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灵性玩偶
格伦立即睁开了眼睛，但他立即发现周围的场景发生了变化。
被符文层层封印的房间，原本只有墙壁上符文散发的红色微光作为光源，但现在整个房间都隐约的散发着各色的微光。
墙壁是淡黄色的，光晕还在摇晃，仿佛置身于水中，周围的物体都在轻微的摇晃。格伦看向身后的天使雕像，雕像的额头有着淡红色的‘门’。
“这是······”
眼前的景象还是第一次见，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处于怎样的状态了，因为他看到自己屁股下面的人体——格伦紧闭双眼，呼吸平稳的躺在地面上。
“灵魂出窍？”
用了比较熟悉的词汇，格伦站了起来。现在的状态很特殊，仿佛真的在水里一样，轻轻动动手就能飞到天上······他有种感觉，哪怕是墙壁也能轻易的穿过去。
地面出现了布偶，由布制成的人偶，里面的填充物很足。每个布偶身上都有着细致的衣服，有的还带着帽子，有的破破烂烂，有的衣装华贵。脸庞上有着一个黑色的划痕代表笑脸，这些布偶坐在地上，诡异的抬头看着格伦。
“这些是附近的非凡者，我把能使用非凡能力的人都算上了，所以全都在这里。”
绯红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剑鞘现在正直立在格伦的下巴上，剑柄处的三颗宝石闪烁着红光：“他们的灵魂已经被我备份并固定在这里，在这里破坏玩偶的话，本体也会跟着死去。”
“有人使用非凡能力的时候，魂境将会波动，你来决定是否杀死对方······还有什么问题吗？”
格伦仔细的看着地面的玩偶，玩偶很密集，在这个房间里有四百多个，环绕在他的周身，每个玩偶都有着诡异的笑容。
“那是，教会骑士吗？”
格伦看到了身穿红袍的教会骑士和教会祭司，而且数量不少，占据了所有玩偶数量的三分之一。
“除了一些比较特殊的家伙，其他的都在这里了，你也在里面，所以动手的时候最好小心点不要伤到自己。”
“我该怎么判断他们是邪教徒？”格伦看着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诡异玩偶，忍不住皱起了眉，所有的非凡者肯定也包括猎人，如果有人发动非凡能力的话，谁也不知道会造成怎样的破坏。
“除教会骑士以外的非凡者，如果使用了非凡能力，就杀掉。”绯红阴森的说道，“如果你想杀教会的非凡者，杀掉十几个也没关系。”
“这个还是算了······那就按你说的做了。”格伦试图握住绯红，但他的手从剑柄上穿了过去。
绯红不怀好意的笑着，“吃掉那些玩偶，你现在是灵体，吃掉它们是很轻松的事情，而且也能像我一样获取它们的记忆和灵魂，这对你来说可是‘大补’······”
“但我只是普通的人类，和你不一样。如果我获取它们的记忆的话，可能会疯。”
格伦沉声拒绝了绯红给他的选择，因为人数实在是太多了。
“你之前不是想着杀人来提升自己的灵魂吗？但一直都没找到什么好的渠道对吧？现在这个机会就在你眼前哦。”
虽然本体在自己的背后，但绯红的声音却仿佛是从心里传出来的一样：“吃掉他们，我现在就可以保证你晋升中位阶，而且有我在，不会有副作用的······记忆我来收取，你只需要吃掉它们的灵魂就够了。怎么样？这个条件对你来说怎么样？你不是要复仇的吗？”
格伦再次尝试去抓剑柄，这次抓到了实体，他把绯红稳稳的提在手上，但原地依然有着淡淡的绯红的影子：“我同意了，但，有几个问题，这是拔苗助长吗？”
他现在不是在废墟时的心态，所以对绯红的态度是‘不要尽信’，对方沉睡的时候倒没什么，但既然已经醒来，那每一步就都需要仔细的斟酌了。
“你现在的灵性强度是怎么提升的？”
格伦愣了一下，他立即意识到绯红在说什么：“这是你的能力？”
