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西南凉，山雾晃
克兰位于法兰帝国的西南边陲，属于大公爵亚诺的领地范畴。
法兰帝国，各地区命名末尾多为一个“兰”字，恐怕是先帝强迫症所迫？
人命危浅。
几百条人命，并不是赛琳娜主动喊着要求他们去送死的。
但赛琳娜如何能撇清关系？
这些妻子的丈夫，父亲的儿子并不是为了赛琳娜而赴死，更多是为了信仰。
信神？信个屁。
信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诸神为人类做过什么。
倒是俸禄信仰收的手软啊。
前身敬神，可自从姜羽织这个唯物主义者上了身，竟是成了个渎神的修女。
教会这么做真的值得？
赛琳娜怎能脱得了身呢，得了【堕天使】，便是身不由己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清楚明白，这仅仅是个开头，序列一是近神序列，也就意味着在高位格有着成神的可能。
更别提此刻百分百是笃定远超序列一其余超凡的【堕天使】了。
原本明媚晴朗的天空，此刻却是亮得有点黑。
君玄姓徐。
这种“中式”的名字应该不是他的本名。
与法兰相望而立，是一朝庞大雄伟的帝国，位于世界中心，四周帝国无数，皆以其为首。
单名“道”。
道，也是唯一一片包含七教神堂的王土。
道朝之人，命名皆是中式风范。
这无疑为穿越者的改造能力做了强大的证明。
异乡人，何德何能，支撑起一整座王朝？
何德何能，让天下俯首啊。
但道朝越强，便越让赛琳娜脊背生寒。
人族鼎盛诸国七教合力，才能与血族一国一教角力？
道朝究竟是不愿，还是不能，谁也说不清。
只是童年时赛琳娜偶有听闻，道朝是神仙国度，出过许多神明的座下天使，只不过这些天使相当叛逆，不愿意屈膝神座之下，自称“仙人”。
异世的“仙人”，语义上与神明八竿子打不着一起，也不算冒犯。
那时赛琳娜并不知道超凡的存在，对世界的看法也很简单纯一，信神却不信非凡。
现在由姜羽织想来看，多半那座来自异乡的王土，是不愿多费气力吧。
与其内耗人族气运，不如与血族磅礴相撞？
除却人族血族，上古时期还有诸多神造之种，也已早早退走出历史的舞台，销声匿迹。
这让向来喜爱精灵的尖耳的赛琳娜只能唉声叹气。
前身对道朝从未有过要去看看的想法，但换了灵魂的她，却是打心里想去见识见识。
为什么没有出现枪械呢？
地球对异界侵染力度之大，之深，足以让每位初来乍到的穿越者瞠目结舌。
赛琳娜甚至还看见街边的小孩玩着竹蜻蜓，骑着三轮玩具车。
嗯……如果燧发枪不算枪的话。
一团黑色的火焰徐徐凝聚，静静地躺在赛琳娜的手心，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死寂无声。
死寂……
那个格拉尼究竟是要告诉我什么？
他是穿越者吗，是否也知晓我的身份，为什么见面没有来一句国语或是英文，好老乡见面泪两行呢？
倒是死的痛快。
赛琳娜本来升起过举行仪式问问黄昏魔女的念头，但是思索片刻便放弃了。
综合来看，这位魔女大人多半是个谜语人！
穿越之前，曾领略过某塔防游戏中凯太后的谜语人功力，对此类人可不谓是不深恶痛绝。
能说明白的话你放什么屁？
在赛琳娜看来，躲躲藏藏过了头，谁都没思索出个所以然来，装神弄鬼，真就给鬼看了，这才是得不偿失。
“看来你你真的稳稳地推开这扇超凡界的大门，跻身第十位格了。”
爱德华兹眼神疲惫地说。
赛琳娜捏灭手中黑火：“推门，开路。”
“推的是莽莽黑暗世界的门，开的是孤身只影前行的路。”
爱德华兹轻声说道：“你倒是文艺起来了，不过我喜欢。”
赛琳娜也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嘿嘿，有感而发，有感而发。”
金色眸子的修女一歪头，再问道：“话说起来啊爱德华兹，那个天下前十的排行到底是不是真的？”
