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广牧宣化
秦钟天还未亮便出发，到了申时就望见了明玉河，又飞了半个时辰，方才到了广牧城。这城池颇大，城墙围了千余里，城中屋舍整齐，街道上热闹非凡。四周多丘陵，俱都改成农田，多有产出。
秦钟没有直接飞入城中，在城门前落下，四周的人见了也不奇怪，只是远远避开。守城的士兵也不盘查，任由秦钟走进城去。
在城门口馄饨摊点了碗馄饨，秦钟向老板打听：“大爷，向您打听个事，镇守府怎么走啊？”
大爷将馄饨端上桌，躬身道：“大人折煞小人了，镇守府就在城中央，靠北边那处大院子就是。”
秦钟道谢，将那碗清汤白面缀点绿的馄饨吃了，结账走人。半个时辰后，就到了城中央，镇守府和另一幢大宅院分列大道两旁，相对而立。北边府门上写“广牧镇守府”，南边的府门写“广牧宣化府”，想来是城主所居。
去镇守府门前报了来历，门房便请秦钟进厅奉茶，到了正堂，领路的仆役躬身对着上首的人道：“老爷，贵客到了。”
“嗯，你下去吧。”上首这人摆摆手道，秦钟趁二人说话的时候抬眼打量，只见这人身形高大，面目狰狞，三道疤从额头斜到左脸，黑红色的瘢痕宛如蚯蚓，铺满半张脸，左眼眼珠已经消失，只留一个腔洞，面色威严狠厉，声音粗放中带着些许沙哑。
仆人告退，这人又对秦钟道：“你是山主新收的弟子？”
秦钟躬身道：“弟子秦钟见过万师叔，三个月前入门，有幸归师尊门下。”
“嗯，不错，小子修为不错，本事不小呀。山主倒是眼光独特，三个弟子都是人中龙凤。”万无双先赞一句，而后接着道，“山主派你来有何事啊？”
秦钟虽然心中略微疑惑，口中却道：“师父派我来这里做镇守使，说一应事物，都听万师叔安排。”
“可还有什么吩咐？”
秦钟想了想，道：“嘱咐我多杀妖兽。”
万无双略微沉吟，方才开口道：“师侄来的匆忙，想必还未用饭，正好，刚才柳城主邀我过府小聚，你先去休息休息，待会随我一起赴宴。”便有丫鬟引着秦钟去客房休息。
到了客房，又有丫鬟送来衣物，端来水盆，伺候秦钟洗漱。秦钟自己早备了衣物，自己胡乱洗了换过，便有小厮来请。
又去了院中，万无双已经等着了，二人带着几个仆役，出门朝南走去，过了正街，城主府的仆役便引着二人进去。
进了府门，绕过影壁，便是一条白玉石板铺成的大道，两旁植有高大树木，散发异香，过了大道，绕过正殿，便是后院，院中假山林立，绿水盘桓，丫鬟领着二人沿小道曲行，走了一刻钟，便见一湖泊，这湖不大，十丈方圆，一道木桥从湖边通向湖心，湖心是一个亭子。丫鬟领着二人到了亭子里，便自离去。
亭中早已有人，两个男子坐在凳上叙话，边上站了两个丫鬟，见万无双二人过来，便起身到亭边相迎。
秦钟看去，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长得样貌平平，只一双眼睛十分狭长，头发以一顶镶玉金冠束在脑后，着一身暗纹繁复的青袍子，腰系玉带，手戴扳指，富贵优雅。
旁边站着的是个少年，面容俊俏，眉眼含春，一副女相。一顶束髻冠将头发扎的一丝不苟，两缕鬓发垂在身前，一身白袍，手拿折扇，让人一见倾心。
那中年男子笑道：“恭候多时了，万兄来得何其晚也。”
万无双也回道：“劳城主久侯，待会儿自罚三杯。”
“小侄见过万叔叔。”旁边那美少年拱手见礼，声音温润亲切。
“随风贤侄多礼了。”万无双摆摆手，又对秦钟道：“还不见过你柳如云师叔。”
秦钟躬身对中年男子道：“小子秦钟见过柳师叔。”又对旁边的少年道：“见过师兄。”
“哈哈哈，师侄免礼，进来说话吧。”柳城主言罢返身回了亭子，那柳随风则对秦钟拱手，微笑示意，方才引着二人入亭中坐下。
几人坐定，万无双指着秦钟开口道：“柳师兄，这是我神剑峰山主新收的弟子，来此地，是做个镇守使，还望城主多多照拂。”
柳城主随口道：“嗨，老弟说笑了，咱们两人，还谈什么照拂，贤侄将这广牧城当做自己家便是。”而后话风一转，道：“不过既然是来此处做镇守使，那这具体安排，还得万师弟自己拿主意才是。”
