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明玉河伯
第二日，秦钟收拾了东西，便径自离开青石潭，到了神剑峰山腰，放出青云槎，乃是一个青玉磨成的小筏，拿出来不过巴掌大，放出去便有一丈长，乘槎出了宗门。到下院，谢过管事照看，又补了钱货，接到青妮，同青妮一同朝西边飞去。
青妮第一次坐飞舟，倒是新奇的很，眼睛一直四处乱看，秦钟倒是端坐船头，一边修行，一边驾舟。
行了数个时辰，青妮终于也看倦山色，出口道：“大哥，我们要去哪里？”
“广牧城，我要去那里完成宗门任务，你在下院终究不妥，我带你一起去。”秦钟回道。
青妮看着秦钟背影，由衷道：“大哥你真好。”
“嘿嘿，那可不，我可是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啊！你《元灵感应篇》学的怎么样啦？”秦钟自得一笑，又开口问道。
“字都认得熟了，意思倒不大明白。”青妮说道。
“无妨，书读百遍，其意自现，你先读着，也不着急修炼，毕竟你身体太弱，还得养养。”秦钟接口道。
二人一路闲谈，又飞了约莫两个时辰，秦钟忽然见前方天空腾起烟霞，黑中带赤，不敢驾舟直冲，便将飞舟贴地而行，片刻之后，前方便出现一条大河，约有百丈宽，远远便能看到河对岸站满了人，锣鼓声隔河传来，依稀可辨，当真热闹非凡。
二人乘舟过河，选了个僻静地方靠岸，收起青云槎，朝人群中走去。河边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手上都拿有食物。外围是些贩夫走卒，有种田的老农，担柴的樵夫，卖鱼的渔父；里面些则是衣着光鲜的商人、仆役；靠河边有一个十丈方圆的高台，上面站的俱是罗绮者。那些人似是围着什么东西，秦钟在下面看不真切。
牵着青妮的手，朝里面走去，周围人见秦钟衣着不凡，自觉让出道来，秦钟倒有些不适应，赶忙朝里面走去。
到了里面，方才看到那高台上是些士绅围着一个木雕，那木雕龙头人身，穿绛红袍子，手里拿一柄蛇形剑，剑尖开叉。高台下是一群仆役管着一群牛羊，俱都以红绳缚住四蹄。
那领头模样的乡绅对着木雕祷祝一会儿，便一挥手，台下仆役便将牛羊抛入河中，周围的人也纷纷将手里的鸡鸭鱼肉，水果蔬菜，美酒点心朝河里扔去。
河下面便出现许多阴影，对着落水的食物猛吃。有一条三十丈长的影子吃的最是生猛，周围的阴影都不敢和它争食。
秦钟这会儿看明白了，想来是这里的百姓在祭祀河中妖兽，求一个平安罢了。那些阴影吃完牺牲后，各自隐去，只有那三十丈的阴影猛然跃出水面，溅起好大浪花。
抬眼望去，是一条三十丈长的巨蟒，满口獠牙，参差交错，浑身细鳞，映日微光，猩红大口一张，黄绿色的雾气喷出三丈远，长蛇一伸，又将毒雾卷进嘴里。
这巨蟒往高台砸去，台上之人也不慌，快要落地时，便化成一个蛇头人身蛇尾的怪物，有三丈高。
领头的士绅拱手道：“河伯安好。”
怪物口吐人言：“好，我好，楚镇守不是更好。”
“今年的人牲准备好没有？”河伯出声问道。
“放心，待会便给你送来。”楚镇守眯着一双三角眼，拈着颔下胡须回道。
“如此甚好，也不枉我一年来广布雨露，让两岸风调雨顺。”河伯理直气壮得说道。
一人一妖在台上谈着人牲，也不避着众人，倒是让台下的秦钟听的分明。两世为人，对于以活人祭祀的事，秦钟听的倒多，河伯娶亲的故事，更是在课本上学过，不过如此亲身经历，倒是第一次。
秦钟牵着青妮的手退出人群，找了棵大树，用青云剑将树掏空，让青妮藏在里面，开口嘱咐道：“青妮，你就呆在树洞里，我去办点事，事完了就来接你，这是水和干粮。”
青妮接过东西，点点头道：“大哥，我就在这里等你。”
