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吕田家

    入春以来的阳光明媚,江城的枇杷山公园一遍生机盎然。简单而陈旧的长廊中,几个年轻人,正在栏杆边上拍照。初春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一段时间了,栏杆外边是这座城市的半城景色,有江水围着半座城市婉转流淌。江水苍黄,间或有陈旧的机动船只嘟嘟嘟嘟响着汽笛往返,有些船头上的旗杆飞起显得陈旧的红色的旗帜。江边漂浮着一片片乌黑的打渔的小木船。两岸叠障的山峦中,座落着一片片灰色屋顶的建筑,显得格外孤单而落寞。

    “你们站到边上去,我帮你们拍张集体照。”胸上挂着一个立体相机的王伟说。跟在男同学中的两个女生连忙移到旁边,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随着咔哧的声音,照片拍下来了。

    王伟摁好盖子,重新把相机在胸前放正。接着大家的脚步向那中间的水榭中的长廊延伸移动。一路走出长廊,出来是一遍斜坡,由上而下的木栅栏已经破损不堪的样子,走到一片栏杆彻底消失的地方,顺着眼光下看,山坡上长满杂草和稀梳的纤瘦的树木。五颜六色的野花在风中摇曳。树丛中奔跑着些像是附近人家放养的母鸡。男人中的林闯说:“全是母鸡,不如我们学一声公鸡打鸣吧。”一片笑声后,几个男同学果断响应一下:“咕咕咕………”一阵长鸣:“哈哈哈……”这个算是我们电视大学毕业的人生纪念了哈。”看得出他是一个善于诙谐幽默的不拘形式的人。数他年纪大一点,在市机械局办公室工作,才提了副主任。

    几个同学除了林闯都是在一条小街上住家,从小到大的邻居。同龄人。

    “没有想到我们才毕业全国律师资格第一次考试我们就拿到资格我准备赴外省当律师。”他叫袁坤,是几个男人中年纪最小的人,之前在街道工业的镜子合作社当工人,第一次恢复高考上了本市的师范大学,毕业后又一起学的电视大学法律专业,考的律师资格。因为工作单位不体面,一直未婚。

    “在本市不也一样的吗?”跟在他身边的吕田问。“我又没像你一样考上了公务员,穿制服。有个之前师范大学毕业的同学他父亲在那边区司法局工作。”王伟是同学中间家境最好的。那个五官精致的女人一直挽着他的肩膀,是他相恋六年的女友,在市歌舞团当舞蹈演员。还有个女士是吕田的未婚妻叫李平。她与吕田是之前在妇幼保健院工作时的同事,她是接生的护士。吕田是锅炉房的勤杂工。王伟与他们一个医院,是S光室拍照片的。

    夏天还未过完,那一天是个周日,我到图书馆去借书,这不拿到个法律专业文凭,一心想考律师资格吗,走到到院子大门口,听见围墙旁边老早的一块空地上有叮叮当当的敲打的声音,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从小到大我看到的这个地方都是一片灌木丛生的树林,最为明显的标志是围墙边上有两棵大核桃树。这个院子是我们家,是我父亲从前银行分的宿舍。后来交归市房管部门管理。这个院子是抗战期间一个上海的富人来江城避战乱修的别墅。一栋三层楼的房子,房子的面积不算怎么太大,三层楼里拥挤着十几户家人,都是银行职工。可是院子里面却是非常宽阔,有石头砌成的围墙,除了房子,其余地方绿树成荫,石台阶,小径、人家出足的地方都是一年四季常青的夹竹桃树。

    走近了看;是正在建筑什么房子。    两个男人,一个年轻的,还有一个年长的,仿佛正在指挥着一群工人建筑房子。他们的头上都戴着黄色的硬壳的安全帽。不大一会儿一片杂草灌木丛生的林子被挖的干干净净,露出暂新的泥土。最为明显的标志是剛才还伫立在墙边的两棵大核桃树也不翼而飞。那边铲干净的泥地上,工人们开始挖坑,把阳光下发白的条石铺在坑里:“往这边,挨紧,水泥尽量灌深些”年长的男人对已经挥汗如雨的工人大声说。地上相当拥挤,那墙边堆着一大堆长条的石头,工人们的“哼哼唷唷”抬着摆放在了泥坑中。木头的杠子又粗又长,压在他们的已经被太阳晒得发红脱皮的肩膀中。砖是青色的,一摞一摞堆在地上,因为干燥,有工人拿着水管往上面浇水。旁边木制的横梁已经初步形成,伫立在另外的一片空地上。

