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银海赌坊（中）
《心约江湖》第一季之第八集：银海赌坊中
心约城。兵马提督府。军政议事大厅，虎贲堂。
虎贲堂内坐满了身披铠甲的兵将士卒，这些都是心约城主驻扎在城外的兵马大营的核心统兵的将军们。
心约城主一身戎装，坐在虎贲堂当中的点将案前，霎时间由一个风流不羁的英俊书生变成寒光四射的兵马大元帅。
“禀提督大人，卑职已完成部署，暗中整个心约城围的水泄不通，随时可以封城！”一位将军装束的人起身行礼禀告。
心约城主：“城中有什么变化？”
“禀提督大人，今天酉时时分，有三批人分别进城，其中一批是蒙古国中的一些王公贵戚的公子，看身形步伐只是一些稍微有点粗浅的功夫，他们随身携带了大量的银票，进城之后很招摇，估计是冲着银海赌坊来的！还有一批是山东半岛最近有点小名气的一些帮会的帮主，武功都属三流，应该是来凑热闹长见识的混混，还有一批······属下觉得来者不善！”
心约城主：“你说的是一群面遮白纱的白衣女子？现在住在金楼客栈西城的雅间？”
“禀提督大人；正是，属下根据他们穿的衣饰知道她们是北海冰宫的人，但因她们面遮白纱，属下无法按照图形得知来的是谁。”
心约城主淡淡的道：“来的是北海冰宫宫主冰心若雪的手下丫鬟，叫柔儿。西城的金楼客栈是谁在部署监视？”
“禀提督大人；是属下的人。这个柔儿酉时末进城，进城后便直接抵达西城的金楼雅室。未在城中任何地方逗留。”
心约城主：“撤换掉西城金楼雅室的人，将店小二，客房的侍女都换成真正的店小二和侍女，你们只可在远处暗中监视这个柔儿。不可近距离接触，保持十丈的距离！”
“属下领命！”
心约城主：“城外的兵马如何？”
“禀提督大人！各级军官也正日夜加紧操练，新军的战斗力日益见强，目前一切正常，都是按着提督大人的部署在执行。”
心约城主：“城内还有什么异常的消息？”
“禀提督大人；就在酉时末北海冰宫的人进城时分，雁飘零带着手下十分招摇地进了银海赌坊上了二楼的雅间包厢内，直到戌时初刻方才离开。属下无法得知他们的谈话。”
心约城主笑了：“他上了二楼的贵宾雅间，飞翔用武夷山云雾茶亲自招待。你们肯定是无法知道。”
心约城主又问：“还有什么消息？”
“禀提督大人！属下认为今天有变化的就这些！”
心约城主冷冷地道：“今天有一个人不会武功的人也进了城。你们知道是谁么？”
“······”
心约城主：“你们疏漏了最不该疏忽的地方！”
“属下知错，请提督大人明示！”
心约城主：“那个叫晓峰的卖酒郎也来了。他不会武功，打扮的又拖沓，所以你们没有发现。你们不知道他是柳叶唯一的朋友？这么重要的人就因为他不会武功而被你们给疏漏掉，而一些市井的阿猫阿狗你们倒是查的很清楚！”
“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去暗中搜寻这个卖酒郎的落脚处，严密监视！”
心约城主：“不用查了，在东城西四条小井胡同二号，一家独门独院的小院里。你去暗中将四周围的居民清走，挑一批精干的手下化装成百姓住进去，将这个晓峰给我死死盯住！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他每天什么时辰如厕！”
~~~~~~~~~~~~~~~~~~~~~~~~~~~~~~~~~~~~~~~
心约城兵马提督府后堂，暖香阁。
乐开心手执玉箫，吹奏出的曲子缠绵悱恻，意乱情迷。箫声中不时传来一声悠扬的古筝琴弦发出的音符，节拍恰好，琴瑟和鸣。
良久，乐开心放下玉箫。冰点婆婆按住筝弦：“你今天的情绪有很大的波动。”
乐开心：“事态有些超出了我的预期，此时此刻，心约城就是一堆干柴！而每个人手中都有一只火把！”
冰点婆婆笑了：“你紧张的样子倒真是难得！”
乐开心：“北海冰宫的人也来到心约城了。”
冰点婆婆瞪大眼睛：“冰心若雪？！”
乐开心：“不是，是她手下的丫鬟。”
冰点婆婆轻缓了一口气：“她派人来做什么？”
乐开心：“不得而知。这才是我感到不安的地方！还有，那个烧酒的晓峰也来了。”
冰点婆婆：“他来不意外，他是柳叶唯一的朋友。但他倒不必担心吧？不会武功，与世无争，这些年来他就是酿酒，卖酒。我也是他的客户。”