秦钟点点头，又朝河边走去。回到高台下，那楚镇守正高声对百姓说：“我们明玉城这些年风调雨顺，每年都能丰收，这都要感谢河伯大人。你们不要觉得让你们供奉些猪羊是在坑害你们，实话跟你们说，本来河伯大人今年要两对金童玉女，是我说服河伯大人，以猪羊代替一对，现在，河伯大人已经享用过猪羊了，该用金童玉女了。”而后对着下面一挥手，喊道：“把人抬上来，献给河伯大人。”
台下便有四个汉子用木轿抬了一对孩子上了高台，两个孩子俱都五六岁大小，竟然生的粉雕玉琢，甚是可爱。
那妖怪见抬了孩子上来，一张蛇脸满是渴望，口中不住分泌唾液，喉咙连吞几下，摆动蛇尾，绕着两个孩子转圈，边转边探出舌头去嗅。两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下面的百姓一个个埋着头，不发一言，周围的士绅一脸随意，楚镇守更是笑道：“黑蛮，莫要耍弄，早点吃了回去吧。”
那妖怪闻言，也不搭话，蛇尾一弹，跃到十丈高空，现出原形，在空中探下脑袋要来吃人。不料旁边跃出个蒙面汉子，抱着两个孩子就沿着河边飞奔。
原来秦钟早就在台下盯着妖怪，见它跃上空中时，便蒙上脸，全力运转大力牛魔拳，将元力聚在腿上，跃上高台，救了孩子就跑。
妖怪见到嘴的食物飞了，气得长嘶一声，尾巴在空中一弹，就朝秦钟射去。速度极快，秦钟听到后面传来破空之声，也不慌忙，脚上再添三分力气，将蛇妖甩在身后。一人一妖你追我逃，不过眨眼功夫，就到了千米之外。
那楚镇守见有人救走孩子，也不着急，反而转身对周围的人道：“也不知哪里来的野修士，不过初结元丹，竟敢蟒口夺食，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你们都回去好好查查，看看这短命鬼是谁家找来的，明年的人牲就让他家出，一家子全拿去喂蛇。这群刁民不知好歹，不过是出两个孩子罢了，咱们还替他们养了一年，一个个不知感恩，遇到过路的野修便去求救，平白生出麻烦。”
周围的人都点头符合。这群士绅也不管跑远的蛇妖，带上家仆，各自回城，底下的百姓也凄然散去。
秦钟抱着两个孩子，沿着河边奔行，跑了近百里，到了一处乱石滩，滩边是一座小山，秦钟挥拳在山壁上炸开一个岩洞，将孩子放在里面。转身便迎上追来的蛇妖。
那蛇妖飞来，见秦钟在石滩上站着，也没有贸然出手，反而化成蛇首怪物，道：“小哥是哪里人？怎么来与我为难，我乃广牧城镇守敕令明玉河伏波解厄镇水河伯。”
秦钟嗤笑一声，也不答话，率先出手，浑身煞气隐约成牛魔形状，抬手朝河伯砸去。此时秦钟已经修成元丹，浑身元气凝聚在手臂上，令手臂泛起青色光芒，一拳破空，朝着蛇头砸去。
河伯见秦钟不鸟自己，反而挥拳来打，气得暴跳如雷，张嘴吐吐蛇信，也挥拳朝秦钟砸去。
却是河伯见秦钟出拳，仗着自己生的高大，三丈来高，拳头跟大砂锅似的，秦钟不过八尺，拳头宛如弹丸，要来个硬碰硬，将秦钟砸死当场。双拳相交，结果却出乎蛇妖意料，只听砰的一声，二人各退半步，却是平分秋色。
蛇妖心中骇然，晓得秦钟功法不凡，又开口道：“这位小哥，你要救那两个孩子，便由你救走便是，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如就此罢手如何？”
心中对蛇妖力量有了估量，秦钟下定决心要杀此恶蟒，也不去应话，心念一动，从师父给的蛇皮袋中取出长枪，挽个枪花就朝蛇头扎去。
河伯见秦钟手上忽然多出一杆长枪，心中暗道不好，反应却是迅捷，整个身子仿若无骨，朝着地上瘫去，蛇尾摆动，不过两下，便从地上游出百米之外。气道：“臭小子，你家黑爷爷想你修行不易，打算放你一条生路，没成想你竟然偷袭你家黑爷爷，不当人子，你自己找死，莫要怪你黑爷爷手辣。”