“相当的不信任呢·······呵呵，你只需要知道我没必要骗你就可以了，作为契约者，在没有宣判你不合格之前，我都不会轻易的害你。去做吧，你不是一直都渴望力量吗？有我在，晋升速度再快也不会受怀疑，所以为什么要这么纠结呢？”
“有道理。”格伦认同的点了点头，“你判断我是否合格的标准是什么？”
“看心情。”
绯红的声音逐渐低沉，似乎要消失：“还有问题吗？”
“能给这里的所有非凡者发送消息吗？额，虽然不是太准确，总之，告诉他们接下来的时间内，使用非凡能力就会死——除了教会非凡者以外。”格伦带着绯红在玩偶群中走了几步，来到了房间的一端，在这里能看到所有的玩偶——天使神像后面没有玩偶。
“呵呵，可以。”
绯红带笑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一道沉重的，严肃的声音在格伦脑海中轰然炸响：“除教会非凡者以外，不得使用非凡能力，违反者，处以死刑。”
这声响来得太过突然，格伦身体被吓的猛然震了震，他意识到这句话并非只在他心中响起的：“处刑人让我来吗？”
“和教会有关的非凡者我都做了标记，他们的头顶上会有红月的标记，所以不用担心误伤了。此外，如果有天使降临的话，你就什么都不要做了，红月会派人过来的。”
叮嘱完最后一句，绯红就不再说话，仿佛再度陷入沉睡。格伦低头看了看剑柄，剑柄处的三颗宝石正逐渐的暗淡。在变回正常情况的时候却猛然亮了起来：“以后不准拿蚊子来糊弄我，树和其他植物也不行，要那种有价值的生物，经历越丰富越好·······明白了吗？”
这阴森的语气让格伦站直了身体：“请放心，我不会故意那么做了。”
······
“！”
马里克猛然惊醒，从座椅上跳了起来。火车车厢里有很多人，而且灯火通明，每个人脸上都有着担忧和苦恼。
“怎么了？”
对面的同伴看到他的样子，连忙问道。
马里克脸色发白，嘴唇都在颤抖，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冷静下来：“做，做了个噩梦。”
“不用担心，兄弟。”买了站票所以站在他身边的粗壮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怪物是追不到这里的。”
他们正在做刚萨市前往其他地区的火车上，目的是远离邪教徒发动的恐怖袭击。
······
洁西卡在荒原上随着人群奔跑着。
安娜已经被人群冲散，现在不知道在哪。连她自己也被人群裹挟着前进，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走去坎迪亚市的路还是去别的地方了。
抵抗在半个小时前结束了，洁西卡在安娜在灵性耗尽之前准备撤离，并留下了一道长达数十米的火墙。愿意抵抗的守卫已经被亡灵群淹没，不愿意送命的守卫脱下了身上的守卫盔甲和披风，有的连武器也丢掉，混在人群里四散奔逃。
数十万亡灵在月下以正常人的步幅移动着，扑面而来的死气已经压制了所有人。洁西卡和安娜尽力之后准备撤离，靠着制造的火墙暂时阻挡了亡灵，两人冲入前方四散奔逃的人群，准备直接撤回坎迪亚市。
和医生说的差不多，她们的马匹已经疲惫不堪，连同她们本人都因为灵性的消耗太多脑子有些昏沉。在进入人群之后，很多人都祈求着她们能够停下带走一两人。只是稍有犹豫，就有人开始争抢她们座下的马。
这样一来，洁西卡立即失去了方向。她的个子不高，在不清楚路线的情况连自己正往哪个方向走都不知道。她的速度也不够，立即落入了人群的最后方。而从后方围过来的亡灵已经隐约封住了最后方人类的逃生路线。
落到后方之后，她就看到了左右逐渐围过来的亡灵，一股绝望从心底涌出。
还有一部分灵性，但已经不够她从人群里逃出去，然后再跑过亡灵的了。她深吸口气，手指按在地面，念诵言灵。地面出现一个坑洞，涌出的土变成了沉重的石板。
“只能躲在这里了······希望天使能发现我！”
跳入坑洞，外面的石板缓慢的‘生长’着，结实的盖住了这个坑洞。
