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恶化
“梁辛，如果有一天案子破了，你还会继续做内务警察吗？”
陶芊语忽然来了一句。
正在把玩铃音狐尾巴的他被问得猝不及防，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应该……会吧！”
“为什么呢？”
“福利挺好，虽然这次都文信昧了我的功劳，但绝大部分时间他还是没太多私心的。”
梁辛郑重其事地思考后答道。
“你猜到了？”
“当然！这次的功劳应该不算小吧，怎么说也找到了关键证人，查到了蛛丝马迹，哪里是一句轻飘飘地夸奖就可以打发我的？”
“那你还……”
“虽然和都文信相处没多长时间，但感觉得出来他不是贪功的人，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可能看上我这个下属那微不足道的奖励。
他应该有什么原因，不希望或者暂时不愿意把这个奖励拿出来。”
梁辛的话很接近真相了。
陶芊语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内务警察没你看到的那么轻松，都文信这种级别的都没你想的那么自由。
别看他行事作风好像很潇洒地，不拘一格，其实他很多时候比普通人更无奈。”
“无奈？”梁辛有些没听明白。
“权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也可以用在内务警察身上。
内务警察这层身份更像是一把开锋的利刃，如果把控不好那个度，很容易成为伤人伤己的凶器。
为了限制这把利器，一些特殊机构便会凌驾于他之上，试图把握它。
而那些把控它的人，谁能保证他们的内心不会受到各种诱惑的侵蚀呢？
你能想象握住利器的人，恰恰是利器最想处决的不法分子吗？”
陶芊语言辞有些激动，不像是平常的她。
“你是察觉到了什么？”
梁辛试探地问。
她摇摇头：“顾海和厉甘平本应该是携手维护一方平安的保护神，却因为某些原因走向了两种不同的路，这两条路都是死路！
我不想看到你也是这个下场！”
梁辛心里暖洋洋的。陶芊语发自内心的希望自己越过越好，有什么理由不去拼命守护这样的人呢？
“陶姐！”
“嗯？”
“你渴望强大吗？”
“当然。”
陶芊语毫不迟疑地说道。
“我也是。”
“为了什么？”
陶芊语问。
“为了有一天，你不会再为我担心。”
梁辛的双眸如同火炬般望着她。
陶芊语的心如小鹿乱撞，这些天的相处，让她居然无法对这个小男生的话产生厌恶感。
“我……我先走了！”
她招架不住，选择逃避。
梁辛的脸颊也红红的。刚刚那番话脱口而出后他就后悔了，觉得言语太草率了，不过看上去陶芊语并没有对他产生恶感，是个好兆头。
事情向着理想的方向前进！
他情不自禁地抓起铃音狐的尾巴在脸上蹭了蹭。
“流氓！”
铃音狐毫不客气地用爪子抽了他一巴掌，一不小心露出腹部压着的蝴蝶结，引来冬怒暴熊的愤怒，两兽扭打在一块儿。
……
一只白色的四羽鹈鹕扑扇着翅膀落到梁辛等人的住宿楼窗台上。
它很有礼貌地用嘴巴轻轻叩击窗户，引来屋内四人的注意。
“来了！”
陶芊语打开窗户，邀请它进屋。
四羽鹈鹕婉拒了，并从嘴巴里掏出照片与房间里的四人进行了比对。
而后张开嘴，“哗啦啦”倒出好几个箱子。
四羽鹈鹕对着他们挥挥手，而后振翅离开。
总共三个小箱子，分别在箱子上写了对应收件人的名字。
“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那个小家伙了。”
陶芊语便拆快递便说道。
“你选了什么超兽？”
梁辛一直没有询问陶芊语选了哪一只超兽。
陶芊语将快递箱表面的塑料膜撕去，露出内里的一个黑色方盒。
方盒卡扣轻轻一按，一枚无色超晶体静静地躺在里面。
“都文信给了我三只超兽做选择，分别是露露草、咕莉安和星灯。”
陶芊语将超晶体握在掌中。
“而我的选择是——星灯！”
超晶体表面亮起一阵白光，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只外形酷似茶杯的超兽。
它有着一对星形的蓝色大眼睛，米色的圆筒状身躯布满了淡黄色的星斑。
四条小短腿撑起了全身重量，跑动时，四条腿好像转轮一般，跑得飞快。
“灯！”
星灯蹦跳着围绕陶芊语转圈儿，一点儿也不怕生。
“星灯算是标准的辅助型超兽，集控制、增益于一体，可操作上限较高，有些超兽师还会把它当做核心使用，效果极佳。
考虑到我们几个人都没有辅助型超兽，所以特地选择了它，相信能够给我们带来帮助。
你说是不是，星灯？”
陶芊语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灯！灯灯！”