秦钟心中嗤笑这妖怪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场面话，你死我活的斗争，废话恁多，哪里肯理它，抬手将枪顶在身前，脚下游动，迈步朝蛇妖冲去，手臂使劲，将枪尖抖成几点寒星，罩定蛇妖周身要害。
河伯张口一吐，一柄丈来长的蛇形剑便出现在手中，手腕抖动，将长剑舞成一道剑轮，只听空中叮叮当当乱响，将秦钟扎来的枪尖尽数挡住。
秦钟见出枪无功，也不着急，扎稳马步，腰身合一，甩开解数，使出十二分力气朝蛇妖攻去。蛇妖仗着身形高大，一柄剑和秦钟的长枪一般长短，也是摆动蛇尾，挥舞长剑，绕着秦钟乱刺。
一人一妖在河边打斗，兵器交接，碰撞出点点火花，发出阵阵霹雳，交手百来回合，秦钟是越打越顺，手上力气也是一下重过一下，而蛇妖却是越打越心惊，手臂被巨力反震的酸麻，只能咬牙接招。
河伯见秦钟勇猛，自己恐难久战，心中已然翻起心思，强忍着手上不适，双手握剑，奋力朝秦钟劈去。秦钟也握住长枪，腰身一拧，斜向上去挡长剑。剑似霹雳，枪如黑龙，空中一声炸响，枪剑已然交锋，那长剑受不住巨力，被磕飞出去。
蛇妖竟不慌乱，任由宝剑脱手，又将蛇尾伸直，好似一根黑铁鞭，只听“啪”得一声，尾巴已经朝着秦钟腰身抽去。
一人一妖本就离得近，这一尾来得又快又急，秦钟听到空气的炸响时，蛇尾已经要抽到身上了，赶忙将长枪往地上一竖，要挡蛇尾，这蛇尾刚碰到长枪，便顺势缠在抢上。
秦钟暗道不好，正欲脱手后退，冷不防顶上射来一股黄绿色的毒雾，一股恶臭直冲鼻腔，熏得秦钟涕泗横流，眼耳口鼻俱都火辣辣的疼。那蛇妖将蛇尾收回，顺势将长枪甩飞，而后现出原形，张开巨口要来咬秦钟。
蛇妖毒性猛烈，秦钟已然觉得手脚酸麻，知道自己到了生死关头，秦钟也顾不得脸上罩着毒雾，奋力睁开眼，就见巨蟒张着血盆大口来咬自己，那一排排锋利的牙齿闪着寒光，若是被咬上了，立马分为两截，缝都缝不上。
眼看躲避不及，秦钟鼓起余力，朝那蛇口跃去，虽然避免了被分尸的下场，但难免落入蛇腹，不知是福是祸。
青妮第一次坐飞舟，倒是新奇的很，眼睛一直四处乱看，秦钟倒是端坐船头，一边修行，一边驾舟。
行了数个时辰，青妮终于也看倦山色，出口道：“大哥，我们要去哪里？”
“广牧城，我要去那里完成宗门任务，你在下院终究不妥，我带你一起去。”秦钟回道。
青妮看着秦钟背影，由衷道：“大哥你真好。”
“嘿嘿，那可不，我可是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啊！你《元灵感应篇》学的怎么样啦？”秦钟自得一笑，又开口问道。
“字都认得熟了，意思倒不大明白。”青妮说道。
“无妨，书读百遍，其意自现，你先读着，也不着急修炼，毕竟你身体太弱，还得养养。”秦钟接口道。
二人一路闲谈，又飞了约莫两个时辰，秦钟忽然见前方天空腾起烟霞，黑中带赤，不敢驾舟直冲，便将飞舟贴地而行，片刻之后，前方便出现一条大河，约有百丈宽，远远便能看到河对岸站满了人，锣鼓声隔河传来，依稀可辨，当真热闹非凡。
二人乘舟过河，选了个僻静地方靠岸，收起青云槎，朝人群中走去。河边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手上都拿有食物。外围是些贩夫走卒，有种田的老农，担柴的樵夫，卖鱼的渔父；里面些则是衣着光鲜的商人、仆役；靠河边有一个十丈方圆的高台，上面站的俱是罗绮者。那些人似是围着什么东西，秦钟在下面看不真切。
牵着青妮的手，朝里面走去，周围人见秦钟衣着不凡，自觉让出道来，秦钟倒有些不适应，赶忙朝里面走去。
到了里面，方才看到那高台上是些士绅围着一个木雕，那木雕龙头人身，穿绛红袍子，手里拿一柄蛇形剑，剑尖开叉。高台下是一群仆役管着一群牛羊，俱都以红绳缚住四蹄。
