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威汉村
聚会结束，老人在房间里用什么东西重重的敲了敲桌子，一个侍者打扮的人走到了各个房间的中央，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箱子。
“抽到几号，就第几个离开，间隔五分钟······这里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啊。”
老者低笑了两声，侍者把箱子放到其他房间的窗户上，一只只被长袖衣服遮盖的手臂伸出来，从箱子里取出印有号码的球。
格伦他们拿到的是三号。
“我们走的时候要把球也带走吗？”
马里克站在旁边小声问道。
这次的收获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毕竟是获得了通往非凡的门票，还是三张。
“不，这个球就留在这里吧。”
带走的话说不定会被监控位置，而且把人家的球带走实在是太奇怪了点。格伦听着抽到一号和二号的两个房间里的离开，等待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后拉开了门。
“那个黑衣的家伙好像在我的后面······要出去等他吗？”
思索间，他已经带着马里克离开了这场聚会，通过了楼梯，来到了之前酒馆‘老板’给他们钥匙的地方。但现在那个老板不在这里，只有一个还残余着淡黄色液体的酒杯。
“他们没告诉我们下一次来的时间，看来还是引起怀疑了······这种事情就交给这里的教会骑士吧。”
来到外面，酒保在擦着酒杯，稍微眼熟的那那些人还在这里吃吃喝喝。因为没有提前打暗号的原因，格伦没有做任何暗示动作，直接离开了酒馆。
外面的空气很明显要比酒馆里浓重的酒味清新很多，格伦稍微用力的吸了口气，看向旁边的马里克，“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去请教你的那位朋友，那么，就在这里分开吧。”
商议事情不应该在酒馆，格伦带着从聚会上得到的财富离开了这里，马里克中途上了一辆马车，去寻找他的其他三位朋友。
教会的骑士厅，格伦顺利的来到了这里，中途绕了几圈，在没有发现被监视的情况下才进入了教堂。
“就是说，暂时无法确认对方的身份。”
根据格伦所说，这里留守的教会骑士很快就理解了他的话，而且没过多久，外出的其他骑士也回来了。
“嗯，连对方的符文是什么都不清楚。不过至少知道了一个地下聚会······而且还不能排除对方是邪教徒的可能。”
“我们之前在附近的村落发现了举行仪式的祭坛······是近期才举行的仪式，说不定这个一直在我们眼皮底下的聚会组织者就是举行那个仪式的人。”萨利镇教会的骑士长说道，“你现在要去看看吗？”
格伦这才意识到自己漏掉了什么流程。
原本是来萨利镇教会询问他们发现的邪教聚集地，然后由追猎骑士小队追查，结果自己先到的这两天被突然发现的聚会吸引了注意······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是发现了一个隐藏的非凡聚会，这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他回答道：“我需要等我的其他队员一起赶到之后再行动。”
头阵不应该让他来打，他还只是个新人。
“好的，根据那边发来的信息，他们已经出发了。这几天我们一直在监视那个村庄，是‘威汉村’。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过去看看。”
·······
离开教会，格伦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他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移动着，观察着周围的景象。
萨利镇比默斯镇要差很多，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繁华差距。格伦走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去威汉村去看看。
留在城镇对他来说有些无聊，威汉村还在教会的监视里，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入。那些人似乎遗弃掉了这个祭坛，不过举行仪式就肯定会有痕迹留下。
“虽然未必能看出来什么，不过姑且还是去看看好了，就当积累经验。”
随便买了张地图，格伦查好路上要走的路，然后叫了辆马车。