“这是自然，不敢劳烦城主费心。”万无双道。
秦钟在旁边陪坐，听着二人聊天，也不插话，只拣桌上好吃的吃。几人吃吃喝喝，待明月东升之时，万无双一拍脑袋，对着秦钟道：“哎呀，喝高兴了，没注意到时间，贤侄今日想必颇为劳累，还是不要随我们在此处多饮了，先回去休息吧。”
秦钟自无不可，便随着下人回镇守府去了。
秦钟一走，柳如云挥手屏退伺候的丫鬟，开口道：“万师弟，这小子过来就当个镇守使？”
“我也不清楚，不过风友直这些年消沉的紧，这小子入门不过三月便朝这里派，恐怕有所图谋。”万无双把玩着酒杯，也不喝，开口回道。
“我刚收到消息，明玉河的河伯失踪了，说是去追一个过路的修士，恐怕凶多吉少。此事万师弟知道了吧？”柳如云虽是在问，语气却颇为笃定。
“嗯，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十有八九便是这小子做的，宗门那边传来的消息，三天前只有他朝这边来。不过这小子看上去修为只是初结元丹，那河伯妖丹大成，已经开始孕育灵性，怎么会栽倒在他手上，莫非他手上有什么秘宝。”万无双回道。
“父亲，要不要我安排人去试探试探他。”柳随风接口道。
“不用，不管这小子有多大本事，到了这里还能蹦跶出去？不用去管他，万师弟安排人盯着他，每日带他在城中玩耍便是，也不要让他去干什么镇守使，等他长久无功，风友直自然会召他回去。”柳如云智珠在握，缓缓出言。
“那小弟就按师兄所言便是，只是可惜日后的收成，那河伯一死，没人调理水气，田里的收获要整整少三成啊。”万无双惋惜道。
“师弟莫要忧心，待我修书一封，让随风带去给牧山山主，请她重新找个会水的妖怪来做那明玉河伯便是。”柳随风道。
“哈哈，那就仰仗师兄啦。”万无双笑道。
三人商议已定，柳随风拍拍手，便有丫鬟来将厅中残羹撤下，又重新布了席面，俱是灵气充足的佳肴。三人坐下，那柳随风又将亭中石桌转了半圈，湖上便升起一个莲花台，一排排衣着清凉的侍女便迈着碎步上台起舞，一时间淡云笼月微风撩，薄雾罩花定睛看。三人吃喝玩乐，好不快活。
秦钟没有直接飞入城中，在城门前落下，四周的人见了也不奇怪，只是远远避开。守城的士兵也不盘查，任由秦钟走进城去。
在城门口馄饨摊点了碗馄饨，秦钟向老板打听：“大爷，向您打听个事，镇守府怎么走啊？”
大爷将馄饨端上桌，躬身道：“大人折煞小人了，镇守府就在城中央，靠北边那处大院子就是。”
秦钟道谢，将那碗清汤白面缀点绿的馄饨吃了，结账走人。半个时辰后，就到了城中央，镇守府和另一幢大宅院分列大道两旁，相对而立。北边府门上写“广牧镇守府”，南边的府门写“广牧宣化府”，想来是城主所居。
去镇守府门前报了来历，门房便请秦钟进厅奉茶，到了正堂，领路的仆役躬身对着上首的人道：“老爷，贵客到了。”
“嗯，你下去吧。”上首这人摆摆手道，秦钟趁二人说话的时候抬眼打量，只见这人身形高大，面目狰狞，三道疤从额头斜到左脸，黑红色的瘢痕宛如蚯蚓，铺满半张脸，左眼眼珠已经消失，只留一个腔洞，面色威严狠厉，声音粗放中带着些许沙哑。
仆人告退，这人又对秦钟道：“你是山主新收的弟子？”
秦钟躬身道：“弟子秦钟见过万师叔，三个月前入门，有幸归师尊门下。”
“嗯，不错，小子修为不错，本事不小呀。山主倒是眼光独特，三个弟子都是人中龙凤。”万无双先赞一句，而后接着道，“山主派你来有何事啊？”
秦钟虽然心中略微疑惑，口中却道：“师父派我来这里做镇守使，说一应事物，都听万师叔安排。”
“可还有什么吩咐？”
秦钟想了想，道：“嘱咐我多杀妖兽。”
万无双略微沉吟，方才开口道：“师侄来的匆忙，想必还未用饭，正好，刚才柳城主邀我过府小聚，你先去休息休息，待会随我一起赴宴。”便有丫鬟引着秦钟去客房休息。
到了客房，又有丫鬟送来衣物，端来水盆，伺候秦钟洗漱。秦钟自己早备了衣物，自己胡乱洗了换过，便有小厮来请。
又去了院中，万无双已经等着了，二人带着几个仆役，出门朝南走去，过了正街，城主府的仆役便引着二人进去。