    近处的地面整齐地摆放着一堆堆的小青瓦。还有些涂料的白色塑料桶,水泥袋,木料什么的乱七八遭的建筑材料堆放在墙角。

    好一阵子,两个指挥男人才在那片砖头堆子外面的横七竖八的木梁中坐下来开始休息。

    “这些人必须拿人守着,否则他们会偷懒。”“当然有好几个都是从前我在劳动农场里用过的人,他们干活比较踏实些”。用白色毛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我那邊設計院給我了兩個項目,正在設計。旧城改造項目。在市中心。拆迁由政府旧城改造指揮部負責任。等你結婚後,趁着年輕做自己的事业。现在机会来了。”我听你的。”“我有个同学在香港,答应与我們合作,註冊一個房地开发公司。”“這個里面的法律你熟悉。資金问题由我們具体运作,关键是註冊資本。”“我的那些個多年在勞動農場的同事都補發了工資,他們同意加入,最多以後加個股東。”“他們的資金可以用。工商局註冊這邊只要驗資報告出來後可以拆資。確保萬無一失的方式有的是。李平的表哥不是銀行當行長了嗎。”“从長計議。”“现在政策放宽,拿老话来说,吃屎也要吃头趴。”“你们结婚后,让李平先移民去美国,那边我的同事才过去,说的与天堂一样,走在街上穿的皮鞋一颗灰尘都看不见”“我是说自己赚的财产在那些地方才保险。”

    年轻男子他站起转身,我看清了他,是我电视大学法律专业的同学吕田。打了招呼。“是你建的房子?”他告诉我,是建私房。顺手指着不远处忙碌的年长的人说:“那是我父亲,在市设计院上班”“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我到图书馆去。”

    吕田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因为赶上好时代,电视大学法律专业毕业就考上公务员在市中区检察院工作。长得中等偏低的个子,浑身圆鼓鼓的结实。仿佛从未缺少营养的白中透亮的皮肤。他父亲叫吕卿。解放前的大学生,毕业后分去市设计院工作是建筑设计师。与女子师范学校毕业的表妹吕田的母亲结婚,好景不长,结婚不久,好像呂田还怀在母亲的肚子里的时候,吕卿被下放到偏远山区的农场接受改造。一去几十年。朝气勃勃的青春年华基本都是在那里度过的。因为是建筑设计师,也帮着当地建筑设计房子,把自己学到的专业知识,实现在了那块土地上。

    那年,他父亲得到了国家政策,回来到原来的单位不说,还领取了很大一笔补偿费。重回之前的市設計院工作,這個家庭彷彿一夜之间变成有钱人了。

    农场回城的吕卿,一种穷怕了的感觉,决定动用的这个钱做生意,赶上了好的光景。又觉得是自己亏欠他们母子的一样。因为工作的原故,手头有些人脉资源,决定搞房地产开发。自己与妻子住着单位才分配的三室两厅的电梯房,在工作中又捡个便宜的地块,就是此时筑房子的这里,是他工作中认识了这个地区房管所的人,帮忙介绍的这块地,反正就是一个院子里的空地,着实地批给了他们建房子。  能夠爭取到一個公房院子內的一块空地建筑私房,可見一斑的人是不容易能做到的。

    吕田是他母亲一人抚养大的,父母感情好,一直未离婚。他是他們的独生子。

    是深夏的季节,吕田结婚。选择的酒店自是不必说,江城数一流的酒店。在市中区最繁华的地段。 我也被收到邀请。陆陆续续进入宴席的人们,在漫不经心的音乐中坐满了几十张大大的圆形佈着白色厚斜纹布的餐桌。桌子上的亮晶晶的糖果摆在耀眼的陶瓷盘中。瓜果什鲜全是季节的高级货。仪式就是那些,新娘穿着雪白的婚纱,头发上箍着水晶的花冠。由父亲挽着手走过红地毯。

    傍晚,单独约好几个大学同学到婚房小聚喝咖啡。我与他们夫妻都是大学的同学,不论怎样一起风风雨雨地两年之间一年两次的相聚一起复习功课,参加全国广播电视大学组织的大考,这不又成了邻居,所以他们结婚也邀请了我。算是班上唯一的被邀请的女同学。