“祭坛是由鲜血组成的，下面埋着无伤痕的尸体······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也不是正常的非凡者会做的事情，所以多半就是邪教徒。”
“祭坛很大，如果只是几个邪教徒的话是做不到同时搜集那么多祭品的，所以怀疑是一个‘聚集地’。比如刚从海上过来，还没纠正恶习的邪教徒，他们杀了大概四十个人······”
粗略的估量了一下，格伦认为萨利镇教会骑士的判断应该没错，这的确是要上报的事情，而实际上追猎骑士也的确因此而来。
“不知道有多少敌人······也许去过事故现场就会被锁定诅咒上面的，总之谨慎一点，不要接触事故现场的东西。”
为此他准备了一件新的长袍和靴子，并准备离开之后用火烧掉。
“遇到诅咒的话可以用仪式对抗······嗯，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布置的仪式有没有效果。”
再次检查了一下自身的准备，果然自己还是适合硬冲，格伦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拉开了旁边的窗帘。
马车正在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朝着乡间奔跑，如果一直都是这个速度的话，看来他今晚要在这个村子过夜了······这个村子也许会很危险，格伦看了一眼太阳，距离下山还有一段时间。
他拉开了马车前面的帘子：“车夫先生，你什么时候下班？”
可能是马蹄和车轮声遮掩了声音的缘故，车夫啊了一声，然后才回答道：“什么时候拉不到客人，我什么时候下班，所以不用担心客人，只要您能支付我在这里等待的费用，我可以陪你等到明天。”
“明天倒不至于。”格伦看了一眼自己放在车厢里的武器匣，知道这车夫多半是自己想了一些东西，“钱我会付的，你知道威汉村最近发生的事情吗？”
“威汉村？啊啊，我就猜您是准备去看那里的。这我知道，听说是有巫师杀了村民去做什么邪恶的研究······虽然只是听说，但死人和巫师是真的吧？要不然教会的那些骑士老爷也不不会天天往那边跑了。”
“你怎么知道骑士‘天天’去哪边？”
“他们从教堂出来就坐马车······哦，他们倒是没穿骑士服，不过我们这些车夫都知道。所以每天都去那边等着，毕竟骑士老爷也会包时间让我们来回，所以就······多少清楚一点嘛。”
“这样啊。”格伦嘴角扯了扯，他继续询问，“你和你的同伴有没有接过我这样的客人去那里？”
步行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对于大多数非凡者而言，他们并不缺乏钱财，所以理论上来说会选择马车前往。不过坐马车也可能遭到监视，让格伦代入对方视角的话，他会在半路下车，步行进入威汉村。
“没有，威汉村那种地方我们平时都是不去的，因为回来的时候没有车钱。不过这几天去的倒是多了，记者学生什么的·····”
“我知道了。”格伦从马车前面缩了回去，坐回了车厢。
“记者和学生都过来了？确实，这是个大事件······但教会应该有封锁才对，连我进去都要担心生命危险，教会为什么会让这些无关人员进入？难道是我自己吓自己吗？”
“也是，祭坛是被严密监视的地方，肯定被净化过了。我没必要那么担心，毕竟教会在那里还有监视的力量。”
“就像个正常的骑士或者猎人进去也没关系，虽然我认为我是特殊的，但实际上我只是个低位阶的非凡者······没道理为了我那么麻烦。”
虽然有加菲尔德这一层考虑，但格伦并不认为那些邪教徒能直接把他的行踪打听出来······除非他们能检查火车票的记录，不然只会在汉德市那一片搜索。
马车到达了威汉村，格伦拿出了一半的费用，并且给出了让车夫停留三个小时的钱。
“请放心！我一定会在这里等着的！”车夫这样说道。
格伦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进入了这个村庄。
村子异常的破败，有的建筑甚至连大门都没有。他向村子的另一边前行，来到了一栋高大的建筑物旁。
这个建筑和周围低矮的建筑群格格不入，而且很新，似乎是最近才修建的。他望了望四周，虽然没有发现谁在监视这里，但有类似的感觉。
“教会骑士？还是普通的守卫？”
只是监视的话用不到非凡骑士，经验老道的守卫就足以做到。格伦再次望了望，没有发现之后就准备推开面前宅院的大门。
在推开的一瞬间，他再度用余光扫了一下周围，依然没有任何发现，下定决心锻炼眼力的同时，他进入了这栋宅院。
有力立即发现了他，宅院的两侧出现了两名士兵。他们手持着机弩，对准了格伦：“你是什么人？”
“追猎骑士格伦，你们可以把我当做教会骑士。”
格伦出示了自己的徽章，两名守卫彼此望了望，其中一人警惕的上前接过徽章仔细查看，然后交还了格伦：“你是教会那里派过来调查的骑士吗？”