那领头模样的乡绅对着木雕祷祝一会儿，便一挥手，台下仆役便将牛羊抛入河中，周围的人也纷纷将手里的鸡鸭鱼肉，水果蔬菜，美酒点心朝河里扔去。
河下面便出现许多阴影，对着落水的食物猛吃。有一条三十丈长的影子吃的最是生猛，周围的阴影都不敢和它争食。
秦钟这会儿看明白了，想来是这里的百姓在祭祀河中妖兽，求一个平安罢了。那些阴影吃完牺牲后，各自隐去，只有那三十丈的阴影猛然跃出水面，溅起好大浪花。
抬眼望去，是一条三十丈长的巨蟒，满口獠牙，参差交错，浑身细鳞，映日微光，猩红大口一张，黄绿色的雾气喷出三丈远，长蛇一伸，又将毒雾卷进嘴里。
这巨蟒往高台砸去，台上之人也不慌，快要落地时，便化成一个蛇头人身蛇尾的怪物，有三丈高。
领头的士绅拱手道：“河伯安好。”
怪物口吐人言：“好，我好，楚镇守不是更好。”
“今年的人牲准备好没有？”河伯出声问道。
“放心，待会便给你送来。”楚镇守眯着一双三角眼，拈着颔下胡须回道。
“如此甚好，也不枉我一年来广布雨露，让两岸风调雨顺。”河伯理直气壮得说道。
一人一妖在台上谈着人牲，也不避着众人，倒是让台下的秦钟听的分明。两世为人，对于以活人祭祀的事，秦钟听的倒多，河伯娶亲的故事，更是在课本上学过，不过如此亲身经历，倒是第一次。
秦钟牵着青妮的手退出人群，找了棵大树，用青云剑将树掏空，让青妮藏在里面，开口嘱咐道：“青妮，你就呆在树洞里，我去办点事，事完了就来接你，这是水和干粮。”
青妮接过东西，点点头道：“大哥，我就在这里等你。”
秦钟点点头，又朝河边走去。回到高台下，那楚镇守正高声对百姓说：“我们明玉城这些年风调雨顺，每年都能丰收，这都要感谢河伯大人。你们不要觉得让你们供奉些猪羊是在坑害你们，实话跟你们说，本来河伯大人今年要两对金童玉女，是我说服河伯大人，以猪羊代替一对，现在，河伯大人已经享用过猪羊了，该用金童玉女了。”而后对着下面一挥手，喊道：“把人抬上来，献给河伯大人。”
台下便有四个汉子用木轿抬了一对孩子上了高台，两个孩子俱都五六岁大小，竟然生的粉雕玉琢，甚是可爱。
那妖怪见抬了孩子上来，一张蛇脸满是渴望，口中不住分泌唾液，喉咙连吞几下，摆动蛇尾，绕着两个孩子转圈，边转边探出舌头去嗅。两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下面的百姓一个个埋着头，不发一言，周围的士绅一脸随意，楚镇守更是笑道：“黑蛮，莫要耍弄，早点吃了回去吧。”
那妖怪闻言，也不搭话，蛇尾一弹，跃到十丈高空，现出原形，在空中探下脑袋要来吃人。不料旁边跃出个蒙面汉子，抱着两个孩子就沿着河边飞奔。
原来秦钟早就在台下盯着妖怪，见它跃上空中时，便蒙上脸，全力运转大力牛魔拳，将元力聚在腿上，跃上高台，救了孩子就跑。
妖怪见到嘴的食物飞了，气得长嘶一声，尾巴在空中一弹，就朝秦钟射去。速度极快，秦钟听到后面传来破空之声，也不慌忙，脚上再添三分力气，将蛇妖甩在身后。一人一妖你追我逃，不过眨眼功夫，就到了千米之外。
那楚镇守见有人救走孩子，也不着急，反而转身对周围的人道：“也不知哪里来的野修士，不过初结元丹，竟敢蟒口夺食，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你们都回去好好查查，看看这短命鬼是谁家找来的，明年的人牲就让他家出，一家子全拿去喂蛇。这群刁民不知好歹，不过是出两个孩子罢了，咱们还替他们养了一年，一个个不知感恩，遇到过路的野修便去求救，平白生出麻烦。”
周围的人都点头符合。这群士绅也不管跑远的蛇妖，带上家仆，各自回城，底下的百姓也凄然散去。
秦钟抱着两个孩子，沿着河边奔行，跑了近百里，到了一处乱石滩，滩边是一座小山，秦钟挥拳在山壁上炸开一个岩洞，将孩子放在里面。转身便迎上追来的蛇妖。
