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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巨獍就擒

    方丈在地上翻了两个滚,站起来后又是往外跃出去两丈之谱。顾允文几人顾不得方丈,先堵在窗口处。曾涵道看屋里没有半点动静,往前到破出一个大洞的窗口处看去,魏忠贤倒在地上,手中的茶杯也在地上摔碎了。

    傅山几人就要进去擒魏忠贤,曾涵道怕魏忠贤使诈,忙说道:“慢来,允文和亦儒在这里守着,傅兄弟和杜兄弟陪我进去。”顾允文和沈亦儒仗剑守在窗口,曾涵道带着杜鹏飞和傅山提防着走进禅房中。几人进屋了,魏忠贤还不见任何动静。曾涵道一手护在胸前,一边往魏忠贤身边一步一步挪过去。他俯身点了魏忠贤项间胸口处的几处大穴,魏忠贤是真被迷药迷昏了。

    曾涵道诸人长吁一口气,旗主带着两个手下也过来了。曾涵道几人擒住了魏忠贤,却没有怎样的大喜大悲,顾允文和沈亦儒几人也到屋里。曾涵道不放心,又在魏忠贤的身上点了几处重穴。这时释济大师面无人色的在门口探头张望,问道:“拿住了吗?”旗主很是泰然的笑道:“拿住了,方丈这回你可是功劳不小,我一定向洛大人那里给大师重重请赏。”释济方丈举起袈裟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好好,终于擒住了这个魔头。老衲也是吓出了一声冷汗。”

    释济方丈看看地上的魏忠贤,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曾涵道笑道:“方丈大师方才演的那样好戏,魏忠贤已经被咱们制住了,大师吓成这样。无需再害怕了,魏忠贤现在是死老虎一只,不能再伤人害人了。”曾涵道对旗主说道:“咱们将魏忠贤运出岛去,旗主快些派人去京城告知洛大人,让洛大人亲自过来处置魏忠贤。”旗主说道:“咱们出岛了我马上派人过去,这迷药只能让人昏睡,不能害人性命。咱们还得将魏忠贤的武功废掉。”方丈听了忙说道:“敝寺有惩罚不守寺规的那些弟子们的牛筋,正好用来绑缚魏忠贤。”曾涵道让方丈去取牛筋。

    小玉拍拍手笑道:“阿弥陀佛,总算把这个煞神给制服了。曾先生,咱们怎样处置魏忠贤,一刀杀了算了。”小玉说着,对魏忠贤还心有余悸。曾涵道笑道:“咱们先将魏忠贤关押起来,等候洛大人过来再做处置。只是老妖物武功高强,咱们也小心看守,可别要再出什么岔子。”不一会方丈拿了牛筋过来,旗主拿出一把小刀,在魏忠贤的脚踝处刺了两个小洞,旗主亲手将牛筋穿进魏忠贤脚后跟处的小洞里,将魏忠贤的双脚绑缚住了。释济方丈不禁叹道:“毕竟是锦衣卫的办案的差爷,这牛筋,这手法,任魏忠贤神功通天也挣不脱牛筋的绑缚。这牛筋上再浸上一些水,魏忠贤越挣扎,牛筋只会绑缚的越紧。”旗主听了取过茶壶,将壶中的茶水倒在牛筋上,笑着问方丈:“可是这等做法?”方丈笑道:“正是如此,看得出差爷也是行家里手。”方丈怕锦衣卫的人追究他窝藏魏忠贤之罪,对旗主点头哈腰的讨好。

    旗主又将魏忠贤的双手也绑住,方丈差人去取了一根方丈叫做“伏魔绳”的红绳过来。旗主和方丈动手将魏忠贤五花大绑了。魏忠贤武功高强,饶是如此也还对魏忠贤不放心。曾涵道诸人也是怕“夜长梦多”,两位副旗主扛着魏忠贤,几人连夜离开普陀寺。

    到了舟山,众人歇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曾涵道诸人带着昏睡中的魏忠贤,往吴淞而去。到了吴淞,旗主径去官府征了马匹,众人去苏州。