    一座平房,连贯的四大间。一间至少有二十平方。门窗青一色的木料涂着白油漆。在灯光的照射下亮闪闪的。门窗外面是一条宽阔的长廊,玻璃压顶。几根白色的柱头安有欧式风格的黑色的盏灯。天空完全黑尽的时候,抬头可以看见天空的星星,屋里的灯火全部灭了,还以为是在欧洲国家的什么公园里。 长廊边搁着整齐排列的高大的植物,有两棵桂花树,还有一棵桃树,另外一株巨大的仙人掌。

    前往的同学带着羡慕的眼光进到里面,客厅在第一间房,欧式组合家俬,一排白色的抵满墙面的装饰柜,玻璃门里搁着些许古色古香的瓷瓶,当然一看便知道是赝品。沙发是绿色皮质的,同样是玻璃桌面的矮矮的茶几中搁着一组亮堂堂的茶俱。

    进门一排落地窗,挂着飘飘悠悠的白色刺绣帘子。沙发对面墙下搁着一架大电视机。女主人李平,换上了便服,眉开眼笑地从隔壁房间里走出来,帮大家煮咖啡,用一套进口的器皿煮。   “叽叽咕咕”不大一会儿,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捉住精巧别致的咖啡杯,分先后顺序帮客人冲咖啡。  端起深褐色的咖啡壶,姿势优雅地往发亮的杯子中冲泻下去,然后搁在同样精巧的托盘中,那里面有个小勺,搅拌几下递给客人。

    趁着客人喝咖啡的时候,夫妻俩走到隔壁房间,是他们的卧室:“表哥一会儿便到,他是有公车的人,正在找位置停车。”李平说。“这条街从上至下的悬在半腰,那有车位可以停吗。不如喊他停在观音岩口子的马路边上。”“那你用砖头机给他打电话吧。”“他也有这个大哥大了。”“在你先。”“银行是有钱的单位,別说是行长,那些处长科长搞信贷的个个都有砖头手机。”“你给他打。”“你自己打吧,他很信任你。”吕田转身拿到床头边的砖头手机打电话。这边,同学中一个叫林闯的是个老大哥,在座的数他年纪稍大,四十来岁,一本正经的谨慎面孔。其他都是与吕田同龄或相差无几的同学。林闯在市机械局办公室任副主任。中等偏上的个头,微胖的身材,说话声音比较慢,非常谨慎一个人。互相寒暄着:“他们家正准备着成立房地产开发公司,合资企业。”林闯告诉几个在座的同学。“辞职啦,检察官?”一个叫袁坤同学问。“辞了。他父亲干了几十年的建筑设计,也懂建筑这块嘛。”“那外方代表呢?”“香港的”“听说要你合作,跟他”。“我还没有定”。“也是哈,在机关单位干了二十来年,听说你们局要改成企业编制。”“这个是大势所趋的事情。你说的是,在机关单位呆了二十年干到顶了就是个办公室副主任,打杂的。住个老宿舍,房子都买不起。我儿子高中毕业了,赶着高考,还不知道钱那里弄……老婆下岗的。”林闯站起来,双手插在裤袋里,原地转了一圈说。   “一口喝了算了。”袁坤一口将咖啡喝干后,走出房门。这里林闯与王伟聊着。“你们晓得人家是在干啥!”忽然袁坤转进门来,两眼放光;“我刚才跑过去盯了两眼,一地的红包”话是粗糙点袁坤进来说。他原本在一个街道工业的镜子厂工作,合作企业。忽然考上了大学,读了个中文文凭学历,因为读书是单位发了工资的,非要他回原单位。这不,性格活跃的他又读了个法律专科,与我一样,都在考取了律师资格。几个同学数他最年轻,二十八岁并且未婚。

    女人的手脚长得精巧,一辈子都会得到丈夫的照顾也是,保护也是,会过得衣食无忧,基本要有尽有的还体面的生活。丈夫会像宝物似的把她捧着。  这个我是一直观察到的李平就是这样子的女人。颠沛流离拼搏的女人们都希望有这么一个强大的甚至渴望得到那种可以让自己开心快乐,无忧无虑生活的男人。当然得先看一下自己的手脚是不是属于长得很精巧的那种,精巧也不是骨瘦如柴的那种,是有血有肉,晶莹剔透,灵动的那种。《蒙娜利娜》的手应该算精巧,但还是大了些。供画家当模特儿的女人,可以想象。

