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
月黑风高，星空朗朗，本来应该是个好眠的夜晚。
可是此时此刻委屈巴巴的坐在桌边的是谁？
里间的孩子哭得昏天黑地，乳娘更是进进出出，谁都没有注意到段朝煜，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小姐，药已经熬好了，可是小郡主这么小，怎么喝的下？”
聂云葳怀里抱着孩子：
“那就让乳娘喝，化作**喂给孩子。”
“世子妃，水打来了。”
聂云葳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
“快把妆台上的药粉洒进去，然后用那水给孩子擦身子。”
聂云葳刚刚把孩子放到床上，孩子哭声更厉害了，仿佛一刻也离不开母亲。
乳娘拧了毛巾，却扒拉不开孩子缩成一团的手脚。
聂云葳急了，朝外间大喊：
“段朝煜！你快来抱着孩子，我来给孩子擦身。”
段朝煜本来以为孩子只是晚上闹觉而已，没想到哭得这么厉害。
他匆忙跑到里间，接过哭得厉害的孩子。
“如月乖，娘亲给你擦身，你不要乱动。”
面对着孩子，聂云葳不再清冷，说话都温柔了许多。
段如月窝在父亲的怀抱里，竟奇迹般的舒缓了身子，哭得也不如刚刚那么撕心裂肺了。
段朝煜抱着女儿，感到孩子身上烫的厉害。竟比聂云葳都要担心。
“没事，可能今日满月宴抱出来见客的时候吹了风，着了风寒。”
没错，这个哭得臭巴巴的奶娃娃，就是他和聂云葳结出来的“果实”。
孩子出生以后，产婆抱出来说是个小郡主，段朝煜高兴的都快要蹦到天上去了。
他就喜欢女儿，女儿长得像聂云葳那么漂亮。
他抱着小一号的聂云葳，想想就很开心。
傅氏和老祖宗也挺高兴，虽然是个女孩儿，但毕竟是段朝煜和镇南王府的第一个孩子，没有谁不疼谁不爱的。
段如月出生之前，她的父亲和母亲在讨论她叫什么名字。
她父亲随口胡诌了一句“叫段马生，马上就生。”没想到马上应验，段如月迫不及待的就蹦哒出来了。
从这件事聂云葳就看出来，段朝煜没有取名字的本事，那么她就要为自己的孩子好好想一想这个有关一生的大事。
聂云葳想了好几天，最后给女儿取名叫如月，段如月。
聂云葳很喜欢《诗经·小雅·天保》里的一句诗：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聂云葳解释完之后，段朝煜马上接了一句：
“名字取得不错，日后若是再生了儿子，就叫之恒，段之恒。若是再生了女儿，就叫如日，段如日。这样咱们孩子的名字都是有出处的，多好。”
聂云葳气的想锤他。
问过傅氏和老祖宗的意见，也写信问过了远在漠北的父王段煦垣，长辈们都同意，名字也就定了下来。
聂云葳是个绝对的良母。因为段如月晚上特别爱哭，她临睡前也特别黏聂云葳，夜里醒了也是非要聂云葳不可。
聂云葳体贴乳娘两个房间来回跑太辛苦，干脆把孩子的摇篮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方便她夜里随时起来照顾段如月。
这可苦了段朝煜，夜里抱着聂云葳睡得正香，孩子刚“啊”一声，聂云葳立刻惊醒坐起来，一把推开段朝煜就跳下床。
而且她哄起孩子来绝对是眼里容不得任何人的。
段朝煜真想叫屈，怎么活到这个岁数了，还要跟女儿抢娘子。
他偶尔去跟母妃和老祖宗说两句，她们俩都是一副嫌弃的表情：
“段家有后了，你爱上哪去上哪去，云葳没把你赶到厢房去就不错了，你有如月重要？”
一来二去，段朝煜也就乖乖闭嘴了。
家里老老少少四个女人：祖母，惹不起惹不起；母妃，惹不起惹不起；娘子，惹不起惹不起；女儿，惹不起惹不起。
话虽这么说，但是段朝煜宠起女儿来丝毫不输任何人。
段如月在昭阳苑睡觉，他在前厅吃饭。只要她哭一声，隔着大老远段朝煜就能立刻听到然后飞奔回院子，抱着女儿不撒手。
段如月特别爱哭，有时候乳娘抱着好好的，突然就哭了起来。
乳娘左哄右哄哄不好，段朝煜就会阴沉着脸不高兴。