    一天的行程后到了苏州,旗主擒住了魏忠贤,这回也算立了大功。他忙派人去京师告知洛养性。这时曾涵道也有自己的打算,江湖上的同道们力尽艰辛、付出无数豪杰的性命,才将魏忠贤制服。曾涵道决议广邀曾经襄助过赤霞城和锦衣卫的那些门派过来,群雄一起处死魏忠贤,以为死者雪冤、生者报仇。曾涵道这边现在没有几个手下,也是卫全宗和锦衣卫打着曾涵道的名义,四处广撒英雄帖,去告知江湖群雄,在一两个月之内要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处置魏忠贤。

    大家终于是心头的一块大石落地,卫全宗带着手下回金陵。曾涵道嘱咐旗主在苏州招待四方豪杰,他带着顾允文、傅山诸人回三山岛去。

    小玉几人在甲板上说着怎样关押魏忠贤,甲板上被绑成粽子,还在沉睡的魏忠贤醒过来了。他已经昏睡好几天了,这时蓦然醒过来,看见身处陌生的地方,忙转头看看四周,四面都是茫茫的海水,自己是身处一艘船上。这时魏忠贤先想到自己已经被人算计擒拿了,嘴里先骂声“老秃驴”,曾涵道笑道:“老阉贼你醒了?擒住你可真是不容易。”魏忠贤看曾涵道诸人都在这里,才一扭动,脚后跟处传来撕心的疼痛。魏忠贤也镇定,回想着在普陀寺那晚的事情。他这时想起那晚的释济方丈对他异乎寻常的恭敬,眼神偶尔露出一点异色。魏忠贤对曾涵道说道:“你们收买了释济老秃驴。”魏忠贤这时知道被暗算了,他心底里愤怒异常。眼下受制于人,却无可如何,只把老秃驴三个字叫的异常狠重。杜婵几人看魏忠贤醒过来了,心底害怕,都不禁往后退过去,退到曾涵道身后。曾涵道笑道:“无妨,眼下老阉物已经是死老虎一只,咱们无需怕他。他脖子以下都被捆绑起来了,任他武功高强,我看他还怎么逞威?”小玉笑道:“脖子以下都被绑成了粽子,武功是无法施展。嘴还能动,怕老公公跳过来一口咬死咱们几个,也是不好说的事情。”

    杜婵也凑趣说道:“嗯,脖子以下束缚住了,施展不出神功,嘴上的神功想来还能施威,咱们留心点的好。光用嘴,我还咬不过他呢。”曾涵道只是抚须大笑,他对魏忠贤说道:“老妖物,你如今落在我们的手里了,还有何话可说?不瞒你老公公,正是咱们买通释济大师,在你喝的茶里放了迷药,不然你老公公武功高强,总是打不过也能逃得过。不这样对付你,我们还能有什么法子?”魏忠贤睁圆了一只眼睛狠狠的说道:“放开我,咱们光明正大的打一场,打输了洒家任你处置。你曾涵道口咏圣贤之书、身行圣贤之道。还好用这等卑劣的手段暗算于洒家?”曾涵道不禁勃然大怒,他喝道:“老阉贼,你死期到了,等着受死吧。圣贤两个字是你那张嘴所该说出来的吗?先前几战,你逃走了多少次?怎么不在那时候说光明正大的单打?”曾涵道对魏忠贤也是积怨甚深,这时发作起来,须发戟张。魏忠贤看曾涵道威严伟岸之象,知道再嘴硬讨不了好去,竟也不说话了。

    曾涵道本待要痛打魏忠贤一顿的,毕竟是学道之人,下不去手。曾静芬安慰了曾涵道几人,曾涵道说道:“咱们回岛去,请锦衣卫的那些番役过来烤掠这老阉贼,等他招认了先前的种种罪行,咱们再处置他。”小玉笑道:“我说也不用烤掠他,咱们把他关起来,清清静静的饿上几天,饿的他招认了罪行,咱们在说处置他的事情。”曾涵道说道:“你们不知道,锦衣卫那些人武功平平,这些严刑酷法上很有一套。不让这老阉贼吃吃零碎苦头,就这样处置了他,难泄心头之愤。”曾涵道被一气气的不轻,小玉曾静芬几人忙安抚住曾涵道。曾涵道看出魏忠贤还在暗地里运功,试图用身后的内功崩断身上的绳子。曾涵道过去一口气把魏忠贤后背上的穴道都封住了,小玉几人看曾涵道手法娴熟,认穴奇准,先拍手叫好起来。

