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兵主

    赵破奴手中四大兵,不是大头兵是为兵主。

    兵主——奇兵钟夫龙,擅长奇袭,纵横脾磕,只要赵破奴兵锋所指,这兵主寒芒一点不散,随后必然枪出如龙。

    麾下“猩红铁骑”满编十万骑,所向之披靡令大世界帝国将相,凡夫走卒,未见其势只闻其名就恐惧不已。

    自从亡国之后随撤退洪流北上途中为大梁北境的百万百姓断后,十万猩红铁骑抵抗大夏国五十万分散不同方向追逐而来的西蛮轻骑,一千五一营对敌三千,对敌四千,对敌五千皆有。哪个骑营运气差直接碰到游击追杀十倍于己方的西蛮轻骑兵那就是死绝也要换掉对方,最不济也会令敌骑失去战力。可到最后却是奇兵主钟夫龙率领亲卫五千“猩红天龙卫”千里连夜奔袭于大夏腹地“天恒镇”,直接拿掉了西蛮铁骑左统领都统皇家天才姬存希的老窝,继而回援关外,以前后夹击之势一举定下了这场北奔追杀的乾坤。

    猩红铁骑十万折损六万换掉大夏轻骑兵三十万之多,这场让世人津津道载的千里奇袭战被儒圣学宫“兵儒”大家严桥之录入史册:“天降猩红龙卫大铁骑于夏王朝腹地如入无人之境取姬家小天才首级定以乾坤口,六万猩红收割换掉马背上的二八姑娘三十三万三。”

    钟夫龙一战扬名大世界,蛰伏三十年,出鞘即是战争结束。

    此时仅剩的四万猩红铁骑归整,调了三万驻扎在漠北城东线配合前方二十万步兵防止大夏来犯。

    另一万驻燕山关重镇,关内开阔平原有梁军十万轻步兵和重步兵把持。关外又是大平川,只要敢露头,一万铁骑将分属三波从左边或者右边冲撞奔袭。

    第一波“死骑营”两千铁骑趟开了冲撞,完后不再回头立即撤走,第二波三千“中泊骑”犹如洪水猛兽而过,这让三品境下任何人都很少可以挡住,第三次冲锋是一波“猩红收割”,两千铁骑精锐而至,若是敌多,那余下铁骑化整为散撤走,另有一支千骑将是冲锋营的救命之骑,也可能是瞬间变成合围之势与散走的前锋纵横从敌军两侧上下冲过收割胜利的。

    这最后千骑是由钟夫龙麾下大将军率领,千骑定胜负。如若不敌,除非敌军无数以至于无力回天,否则那后面一百里中撤走的猩红将继续游走袭杀。

    至于后面如何去拿掉漠北城?可以,大漠北方余下二百里路程去面对武王麾下的绝世凶器“铁浮屠”吧。

    钟夫龙仅靠四万猩红铁骑还能霸占兵主位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的御兵之道鲜有比肩之人,当年奇袭也是出自他谋划之手。

    ……

    兵主——战兵土土哈,好战之极,嗜血无比,大梁军中人有厌恶者,也有极致推崇者,人无完人。

    土土哈麾下十万轻步卒,勾刀卫——骁虎字营五万卒,甩斧卫——豹纹守营三万卒、轻箭卫——破空丛营两万。

    制式勾刀采用大世界无边矿域精钢打造而成,在大梁雄霸世界六洲几百年来存储惊人,每三年一革,每十年重制,刀身前段稍微弧形弯曲,长之一百一十公分,宽有半掌左右,入骨利索不易卷刃,刀尖背面半指处有芝麻大的小倒勾抽丝带肉。

    勾刀阵——五卒一小阵,两人冲刺挥扫,左右各一人策应,随后一人乃小卒长收割。刀阵四步一阵,横向散开千阵是为一波,前后相隔十米为第二波,总共七波勾刀阵。

    待勾刀阵第一梯队所剩无多后,一百米之外甩斧将会袭来,远,可甩。近,可砍剁,其势多多,分阵分营,道不尽,说不尽……

    轻箭卫,横向四梯队,五千一波破空铁丛箭,轮番对还未靠近勾刀阵之敌八百米开始射出,机会转瞬即逝,只有臂力和反应最优者才可编入轻箭营卫。

    土土哈被下属将领暗地里称为疯狗是有理由的,这厮在当年撤退途中散出半数甩斧卫营,豹纹守营本该第二出击定胜负的局面,可是他硬让斧营三千轻卒把夹击起来不得逃脱的大夏五千骑活活剁了……

    人肉马肉成碎渣,分不清是骨头还是石头,可这大荒草地哪有如此多石头?为此,赵破奴没说话,只是土土哈第二日从帅帐走出之时头大如斗,连眼睛都看不到了,修养了三月才复原他那英气逼人的容颜。

    兵主——重兵泰不花,麾下陌刀重步营,长枪大阵营,仅是听名,已经使对敌之军颤抖胆寒,儒圣学宫兵儒大家严子雀曾经有一言:“陌刀不出,尔可妄为之,陌刀阵出,铁骑是碎狗,步卒是牛羊,宰杀过多有伤天和!”