它用力的点点头，骄傲地抬起胸脯。
顾汐和顾乔也拆开了各自的快递，正是都文信答应给她们的三种药剂，一人一份。
顾汐的表情有些奇怪。
她既显得高兴，又有忧愁之色在眉间，时不时还会看向顾乔。
顾乔的性格较为孤僻不爱说话，脸上的喜悦之色虽然也有，却并不足以让她绽开笑颜。
“我拿了没用，给你好了！”
顾乔把三瓶药剂推给了顾汐，转身就回自己房间了。
梁辛与陶芊语看着顾汐，顾汐脸上的最后一点喜色也褪去了，有些木然地站在那里。
“这是怎么了？顾乔她……”
梁辛话说到一半，因为他看到陶芊语在对他使眼色。
顾汐一步一挪地坐到了桌子旁，眼里看不到一丁点光。
“乔乔的天赋比我高，如果她的超兽还活着，或许已经是三星超兽师了。”
顾汐在外做押送任务的时候曾失手过一次，导致押送的物品破损，遭到雇主追赔。
这是非常正常的商业赔付，给钱了事就算了。
但雇主不依不饶，不仅追索至顾汐效力的押运公司，还派人跟踪顾汐，找到了她的落脚点。
对方趁着顾汐不在家的时候意图绑架顾乔，却没想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也是一名超兽师。
顾乔顺利脱身，还打死了一个想要对她图谋不轨的男子。
这个男子正是雇主的小儿子，就是他在纠缠顾汐，想要用阴险手段胁迫顾汐就范，没想到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顾乔选择了自首，但她也提供了录音证据，证明自己的行为属于正当自卫。
但雇主花费了极大的人力物力强行判决顾乔过失杀人，最终审判其超兽代替主人受刑，即刻行刑。
“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天的场景。
乔乔一个人站在法院门口，大雨将她全身浇湿，她也一动不动。
她大病了一场，自此以后再也不爱笑了。
我到现在都在后悔，后悔为什么当时不在家，没有亲手杀了那个畜生，让我代替她受苦。
我好后悔……”
顾汐捂着心口，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啊！”
隔壁房间突然传来顾乔痛苦的叫声，顾汐冲出门去，梁辛和陶芊语也跟了过去。
顾乔神情扭曲，身体蜷缩成一小团，被顾汐搂在怀里。
“怎么了乔乔，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顾汐焦急地连连呼唤顾乔的名字。
“她的手臂！”
梁辛注意到她手背上出现奇异的青色不规则地块状，并且这些块状还在扩散。
“水……”
顾乔闭着眼睛，痛苦地张开嘴呢喃道。
陶芊语递上了一杯水，被顾汐一小口一小口地喂进了顾乔的嘴里。
她的表情不再那么痛苦了，但是肌肤却有了新的变化。
细密的鳞片浮现，一枚，两枚，一团，两团……
她的手臂，脖子，脚踝等位置都长出了青色的鳞片。
“怎么会这样？发动了什么？”
顾汐急不可耐地向两人求救。
梁辛拨通了都文信的电话，他一时半会间也没有好办法，只能尽力往这儿赶，让他们想办法稳住病情。
“水……”
顾乔的表情再度痛苦起来。
水！
梁辛灵机一动，对陶芊语喊道：“往浴缸里放水，快！要快！”
他蹲下身子，一只手穿过顾乔的腋下，一只手绕到膝盖下，将她抱在胸前。
顾汐只能跟着他一路走进浴室，而后将顾乔放进了浴缸。
顾乔体表的青色鳞片随着水位身高，终于止住了生长趋势。
“呼！看来我猜对了！”
梁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汐几乎要抓狂了。
“还记得顾乔说过吗？她被抓住后，有人给她注射了不明液体！
应该是那种液体搞的鬼！”
梁辛解释道。
顾汐跪在浴缸前，一只手伸到顾乔后背托住她的脑袋，嘴里不停地说道：“都是姐姐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陶芊语想要安慰她却无从开口。
青色鳞片确实是不再生长了，但是已经长出来的部分却没有要褪去的现象。
“这些鳞片太显眼了，恐怕衣服都未必遮得住。”
脖子附近的几片鳞片已经快到耳后根了，除非带上围巾，否则绝对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可现在是大夏天，围个围巾不更奇怪吗？
都文信终于赶到了，看到这一幕他也有些束手无策。
翡翠芽施展了治疗法术，但是找不到症结所在，这样的治疗毫无作用。
“我向内务部的同事请教过了，他们认为这应该是某种病毒引起的。
我提请了支援，最快两天，会有一位医生赶过来协助我们。”
陶芊语忽然来了一句。