有一次聂云葳进宫看望聂月蓊，他下朝回来，段如月哭得都快没力气了，乳娘也没能哄好她。
段朝煜当即就黑了脸：
“你们都是怎么照看小郡主的？”
乳娘吓得不敢说话。谁都知道世子脾气好，从来没见他红过脸生过气。
那是他第一次对乳娘发脾气，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聂云葳从宫里回来把他教训了一顿，然后去给乳娘道歉。
晚上临睡前，聂云葳还在训斥他：
“乳娘也都是有孩子的人，怎么会照顾不好？如月爱哭，大家都知道，她黏人、爱发脾气也都知道，怎么就怪上乳娘了？”
段朝煜知道自己发脾气欠考虑，默不作声。
“人都说慈母多败儿，我看真是慈父多败女。你这么宠着如月，日后她喜欢的男子若是不喜欢她，你岂不是提剑要了人家的命？”
没想到这句话惹到了段朝煜，他就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窜起来：
“我的如月又漂亮又善良，凭什么不喜欢她？哪个男人看不上我女儿真是瞎了眼！”
聂云葳无力扶额，真是有嘴说不清。
段朝煜是真的宠如月，有时候宠到聂云葳都有些嫉妒。
不过只有一点点嫉妒。因为每每这个时候，段朝煜就会紧紧的拥住她，一遍遍的说如月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他有多宠如月就有多爱她。
顾明宗也很喜欢如月，自从段朝煜夫妻俩抱着她进了一次宫之后。
不过段朝煜护女儿护得紧，压根儿不让顾明宸抱。
有一次段朝煜怒气冲冲的回家，聂云葳疑惑：
“你不是进宫跟皇上议事去了吗？怎么气成这样？头发都要焦了。”
段朝煜一屁股坐下来就说开了。
原来顾明宗意外得知如月名字的出处，说是他以后再有了儿子就叫之升，再有了女儿就叫如日。
到时候四个孩子，段如月，顾如日，段之恒，顾之升。一听就很有娃娃亲的感觉。
“去他的娃娃亲，他女儿还叫如日呢，怎么不叫中天呢……”
可是此时此刻委屈巴巴的坐在桌边的是谁？
里间的孩子哭得昏天黑地，乳娘更是进进出出，谁都没有注意到段朝煜，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小姐，药已经熬好了，可是小郡主这么小，怎么喝的下？”
聂云葳怀里抱着孩子：
“那就让乳娘喝，化作**喂给孩子。”
“世子妃，水打来了。”
聂云葳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
“快把妆台上的药粉洒进去，然后用那水给孩子擦身子。”
聂云葳刚刚把孩子放到床上，孩子哭声更厉害了，仿佛一刻也离不开母亲。
乳娘拧了毛巾，却扒拉不开孩子缩成一团的手脚。
聂云葳急了，朝外间大喊：
“段朝煜！你快来抱着孩子，我来给孩子擦身。”
段朝煜本来以为孩子只是晚上闹觉而已，没想到哭得这么厉害。
他匆忙跑到里间，接过哭得厉害的孩子。
“如月乖，娘亲给你擦身，你不要乱动。”
面对着孩子，聂云葳不再清冷，说话都温柔了许多。
段如月窝在父亲的怀抱里，竟奇迹般的舒缓了身子，哭得也不如刚刚那么撕心裂肺了。
段朝煜抱着女儿，感到孩子身上烫的厉害。竟比聂云葳都要担心。
“没事，可能今日满月宴抱出来见客的时候吹了风，着了风寒。”
没错，这个哭得臭巴巴的奶娃娃，就是他和聂云葳结出来的“果实”。
孩子出生以后，产婆抱出来说是个小郡主，段朝煜高兴的都快要蹦到天上去了。
他就喜欢女儿，女儿长得像聂云葳那么漂亮。
他抱着小一号的聂云葳，想想就很开心。
傅氏和老祖宗也挺高兴，虽然是个女孩儿，但毕竟是段朝煜和镇南王府的第一个孩子，没有谁不疼谁不爱的。
段如月出生之前，她的父亲和母亲在讨论她叫什么名字。
她父亲随口胡诌了一句“叫段马生，马上就生。”没想到马上应验，段如月迫不及待的就蹦哒出来了。
从这件事聂云葳就看出来，段朝煜没有取名字的本事，那么她就要为自己的孩子好好想一想这个有关一生的大事。
聂云葳想了好几天，最后给女儿取名叫如月，段如月。