几个小时前，有天使在‘非凡者’心中传话，限制了非教会的非凡者使用能力，这也是洁西卡仅剩的希望了。
······
“试试吧。”
老人看着跪在面前的颤抖的青年，语气温和的说道。
这是一间密室，周围有着十几道身影站立，他们中间围着一个雕刻有异样符文的祭坛，充裕的灵魂在密室内游荡，被祭坛吸入。
青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从自己腰间拔出了一把刀，颤抖着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抬起头，语气温和但表情淡漠的老人注视着他，这让他不敢再迟疑，手中的刀缓慢的改变了形态，变成了一根针。
十秒，十五秒，也许是一分钟。室内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老人放心的挪开了视线，重新看先身后的祭坛：“我还以为是真的规则······还好，只是警告，看来红月教会是不打算出动天使了。”
“但是，齐克先生。能在我们心底传讯的人，不是天使吗？听那个人的语气，好像不止我们能听到。”一名额头冒着冷汗的男子说道，“天使，怎么会说谎呢？”
“看来是使用了某种封印物，才能做到在所有非凡者心中传讯的吧。”老者语气淡然，他伸手抚摸着面前的祭坛：“既然不是天使，那我们就没必要出去了，发动祭坛，然后在红月清扫之前撤离吧。”
跪在地上的青年僵硬着身体站了起来，他缓慢的靠在墙壁上。因为实验已经‘结束’，实验没几个人注意到他，当老者准备发动祭坛的时候，失去灵魂的青年才跌倒在地上。
“他死了，齐克先生。”有人连忙提醒道。
齐克闭上了眼睛，并未查看死者的尸体，而是散去了发动祭坛的灵性。
“我们该怎么办？齐克先生！”
“是真的天使吗？那我们要出去，送，送······”
发动非凡能力等同于死亡，哪怕是在这间密室内，哪怕是已经做好了灵性之墙，在两名中位阶非凡者的眼下，他还是死去了······这绝对是天使的能力。
齐克盯着面前的祭坛，眉头紧皱，他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出去吧，既然天使已经出手，按照命令，我们必须出去阻拦对方了。”
······
邪教徒是怎样想的，格伦并不清楚。他正坐在房间内，盯着面前的玩偶，哪个玩偶出现了灵性的亮光，就立即给它一剑。他不知道自己误伤了多少要自保的猎人，也不知道杀死了多少邪教徒，除了有着红月标记的玩偶以外，其他玩偶都会被他砍上一剑。
“吸收灵魂，这也是绯红的能力吗？看来它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啊。”
在格伦的预想里，绯红因为被封印了几百年所以很虚弱，需要他每个月供给灵魂和鲜血来恢复······但似乎并非如此，灵魂和鲜血只是对方的嗜好。吸收的灵魂如果多出了绯红定下的界限就会直接反补回格伦自身——他还不知道绯红是否具备治疗能力。
“看来它并不存在虚弱这种状态，这就是天使吗？非凡者的灵魂都能抓到这里······如果它想的话，恐怕能立即搜集几百万甚至更多的灵魂。”
又有玩偶出现了亮光，这些玩偶的形状明显带有绯红的恶趣味。格伦走了几步，因为途中有其他地方的玩偶出现灵性波动，所以他先砍了近的几个，然后再把最远的那个砍掉。
“总是接受赠予，这种感觉真的不好······”
如果接受了太多的恩惠，对于格伦来说，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因为那意味着如果绯红需要他去拼命的话，他一定要去，因为接受的恩惠必须还回去。但一想到绯红并不需要自己的肉身，灵魂的记忆也已经‘共享’给了对方，格伦就又松了口气。
“应该没什么事情需要我去专门完成。”