乐开心：“所有的意外都是出自最不显眼的地方。我自认为心约城的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但一天之内，就有两个人让我无从得知他们来到心约城的目的。”
冰点婆婆：“心约城百姓八十万，加上各地涌来的商贾官家，江湖人士，总人口不下百万，你难道都能掌握不成。”
乐开心笑了：“心约城就在我的肚子里。这个城池中任何一个角落出现任何的异常，我都会察觉到。否则，这些年来你以为心约城的平静和繁华是如何来的？”
冰点婆婆：“那你一定也知道今天雁飘零去了银海赌坊了。”
乐开心：“你认为雁飘零要出手了？”
冰点婆婆：“雁飘零并没有下注。”
冰点婆婆顿了顿：“他的眼中是看不起一百八十一家赌坊的，一年六七百万的进项，还不足以吸引到让雁飘零的眼冒红光。我想，他很想和我赌一场。”
乐开心：“你又何尝不是。你对雁飘零的商路不也是一样念念不忘么。”
冰点婆婆：“我很想和他赌一把，同时也来场对决！即分输赢，也决生死！”
乐开心：“你等着吧，雁飘零一定会和你赌！”
冰点婆婆笑了：“我等着他！”
冰点婆婆错了。雁飘零没有出现。
七天过去了，冰点婆婆的金楼没有接到雁飘零任何的书帖，邀请，挑战，对决，赌注。
冰点婆婆有些坐不住了：“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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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海赌坊。飞翔的手中捧着一本《左传》，看的津津有味。
一个赌徒，居然看《左传》！不但看《左传》，手中还有酒杯，桌上还有牛肉！
“晓峰的断肠太烈了，一滴入口，都冒烟儿了！”飞翔轻品了一口杯中酒后，皱着眉头呲牙咧嘴地说道。
“老爷，还是给您兑点山泉水吧。”银海赌坊的大掌柜问道。
“兑水兑水！不兑水肠子就好被烧断了！”飞翔用手抓起一大片牛肉，塞入口中。这吃相，这做派，这风格，打死你你都想不到这是银海赌坊的老板，也是富甲天下的富翁！
“这些天金楼有什么动静没有？”飞翔一边呲牙咧嘴，一边大嚼牛肉一边问道。
大掌柜：“金楼的人始终没有人来咱们赌坊。就连平时柜上的掌柜，账房先生，杂役，平时晚上都好来赌两把的，这些天都不来了，想是生意太忙了。”
飞翔：“七天过去了，冰点婆婆肯定知道雁飘零来咱们赌坊，难道冰点婆婆没有兴趣参与到这场赌局之中？”
大掌柜：“冰点婆婆也许正在等你上门呢？”
飞翔：“这个门上不得，我不能去。”
大掌柜：“为什么？”
飞翔：“冰点婆婆一定会来赌坊，她和雁飘零的赌局是注定了的！”
飞翔也错了。
七天过去了，冰点婆婆并没有登门造访银海赌坊。
“也许，该释放出去点什么消息。”飞翔心想。
突然间，他笑了，笑的很神秘，似乎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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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海赌坊的大厅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人群中不时发出一阵阵惊呼声，叹息声，咆哮声。
大厅正中央的赌桌前被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围着，赌桌上的庄家在不停地擦着汗。因为他已经连输了十六把。
能在赌坊的赌桌上执掌庄家的人，必定是赌术一等一的高手，否则，赌坊是不会聘用你来当庄的。更何况是银海赌坊总舵大堂内正中央最大的赌桌。因为这简直就是银海赌坊的台面。
坐在庄家对面的，却是一个面容俊白清秀的少年。让人惊奇的是，不管庄家如何摇晃骰盅，这少年总能猜出大小。而且，一猜一个准。当庄的荷官心里明白，他的骰子是有机关的，想要几就是几，并且在你下注买定离手后，再开启骰盅的一刹那，骰子就会发生变化。