聂云葳很喜欢《诗经·小雅·天保》里的一句诗：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聂云葳解释完之后，段朝煜马上接了一句：
“名字取得不错，日后若是再生了儿子，就叫之恒，段之恒。若是再生了女儿，就叫如日，段如日。这样咱们孩子的名字都是有出处的，多好。”
聂云葳气的想锤他。
问过傅氏和老祖宗的意见，也写信问过了远在漠北的父王段煦垣，长辈们都同意，名字也就定了下来。
聂云葳是个绝对的良母。因为段如月晚上特别爱哭，她临睡前也特别黏聂云葳，夜里醒了也是非要聂云葳不可。
聂云葳体贴乳娘两个房间来回跑太辛苦，干脆把孩子的摇篮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方便她夜里随时起来照顾段如月。
这可苦了段朝煜，夜里抱着聂云葳睡得正香，孩子刚“啊”一声，聂云葳立刻惊醒坐起来，一把推开段朝煜就跳下床。
而且她哄起孩子来绝对是眼里容不得任何人的。
段朝煜真想叫屈，怎么活到这个岁数了，还要跟女儿抢娘子。
他偶尔去跟母妃和老祖宗说两句，她们俩都是一副嫌弃的表情：
“段家有后了，你爱上哪去上哪去，云葳没把你赶到厢房去就不错了，你有如月重要？”
一来二去，段朝煜也就乖乖闭嘴了。
家里老老少少四个女人：祖母，惹不起惹不起；母妃，惹不起惹不起；娘子，惹不起惹不起；女儿，惹不起惹不起。
话虽这么说，但是段朝煜宠起女儿来丝毫不输任何人。
段如月在昭阳苑睡觉，他在前厅吃饭。只要她哭一声，隔着大老远段朝煜就能立刻听到然后飞奔回院子，抱着女儿不撒手。
段如月特别爱哭，有时候乳娘抱着好好的，突然就哭了起来。
乳娘左哄右哄哄不好，段朝煜就会阴沉着脸不高兴。
有一次聂云葳进宫看望聂月蓊，他下朝回来，段如月哭得都快没力气了，乳娘也没能哄好她。
段朝煜当即就黑了脸：
“你们都是怎么照看小郡主的？”
乳娘吓得不敢说话。谁都知道世子脾气好，从来没见他红过脸生过气。
那是他第一次对乳娘发脾气，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聂云葳从宫里回来把他教训了一顿，然后去给乳娘道歉。
晚上临睡前，聂云葳还在训斥他：
“乳娘也都是有孩子的人，怎么会照顾不好？如月爱哭，大家都知道，她黏人、爱发脾气也都知道，怎么就怪上乳娘了？”
段朝煜知道自己发脾气欠考虑，默不作声。
“人都说慈母多败儿，我看真是慈父多败女。你这么宠着如月，日后她喜欢的男子若是不喜欢她，你岂不是提剑要了人家的命？”
没想到这句话惹到了段朝煜，他就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窜起来：
“我的如月又漂亮又善良，凭什么不喜欢她？哪个男人看不上我女儿真是瞎了眼！”
聂云葳无力扶额，真是有嘴说不清。
段朝煜是真的宠如月，有时候宠到聂云葳都有些嫉妒。
不过只有一点点嫉妒。因为每每这个时候，段朝煜就会紧紧的拥住她，一遍遍的说如月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他有多宠如月就有多爱她。
顾明宗也很喜欢如月，自从段朝煜夫妻俩抱着她进了一次宫之后。
不过段朝煜护女儿护得紧，压根儿不让顾明宸抱。
有一次段朝煜怒气冲冲的回家，聂云葳疑惑：
“你不是进宫跟皇上议事去了吗？怎么气成这样？头发都要焦了。”
段朝煜一屁股坐下来就说开了。
原来顾明宗意外得知如月名字的出处，说是他以后再有了儿子就叫之升，再有了女儿就叫如日。
到时候四个孩子，段如月，顾如日，段之恒，顾之升。一听就很有娃娃亲的感觉。
“去他的娃娃亲，他女儿还叫如日呢，怎么不叫中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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