正在把玩铃音狐尾巴的他被问得猝不及防，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应该……会吧！”
“为什么呢？”
“福利挺好，虽然这次都文信昧了我的功劳，但绝大部分时间他还是没太多私心的。”
梁辛郑重其事地思考后答道。
“你猜到了？”
“当然！这次的功劳应该不算小吧，怎么说也找到了关键证人，查到了蛛丝马迹，哪里是一句轻飘飘地夸奖就可以打发我的？”
“那你还……”
“虽然和都文信相处没多长时间，但感觉得出来他不是贪功的人，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可能看上我这个下属那微不足道的奖励。
他应该有什么原因，不希望或者暂时不愿意把这个奖励拿出来。”
梁辛的话很接近真相了。
陶芊语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内务警察没你看到的那么轻松，都文信这种级别的都没你想的那么自由。
别看他行事作风好像很潇洒地，不拘一格，其实他很多时候比普通人更无奈。”
“无奈？”梁辛有些没听明白。
“权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也可以用在内务警察身上。
内务警察这层身份更像是一把开锋的利刃，如果把控不好那个度，很容易成为伤人伤己的凶器。
为了限制这把利器，一些特殊机构便会凌驾于他之上，试图把握它。
而那些把控它的人，谁能保证他们的内心不会受到各种诱惑的侵蚀呢？
你能想象握住利器的人，恰恰是利器最想处决的不法分子吗？”
陶芊语言辞有些激动，不像是平常的她。
“你是察觉到了什么？”
梁辛试探地问。
她摇摇头：“顾海和厉甘平本应该是携手维护一方平安的保护神，却因为某些原因走向了两种不同的路，这两条路都是死路！
我不想看到你也是这个下场！”
梁辛心里暖洋洋的。陶芊语发自内心的希望自己越过越好，有什么理由不去拼命守护这样的人呢？
“陶姐！”
“嗯？”
“你渴望强大吗？”
“当然。”
陶芊语毫不迟疑地说道。
“我也是。”
“为了什么？”
陶芊语问。
“为了有一天，你不会再为我担心。”
梁辛的双眸如同火炬般望着她。
陶芊语的心如小鹿乱撞，这些天的相处，让她居然无法对这个小男生的话产生厌恶感。
“我……我先走了！”
她招架不住，选择逃避。
梁辛的脸颊也红红的。刚刚那番话脱口而出后他就后悔了，觉得言语太草率了，不过看上去陶芊语并没有对他产生恶感，是个好兆头。
事情向着理想的方向前进！
他情不自禁地抓起铃音狐的尾巴在脸上蹭了蹭。
“流氓！”
铃音狐毫不客气地用爪子抽了他一巴掌，一不小心露出腹部压着的蝴蝶结，引来冬怒暴熊的愤怒，两兽扭打在一块儿。
……
一只白色的四羽鹈鹕扑扇着翅膀落到梁辛等人的住宿楼窗台上。
它很有礼貌地用嘴巴轻轻叩击窗户，引来屋内四人的注意。
“来了！”
陶芊语打开窗户，邀请它进屋。
四羽鹈鹕婉拒了，并从嘴巴里掏出照片与房间里的四人进行了比对。
而后张开嘴，“哗啦啦”倒出好几个箱子。
四羽鹈鹕对着他们挥挥手，而后振翅离开。
总共三个小箱子，分别在箱子上写了对应收件人的名字。
“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那个小家伙了。”
陶芊语便拆快递便说道。
“你选了什么超兽？”
梁辛一直没有询问陶芊语选了哪一只超兽。
陶芊语将快递箱表面的塑料膜撕去，露出内里的一个黑色方盒。
方盒卡扣轻轻一按，一枚无色超晶体静静地躺在里面。
“都文信给了我三只超兽做选择，分别是露露草、咕莉安和星灯。”
陶芊语将超晶体握在掌中。
“而我的选择是——星灯！”
超晶体表面亮起一阵白光，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只外形酷似茶杯的超兽。
它有着一对星形的蓝色大眼睛，米色的圆筒状身躯布满了淡黄色的星斑。
四条小短腿撑起了全身重量，跑动时，四条腿好像转轮一般，跑得飞快。
“灯！”
星灯蹦跳着围绕陶芊语转圈儿，一点儿也不怕生。
“星灯算是标准的辅助型超兽，集控制、增益于一体，可操作上限较高，有些超兽师还会把它当做核心使用，效果极佳。
考虑到我们几个人都没有辅助型超兽，所以特地选择了它，相信能够给我们带来帮助。
你说是不是，星灯？”
陶芊语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灯！灯灯！”
它用力的点点头，骄傲地抬起胸脯。
顾汐和顾乔也拆开了各自的快递，正是都文信答应给她们的三种药剂，一人一份。
顾汐的表情有些奇怪。