“算是，我的小队大概还有几天才能过来，所以我先来看看这里的事件。”把徽章重新放到上衣内侧，格伦稍微停顿了一下：“那么，你们在这里的话，事件也发生在这里？比如那个祭坛。”
“嗯，就在里面······地下。我现在带你过去。”
这位刚来的骑士和前几天和他们对接的骑士有些不同，所以一名守卫拍着胸膛准备带格伦进入。
“不过里面的情况······怎么说呢，有点恶心。要是吐了的话就更恶心了······啊，我倒是没看过，这种事情还是你们来好了。”
守卫领着头进入了建筑，另一名守卫关上了大门。
一楼的客厅很大，足以容纳二十人在这里进食。地板上有椅子拖曳的痕迹，桌子被叠在一起放在旁边。在关上门的一瞬间，格伦闻到了一股异常的味道。
“你也闻到了吧？尸体在这里存放了很久······教会的人说要尽量保留味道，不改变这里的布置，所以我们一直没有下去过。哦，尸体已经搬走了，不过装它们的东西还在这里，总之是闻起来很恶心。”
简短的几句介绍的时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客厅旁边的屋子，打开了一个通往地下的木板：“下面很宽敞，祭坛也在下面······臭味都已经飘到上面来了。”
格伦觉得自己脚下的房间是个粪坑，还是发酵了很久的那种。他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其他教会骑士和你们交接的时候，有下去过吗？”
如果他们下去过的话，自己也行，毕竟那代表下面是可以走人的。
“有，说是每天都要检查一遍下面的东西有没有变化······真佩服你们，这么臭的地方也能走下去。”
存放着大量尸体的地方，格伦想找一份口罩，但这里没有。他吐了口气，在下去之前问了一句：“这股臭味不会黏在人身上吧？”
如果是的话，他可能还要多付一份清洗马车的钱。
“应该不会，其他教会骑士出来的时候味道很快就散了······”守卫思考了一下，在这种地方想要闻清楚人体的味道，还是一天前的味道对他来说确实有些难度。
“这样啊。”
已经到了地方，再选择退后去调查村民的口供似乎有损形象。格伦咬着牙，用脚下了梯子。
······
“对了，那个追猎骑士要是真去了那里怎么办？他身上应该没有‘调香师’的香水。”
“那不是正好吗？谁让他一脸‘我就是了不起’的样子，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去洗个十七八遍澡就差不多了。”
“抽到几号，就第几个离开，间隔五分钟······这里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啊。”
老者低笑了两声，侍者把箱子放到其他房间的窗户上，一只只被长袖衣服遮盖的手臂伸出来，从箱子里取出印有号码的球。
格伦他们拿到的是三号。
“我们走的时候要把球也带走吗？”
马里克站在旁边小声问道。
这次的收获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毕竟是获得了通往非凡的门票，还是三张。
“不，这个球就留在这里吧。”
带走的话说不定会被监控位置，而且把人家的球带走实在是太奇怪了点。格伦听着抽到一号和二号的两个房间里的离开，等待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后拉开了门。
“那个黑衣的家伙好像在我的后面······要出去等他吗？”
思索间，他已经带着马里克离开了这场聚会，通过了楼梯，来到了之前酒馆‘老板’给他们钥匙的地方。但现在那个老板不在这里，只有一个还残余着淡黄色液体的酒杯。
“他们没告诉我们下一次来的时间，看来还是引起怀疑了······这种事情就交给这里的教会骑士吧。”
来到外面，酒保在擦着酒杯，稍微眼熟的那那些人还在这里吃吃喝喝。因为没有提前打暗号的原因，格伦没有做任何暗示动作，直接离开了酒馆。
外面的空气很明显要比酒馆里浓重的酒味清新很多，格伦稍微用力的吸了口气，看向旁边的马里克，“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去请教你的那位朋友，那么，就在这里分开吧。”
商议事情不应该在酒馆，格伦带着从聚会上得到的财富离开了这里，马里克中途上了一辆马车，去寻找他的其他三位朋友。
教会的骑士厅，格伦顺利的来到了这里，中途绕了几圈，在没有发现被监视的情况下才进入了教堂。
“就是说，暂时无法确认对方的身份。”
根据格伦所说，这里留守的教会骑士很快就理解了他的话，而且没过多久，外出的其他骑士也回来了。
“嗯，连对方的符文是什么都不清楚。不过至少知道了一个地下聚会······而且还不能排除对方是邪教徒的可能。”