进了府门，绕过影壁，便是一条白玉石板铺成的大道，两旁植有高大树木，散发异香，过了大道，绕过正殿，便是后院，院中假山林立，绿水盘桓，丫鬟领着二人沿小道曲行，走了一刻钟，便见一湖泊，这湖不大，十丈方圆，一道木桥从湖边通向湖心，湖心是一个亭子。丫鬟领着二人到了亭子里，便自离去。
亭中早已有人，两个男子坐在凳上叙话，边上站了两个丫鬟，见万无双二人过来，便起身到亭边相迎。
秦钟看去，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长得样貌平平，只一双眼睛十分狭长，头发以一顶镶玉金冠束在脑后，着一身暗纹繁复的青袍子，腰系玉带，手戴扳指，富贵优雅。
旁边站着的是个少年，面容俊俏，眉眼含春，一副女相。一顶束髻冠将头发扎的一丝不苟，两缕鬓发垂在身前，一身白袍，手拿折扇，让人一见倾心。
那中年男子笑道：“恭候多时了，万兄来得何其晚也。”
万无双也回道：“劳城主久侯，待会儿自罚三杯。”
“小侄见过万叔叔。”旁边那美少年拱手见礼，声音温润亲切。
“随风贤侄多礼了。”万无双摆摆手，又对秦钟道：“还不见过你柳如云师叔。”
秦钟躬身对中年男子道：“小子秦钟见过柳师叔。”又对旁边的少年道：“见过师兄。”
“哈哈哈，师侄免礼，进来说话吧。”柳城主言罢返身回了亭子，那柳随风则对秦钟拱手，微笑示意，方才引着二人入亭中坐下。
几人坐定，万无双指着秦钟开口道：“柳师兄，这是我神剑峰山主新收的弟子，来此地，是做个镇守使，还望城主多多照拂。”
柳城主随口道：“嗨，老弟说笑了，咱们两人，还谈什么照拂，贤侄将这广牧城当做自己家便是。”而后话风一转，道：“不过既然是来此处做镇守使，那这具体安排，还得万师弟自己拿主意才是。”
“这是自然，不敢劳烦城主费心。”万无双道。
秦钟在旁边陪坐，听着二人聊天，也不插话，只拣桌上好吃的吃。几人吃吃喝喝，待明月东升之时，万无双一拍脑袋，对着秦钟道：“哎呀，喝高兴了，没注意到时间，贤侄今日想必颇为劳累，还是不要随我们在此处多饮了，先回去休息吧。”
秦钟自无不可，便随着下人回镇守府去了。
秦钟一走，柳如云挥手屏退伺候的丫鬟，开口道：“万师弟，这小子过来就当个镇守使？”
“我也不清楚，不过风友直这些年消沉的紧，这小子入门不过三月便朝这里派，恐怕有所图谋。”万无双把玩着酒杯，也不喝，开口回道。
“我刚收到消息，明玉河的河伯失踪了，说是去追一个过路的修士，恐怕凶多吉少。此事万师弟知道了吧？”柳如云虽是在问，语气却颇为笃定。
“嗯，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十有八九便是这小子做的，宗门那边传来的消息，三天前只有他朝这边来。不过这小子看上去修为只是初结元丹，那河伯妖丹大成，已经开始孕育灵性，怎么会栽倒在他手上，莫非他手上有什么秘宝。”万无双回道。
“父亲，要不要我安排人去试探试探他。”柳随风接口道。
“不用，不管这小子有多大本事，到了这里还能蹦跶出去？不用去管他，万师弟安排人盯着他，每日带他在城中玩耍便是，也不要让他去干什么镇守使，等他长久无功，风友直自然会召他回去。”柳如云智珠在握，缓缓出言。
“那小弟就按师兄所言便是，只是可惜日后的收成，那河伯一死，没人调理水气，田里的收获要整整少三成啊。”万无双惋惜道。
“师弟莫要忧心，待我修书一封，让随风带去给牧山山主，请她重新找个会水的妖怪来做那明玉河伯便是。”柳随风道。
“哈哈，那就仰仗师兄啦。”万无双笑道。
三人商议已定，柳随风拍拍手，便有丫鬟来将厅中残羹撤下，又重新布了席面，俱是灵气充足的佳肴。三人坐下，那柳随风又将亭中石桌转了半圈，湖上便升起一个莲花台，一排排衣着清凉的侍女便迈着碎步上台起舞，一时间淡云笼月微风撩，薄雾罩花定睛看。三人吃喝玩乐，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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