她既显得高兴，又有忧愁之色在眉间，时不时还会看向顾乔。
顾乔的性格较为孤僻不爱说话，脸上的喜悦之色虽然也有，却并不足以让她绽开笑颜。
“我拿了没用，给你好了！”
顾乔把三瓶药剂推给了顾汐，转身就回自己房间了。
梁辛与陶芊语看着顾汐，顾汐脸上的最后一点喜色也褪去了，有些木然地站在那里。
“这是怎么了？顾乔她……”
梁辛话说到一半，因为他看到陶芊语在对他使眼色。
顾汐一步一挪地坐到了桌子旁，眼里看不到一丁点光。
“乔乔的天赋比我高，如果她的超兽还活着，或许已经是三星超兽师了。”
顾汐在外做押送任务的时候曾失手过一次，导致押送的物品破损，遭到雇主追赔。
这是非常正常的商业赔付，给钱了事就算了。
但雇主不依不饶，不仅追索至顾汐效力的押运公司，还派人跟踪顾汐，找到了她的落脚点。
对方趁着顾汐不在家的时候意图绑架顾乔，却没想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也是一名超兽师。
顾乔顺利脱身，还打死了一个想要对她图谋不轨的男子。
这个男子正是雇主的小儿子，就是他在纠缠顾汐，想要用阴险手段胁迫顾汐就范，没想到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顾乔选择了自首，但她也提供了录音证据，证明自己的行为属于正当自卫。
但雇主花费了极大的人力物力强行判决顾乔过失杀人，最终审判其超兽代替主人受刑，即刻行刑。
“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天的场景。
乔乔一个人站在法院门口，大雨将她全身浇湿，她也一动不动。
她大病了一场，自此以后再也不爱笑了。
我到现在都在后悔，后悔为什么当时不在家，没有亲手杀了那个畜生，让我代替她受苦。
我好后悔……”
顾汐捂着心口，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啊！”
隔壁房间突然传来顾乔痛苦的叫声，顾汐冲出门去，梁辛和陶芊语也跟了过去。
顾乔神情扭曲，身体蜷缩成一小团，被顾汐搂在怀里。
“怎么了乔乔，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顾汐焦急地连连呼唤顾乔的名字。
“她的手臂！”
梁辛注意到她手背上出现奇异的青色不规则地块状，并且这些块状还在扩散。
“水……”
顾乔闭着眼睛，痛苦地张开嘴呢喃道。
陶芊语递上了一杯水，被顾汐一小口一小口地喂进了顾乔的嘴里。
她的表情不再那么痛苦了，但是肌肤却有了新的变化。
细密的鳞片浮现，一枚，两枚，一团，两团……
她的手臂，脖子，脚踝等位置都长出了青色的鳞片。
“怎么会这样？发动了什么？”
顾汐急不可耐地向两人求救。
梁辛拨通了都文信的电话，他一时半会间也没有好办法，只能尽力往这儿赶，让他们想办法稳住病情。
“水……”
顾乔的表情再度痛苦起来。
水！
梁辛灵机一动，对陶芊语喊道：“往浴缸里放水，快！要快！”
他蹲下身子，一只手穿过顾乔的腋下，一只手绕到膝盖下，将她抱在胸前。
顾汐只能跟着他一路走进浴室，而后将顾乔放进了浴缸。
顾乔体表的青色鳞片随着水位身高，终于止住了生长趋势。
“呼！看来我猜对了！”
梁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汐几乎要抓狂了。
“还记得顾乔说过吗？她被抓住后，有人给她注射了不明液体！
应该是那种液体搞的鬼！”
梁辛解释道。
顾汐跪在浴缸前，一只手伸到顾乔后背托住她的脑袋，嘴里不停地说道：“都是姐姐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陶芊语想要安慰她却无从开口。
青色鳞片确实是不再生长了，但是已经长出来的部分却没有要褪去的现象。
“这些鳞片太显眼了，恐怕衣服都未必遮得住。”
脖子附近的几片鳞片已经快到耳后根了，除非带上围巾，否则绝对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可现在是大夏天，围个围巾不更奇怪吗？
都文信终于赶到了，看到这一幕他也有些束手无策。
翡翠芽施展了治疗法术，但是找不到症结所在，这样的治疗毫无作用。
“我向内务部的同事请教过了，他们认为这应该是某种病毒引起的。
我提请了支援，最快两天，会有一位医生赶过来协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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