“我们之前在附近的村落发现了举行仪式的祭坛······是近期才举行的仪式，说不定这个一直在我们眼皮底下的聚会组织者就是举行那个仪式的人。”萨利镇教会的骑士长说道，“你现在要去看看吗？”
格伦这才意识到自己漏掉了什么流程。
原本是来萨利镇教会询问他们发现的邪教聚集地，然后由追猎骑士小队追查，结果自己先到的这两天被突然发现的聚会吸引了注意······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是发现了一个隐藏的非凡聚会，这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他回答道：“我需要等我的其他队员一起赶到之后再行动。”
头阵不应该让他来打，他还只是个新人。
“好的，根据那边发来的信息，他们已经出发了。这几天我们一直在监视那个村庄，是‘威汉村’。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过去看看。”
·······
离开教会，格伦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他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移动着，观察着周围的景象。
萨利镇比默斯镇要差很多，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繁华差距。格伦走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去威汉村去看看。
留在城镇对他来说有些无聊，威汉村还在教会的监视里，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入。那些人似乎遗弃掉了这个祭坛，不过举行仪式就肯定会有痕迹留下。
“虽然未必能看出来什么，不过姑且还是去看看好了，就当积累经验。”
随便买了张地图，格伦查好路上要走的路，然后叫了辆马车。
“祭坛是由鲜血组成的，下面埋着无伤痕的尸体······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也不是正常的非凡者会做的事情，所以多半就是邪教徒。”
“祭坛很大，如果只是几个邪教徒的话是做不到同时搜集那么多祭品的，所以怀疑是一个‘聚集地’。比如刚从海上过来，还没纠正恶习的邪教徒，他们杀了大概四十个人······”
粗略的估量了一下，格伦认为萨利镇教会骑士的判断应该没错，这的确是要上报的事情，而实际上追猎骑士也的确因此而来。
“不知道有多少敌人······也许去过事故现场就会被锁定诅咒上面的，总之谨慎一点，不要接触事故现场的东西。”
为此他准备了一件新的长袍和靴子，并准备离开之后用火烧掉。
“遇到诅咒的话可以用仪式对抗······嗯，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布置的仪式有没有效果。”
再次检查了一下自身的准备，果然自己还是适合硬冲，格伦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拉开了旁边的窗帘。
马车正在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朝着乡间奔跑，如果一直都是这个速度的话，看来他今晚要在这个村子过夜了······这个村子也许会很危险，格伦看了一眼太阳，距离下山还有一段时间。
他拉开了马车前面的帘子：“车夫先生，你什么时候下班？”
可能是马蹄和车轮声遮掩了声音的缘故，车夫啊了一声，然后才回答道：“什么时候拉不到客人，我什么时候下班，所以不用担心客人，只要您能支付我在这里等待的费用，我可以陪你等到明天。”
“明天倒不至于。”格伦看了一眼自己放在车厢里的武器匣，知道这车夫多半是自己想了一些东西，“钱我会付的，你知道威汉村最近发生的事情吗？”
“威汉村？啊啊，我就猜您是准备去看那里的。这我知道，听说是有巫师杀了村民去做什么邪恶的研究······虽然只是听说，但死人和巫师是真的吧？要不然教会的那些骑士老爷也不不会天天往那边跑了。”
“你怎么知道骑士‘天天’去哪边？”
“他们从教堂出来就坐马车······哦，他们倒是没穿骑士服，不过我们这些车夫都知道。所以每天都去那边等着，毕竟骑士老爷也会包时间让我们来回，所以就······多少清楚一点嘛。”
“这样啊。”格伦嘴角扯了扯，他继续询问，“你和你的同伴有没有接过我这样的客人去那里？”
步行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对于大多数非凡者而言，他们并不缺乏钱财，所以理论上来说会选择马车前往。不过坐马车也可能遭到监视，让格伦代入对方视角的话，他会在半路下车，步行进入威汉村。
