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普通人
我叫杨语光，这中性的名字据说是母亲大人初见到我时，被一束同时照进她眼睑的日光带来的灵感。一直就是一个普通人，虽然用了前20年，不，前29年189天都在验证我是一个受神受佛祖庇佑的特殊的人，但其实我依然还是～
“杨律师，进来呀”，
“哦，哦”，挤进电梯最后一个位置，我转了身子认真的对着电梯门面壁。
“杨律师，今天这么早啊！”，这么多人，能不说话嘛！切！
“有几个案子，等下有会，要先来看看”，我客气的朝后点点头，不知道有几个认识的人。
不打卡的人就不能早到啊，特区上市公司中管的钱那么好挣吗？切！
“杨律师，早”，
“早”，
“杨总，早”，
“早”，是挺早，越过一群排队打卡的人。
这几个案子还真是有些棘手，公司管理规章是经我手修正过的，把风险控制系统悉数揉压碾碎融入在里面，特别是企划制定和审批，合同以及财务审批流程中，又不能阻碍公司业务发展，本就两难。事业部有案子在我这儿卡了壳，没有我的签字连合同都看不到，但昨天，两个我Pass的企划案竟赫然出现在董事长的桌子上，问了董秘支支吾吾说不知道，漂亮的小脸惨白，我是妖怪吗？有这么可怕？
“可不是嘛，头儿，谁会在你板着脸的时候触你的霉头，那是活腻啦！”，这个嬉皮笑脸的是我的特助剑爷，全公司上下也就他可以如此跟我讲话，倒不全因为他是个灵活狡诈的小帅哥。剑爷本名梁子衿，是个相当文雅的名字，无奈他的脑子和嘴并称双剑，脑快嘴狠，大家就都称他剑爷，最初在大家称呼他梁助的时候，他就曾化身一只翩翩蝴蝶在办公室撒花粉，被谓之为风控一绝，故在我的心里他实际是贱爷。
“‘橙日电机’和‘山东俊泰’的案卷收拾出来了吗？”
“在这儿啦，律师大人”
“前两日我们去查的……”
“都在了，我用私密账户查询打印，盖了章啦……哦，还有那个企划案，对，嘻嘻我偷来的，也做了APP并标注和粘贴，诺，这个硬盘里”，
等我说完再说会死啊！唉，不过是的，我需要他，在海川特区康辉大道中段黄金位置金融大厦占据高层整四层物业，两个实体工厂，全国5处的分子公司，五百多员工的上市公司——“青云龙腾”，我的风控部正式员工只有少的可怜的6个人，审批第一人本人，汇总全能第一人只有剑爷！
两个小时的唇枪舌剑，不觉得舌灿莲花，只觉得头晕眼花，出了董事长那快两百平的会议室，两个人一个字没有交流，闷头回到风控部，
“对不住了，各位”，
“怎么了，杨律师”，我习惯他们叫我杨律师而不是这个肿了那个总的，包括我在律师行业所有的工作习惯我也一并搬到了上市公司，那个当时引荐我的伯乐跟我说：“一切按照你的来，不要管任何人”，而当时在旁边呵呵逢迎的正是我现在的董事长，福布斯排行榜上有名的大富豪。这也不全是我这伯乐哥哥的威严，主要是我那说一不二的臭毛病——动不动就甩脸子，转战背景深厚的金融类上市公司快四年了，工作上从未有过纰漏，大妖小妖管你是奔波儿霸霸波儿奔，孙行者还是者行孙的，过我眼即现形，所以～
“大圣，难道我们输了？”这个花名～大圣（取火眼金睛之意），也是醉了。如花似玉的妙龄（还没过三字头）女子，如此花名，我自己都能脑补出一张猴脸来！明着暗着解释很多次了——我的哪一世前世，一定是一个埃及的女祭司，具有倾国的容貌和惊天的法力，是法老王不可或缺的合伙人！怎么就不能安一个貌美果敢的狠辣角色呢？！
“说你们很多次了，我们不是律师楼，商业谈判不是打官司，这不是输赢的问题，公司只图发展！”，是我的问题，不是他们。第一次和黄董深度沟通的时候，就被宛转的告知——风险控制是在为公司更好更高的发展保驾护航，是守山头的，事业部才是他的骠骑大将军。