被符文层层封印的房间，原本只有墙壁上符文散发的红色微光作为光源，但现在整个房间都隐约的散发着各色的微光。
墙壁是淡黄色的，光晕还在摇晃，仿佛置身于水中，周围的物体都在轻微的摇晃。格伦看向身后的天使雕像，雕像的额头有着淡红色的‘门’。
“这是······”
眼前的景象还是第一次见，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处于怎样的状态了，因为他看到自己屁股下面的人体——格伦紧闭双眼，呼吸平稳的躺在地面上。
“灵魂出窍？”
用了比较熟悉的词汇，格伦站了起来。现在的状态很特殊，仿佛真的在水里一样，轻轻动动手就能飞到天上······他有种感觉，哪怕是墙壁也能轻易的穿过去。
地面出现了布偶，由布制成的人偶，里面的填充物很足。每个布偶身上都有着细致的衣服，有的还带着帽子，有的破破烂烂，有的衣装华贵。脸庞上有着一个黑色的划痕代表笑脸，这些布偶坐在地上，诡异的抬头看着格伦。
“这些是附近的非凡者，我把能使用非凡能力的人都算上了，所以全都在这里。”
绯红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剑鞘现在正直立在格伦的下巴上，剑柄处的三颗宝石闪烁着红光：“他们的灵魂已经被我备份并固定在这里，在这里破坏玩偶的话，本体也会跟着死去。”
“有人使用非凡能力的时候，魂境将会波动，你来决定是否杀死对方······还有什么问题吗？”
格伦仔细的看着地面的玩偶，玩偶很密集，在这个房间里有四百多个，环绕在他的周身，每个玩偶都有着诡异的笑容。
“那是，教会骑士吗？”
格伦看到了身穿红袍的教会骑士和教会祭司，而且数量不少，占据了所有玩偶数量的三分之一。
“除了一些比较特殊的家伙，其他的都在这里了，你也在里面，所以动手的时候最好小心点不要伤到自己。”
“我该怎么判断他们是邪教徒？”格伦看着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诡异玩偶，忍不住皱起了眉，所有的非凡者肯定也包括猎人，如果有人发动非凡能力的话，谁也不知道会造成怎样的破坏。
“除教会骑士以外的非凡者，如果使用了非凡能力，就杀掉。”绯红阴森的说道，“如果你想杀教会的非凡者，杀掉十几个也没关系。”
“这个还是算了······那就按你说的做了。”格伦试图握住绯红，但他的手从剑柄上穿了过去。
绯红不怀好意的笑着，“吃掉那些玩偶，你现在是灵体，吃掉它们是很轻松的事情，而且也能像我一样获取它们的记忆和灵魂，这对你来说可是‘大补’······”
“但我只是普通的人类，和你不一样。如果我获取它们的记忆的话，可能会疯。”
格伦沉声拒绝了绯红给他的选择，因为人数实在是太多了。
“你之前不是想着杀人来提升自己的灵魂吗？但一直都没找到什么好的渠道对吧？现在这个机会就在你眼前哦。”
虽然本体在自己的背后，但绯红的声音却仿佛是从心里传出来的一样：“吃掉他们，我现在就可以保证你晋升中位阶，而且有我在，不会有副作用的······记忆我来收取，你只需要吃掉它们的灵魂就够了。怎么样？这个条件对你来说怎么样？你不是要复仇的吗？”
格伦再次尝试去抓剑柄，这次抓到了实体，他把绯红稳稳的提在手上，但原地依然有着淡淡的绯红的影子：“我同意了，但，有几个问题，这是拔苗助长吗？”
他现在不是在废墟时的心态，所以对绯红的态度是‘不要尽信’，对方沉睡的时候倒没什么，但既然已经醒来，那每一步就都需要仔细的斟酌了。
“你现在的灵性强度是怎么提升的？”
格伦愣了一下，他立即意识到绯红在说什么：“这是你的能力？”
“相当的不信任呢·······呵呵，你只需要知道我没必要骗你就可以了，作为契约者，在没有宣判你不合格之前，我都不会轻易的害你。去做吧，你不是一直都渴望力量吗？有我在，晋升速度再快也不会受怀疑，所以为什么要这么纠结呢？”