而今天，当庄的荷官感觉自己遇见了鬼，手中的骰子不论如何也不听他的使唤。一群输红了眼的赌徒们兴奋地大叫着，众人纷纷将手中的银子准备着，只等这少年下注，少年押大，众人便跟着压大，少年压小，众人便跟着压小。少年赢，众人跟着赢。少年连赢十六把后，赌坊的大掌柜出面了。
“这位少侠，我家老板想亲自领教少侠的赌术，请少侠移驾楼上天字一号雅间包厢。”大掌柜笑容满面，抱拳施礼。
“好啊！我正想玩大点的赌注呢！”少年毫不怯场，欣然应允。
天字一号包房内，飞翔悠闲地品着云雾茶，见少年进来后，飞翔笑着起身抱拳：“紫儿姑娘，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
那少年正是冰点婆婆的贴身丫鬟，紫儿。
紫儿躬身行礼：“飞翔公子有礼。紫儿奉命前来取信。”
飞翔：“不急，紫儿姑娘请坐。看茶！”飞翔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只锦盒，推到紫儿手旁。
飞翔：“这是送给紫儿姑娘的一份小礼物，一点心意，万望紫儿姑娘笑纳。”
紫儿却也不推辞，微微颔首致谢。
飞翔取出一封信，交到紫儿手上，轻声说道：“只可与冰点婆婆一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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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心约城主乐开心读着冰点婆婆拿来飞翔写给她的书信，思忖着。
冰点婆婆：“飞翔写给我的这首李清照的词是什么意思？我当真是糊涂了！”
乐开心自言自语地吟读着：“雁也过，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读着读着，乐开心笑了。
乐开心：“小靓，你可以和雁飘零立约对赌了。赌钱，比武都可以了！”
冰点婆婆：“哦？为什么？”
乐开心：“因为雁飘零受伤了。他的胸膛被人一剑穿胸而过！”
（待续）
心约城。兵马提督府。军政议事大厅，虎贲堂。
虎贲堂内坐满了身披铠甲的兵将士卒，这些都是心约城主驻扎在城外的兵马大营的核心统兵的将军们。
心约城主一身戎装，坐在虎贲堂当中的点将案前，霎时间由一个风流不羁的英俊书生变成寒光四射的兵马大元帅。
“禀提督大人，卑职已完成部署，暗中整个心约城围的水泄不通，随时可以封城！”一位将军装束的人起身行礼禀告。
心约城主：“城中有什么变化？”
“禀提督大人，今天酉时时分，有三批人分别进城，其中一批是蒙古国中的一些王公贵戚的公子，看身形步伐只是一些稍微有点粗浅的功夫，他们随身携带了大量的银票，进城之后很招摇，估计是冲着银海赌坊来的！还有一批是山东半岛最近有点小名气的一些帮会的帮主，武功都属三流，应该是来凑热闹长见识的混混，还有一批······属下觉得来者不善！”
心约城主：“你说的是一群面遮白纱的白衣女子？现在住在金楼客栈西城的雅间？”
“禀提督大人；正是，属下根据他们穿的衣饰知道她们是北海冰宫的人，但因她们面遮白纱，属下无法按照图形得知来的是谁。”
心约城主淡淡的道：“来的是北海冰宫宫主冰心若雪的手下丫鬟，叫柔儿。西城的金楼客栈是谁在部署监视？”
“禀提督大人；是属下的人。这个柔儿酉时末进城，进城后便直接抵达西城的金楼雅室。未在城中任何地方逗留。”
心约城主：“撤换掉西城金楼雅室的人，将店小二，客房的侍女都换成真正的店小二和侍女，你们只可在远处暗中监视这个柔儿。不可近距离接触，保持十丈的距离！”
“属下领命！”
心约城主：“城外的兵马如何？”
“禀提督大人！各级军官也正日夜加紧操练，新军的战斗力日益见强，目前一切正常，都是按着提督大人的部署在执行。”
心约城主：“城内还有什么异常的消息？”
“禀提督大人；就在酉时末北海冰宫的人进城时分，雁飘零带着手下十分招摇地进了银海赌坊上了二楼的雅间包厢内，直到戌时初刻方才离开。属下无法得知他们的谈话。”
心约城主笑了：“他上了二楼的贵宾雅间，飞翔用武夷山云雾茶亲自招待。你们肯定是无法知道。”
心约城主又问：“还有什么消息？”
“禀提督大人！属下认为今天有变化的就这些！”
