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漠人

    运河上风平浪静,天气也十分好。照这个速度,应该很快就能到揭川。

    到了揭川,水路就走到头了。但是揭川已经离奔州很近了。

    聂云葳现在琢磨着漠北的怪病。七窍流出绿色的液体?像是中毒所致。但是没有亲眼看到染病的症状,聂云葳也不敢断定。

    这边聂云葳一心研究着怪病,那边段朝煜心里五味杂陈。

    他想到了这些日子以来,面对聂云葳屡屡失控。他并不蠢,不是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悄然发生了变化。

    可是,昭蕴才是他一生的挚爱啊,他心里一边记挂着昭蕴,一边又不由自主的靠近聂云葳。这算什么?难道自己已经混蛋到这般地步了吗?心里可以同时住下两个女人。

    可是当她开始冷言冷语,开始拒绝他的靠近的时候,他又觉得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竟如此难受,坐立不安。

    段朝煜自己也明白,他不喜欢在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提到聂昭蕴,尤其是聂云葳提起聂昭蕴。

    仿佛是在提醒他对感情的不忠,而他们俩之间,每一次提及聂昭蕴,两人的关系仿佛都会冷却一段时间。

    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段朝煜有些惆怅。

    事实证明聂云葳是对的。走水路的这两天非常顺利,他们没有再遇到任何袭击。

    虽然在先旸比原计划多耽误了一天,但是换来了后两天的安宁,俞琨对此钦佩不已。

    两天之后,大部队从水路撤下,从揭川继续向漠北行进。

    想到父王焦头烂额,段朝煜心急如焚。队伍加速前进后,很快便到了奔州。

    俞琨带人进奔州城采补了很多东西。出了奔州再往北走,就是半干土半沙漠的漠北防线了。

    段朝煜不敢耽误,离开奔州后即刻北上。

    天气越来越热,聂云葳已经感觉到缺水的威胁。

    一路上口干舌燥,她不知喝了多少水。将士们亦是如此,虽说参军辛苦,但到底从京城来,不曾驻守漠北,也忍不住干渴的煎熬。

    段朝煜看聂云葳一口接一口的喝水,愣是忍住了口渴,自己水袋里的水一口没喝。

    等到聂云葳的水袋已经干瘪时,段朝煜面无表情的把水袋递过去。

    聂云葳有些犹豫,段朝煜把脸扭过去不再看她:

    “你若是在路上渴晕了,又得耽误时间。”

    聂云葳这才接过水袋,掂了掂重量,沉甸甸的,他一口都没喝吗?

    走着走着,聂云葳感到不对劲:“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有看到易国驻军?是不是方向走错了?”

    段朝煜也有些纳闷:“方向没错。奔州在漠北驻军的东南方向,我们往西北方向直走,应该很快就能看到驻军才对。”

    四周没有任何人,安静的有些可怕。

    突然,一张大网从沙中飞起,顿时网住了很多将士。

    段朝煜率先反应过来:“大家都别动!小心连环陷阱!”

    话音刚落,队伍前面的一部分将士纷纷落入了沙坑中,沙子直漫到胸口,令人动弹不得。

    一群人从土坡后冲出来,将段朝煜一行人团团围住。他们身着奇装异服,嘴里喊着听不懂的话。

    “小心,是格尔漠人!”

    段朝煜翻身下马将聂云葳护在身后。

    为首的格尔漠人得意的挑眉:“易国人?愚蠢,愚蠢!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做,瓮中捉鳖!你们,全部都是,鳖!”

    他的官话说的很蹩脚。突然,他看到了聂云葳,队伍之中唯一的女子。

    他走近,笑得不怀好意:“女人?易国女人?我们将军,喜欢玩易国的女人。你们,把她交出来,还能留你们,一个,全尸!”

    说着就凑上来要摸聂云葳的脸。

    段朝煜瞬间脸色铁青,一只手狠狠的扭住他的手腕,那人立刻吱哇乱叫:

    “粗鲁!野蛮!快,放开!否则我,杀了你!”

    话音刚落就被一脚踹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吃了满口沙。

    他捂着胸口,气的发狂,叽里咕噜喊了几句,围困着他们的格尔漠人立刻蜂拥而上。

    段朝煜时刻护着聂云葳,他打得挺轻松。

    这些人比前几次的刺客要弱多了,无论是兵器还是拳脚功夫,都比易国将士差远了。

    为首的格尔漠人看见段朝煜护着聂云葳,从地上爬起来捡了一把刀,对着二人牵着的手,狠狠一劈,要逼段朝煜松手。

    聂云葳一惊,下意识的就要甩开段朝煜的手,自己也往后仰。

    段朝煜却没有放手,反而更加用力想把她往前拽。

    一刀下来,段朝煜的衣服被划破,鲜血瞬间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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