“有道理。”格伦认同的点了点头，“你判断我是否合格的标准是什么？”
“看心情。”
绯红的声音逐渐低沉，似乎要消失：“还有问题吗？”
“能给这里的所有非凡者发送消息吗？额，虽然不是太准确，总之，告诉他们接下来的时间内，使用非凡能力就会死——除了教会非凡者以外。”格伦带着绯红在玩偶群中走了几步，来到了房间的一端，在这里能看到所有的玩偶——天使神像后面没有玩偶。
“呵呵，可以。”
绯红带笑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一道沉重的，严肃的声音在格伦脑海中轰然炸响：“除教会非凡者以外，不得使用非凡能力，违反者，处以死刑。”
这声响来得太过突然，格伦身体被吓的猛然震了震，他意识到这句话并非只在他心中响起的：“处刑人让我来吗？”
“和教会有关的非凡者我都做了标记，他们的头顶上会有红月的标记，所以不用担心误伤了。此外，如果有天使降临的话，你就什么都不要做了，红月会派人过来的。”
叮嘱完最后一句，绯红就不再说话，仿佛再度陷入沉睡。格伦低头看了看剑柄，剑柄处的三颗宝石正逐渐的暗淡。在变回正常情况的时候却猛然亮了起来：“以后不准拿蚊子来糊弄我，树和其他植物也不行，要那种有价值的生物，经历越丰富越好·······明白了吗？”
这阴森的语气让格伦站直了身体：“请放心，我不会故意那么做了。”
······
“！”
马里克猛然惊醒，从座椅上跳了起来。火车车厢里有很多人，而且灯火通明，每个人脸上都有着担忧和苦恼。
“怎么了？”
对面的同伴看到他的样子，连忙问道。
马里克脸色发白，嘴唇都在颤抖，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冷静下来：“做，做了个噩梦。”
“不用担心，兄弟。”买了站票所以站在他身边的粗壮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怪物是追不到这里的。”
他们正在做刚萨市前往其他地区的火车上，目的是远离邪教徒发动的恐怖袭击。
······
洁西卡在荒原上随着人群奔跑着。
安娜已经被人群冲散，现在不知道在哪。连她自己也被人群裹挟着前进，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走去坎迪亚市的路还是去别的地方了。
抵抗在半个小时前结束了，洁西卡在安娜在灵性耗尽之前准备撤离，并留下了一道长达数十米的火墙。愿意抵抗的守卫已经被亡灵群淹没，不愿意送命的守卫脱下了身上的守卫盔甲和披风，有的连武器也丢掉，混在人群里四散奔逃。
数十万亡灵在月下以正常人的步幅移动着，扑面而来的死气已经压制了所有人。洁西卡和安娜尽力之后准备撤离，靠着制造的火墙暂时阻挡了亡灵，两人冲入前方四散奔逃的人群，准备直接撤回坎迪亚市。
和医生说的差不多，她们的马匹已经疲惫不堪，连同她们本人都因为灵性的消耗太多脑子有些昏沉。在进入人群之后，很多人都祈求着她们能够停下带走一两人。只是稍有犹豫，就有人开始争抢她们座下的马。
这样一来，洁西卡立即失去了方向。她的个子不高，在不清楚路线的情况连自己正往哪个方向走都不知道。她的速度也不够，立即落入了人群的最后方。而从后方围过来的亡灵已经隐约封住了最后方人类的逃生路线。
落到后方之后，她就看到了左右逐渐围过来的亡灵，一股绝望从心底涌出。
还有一部分灵性，但已经不够她从人群里逃出去，然后再跑过亡灵的了。她深吸口气，手指按在地面，念诵言灵。地面出现一个坑洞，涌出的土变成了沉重的石板。
“只能躲在这里了······希望天使能发现我！”
跳入坑洞，外面的石板缓慢的‘生长’着，结实的盖住了这个坑洞。
几个小时前，有天使在‘非凡者’心中传话，限制了非教会的非凡者使用能力，这也是洁西卡仅剩的希望了。
······
“试试吧。”
老人看着跪在面前的颤抖的青年，语气温和的说道。