“没有，威汉村那种地方我们平时都是不去的，因为回来的时候没有车钱。不过这几天去的倒是多了，记者学生什么的·····”
“我知道了。”格伦从马车前面缩了回去，坐回了车厢。
“记者和学生都过来了？确实，这是个大事件······但教会应该有封锁才对，连我进去都要担心生命危险，教会为什么会让这些无关人员进入？难道是我自己吓自己吗？”
“也是，祭坛是被严密监视的地方，肯定被净化过了。我没必要那么担心，毕竟教会在那里还有监视的力量。”
“就像个正常的骑士或者猎人进去也没关系，虽然我认为我是特殊的，但实际上我只是个低位阶的非凡者······没道理为了我那么麻烦。”
虽然有加菲尔德这一层考虑，但格伦并不认为那些邪教徒能直接把他的行踪打听出来······除非他们能检查火车票的记录，不然只会在汉德市那一片搜索。
马车到达了威汉村，格伦拿出了一半的费用，并且给出了让车夫停留三个小时的钱。
“请放心！我一定会在这里等着的！”车夫这样说道。
格伦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进入了这个村庄。
村子异常的破败，有的建筑甚至连大门都没有。他向村子的另一边前行，来到了一栋高大的建筑物旁。
这个建筑和周围低矮的建筑群格格不入，而且很新，似乎是最近才修建的。他望了望四周，虽然没有发现谁在监视这里，但有类似的感觉。
“教会骑士？还是普通的守卫？”
只是监视的话用不到非凡骑士，经验老道的守卫就足以做到。格伦再次望了望，没有发现之后就准备推开面前宅院的大门。
在推开的一瞬间，他再度用余光扫了一下周围，依然没有任何发现，下定决心锻炼眼力的同时，他进入了这栋宅院。
有力立即发现了他，宅院的两侧出现了两名士兵。他们手持着机弩，对准了格伦：“你是什么人？”
“追猎骑士格伦，你们可以把我当做教会骑士。”
格伦出示了自己的徽章，两名守卫彼此望了望，其中一人警惕的上前接过徽章仔细查看，然后交还了格伦：“你是教会那里派过来调查的骑士吗？”
“算是，我的小队大概还有几天才能过来，所以我先来看看这里的事件。”把徽章重新放到上衣内侧，格伦稍微停顿了一下：“那么，你们在这里的话，事件也发生在这里？比如那个祭坛。”
“嗯，就在里面······地下。我现在带你过去。”
这位刚来的骑士和前几天和他们对接的骑士有些不同，所以一名守卫拍着胸膛准备带格伦进入。
“不过里面的情况······怎么说呢，有点恶心。要是吐了的话就更恶心了······啊，我倒是没看过，这种事情还是你们来好了。”
守卫领着头进入了建筑，另一名守卫关上了大门。
一楼的客厅很大，足以容纳二十人在这里进食。地板上有椅子拖曳的痕迹，桌子被叠在一起放在旁边。在关上门的一瞬间，格伦闻到了一股异常的味道。
“你也闻到了吧？尸体在这里存放了很久······教会的人说要尽量保留味道，不改变这里的布置，所以我们一直没有下去过。哦，尸体已经搬走了，不过装它们的东西还在这里，总之是闻起来很恶心。”
简短的几句介绍的时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客厅旁边的屋子，打开了一个通往地下的木板：“下面很宽敞，祭坛也在下面······臭味都已经飘到上面来了。”
格伦觉得自己脚下的房间是个粪坑，还是发酵了很久的那种。他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其他教会骑士和你们交接的时候，有下去过吗？”
如果他们下去过的话，自己也行，毕竟那代表下面是可以走人的。
“有，说是每天都要检查一遍下面的东西有没有变化······真佩服你们，这么臭的地方也能走下去。”
存放着大量尸体的地方，格伦想找一份口罩，但这里没有。他吐了口气，在下去之前问了一句：“这股臭味不会黏在人身上吧？”
如果是的话，他可能还要多付一份清洗马车的钱。
“应该不会，其他教会骑士出来的时候味道很快就散了······”守卫思考了一下，在这种地方想要闻清楚人体的味道，还是一天前的味道对他来说确实有些难度。
“这样啊。”
已经到了地方，再选择退后去调查村民的口供似乎有损形象。格伦咬着牙，用脚下了梯子。
······
“对了，那个追猎骑士要是真去了那里怎么办？他身上应该没有‘调香师’的香水。”
“那不是正好吗？谁让他一脸‘我就是了不起’的样子，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去洗个十七八遍澡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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