    船只驶到三山岛上,沈嵩提议把魏忠贤放置在一艘大船上,将大船停在湖面上抛锚,以防魏忠贤逃走。傅山几人乘着小船轮流乘船去守候大船。曾涵道赞同此意,大家遂将魏忠贤安置在一艘大船上,把船只驶到湖面上抛锚停下来。傅山和顾允文几人每天乘船去守候大船。

    大家先把魏忠贤饿了几天,魏忠贤经不住饥饿,果然将先前的种种罪行都招认了。傅山几人才给魏忠贤送去一些清水和白米饭团,魏忠贤平素锦衣玉食惯了,这时这些清水白饭难以下咽,他求傅山给他做些鱼肉之类的上来。傅山自然不肯给他鱼肉。这天苏州的锦衣卫旗主过来三山岛了。

    旗主带着几个锦衣卫娴熟各种烤掠酷刑的手下来到三山岛上,曾涵道和傅山带着旗主和那几个番役去囚禁魏忠贤的大船上。顾允文和杜鹏飞乘坐一艘小船在旁边守候。看曾涵道诸人过来了,几人一起上了大船来到船舱内,魏忠贤腿脚被几条大铁链钉在甲板上,他本来消瘦狭长的长脸这时看上去更加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披散着满头长发。魏忠贤再怎么神威,这时也是虎落平阳。曾涵道和顾允文几人看了甚至有些不忍心。旗主在魏忠贤的身边绕着魏忠贤走着,不时的在魏忠贤身上伸脚踢两脚,说道:“老阉贼,你犯下这许多罪孽,往日那等不可一世,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魏忠贤单眼看着在身周行走的旗主,旗主才说:“怕你在这边呆的不舒爽,我带了两位手下来伺候你阉贼……”旗主看魏忠贤身子都被绑住了,只有头和嘴能懂,他放心大胆的在魏忠贤身边走着,说着奚落的话。忽然旗主”啊“一声惨叫,魏忠贤却是趁旗主不防,一口咬住了旗主的脚尖。魏忠贤嘶声尖叫着,死死地咬住旗主的脚尖。旗主被拖到在甲板上,他一脚在魏忠贤的脸上乱蹬着,一脚使劲回缩。魏忠贤口鼻中被蹬出了许多鲜血,魏忠贤屋子死死咬着不松口。旗主顺手拿过魏忠贤身边的一只瓷碗,用瓷碗狠命击打魏忠贤的头脸。魏忠贤脸上被打破了好几处,血流披面,他才松嘴。

    曾涵道看着此情景,觉得以魏忠贤的罪孽深重,怎样处罚他都不为过。但心底还是隐隐有些不忍。魏忠贤躺在甲板上“嗬嗬”的低声嘶吼着,曾涵道叹气说道:“咱们回去吧,魏忠贤交给这几个差役看守。”傅山扶起旗主,旗主怒不可遏的又狠踢了魏忠贤几脚,对手下狠狠的吩咐道:“给我好好用大刑伺候他。”差役们小心应着,曾涵道又嘱咐差役道:“万勿松开老阉物身上的绳索,也不要要了他的命,留待洛大人他们过来再处置。”番役们笑说:“老英雄放心,我们晓得怎么做。”曾涵道几人出了船舱,才上小船,船舱里传来魏忠贤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曾涵道几人暂回到岛上,旗主一瘸一拐的跟着曾涵道几人到沈玉芝的屋里。旗主解下靴子一看,脚上的脚趾骨头被魏忠贤咬断了。曾涵道给旗主接过脚趾骨,两个手下抬着旗主回苏州去了。

    沈玉芝看大家自从擒住魏忠贤以后都是欢欣鼓舞,以前的种种压在心头的阴郁都烟消云散,遂又摆下宴席款待大家。

    晚上曾涵道笑声朗朗的给大家敬酒,劝大家吃菜,大家极欢而散。曾涵道和傅山先回去了,小玉在沈玉芝的屋里呆到夜深,拉着沈亦儒的手回屋去了。顾允文本待留在沈玉芝的屋里过夜的,看小玉喝的半醉,又不放心小玉。他哄得顾辛夷留在沈玉芝屋里过夜,自己到小玉屋中。小玉坐在椅子上,拉着沈亦儒的手说说笑笑的。看顾允文过来了,小玉笑问:“你不是在姐姐那边吗?怎么又有兴致来我这里?”顾允文笑道:“我不放心这边,来看看你俩说什么梯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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