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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鲜鱼和干鱼到麻尘子和磷草

    “哎呦,哎呦,疼疼疼,你轻点!”

    段朝煜耳朵火辣辣的痛,急忙捂住耳朵。

    聂云葳松手后狠狠啐了他一口:“下次再敢拿这种小伤吓唬我,就不是拧耳朵了,我让你腹泻到虚脱!”

    某人捂着耳朵,嘴里嘀咕着:“我也不想受伤,你看你,这么暴躁……”

    给他的伤口上了药,用纱布包扎。聂云葳这才听他说,他带人去夜袭格尔漠的大营。

    格尔漠十万大军陈兵漠北,他是疯了吗,敢带着十几个人夜袭格尔漠?

    段朝煜脸上的得意藏不住:“小爷放火点了他们的粮仓!虽然最后火被扑灭了,但是我估摸着怎么也得烧了他们两天的粮食吧!”

    “怎么伤的?”面对他的长篇大论,聂云葳只问了一句。

    “有个孙子对着我的胸口拉弓,小爷稍稍一躲原本可以很完美的避开,可谁知那孙子射偏了,箭就从我肩膀上划过去了。”

    “还有,我无意中撞到格尔漠大营的军医帐篷了。怪得很,咱们这边病情这么严重,怎么那边一点事都没有?根本没有这种症状的病人。”

    “你说什么?”聂云葳有些惊讶。

    段朝煜开始严肃起来:“我说,格尔漠人没有受怪病影响。”

    聂云葳已经能确定怪病的根源不在肌理而在外向,几乎可以断定是毒。

    可是如果受地理环境影响,不可能易国损伤惨重,而几十里之外的格尔漠人毫发无伤。

    难道,毒就是来自格尔漠?可是以她对格尔漠的了解,那个沙漠中的国家怎么会有这么高深的毒呢?

    若是此毒来自外人,而被格尔漠人利用的话,那用这毒的与路上刺杀他们的,应该就是同一伙人了。

    聂云葳正想得出神,段朝煜又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这种病是怎么蔓延开来的?像瘟疫一般会传染吗?”

    聂云葳果断摇了摇头:“它的传染速度比瘟疫慢的多,若是瘟疫,这十万大军就葬送在漠北了。这种病的传播……倒像是血液。一旦患病人的血液混入健康人的血液,就极有可能染病。军中条件差,漠北又比较缺水,用过的染血的纱布随意丢弃,伤员之间也并不注意这些。”

    聂云葳自顾自的说着,感觉有些不对:“你问这个做什么?”

    段朝煜看着她:“你整日待在营帐里,自己要小心。”

    原来……是担心她。

    第二天一早,聂云葳刚刚去军医帐篷那边,就有人来报:昨日服了新药的将士情况危急!

    那人本来已经七窍流“血”了,聂云葳用尽了各种办法也无济于事。

    很快,那个将士就咽气了。

    聂云葳百思不得其解:药方的每一味药材她都反复斟酌过,每一味药材的用量她都是根据病人的反应添加,不应该出现差错才对……

    况且昨日药方是有效的。怎么会一夜之间无力回天?

    在饭桌上,聂云葳还在想这件事。

    段朝煜见她发呆的样子,敲了敲筷子:“想什么呢?吃饭!”

    说着给她夹了一块鱼。

    “漠北缺水这么严重,哪里来的鱼?”

    “不是鲜鱼,是干鱼。”

    聂云葳注意到那条干鱼:“干鱼?怪不得有些咸。”

    段朝煜给她挑出鱼刺:“没办法,把鲜鱼腌制成干鱼,储存的时间才长久啊。你尝尝,别有一番风味啊。”

    灵光一闪,聂云葳突然捕捉到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段朝煜愣神:“说什么?我说别有一番风味啊。”

    “不是,是上一句。”

    “上一句?你尝尝?”

    “不是,你说把鲜鱼腌制成干鱼,储存的时间才长久。”

    段朝煜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聂云葳猛的放下碗,站起来:“我明白了!”

    段朝煜还没反应过来,她便一阵风似的跑出去。

    “饭还没吃完呢?干嘛去?”

    聂云葳跑到军医帐篷的时候,众人都很不解:“世子妃,这会儿您不应该在吃饭吗?”

    聂云葳顾不得解释,她抓起药方,在上面添了几笔。

    有个郎中走过来:“麻尘子,磷草?世子妃加这两位药是何意?”

    聂云葳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让小学徒抓紧时间配好药材,试验新药。

    旁边一众郎中议论纷纷:

    “麻尘子是催化药效的,让药的活性更长。”

    “磷草降低药的烈度,削弱药性。”

    “世子妃这是何意啊?”

    “药汤下肚就该发挥药效,延长活性有什么意义呢?”

    “磷草不是配慢性毒必须的吗?削弱药性让毒更隐蔽。”

    谁也不明白这两味药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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