青葱少年少女时代，芳华岁月，谁没听闻过民间细碎小语口口相传的十大高手？谁家男儿不曾幻想自己跻身高崖，从此不胜寒，逍遥快活且自在啊。
爱德华兹捏起一块蛋糕，细嚼咽下：“是真的，不过嘛，教会之人不入榜，军旅皇室中人不入榜。”
赛琳娜恍然大悟：“懂了，也就是说虽然名副其实，但掺杂了大量水分。”
爱德华兹哭笑不得：“都掺杂了大量水分了，还怎么名副其实啊？”
金瞳的修女身姿盈盈，纤细腰肢可堪一握，此时正忧愁面向那一面透明玻璃墙壁，看向飘摇风雨之中昏昏沉沉的小城。
“一旦开始，就不会结束了吗？”她轻声问道。
爱德华兹一语中的：“开始结束又如何定义呢？”
黑色大衣的憔悴男子，其实也不过是刚满二十岁，低语喃喃：“身处天地的棋盘之中，谁又能真正逍遥世外。”
赛琳娜叹息一声：“那其他的序列超凡呢，肯定也有珍贵程度不容小觑的，难道也跟我一样打个不停吗？”
爱德华兹摇摇头，说：“有靠前序列的超凡出世，各方势力自然会争得头皮血流。”
“不过嘛，大多数序列超凡都已名花有主，能者居之，除非是想找不痛快了，才会强取豪夺。”
“【堕天使】啊，之前就是风水轮流转，几乎七大教会，血族，乃至巨物道朝，都曾拥为囊中之物，每次抢夺到最后，各方都不好受，只能由赢家‘保管’些时候，日后再做定夺。”
“但抢归抢，这死物超凡不曾有主，也不至于大家以死相逼。”
赛琳娜听出了言外之意，轻声道：“也就是说到我这该不死不休了。”
爱德华兹哈哈一声：“嘿嘿，凡人打完天使打，等一方被打服气了，也就稳妥了，不过说到底，这最后一拳，还得要你出才行。”
赛琳娜好奇问道：“那我要什么位格才能打这一拳？”
“至少位格六天光嗯……不，也许是位格五。”
爱德华兹突然转移话题：“你知道非官方超凡者对境界的划分吗？”
赛琳娜·斯卡蒂轻轻歪头：“练气，筑基，金丹，元婴？”
爱德华兹啧了一声：“什么玩意。”
“官方超凡者才大多用位格称呼，其实呢，流传更广的说法并不是这样。”
“寻常超凡者，序列七就是一生重点，甚至还可能达不到。”
“天下十大高手，榜上第一人也不过只是位格六巅峰，所以这些没有正统教会依附的超凡者，面子上过不去，自作主张流传另一种说法。”
“位格十推门对应为末流。”
“位格九开路对应为三流。”
“之后位格八，七依次为二流，一流。”
“位格六被称为超一流，巅峰更是被美誉为陆地神仙。”
赛琳娜瞪起一双秋水璀璨眸子，直勾勾地看向爱德华兹：“你还是一流高手了！！”
“没什么概念感啊，一流高手好逊啊。”
爱德华兹老脸挂不住，赶紧为自己开脱：“你哪里见过我全力以赴了？再说我现在的状态，也是因为全力运转灵性，笼罩全城所致虽然虚弱，但你见我灵力枯竭了了吗？”
赛琳娜堵住耳朵，敷衍道：“是是是，爱德华兹大人最厉害啦。”
心里则是暗自念叨，好一个一流高手，居然还在这边陲小城待着，这样看，教会的实力跟非官方超凡者的实力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没得比啊。
你们的一流高手，在这里就只是个看大门的。
这样的说法，真是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但同样思考，第五特殊小队只能与一个第六位格的格兰西斯实力相当？有些蹊跷古怪啊。
“按道理来说，既然有这么多位格划分，总不能上层空了一大堆吧，为什么咱的特殊小队只能有位格六的战力？”
爱德华兹躺下闭目养神：“位格六已经很难得了，你要知道，流传说法凡人极限是位格六，在往上的位格五就是平常超凡者一辈子也别想奢望一见的存在，处于半人半灵的变化时期。”
“对了，位格五的称呼叫琉璃，告诉你也无妨。”
“再往上啊，就得叫半神，天使了，童话里才能有所耳闻。”
赛琳娜撇撇嘴：“那干脆给他分个凡人位格，神仙位格，这样分着，普通人一辈子都在下三流晃荡，太没面子了。”