那蛇妖飞来，见秦钟在石滩上站着，也没有贸然出手，反而化成蛇首怪物，道：“小哥是哪里人？怎么来与我为难，我乃广牧城镇守敕令明玉河伏波解厄镇水河伯。”
秦钟嗤笑一声，也不答话，率先出手，浑身煞气隐约成牛魔形状，抬手朝河伯砸去。此时秦钟已经修成元丹，浑身元气凝聚在手臂上，令手臂泛起青色光芒，一拳破空，朝着蛇头砸去。
河伯见秦钟不鸟自己，反而挥拳来打，气得暴跳如雷，张嘴吐吐蛇信，也挥拳朝秦钟砸去。
却是河伯见秦钟出拳，仗着自己生的高大，三丈来高，拳头跟大砂锅似的，秦钟不过八尺，拳头宛如弹丸，要来个硬碰硬，将秦钟砸死当场。双拳相交，结果却出乎蛇妖意料，只听砰的一声，二人各退半步，却是平分秋色。
蛇妖心中骇然，晓得秦钟功法不凡，又开口道：“这位小哥，你要救那两个孩子，便由你救走便是，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如就此罢手如何？”
心中对蛇妖力量有了估量，秦钟下定决心要杀此恶蟒，也不去应话，心念一动，从师父给的蛇皮袋中取出长枪，挽个枪花就朝蛇头扎去。
河伯见秦钟手上忽然多出一杆长枪，心中暗道不好，反应却是迅捷，整个身子仿若无骨，朝着地上瘫去，蛇尾摆动，不过两下，便从地上游出百米之外。气道：“臭小子，你家黑爷爷想你修行不易，打算放你一条生路，没成想你竟然偷袭你家黑爷爷，不当人子，你自己找死，莫要怪你黑爷爷手辣。”
秦钟心中嗤笑这妖怪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场面话，你死我活的斗争，废话恁多，哪里肯理它，抬手将枪顶在身前，脚下游动，迈步朝蛇妖冲去，手臂使劲，将枪尖抖成几点寒星，罩定蛇妖周身要害。
河伯张口一吐，一柄丈来长的蛇形剑便出现在手中，手腕抖动，将长剑舞成一道剑轮，只听空中叮叮当当乱响，将秦钟扎来的枪尖尽数挡住。
秦钟见出枪无功，也不着急，扎稳马步，腰身合一，甩开解数，使出十二分力气朝蛇妖攻去。蛇妖仗着身形高大，一柄剑和秦钟的长枪一般长短，也是摆动蛇尾，挥舞长剑，绕着秦钟乱刺。
一人一妖在河边打斗，兵器交接，碰撞出点点火花，发出阵阵霹雳，交手百来回合，秦钟是越打越顺，手上力气也是一下重过一下，而蛇妖却是越打越心惊，手臂被巨力反震的酸麻，只能咬牙接招。
河伯见秦钟勇猛，自己恐难久战，心中已然翻起心思，强忍着手上不适，双手握剑，奋力朝秦钟劈去。秦钟也握住长枪，腰身一拧，斜向上去挡长剑。剑似霹雳，枪如黑龙，空中一声炸响，枪剑已然交锋，那长剑受不住巨力，被磕飞出去。
蛇妖竟不慌乱，任由宝剑脱手，又将蛇尾伸直，好似一根黑铁鞭，只听“啪”得一声，尾巴已经朝着秦钟腰身抽去。
一人一妖本就离得近，这一尾来得又快又急，秦钟听到空气的炸响时，蛇尾已经要抽到身上了，赶忙将长枪往地上一竖，要挡蛇尾，这蛇尾刚碰到长枪，便顺势缠在抢上。
秦钟暗道不好，正欲脱手后退，冷不防顶上射来一股黄绿色的毒雾，一股恶臭直冲鼻腔，熏得秦钟涕泗横流，眼耳口鼻俱都火辣辣的疼。那蛇妖将蛇尾收回，顺势将长枪甩飞，而后现出原形，张开巨口要来咬秦钟。
蛇妖毒性猛烈，秦钟已然觉得手脚酸麻，知道自己到了生死关头，秦钟也顾不得脸上罩着毒雾，奋力睁开眼，就见巨蟒张着血盆大口来咬自己，那一排排锋利的牙齿闪着寒光，若是被咬上了，立马分为两截，缝都缝不上。
眼看躲避不及，秦钟鼓起余力，朝那蛇口跃去，虽然避免了被分尸的下场，但难免落入蛇腹，不知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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