    之前认识一個女人,開口与任何人私聊都會是“我们老公……我的老公……”怎麼怎麼……把老公当成了口头禅。殊不知她老公在外面尋花問柳了多年。当然也有点权力什麼的。更有甚者的是,有些男人在自己向往的女人面前說:我老婆就是個幫我生娃娃煮飯的黃臉婆。只有绝对聪明的有教养的男人从来不会在任何时候,即使是自己心仪的女人面前,贬低自己的婚姻关系的老婆。但是有的无教养的男人就不是这样子了。做女人的千万留意到这个问题。男人贬底自己的妻子,即使与你有了暧昧什么的,你的结局会更惨。他不但会贬底你,还会千方百计羞侮你。因为他的狗子看到了新的食物什么的了。与男人的爰不爱是另外一个问题,爱是双方的行为。任何一方都有灵性的。否则就是我说的只知道贬底自己妻子的丑陋的行尸走肉。

    之前还晓得一个很有教养的男人,离婚了,也再婚了,又有较高的文化与地位。碰到熟人朋友提到他的前任他会说“我们……”什么什么。用前妻的小名回答问题。这种男人,少之又少。在人生中敬重自己的每一段真实的情感是教养问题。夫妻俩从隔壁的房间一起过来:“我们李平的表哥下来了,在分行当行长的,有公车,这半山拦腰下来不到,正在走路下来。”吕田笑着说。小眼神儿忽闪忽闪的

    咖啡早已经喝干净。“还需要续杯不?”李平端起咖啡壶又准备开煮。在坐的被她的斯文的声调,超前的意识惊讶,叹服。当年咖啡馆在即使市区也少有可见到。像样的简直没有。所有的人忙碌的打拼,下岗求职,创业,工厂的倒闭,人员的分流,这个是浓浓的势不可挡的潮流。供人们享受的丰富的物质生活过程正在轰轰烈烈的建设中。什么名牌、名品少之又少。人都喜欢追西方的物质文明,旧货市场,充斥着大街小巷。

    什么外国人穿过的,或者外国的死人子穿过的服装到处弥漫着旧货陈腐的味道。  “算了弟妹。你们也忙乎了一整天了,坐下来休息休息吧。”“还是我们林同学体恤人。”此时吕田大气地才坐下来和颜悦色地对妻子说:“平,你休息一会儿吧”李平缓缓地退出房间,到隔壁卧室去了。

    “我们李平正式移民美国”。一片惊讶的眼光。李平二十八岁的样子,也是大家一起读法律专业的电视大学的同学。长得清雅秀丽,皮肤白𠵍。五官虽不很好看,但小巧地排列在苹果形的脸色上,无可挑剔。尤其是鼻尖,就是叫鼻尖,还有几粒小小的雀斑,说话呀,微笑来着,雀斑在鼻尖上跳跃起来会给人诚恳很开心的感觉。朴质无华,脖子长而白𠵍。肩微微斜下来。身材线条优美。个子一米六五。浑身是那么的均匀可人。喜欢穿蓝色与白色,护士出生的原故,虽无大家闺范的大气,但浑身透着让人喜欢的小家碧玉气质,邻家女孩的味道十足。说话的声音细声低调,有点磁性。一样给人温柔可人。眼睛会盯着你说话,微微的笑意,左脸颊下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儿。她手脚简直可以说精巧可爱极了。手掌不大手指尖细而润滑。一米六五的个子,才穿三十四码的鞋子。此时正是夏季,因为新婚,穿着一身大红色连衣裙,小腿下的白色高跟鞋里露着十个粉红色的脚趾,是那么的精致小巧而迷人。

    “我们都是学法的。法律之前断轨,脱节的年代,我们小时候很少听说什么律师,就是个新学科。拿我父亲的话说 ,我们赶上了好时光。我父亲说的。说实话我的今天得益于我的父亲,是他用几十年的时间代价换取的。他从大学毕业分配到设计院不到一年便被打成右派分子扫地出门。现今补了这些钱……”吕田手中握着个大哥大的砖头手机,侃侃而谈。说到他的家,激动的时候,他会低下头,眼睛发红。“我母亲一直把我抚养长大,谋到一个妇幼保健院的工作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了。独生子女不当知青得到的这个待遇。可能你们觉得我考上了公务员谋到检察院的工作。听着是很不得了。我算了一下账,如果我的合资房地产开发公司做到一个楼盘,不敌那几十年公务员的工资吗。”“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说从人的身体上就能看到你的家人呢?你有你父亲的遗传基因。”又是那袁坤在说。“我到认为是正确的选择。”林闯说。“怎么想呢,我是一个例子,在机关呆了二十年,现在怎么样,一贫如洗。”“还是我之前说的,如果老林你到我公司来,不用注资,给你百分之二十的干股。除了工资,年终按二十分红。”“注册资金到位了吗?”“怎么没到位,这个还不简单,我父亲在劳改农场的几十年的哥们些,都补发了工资,一个几十万的……我父亲的老早大学同学在香港,他的身份资质成立合资企业,三年不收税。工商验资还不就是那么回事……打入公司账上的款验资后再还回去。当下我父亲接到旧城改造市区的一片设计师业务,建设这块已经决定交我们公司做。否则我着急的成立公司干吗。土地在市中区、商业用地,现在就是一大片平房的门市,待我将它建筑起几十层楼来。那是什么概念。”在场的人无不目瞪口呆。