爱德华兹轻声细语：“不说这些了，你刚刚踏入第十位格，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赛琳娜摇头：“我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
说着，她又从手心捏出一把黑火，手掌闭合又灭去。
她一招手，一个乳白色水杯便飞了过来，颔首，抬头喝下。
“而且还能控物，说实话啊，我觉得这比你那个雾好用。”
“好歹也是序列2-095的【迷雾】，被你说的那么不堪，”他停顿片刻，惺惺说道，“也是，你是【堕天使】嘛。”
黑色大衣的男人起了身，伸了个懒腰，戴好了自己的手套，蓝眸睥向修女。
“去山上转转？”
“你说的可太对了，其实我早就认为，我直接躲到山里去多好，哪里需要死那么多人。”
“比起躲到山里，你不觉得躲到永恒银河教会的圣堂更安全吗？那里甚至有高位格的天使。”
赛琳娜一怔，神色黯淡了些：“你也想到了，这更能说明，现状的凶险啊。”
爱德华兹点点头：“教会的高层一定出了问题，但那几位执事教主，都是几十年前就信仰太阳神的忠实信徒，唯一的年轻的卡列尼娜女士，也经受过纯净之心的考验，被验证过身份。”
爱德华兹轻声道：“但越是没有破绽与漏洞，就越是充满漏洞。”
……
黑色大衣的男人打理襟口，和一名金眸的修女走在克兰正路上。
道路直直，通往傍城而立的青山。
克兰周围，有一片草场，一座青山，许多小溪如经脉交错，恒叠着汇入长河。
步在上山的路上，金眸的修女樱唇微动，本就挺拔的胸脯更加挺拔，望向匍匐在大地上小城的目光渐渐氤氲迷离，蒙上水雾。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搬弄出地球诗句的她立刻被爱德华兹扫了兴致。
“是一百年前诗人采尼的诗，说实话，写的是真不错。”
赛琳娜·斯卡蒂深深呼出一口气，微微紧缩的眉头温红。
我就知道，肯定有人要当“搬运工”啊！
法兰帝国，各地区命名末尾多为一个“兰”字，恐怕是先帝强迫症所迫？
人命危浅。
几百条人命，并不是赛琳娜主动喊着要求他们去送死的。
但赛琳娜如何能撇清关系？
这些妻子的丈夫，父亲的儿子并不是为了赛琳娜而赴死，更多是为了信仰。
信神？信个屁。
信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诸神为人类做过什么。
倒是俸禄信仰收的手软啊。
前身敬神，可自从姜羽织这个唯物主义者上了身，竟是成了个渎神的修女。
教会这么做真的值得？
赛琳娜怎能脱得了身呢，得了【堕天使】，便是身不由己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清楚明白，这仅仅是个开头，序列一是近神序列，也就意味着在高位格有着成神的可能。
更别提此刻百分百是笃定远超序列一其余超凡的【堕天使】了。
原本明媚晴朗的天空，此刻却是亮得有点黑。
君玄姓徐。
这种“中式”的名字应该不是他的本名。
与法兰相望而立，是一朝庞大雄伟的帝国，位于世界中心，四周帝国无数，皆以其为首。
单名“道”。
道，也是唯一一片包含七教神堂的王土。
道朝之人，命名皆是中式风范。
这无疑为穿越者的改造能力做了强大的证明。
异乡人，何德何能，支撑起一整座王朝？
何德何能，让天下俯首啊。
但道朝越强，便越让赛琳娜脊背生寒。
人族鼎盛诸国七教合力，才能与血族一国一教角力？
道朝究竟是不愿，还是不能，谁也说不清。
只是童年时赛琳娜偶有听闻，道朝是神仙国度，出过许多神明的座下天使，只不过这些天使相当叛逆，不愿意屈膝神座之下，自称“仙人”。
异世的“仙人”，语义上与神明八竿子打不着一起，也不算冒犯。
那时赛琳娜并不知道超凡的存在，对世界的看法也很简单纯一，信神却不信非凡。
现在由姜羽织想来看，多半那座来自异乡的王土，是不愿多费气力吧。
与其内耗人族气运，不如与血族磅礴相撞？
