眼，又看了太子一眼，欲言又止，赵晖说到：“无妨，有话直说，这里没有外人。”太医见如此，便说到：“圣上劳累过度，积劳成疾，臣劝您注意龙体，您却一直不肯听劝。”赵晖长出一口气问到：“朕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赵子仪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句：“父皇。”太医说到：“最多一年。”

    赵晖平静地说到：“一年足矣！”赵子仪感觉自己的嗓子被哽住了，他问到：“为何？父皇的身体为何会如此？您不是一直很健康吗？”太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到：“圣上前年身体便不太好了，虽有珍稀药材，可也禁不住积劳成疾又不得将养啊！”赵子仪咬着牙，眼眶发红地说到：“父皇，是儿臣不孝，是儿臣没用，让父皇如此费心操劳。”

    赵晖摆了摆手让太医出去，他握着赵子仪的手说到：“别哭，别难过。在你登基时，父皇一定要把一个稳固的江山交到你手上才放心，才对得起列祖列宗，才对得起两次贺兰山之战中死去的杨家将士。”提起贺兰山之战，赵子仪当时还小，只记得杨家当时死了很多人，后来才知道是先皇的龙影卫刺杀了杨家嫡长子骁勇小将军。此事虽是先皇所为，但他毕竟也姓赵，父皇与骁勇将军杨宗业交好，先皇所为让父皇痛心疾首，这些他都是听说的，父皇，母后，皇祖母和太傅都或多或少提起过。

    父皇登基以来，从未亏待过杨家，太子太傅已是殊荣，又让杨芸芳做太子妃，将来的一国之后，是对杨家的弥补，也是信任。赵晖继续说到：“文臣治国理政重要，忠良将守卫边疆，保家卫国更重要，若是国破，还有谁想着去治理河山呢？所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能寒了人心。”赵子仪点头：“儿臣明白，父皇不要再继续操劳了，儿臣不想失去父皇，听儿臣的劝，您歇一歇吧！”赵晖点头：“剩下的奏章你来看，另外安排人去北疆，送些过年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