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战争

    况且他也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

    迈特·戴正坐在他旁边,满脸的心灰意冷,“春树,我实在太笨了,怎么都学不会三身术。”

    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紧身衣,浓黑的眉毛好像粗油性笔画上去的一般。此时的迈特·戴还没有梳成三七分,蓄起胡子,而是顶着一个呆呆的瓜皮头,和他的儿子迈特·凯几乎一模一样。

    看着那硕大的鼻子,春树总是感到很亲切,就好像看到了前世的电影明星成龙大叔。

    迈特·戴是火之国的平民,父母死在了战乱中,侥幸活下来的他被木叶的忍者带回了木叶村。也许因为他是个孤儿,从没有人警告过他不要接近油女春树。两个没有朋友的人,反而成为了朋友。

    迈特·戴在忍者学校的成绩一直不好,属于班级的吊车尾,这次的毕业考核也没能通过,有些沮丧难过。

    身为迈特·戴唯一的朋友,春树只能安慰他:“其实你也不用太难过,我们在忍者学校满打满算才学了两年,这点时间够干嘛?别说施术,能学会如何制造查克拉就不错了,你看其他人,不也一个比一个拉胯。”

    迈特戴不知道拉胯是什么意思,春树时常从嘴里冒出这些新奇词汇,他已经习以为常,“我只是在想,我的忍术这么差,等上了战场,不知道怎么才能活下去。”

    听到这句话,春树也变得沉默,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火影忍者中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许多角色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年龄,有非常大的差异。

    比如木叶十二小强,也就是鸣人、佐助这些人们熟知的角色,都是六岁入学,十二岁从忍者学校毕业。他们在忍者学校学习的时间是六年。

    而大名鼎鼎的三忍——自来也、大蛇丸、纲手则是五岁入学,六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旗木卡卡西更是五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创下了最小年龄的纪录。这些人在忍者学校学习的时间只有一到两年。

    造成这种差异的因素有很多,比如家世教育、天赋能力……其中最重要的因素却和忍者自身无关,而是取决于外界环境,那就是当前忍村是否处于战争时期。

    从时间线来看,“三忍”毕业的时间点正是第一次忍界大战,卡卡西则是处于第三次忍界大战。战争的爆发会令大量忍者死亡,为了补充战力,各个忍村不得已只能缩短忍者在学校的学习时间,让这些稚嫩的,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孩子提早走上战场。

    油女春树出生时,木叶村的领袖还是一代目火影千手柱间。到了春树四岁那年,木叶村的创建者,被称为“忍者之神”的千手柱间去世了。

    作为震慑其他忍村的绝对战力,千手柱间的离去让各方势力开始蠢蠢欲动,不久后便爆发了第一次忍界大战,云隐和木叶宣布开战,雾隐和岩隐在之后也加入了战争。

    在战争的阴影下,春树五岁入学,这是在忍者学校学习的第二年。

    其实和他一起入学的还有一批人,已经在去年提前毕业。

    只用一年的时间就从忍者学校毕业,这些人自然不普通。他们多是氏族子弟,还有一些是平民中的天才。其中不少是春树熟悉的面孔,比如日后名震忍界的“三忍”——大蛇丸、纲手、自来也,“木叶白牙”旗木佐云、加藤断……

    这些人在成为下忍后,被安排到村子外围负责警戒工作,已经开始接触低烈度的战场。

    三身术对于春树来说并不难,本来是可以和“三忍”他们一同毕业的。只是他深知战场的残酷,在去年毕业考核时故意失误,将毕业时间推迟了一年。

    如果不是因为今年无法通过考核的学生会被老师抓去特训,然后强制毕业,春树原本是打算一直苟在忍者学校,拖到第一次忍界大战结束。

    可是没办法,在战争的威胁下,留给他们学习成长的时间只有这么多。

    因为忍者学校的毕业考核是“三身术”,所以很多人一直有一个误区,以为忍者学校的课程很简单。

    实际上这里的学生需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基础学科有数学、物理学、化学、生物学;与忍者职业相关的有解读暗号、破译密码、制定作战计划;与术相关的有如何制造和使用查克拉、结印、忍术幻术及体术的学习……

    这本来是六年才能学完的内容,对于普通人来说两年的时间根本不够。所谓的强制毕业,实际上就是被赶出忍者学校罢了。

    在火影原本的剧情中,迈特·戴从忍者学校毕业后终其一生没能晋升中忍,作为下忍的他平时只能替雇主担当苦力,做些打杂的任务。

    春树猜测,这除了和他忍术天赋不佳有关,另一个影响因素就是迈特·戴在忍者学校学习的时间太短,没有打好基础,才导致他后来在忍术之路上寸步难行,无法晋升。要不是他在体术上另辟蹊径,研究出八门遁甲,说不定根本活不到第三次忍界大战,更无法造就一人杀穿“忍刀七人众”的名场面了。

    从某种程度上讲,迈特·戴和去年提前毕业的那些学生一样,是少有的天才。而现在还留在忍者学校的大多是普通人,这些七八岁的孩子还没有经过历练,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要被当做消耗品投入残酷的战场。

    当战争结束时,天才的名字会被铭刻在历史中,而普通人的挣扎,只会被鲜血和风沙所掩盖。

    看着周围一张张稚嫩的脸庞,春树的内心泛起淡淡愁绪,为他人哀默的同时,他也在为自己担忧。

    春树把目光移向窗外——忍者学校大门前的那排小树才种下不久,枝干孱弱,绿意浅淡。

    记忆中火影故事的开头,鸣人就站在那里,孤独地看着其他人从忍者学校毕业。而那时这些树木早已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也就是说,差不多要等到四十年后,春树熟悉的火影忍者剧情才会开始。这中间所发生的事情,他却只了解重要事件和大致进程。

    先知先觉的优势被削弱,更没有金手指和系统的加持,一切只能靠自己。

    “活下去,一定要努力活下去。”

    黑色的镜片后面,油女春树的双眼明亮,异常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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