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扬鞭

    “我相信你,做任何事都有你的道理,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一定就是我该知道的时候。”

    聂云葳一脸平静,就算她已经知道耿荀正在做的事,也不会逼迫他做出任何选择。

    耿荀明白,这是二人多年以来的默契。

    没有再多说,段朝煜和聂云葳马不停蹄的返回了漠北大营。

    在聂云葳的坐镇下,染病将士纷纷服下鱼清丸,再喝下之前的药。还没有病重到流出绿血的将士,先服用霍连草将病情催化,之后再按照方法治疗。

    很快,大营中萎靡不振的现象便大大改变。将士们也不再谈病色变、人人自危了。

    战场上,易国也恢复了往日的战斗力,最近几次战役都获胜,大大鼓舞了士气。

    也因为连日的忙碌,聂云葳这两日睡得都很沉,甚至段朝煜靠过来抱着她的时候,她也不会转过身来瞪着他。

    段朝煜接连几晚抱着她睡觉,心里既美滋滋的,又有些煎熬。

    世子年十八,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成亲之前就算是个“混世魔王”,也只是玩玩闹闹。因为心仪聂昭蕴,而且从小习武,他不曾行过男女之事。

    就算自己不曾做过,段朝煜却也是知道的。

    原本之前还能相安无事,但是现在是盛夏时节,本就燥热。他抱着这么水灵的媳妇在怀里,心里难免躁动不安。

    聂云葳每每比他先入睡,而且睡得熟。他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清香,握着她的嫩白如玉的手,心猿意马。

    此时,他就得爬起来到帐篷外凉快凉快。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军中的病情已经完全控制住,聂云葳也终于能歇一歇。

    格尔漠最近连连吃败仗,终于安宁了一阵子,不再跑到边界来折腾,段朝煜也因此得了闲暇。

    这日天气晴好,蓝天裹挟着白云,如明镜一般清澈透亮。

    段朝煜站在沙堆旁,一脸的不悦。

    聂云葳身后跟着一个将士,牵了两匹马向他走来。

    昨日,聂云葳提出要学骑马。段朝煜不太乐意。

    倒不是因为要花心思教,他巴不得能跟聂云葳多一些两个人独处的机会。

    只是,想到聂云葳学会骑马后就不会跟他同乘一匹马了,他心里不悦。

    可是,自己媳妇发话了,也总不能不教吧?聂云葳可是放话,他若是不教,军中自有年轻的小伙巴不得。

    聂云葳笑吟吟的把缰绳递给他:“有劳了,段师父。”

    段朝煜扶着她上马,他牵着缰绳。

    虽然段朝煜答应了,但是他的话还是多到聂云葳想塞住他的嘴。

    “你身子稍稍前倾,不要绷得太紧,也别太放松。你看看,你肯定学不会。”

    “不要太用力的扯缰绳,马不舒服了就不会让你舒服。你看看,你肯定学不会。”

    “脚要踩住脚蹬,任何时候不能脱离脚蹬,否则很危险。你看看,你肯定学不会。”

    聂云葳逆着光的身影格外动人,稍稍凌乱的发丝搭在额头上,落到两边,段朝煜怎么都看不够。

    聂云葳坐在马上,悠闲的说:

    “你再敢说我学不会,我马上找个话少的人来教我。”

    段朝煜果然乖乖闭嘴。

    这么骑了一会儿之后,聂云葳想自己跑一跑。

    段朝煜拗不过她,只得翻身上了另一匹马跟在她身后。

    聂云葳学东西快,哪怕之前从未接触过骑马,这会儿也骑的有模有样。

    两人骑马跑了一段,发现了一处小小的绿洲,还有一个小小的湖泊。

    他们将马拴在一边吃草,两个人并肩躺在草地上,无限的惬意。

    段朝煜试探着牵住聂云葳的手,她没有拒绝。

    “我们之间的协议,是不是可以作废了?”段朝煜望着聂云葳美好的侧脸,痴痴的问出一句话。

    聂云葳却有些压抑,低声说到:“本来人就不在京城,回去了再说吧。”

    她在逃避这个问题。段朝煜没有点破。

    也许是因为大仇未报,她无心考虑这些问题;也许是两个人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入,她还有许多顾忌。

    不过没有关系,余生还长,段朝煜有自信会让聂云葳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京城,凌王府。

    顾明宸脸上的寒冰更甚。

    想不到魏究艋这么没用,苦心研究的毒居然这么轻易就被破解了。现在他人早已离开漠北,真是枉费了他用来交换的那棵血莲。

    桌上的信是暗探加急送来的,信的最后,是塔吉尔的落笔。

    这个蠢货现在也沉不住气了,自己吃了败仗就来诘问他。早知道格尔漠人不足以谋大事,不过没关系,接下来还有好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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