这是一间密室，周围有着十几道身影站立，他们中间围着一个雕刻有异样符文的祭坛，充裕的灵魂在密室内游荡，被祭坛吸入。
青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从自己腰间拔出了一把刀，颤抖着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抬起头，语气温和但表情淡漠的老人注视着他，这让他不敢再迟疑，手中的刀缓慢的改变了形态，变成了一根针。
十秒，十五秒，也许是一分钟。室内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老人放心的挪开了视线，重新看先身后的祭坛：“我还以为是真的规则······还好，只是警告，看来红月教会是不打算出动天使了。”
“但是，齐克先生。能在我们心底传讯的人，不是天使吗？听那个人的语气，好像不止我们能听到。”一名额头冒着冷汗的男子说道，“天使，怎么会说谎呢？”
“看来是使用了某种封印物，才能做到在所有非凡者心中传讯的吧。”老者语气淡然，他伸手抚摸着面前的祭坛：“既然不是天使，那我们就没必要出去了，发动祭坛，然后在红月清扫之前撤离吧。”
跪在地上的青年僵硬着身体站了起来，他缓慢的靠在墙壁上。因为实验已经‘结束’，实验没几个人注意到他，当老者准备发动祭坛的时候，失去灵魂的青年才跌倒在地上。
“他死了，齐克先生。”有人连忙提醒道。
齐克闭上了眼睛，并未查看死者的尸体，而是散去了发动祭坛的灵性。
“我们该怎么办？齐克先生！”
“是真的天使吗？那我们要出去，送，送······”
发动非凡能力等同于死亡，哪怕是在这间密室内，哪怕是已经做好了灵性之墙，在两名中位阶非凡者的眼下，他还是死去了······这绝对是天使的能力。
齐克盯着面前的祭坛，眉头紧皱，他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出去吧，既然天使已经出手，按照命令，我们必须出去阻拦对方了。”
······
邪教徒是怎样想的，格伦并不清楚。他正坐在房间内，盯着面前的玩偶，哪个玩偶出现了灵性的亮光，就立即给它一剑。他不知道自己误伤了多少要自保的猎人，也不知道杀死了多少邪教徒，除了有着红月标记的玩偶以外，其他玩偶都会被他砍上一剑。
“吸收灵魂，这也是绯红的能力吗？看来它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啊。”
在格伦的预想里，绯红因为被封印了几百年所以很虚弱，需要他每个月供给灵魂和鲜血来恢复······但似乎并非如此，灵魂和鲜血只是对方的嗜好。吸收的灵魂如果多出了绯红定下的界限就会直接反补回格伦自身——他还不知道绯红是否具备治疗能力。
“看来它并不存在虚弱这种状态，这就是天使吗？非凡者的灵魂都能抓到这里······如果它想的话，恐怕能立即搜集几百万甚至更多的灵魂。”
又有玩偶出现了亮光，这些玩偶的形状明显带有绯红的恶趣味。格伦走了几步，因为途中有其他地方的玩偶出现灵性波动，所以他先砍了近的几个，然后再把最远的那个砍掉。
“总是接受赠予，这种感觉真的不好······”
如果接受了太多的恩惠，对于格伦来说，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因为那意味着如果绯红需要他去拼命的话，他一定要去，因为接受的恩惠必须还回去。但一想到绯红并不需要自己的肉身，灵魂的记忆也已经‘共享’给了对方，格伦就又松了口气。
“应该没什么事情需要我去专门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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