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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故人如旧

    到了夜晚,戈壁变得漆黑无比,月亮和繁星发出微弱的光照亮周围的景物,只能看到一些轮廓和阴影。风沙越来越大,飞沙扬砾打在包裹货物的油布上,噼里啪啦如下雨一般。

    商队的人将长长的车队围成了一个圈,圈里搭起帐篷,管事和头目们已经去休息。而年轻人则找到一处风沙较小的地方,点起篝火,围坐在这里。

    柴火点燃发出清脆的声响,和呜咽的风声组成了一首长歌,闪烁的火光掩映着一张张年轻的脸庞,在目光流转之间,某种情绪正在蔓延。

    “这些年我游历整片大陆,只觉剑技已经达到了某种瓶颈,或许只有去铁之国,学会如何使用‘气’才能有所突破。”

    穿着宽袍大袖,腰间配一把长剑的年轻侠客刻意侧着身子,火光照射形成的阴影让五官变得更加立体,他扶着下巴,故作深沉的说道。

    “你们这些侠客这么厉害,怎么各国大名却不选择你们作为护卫?”旁边配轻甲的武士不屑地说道。

    “那是因为我们不愿做他们的狗,想要过自由的生活。不像某些人……”年轻侠客反唇相讥道。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吗?”武士闻言站起身来,哗哗啦啦是铁甲摩擦发出的声音。

    他们的同伴赶忙拉住两人,制止了这场冲突。

    其实所谓的武士和侠客,区别并不是很大。

    他们使用的都是刀剑武技,区别就在于武士的组织严明,纪律性更强,平时受雇于大名、官员之类的名流;而侠客则自由散漫一些,游历于民间,接一些普通的散活维持生计。

    他们所追求的武技最高层次就是学会使用“气”。所谓的“气”,其实就是查克拉,像铁之国的武士就都可以把查克拉附在刀剑上,提升攻击时的威力。

    现场的气氛充满了火药味,实际上这些年轻人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愤怒,看似两伙人剑拔弩张正在对峙,他们的眼神却统统瞄向了同一个地方。

    篝火旁一位明艳动人的少女正用树枝扒拉着面前的碎石,她的皮肤白皙,五官精致,长长的睫毛和一双湛蓝的双眸如宝石般晶莹剔透,仿佛湖水一样迷人。

    “忌部大哥,你看这个石头的样子好奇怪啊。”少女惊奇的捡起一块形状酷似小狗的石头,拿给旁边的青年看。

    叫做忌部的青年二十多岁的样子,有着一头淡褐色的短发和柔和而真诚的眼神,给人一种十分可靠的感觉。

    他穿着忍者作战服,将木叶护额围在了领口。接过少女递来的石头,他笑着说道,“这块石头长的很有趣,这让我想起一只叫做斑比的忍犬,是我好朋友的通灵兽。”

    “什么叫做通灵兽啊?”少女好奇的问道。

    “通灵兽就是忍者在签订契约后,可以随时召唤出来,协助忍者作战的忍兽。”

    “忌部大哥,那你能把你的通灵兽召唤出来吗?”

    忌部笑了笑,“通灵兽都是有智慧的动物,如果在没有需要的时候召唤他们,他们是会生气的。”

    少女乖巧的点了点头,不远处的年轻侠客听后却不屑的说道:“切,只会装神弄鬼的家伙。”

    这句话声音不大,却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忌部听后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旁边的少女却愤怒地站起身,“你怎么能这么说忌部大哥,他可是木叶隐村的上忍,我和母亲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一个人干掉了十几名山贼,他才不是什么装神弄鬼的人。”

    年轻侠客没想到少女会如此维护忌部,一时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忌部则站起身,摸了摸少女的脑袋,“凌子不必替我辩解,忍者本就不该争勇好斗,只有在保护重要的人时,我们才会显露自己的实力。至于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

    名为凌子的少女听到忌部称自己为“重要的人”,俏目轻轻一瞥,红着脸跑回了帐篷。

    待少女走后,忌部的表情稍稍变冷,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将手轻轻向上一扬。

    下一秒,不知是什么东西从天空掉落,刺向了一众武士、侠客,只听咻咻咻咻的声音不断响起,等人们回过神来,脚下竟扎满了铁钉,且每一枚铁钉都距离他们的身体只有一指的距离,却没有伤到他们分毫。

    众人被忌部控制铁钉的能力所震慑,就算有人不服,也被同伴强行拉走,最后竟只剩下了离篝火最远的春树、虫妹,以及忌部和他的两名同伴。

    看着打扮得土里土气的春树,忌部什么都没说,带着同伴转头走向帐篷。

    “哥哥,为什么这个家伙这么弱,还能这么自信啊?”虫妹看着忌部的背影,不解的问道。

    “首先,任何努力生活的人都有资格变得自信,这件事和强弱没有关系。”春树拉着虫妹的手,向着篝火走去,“其次,他这不是自信,而是傲慢,越是见识狭隘的人,就越容易变得傲慢。他除了傲慢之外,可能还有一些自卑。”

    离篝火近一些后,春树重新坐下,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

    离开木叶三年,村子里的小伙伴们常常瞒着长辈,轮流给春树写信,所以春树对木叶村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依然了如指掌。

    他手中的长信是宇智波桔梗写的,她告诉春树她已经成功晋升中忍,在芒刺小队那批人中算是比较晚的一个。

    自来也依然每天去妙木山修行,纲手越来越嗜赌成性,大蛇丸和团藏搅和在一起,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旗木朔茂的查克拉短刀术变得越来越强,隐约成为了木叶青年一代的翘楚,只有宇智波五十岚,经历了三年前的那件事后从此一蹶不振,变得委靡颓唐。

    将信收入怀中,春树往篝火中又添了一些干柴,听着呜咽的风声,他的内心却十分平静。

    岁月河川,故人如旧,每个人都必将踏上属于自己的那条路,不知下一次遇到,又会是怎样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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