心约城主冷冷地道：“今天有一个人不会武功的人也进了城。你们知道是谁么？”
“······”
心约城主：“你们疏漏了最不该疏忽的地方！”
“属下知错，请提督大人明示！”
心约城主：“那个叫晓峰的卖酒郎也来了。他不会武功，打扮的又拖沓，所以你们没有发现。你们不知道他是柳叶唯一的朋友？这么重要的人就因为他不会武功而被你们给疏漏掉，而一些市井的阿猫阿狗你们倒是查的很清楚！”
“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去暗中搜寻这个卖酒郎的落脚处，严密监视！”
心约城主：“不用查了，在东城西四条小井胡同二号，一家独门独院的小院里。你去暗中将四周围的居民清走，挑一批精干的手下化装成百姓住进去，将这个晓峰给我死死盯住！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他每天什么时辰如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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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约城兵马提督府后堂，暖香阁。
乐开心手执玉箫，吹奏出的曲子缠绵悱恻，意乱情迷。箫声中不时传来一声悠扬的古筝琴弦发出的音符，节拍恰好，琴瑟和鸣。
良久，乐开心放下玉箫。冰点婆婆按住筝弦：“你今天的情绪有很大的波动。”
乐开心：“事态有些超出了我的预期，此时此刻，心约城就是一堆干柴！而每个人手中都有一只火把！”
冰点婆婆笑了：“你紧张的样子倒真是难得！”
乐开心：“北海冰宫的人也来到心约城了。”
冰点婆婆瞪大眼睛：“冰心若雪？！”
乐开心：“不是，是她手下的丫鬟。”
冰点婆婆轻缓了一口气：“她派人来做什么？”
乐开心：“不得而知。这才是我感到不安的地方！还有，那个烧酒的晓峰也来了。”
冰点婆婆：“他来不意外，他是柳叶唯一的朋友。但他倒不必担心吧？不会武功，与世无争，这些年来他就是酿酒，卖酒。我也是他的客户。”
乐开心：“所有的意外都是出自最不显眼的地方。我自认为心约城的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但一天之内，就有两个人让我无从得知他们来到心约城的目的。”
冰点婆婆：“心约城百姓八十万，加上各地涌来的商贾官家，江湖人士，总人口不下百万，你难道都能掌握不成。”
乐开心笑了：“心约城就在我的肚子里。这个城池中任何一个角落出现任何的异常，我都会察觉到。否则，这些年来你以为心约城的平静和繁华是如何来的？”
冰点婆婆：“那你一定也知道今天雁飘零去了银海赌坊了。”
乐开心：“你认为雁飘零要出手了？”
冰点婆婆：“雁飘零并没有下注。”
冰点婆婆顿了顿：“他的眼中是看不起一百八十一家赌坊的，一年六七百万的进项，还不足以吸引到让雁飘零的眼冒红光。我想，他很想和我赌一场。”
乐开心：“你又何尝不是。你对雁飘零的商路不也是一样念念不忘么。”
冰点婆婆：“我很想和他赌一把，同时也来场对决！即分输赢，也决生死！”
乐开心：“你等着吧，雁飘零一定会和你赌！”
冰点婆婆笑了：“我等着他！”
冰点婆婆错了。雁飘零没有出现。
七天过去了，冰点婆婆的金楼没有接到雁飘零任何的书帖，邀请，挑战，对决，赌注。
冰点婆婆有些坐不住了：“紫儿！”
~~~~~~~~~~~~~~~~~~~~~~~~~~~~~~~~~~~~~~~~~~~~~~~~
银海赌坊。飞翔的手中捧着一本《左传》，看的津津有味。
一个赌徒，居然看《左传》！不但看《左传》，手中还有酒杯，桌上还有牛肉！
“晓峰的断肠太烈了，一滴入口，都冒烟儿了！”飞翔轻品了一口杯中酒后，皱着眉头呲牙咧嘴地说道。
“老爷，还是给您兑点山泉水吧。”银海赌坊的大掌柜问道。
“兑水兑水！不兑水肠子就好被烧断了！”飞翔用手抓起一大片牛肉，塞入口中。这吃相，这做派，这风格，打死你你都想不到这是银海赌坊的老板，也是富甲天下的富翁！
“这些天金楼有什么动静没有？”飞翔一边呲牙咧嘴，一边大嚼牛肉一边问道。