    “我表哥到了”。他接了手机说:“你们坐会儿,我去接他。”吕田白𠵍的微胖而短的手握着个七八寸左右长短的,长方形的当时非常时髦昂贵的非一般的人可以使用的大哥大手机,民间称谓“砖头手机”匆匆出了门。不大一会儿,吕田领着个高高大大的年轻男人进来,稍顷:“这是我们表哥李营,刚才都晓得了就不用介绍了……”吕田说,王伟见到他表哥怔怔地看着,稍顷:“哦原来你们两个的身型简直一模一样有些。这是我同事也是我和李平的同学王伟”。吕田上下看了看王伟与表哥说。几个同学连忙站起来与他一一握手。“今天同学们都在,我立即表态,明天就去单位办离职。”“不可以先停薪留职吗?”王伟问。“我们机关不可以。再说即使可以,我也不会办。吕田同学,哦现在是吕董,检察院的工作都可以除脱,我算什么。要干就不想既当婊子又立牌坊。”林闯见到吕田的行长表哥后说。

    同学为他鼓掌。 

    天渐渐地暗下来,空中吹起淡淡的风。李平在自己卧室里休息了一会儿出来与我坐在一起聊天。 说到与她的关系,有一段渊缘,两年前读电大的时候我生孩子。人年轻什么也不懂,原本我结婚的时候住着娘家的房子,后来我父亲分得了另外一个新楼房搬出去了,我们便一直住在这老宅里。身边没有年长的人,发作当天也不知道。直到流血了才拎着拖鞋往医院跑,怀孕的时候腿脚肿大,穿不了鞋子,是夏天,我们居住的地方是公路下面的凹地,到医院必须爬梯坎,前夫跟着一起,一路嘟嘟囔囔,说我又没有阵痛,非要往医院走。因为身体流着血,怕出事,没有理他,只顾着往医院方向走。爬到大马路,这才招呼了出租车,到了医院。正好是李平值班,见到我连忙说:“我马上打电话让主任医生来,她就在附近住家。昨天晚上来了一个跟你这个情况一样的,小孩死在肚子里了。”我们是才认识不到多久的同学。多亏她让主任医生来给我动的手术,剖腹产,保住了我的儿子:“再晚来半小时你的孩子就保不住了。前置胎盘。昨天晚上的那个产妇也是前置胎盘,来晚了娃娃死在肚子里头了”。凭这一点,我们成为朋友的。

    同学都散了,吕田与表哥李营俩才坐下,商榷他们贷款的事情。“我这边公司一应俱全全。代款的事情你看这么行不行……”吕田把头贴近表哥的耳朵的咕一阵后。表哥听了停顿片刻:“我也是准备先把屋的人移民出去,女儿才两岁半,让她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否则机会瞬间消失。我们之前的几十年都白过了,不能让她们也步了后尘。当这个行长也就是几年的时间。现在兴三年一任期。我也是这么想啊。”移民!移民!当然后来成了,有巨大财产的都学会了!担心自己的财富流失。觉得国外是个保险箱。李营是个性格内向的人,近四十岁左右的人,好不容易才升到了行长,家里比较淸贫,原本他并不是李平的有什么血缘关系的表哥,是几十年前李平姨妈在街上捡到的一个小孩。也许就是天意,李平姨妈正好一直没有怀上过孩子,捡到的孩子舍不得通过正规渠道送还,就隐满了实情说是抱养的孩子,并且很快入了户籍。这个事情李平的父母也没有少帮忙。这李营渐渐长大也知道些自己的身世之谜。养父养母对他视为己出地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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