    瞧瞧,大梁霸六洲,传承不灭因为甚?西蛮野人,东突厥年年来犯,年年尽数送马肉还需过多解释?

    而那泰不花的重弩营才是决定步兵战事的关键,万人轻弩,千人豪弩,百人重弩,十人车床弩,两将炮台弩,三品之上不露头,炮弩不会射出,这支炮弩箭已经不能称之为箭矢了,粗壮如碗口,长有五米,只有泰不花麾下两大将军才可动用,就是那车床弩也是能一弩崩穿十人胸膛的凶器,万弩齐发的场面谁都没见过,万支弩箭能中一点射穿二品武夫也未可知……

    余下那位兵主——采桑子,呵,谁说女子不如男儿郎?她就是一个例外,没有名字。采桑子,破奴老帅为其起的名,长年一袭黑衣,很少人能看到她,麾下正副大将两人。

    大梁的军战前先锋声音是她,后断尾耳朵是她,探报是她,密碟也是她,她是采桑子,是赵破奴的中军嗓子和眼睛。

    采桑子开创的大梁密碟“桑碟司”曾经让中原九洲那中周王李家天子都听闻过。手握天下情报,尤其军事之内,一个百夫长今天拉肚子吃的是什么菜,又因为什么原因,只要采桑子想知道,三天之内就呈在她面前了。

    而现在已经收拢不少,除过各朝境内按兵不动,前梁王朝境内大多已经撤回,分散于三军军镇各处的军探“游弩卫”最是亡命徒,从梁前至梁亡后都是前线最要命的一支队伍,现在小规模冲突和试探皆为游弩卫发起的。

    游弩卫——十人是为一队轻骑游弩,百人成伍,千人就是一阵,总共三十阵,分散八方,整天游走于土土哈轻步兵镇营外的百里之地,每五里就有一队出没,严防敌军突袭,要是敌我双方游弩发现对方,目光所及看到就会立马冲刺留人,决不给对方回去报信的反应,战至一方无活口才会迅速撤退。

    ……

    这所有的兵种合起来就是破奴老帅的家底,大梁只出一位镇北统帅就可挡两朝来犯,真以为那新秀两国是为雄也?第五才是王道尔。

    然军伍司良,可庙堂就惨淡寡雾了,宰辅卢之道每日长叹不下八次八,是为何?还好,武王去寻他了。

    ……

    “我欲从军。”

    ……

    季澜衣坐在王府正厅,一袭白衣长服,不雍容,却显的大度非凡,但此刻她的大度从容因为独女一句轻飘飘的话立刻消散了。

    白衣王妃听到女儿的这句话,不敢相信的盯着她,轻声问道:“你想去从军?”

    “你待如何?”

    ……

    听着女儿这生冷的语气,季澜衣心里悲凉之极,唉谈之余又不免担心道:“北灵,为何如此?娘亲盼了你十五年啊,夜夜盼,日日等,终于见到我儿归来,你能不能心疼一下娘亲思女的痛苦?我……”

    “够了,我不理别事,只为学武,阿哥那狠心人丢下我一走了之,那日你们可对他有善意良言问候了?十年前他为了给我采药腿断了!腿断了你知道吗?他怕被山石压住活不成,他怕我在家里饿死,自己拿青石硬生生砸断的,你知道那个画面多恐怖吗?我六岁时亲眼看到了……呵,贼人?从阿哥手里抢走我,你说谁是贼人???”

    张北灵的声音从平静再到愤怒转为哀伤哭泣呜咽,身体颤抖着,秀珠泪儿滚在俏丽之极的脸颊上,再划入樱桃小嘴,瑟瑟咸咸的,不知是情绪还是这小水珠珠的滋味。

    王妃坐下了,她没再言语,那张北辰所谋甚大,夫君已经为她提过半嘴,她也不好向女儿说出来,谁知道女儿会不会离他们而去寻找呢?

    ……

    “北灵妹妹,我也随你去参军。”又一个清灵女音响起。

    王妃抬头一看,第五琉璃和太子流年站在门口看着她们。这让王妃心里一沉,孩子们长大了啊,从小小丫头成了现在的亭亭玉立,本应该大家闺秀如今却道要去当那采桑子。

    第五流年木呐的喃喃道:“都疯了,这是都疯了啊。”

    他前天被妹子张北灵打的脸上青紫一片,头上鼓起来的记号都还未消下去,胳膊上昨天留下的牙印破皮伤也在,此刻听他这话,估计又想要不得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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