大掌柜：“金楼的人始终没有人来咱们赌坊。就连平时柜上的掌柜，账房先生，杂役，平时晚上都好来赌两把的，这些天都不来了，想是生意太忙了。”
飞翔：“七天过去了，冰点婆婆肯定知道雁飘零来咱们赌坊，难道冰点婆婆没有兴趣参与到这场赌局之中？”
大掌柜：“冰点婆婆也许正在等你上门呢？”
飞翔：“这个门上不得，我不能去。”
大掌柜：“为什么？”
飞翔：“冰点婆婆一定会来赌坊，她和雁飘零的赌局是注定了的！”
飞翔也错了。
七天过去了，冰点婆婆并没有登门造访银海赌坊。
“也许，该释放出去点什么消息。”飞翔心想。
突然间，他笑了，笑的很神秘，似乎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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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海赌坊的大厅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人群中不时发出一阵阵惊呼声，叹息声，咆哮声。
大厅正中央的赌桌前被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围着，赌桌上的庄家在不停地擦着汗。因为他已经连输了十六把。
能在赌坊的赌桌上执掌庄家的人，必定是赌术一等一的高手，否则，赌坊是不会聘用你来当庄的。更何况是银海赌坊总舵大堂内正中央最大的赌桌。因为这简直就是银海赌坊的台面。
坐在庄家对面的，却是一个面容俊白清秀的少年。让人惊奇的是，不管庄家如何摇晃骰盅，这少年总能猜出大小。而且，一猜一个准。当庄的荷官心里明白，他的骰子是有机关的，想要几就是几，并且在你下注买定离手后，再开启骰盅的一刹那，骰子就会发生变化。
而今天，当庄的荷官感觉自己遇见了鬼，手中的骰子不论如何也不听他的使唤。一群输红了眼的赌徒们兴奋地大叫着，众人纷纷将手中的银子准备着，只等这少年下注，少年押大，众人便跟着压大，少年压小，众人便跟着压小。少年赢，众人跟着赢。少年连赢十六把后，赌坊的大掌柜出面了。
“这位少侠，我家老板想亲自领教少侠的赌术，请少侠移驾楼上天字一号雅间包厢。”大掌柜笑容满面，抱拳施礼。
“好啊！我正想玩大点的赌注呢！”少年毫不怯场，欣然应允。
天字一号包房内，飞翔悠闲地品着云雾茶，见少年进来后，飞翔笑着起身抱拳：“紫儿姑娘，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
那少年正是冰点婆婆的贴身丫鬟，紫儿。
紫儿躬身行礼：“飞翔公子有礼。紫儿奉命前来取信。”
飞翔：“不急，紫儿姑娘请坐。看茶！”飞翔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只锦盒，推到紫儿手旁。
飞翔：“这是送给紫儿姑娘的一份小礼物，一点心意，万望紫儿姑娘笑纳。”
紫儿却也不推辞，微微颔首致谢。
飞翔取出一封信，交到紫儿手上，轻声说道：“只可与冰点婆婆一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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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心约城主乐开心读着冰点婆婆拿来飞翔写给她的书信，思忖着。
冰点婆婆：“飞翔写给我的这首李清照的词是什么意思？我当真是糊涂了！”
乐开心自言自语地吟读着：“雁也过，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读着读着，乐开心笑了。
乐开心：“小靓，你可以和雁飘零立约对赌了。赌钱，比武都可以了！”
冰点婆婆：“哦？为什么？”
乐开心：“因为雁飘零受伤了。他的胸膛被人一剑穿胸而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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