除却人族血族，上古时期还有诸多神造之种，也已早早退走出历史的舞台，销声匿迹。
这让向来喜爱精灵的尖耳的赛琳娜只能唉声叹气。
前身对道朝从未有过要去看看的想法，但换了灵魂的她，却是打心里想去见识见识。
为什么没有出现枪械呢？
地球对异界侵染力度之大，之深，足以让每位初来乍到的穿越者瞠目结舌。
赛琳娜甚至还看见街边的小孩玩着竹蜻蜓，骑着三轮玩具车。
嗯……如果燧发枪不算枪的话。
一团黑色的火焰徐徐凝聚，静静地躺在赛琳娜的手心，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死寂无声。
死寂……
那个格拉尼究竟是要告诉我什么？
他是穿越者吗，是否也知晓我的身份，为什么见面没有来一句国语或是英文，好老乡见面泪两行呢？
倒是死的痛快。
赛琳娜本来升起过举行仪式问问黄昏魔女的念头，但是思索片刻便放弃了。
综合来看，这位魔女大人多半是个谜语人！
穿越之前，曾领略过某塔防游戏中凯太后的谜语人功力，对此类人可不谓是不深恶痛绝。
能说明白的话你放什么屁？
在赛琳娜看来，躲躲藏藏过了头，谁都没思索出个所以然来，装神弄鬼，真就给鬼看了，这才是得不偿失。
“看来你你真的稳稳地推开这扇超凡界的大门，跻身第十位格了。”
爱德华兹眼神疲惫地说。
赛琳娜捏灭手中黑火：“推门，开路。”
“推的是莽莽黑暗世界的门，开的是孤身只影前行的路。”
爱德华兹轻声说道：“你倒是文艺起来了，不过我喜欢。”
赛琳娜也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嘿嘿，有感而发，有感而发。”
金色眸子的修女一歪头，再问道：“话说起来啊爱德华兹，那个天下前十的排行到底是不是真的？”
青葱少年少女时代，芳华岁月，谁没听闻过民间细碎小语口口相传的十大高手？谁家男儿不曾幻想自己跻身高崖，从此不胜寒，逍遥快活且自在啊。
爱德华兹捏起一块蛋糕，细嚼咽下：“是真的，不过嘛，教会之人不入榜，军旅皇室中人不入榜。”
赛琳娜恍然大悟：“懂了，也就是说虽然名副其实，但掺杂了大量水分。”
爱德华兹哭笑不得：“都掺杂了大量水分了，还怎么名副其实啊？”
金瞳的修女身姿盈盈，纤细腰肢可堪一握，此时正忧愁面向那一面透明玻璃墙壁，看向飘摇风雨之中昏昏沉沉的小城。
“一旦开始，就不会结束了吗？”她轻声问道。
爱德华兹一语中的：“开始结束又如何定义呢？”
黑色大衣的憔悴男子，其实也不过是刚满二十岁，低语喃喃：“身处天地的棋盘之中，谁又能真正逍遥世外。”
赛琳娜叹息一声：“那其他的序列超凡呢，肯定也有珍贵程度不容小觑的，难道也跟我一样打个不停吗？”
爱德华兹摇摇头，说：“有靠前序列的超凡出世，各方势力自然会争得头皮血流。”
“不过嘛，大多数序列超凡都已名花有主，能者居之，除非是想找不痛快了，才会强取豪夺。”
“【堕天使】啊，之前就是风水轮流转，几乎七大教会，血族，乃至巨物道朝，都曾拥为囊中之物，每次抢夺到最后，各方都不好受，只能由赢家‘保管’些时候，日后再做定夺。”
“但抢归抢，这死物超凡不曾有主，也不至于大家以死相逼。”
赛琳娜听出了言外之意，轻声道：“也就是说到我这该不死不休了。”
爱德华兹哈哈一声：“嘿嘿，凡人打完天使打，等一方被打服气了，也就稳妥了，不过说到底，这最后一拳，还得要你出才行。”
赛琳娜好奇问道：“那我要什么位格才能打这一拳？”
“至少位格六天光嗯……不，也许是位格五。”
爱德华兹突然转移话题：“你知道非官方超凡者对境界的划分吗？”
赛琳娜·斯卡蒂轻轻歪头：“练气，筑基，金丹，元婴？”
爱德华兹啧了一声：“什么玩意。”
“官方超凡者才大多用位格称呼，其实呢，流传更广的说法并不是这样。”
“寻常超凡者，序列七就是一生重点，甚至还可能达不到。”
“天下十大高手，榜上第一人也不过只是位格六巅峰，所以这些没有正统教会依附的超凡者，面子上过不去，自作主张流传另一种说法。”
“位格十推门对应为末流。”
“位格九开路对应为三流。”
“之后位格八，七依次为二流，一流。”
“位格六被称为超一流，巅峰更是被美誉为陆地神仙。”
赛琳娜瞪起一双秋水璀璨眸子，直勾勾地看向爱德华兹：“你还是一流高手了！！”
“没什么概念感啊，一流高手好逊啊。”
爱德华兹老脸挂不住，赶紧为自己开脱：“你哪里见过我全力以赴了？再说我现在的状态，也是因为全力运转灵性，笼罩全城所致虽然虚弱，但你见我灵力枯竭了了吗？”
赛琳娜堵住耳朵，敷衍道：“是是是，爱德华兹大人最厉害啦。”
心里则是暗自念叨，好一个一流高手，居然还在这边陲小城待着，这样看，教会的实力跟非官方超凡者的实力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没得比啊。
你们的一流高手，在这里就只是个看大门的。
这样的说法，真是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但同样思考，第五特殊小队只能与一个第六位格的格兰西斯实力相当？有些蹊跷古怪啊。
“按道理来说，既然有这么多位格划分，总不能上层空了一大堆吧，为什么咱的特殊小队只能有位格六的战力？”
爱德华兹躺下闭目养神：“位格六已经很难得了，你要知道，流传说法凡人极限是位格六，在往上的位格五就是平常超凡者一辈子也别想奢望一见的存在，处于半人半灵的变化时期。”
“对了，位格五的称呼叫琉璃，告诉你也无妨。”
“再往上啊，就得叫半神，天使了，童话里才能有所耳闻。”
赛琳娜撇撇嘴：“那干脆给他分个凡人位格，神仙位格，这样分着，普通人一辈子都在下三流晃荡，太没面子了。”
爱德华兹轻声细语：“不说这些了，你刚刚踏入第十位格，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赛琳娜摇头：“我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
说着，她又从手心捏出一把黑火，手掌闭合又灭去。
她一招手，一个乳白色水杯便飞了过来，颔首，抬头喝下。
“而且还能控物，说实话啊，我觉得这比你那个雾好用。”
“好歹也是序列2-095的【迷雾】，被你说的那么不堪，”他停顿片刻，惺惺说道，“也是，你是【堕天使】嘛。”
黑色大衣的男人起了身，伸了个懒腰，戴好了自己的手套，蓝眸睥向修女。
“去山上转转？”
“你说的可太对了，其实我早就认为，我直接躲到山里去多好，哪里需要死那么多人。”
“比起躲到山里，你不觉得躲到永恒银河教会的圣堂更安全吗？那里甚至有高位格的天使。”
赛琳娜一怔，神色黯淡了些：“你也想到了，这更能说明，现状的凶险啊。”
爱德华兹点点头：“教会的高层一定出了问题，但那几位执事教主，都是几十年前就信仰太阳神的忠实信徒，唯一的年轻的卡列尼娜女士，也经受过纯净之心的考验，被验证过身份。”
爱德华兹轻声道：“但越是没有破绽与漏洞，就越是充满漏洞。”
……
黑色大衣的男人打理襟口，和一名金眸的修女走在克兰正路上。
道路直直，通往傍城而立的青山。
克兰周围，有一片草场，一座青山，许多小溪如经脉交错，恒叠着汇入长河。
步在上山的路上，金眸的修女樱唇微动，本就挺拔的胸脯更加挺拔，望向匍匐在大地上小城的目光渐渐氤氲迷离，蒙上水雾。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搬弄出地球诗句的她立刻被爱德华兹扫了兴致。
“是一百年前诗人采尼的诗，说实话，写的是真不错。”
赛琳娜·斯卡蒂深深呼出一口气，微微紧缩的眉头温红。
我就知道，肯定有人要当“搬运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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