“P～A～S～S～”，摆出口型，站在我身后的185体型的剑爷，完全忽略在前面的我，那平面模特的五官带上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阿达，阿达，大圣请吃饭！”
“哎，拜托，连战两晚几乎没睡的貌似是我和头儿吧，为何要请你们吃饭？！”
“又攻下两个山头又全员生还，届似吾等部门的荣耀和胜利，怎能不庆祝……”，唐山阿潘探出油腻腻的圆脸，鼻子上几颗痘痘耀眼的红。
“企划是按住了，但更麻烦的在后面，黄董······没放弃，让我们安排去山东和福建对接，你们先商量下怎么安排吧。”
“啊！！不能吧·······”，
“杨总，我的产假······”，
一把把剑爷拨开，我一头扎进了我的办公室，关上沉重的门，把一切声音杜绝在外面，笔记本和案卷撂在桌上，从冰箱里拿出一颗巧克力塞进嘴巴，一屁股团进了沙发！
一场场的商场厮杀，岂是那么轻松？！全力对付一片森林，剔除腐朽，还要留住绩优良木并与之建立长久战略合作……。推销自己的都会包装精美毫无破绽，骗子的经费和力气都用在事前，难道我还真有火眼金睛？四年了，没有问题我也是战战兢兢睡不香吃不下熬过来的，像一个有洁癖的神经质妈妈，一眨不眨盯着宝宝的屁股擦才能保证小屁屁的香糯～跑偏了，长期的压抑下只能令人更加腹黑，吐槽王才是！
门吱扭开了一条缝，刚刚挤进剑爷精致的巴掌脸，看了看我，张口又咽了回去，估计我的脸不仅难看还难看～准备关门，
“进来，关上门”，该住口的时候住口，提前想你在想，天生的优质助理，却在总裁办的两次谈话中，坚持留守做我一个苦逼中层的助理，无论隐情，这份江湖侠义我受了！拿了一块巧克力递给他，
“其实，他们的企划案也不是完全不能用，细节上我都做了添加和修正，合同我也一并做好了，我发您邮箱？看看先？”，剑爷一边剥巧克力纸一边说，
“子衿，备好材料，我们俩，两地！”
剑爷看了我一眼，张嘴咬住巧克力，
“嗯！”，小样儿的，怎么那么无怨无悔！
“叫他们进来”，
“阿潘和玲姐，公司值守，签署执行每单进出，周记改日记，一周我还没回找何总周报。每单超出200万支出，应收和库存，以及应收超出5天，进入预警，通知财务和事业部主管，以及第一时间发我和剑爷邮箱，做预警信号，备份总裁办”，
伸手接下要签字的一摞文案，
“李律师，合同，补充协议和每单文本的签署盖章，务必审核，对方签署归档时再行核定后，归我们部门档案，公章合同章使用记录如常，周记记录。
啊，对了，总裁办通知黄总，何总等要参加市金融拓展与风险控制研讨会，你需要跟进，我等下发个文件到你邮箱，你看了之后再与我私聊”，我还是喜欢引进律师和银行支行行长之类的人力资源，上手快工作习惯更适合，
“林祥产假······”，
“哈哈哈···”，
“呵呵···”，林祥挠了挠头，尴尬的跟着大家笑，
“夫人生产，男人也是要照顾的，这没什么不妥，但产假不能批了，特殊时期，年假给你5天，安排好家里人”，
“谢谢杨总···”
“不过手机要保持通讯，依然要处理应收邮件和跟进，预警也要及时～”
“哦，总裁办今天问咱部门要几个实习生？我说要几个清华北大，学法律或金融的？”，玲姐接过已签字的文件。
“要看人，有用的社会大学的也可以用，没用的管他清华北大，斯坦福也不行”，
“那······”
“玲姐你们先去看看，挑几个机灵但踏实的孩子，试试我们那些门槛，可以的先放在部门分开跟你们每人，培训和选择等我们回来”，
“嘛！锦衣卫门槛？那可是连何总都······，可以考翻一片支行行长了！”，
为了行业标准，也是我自找麻烦，给自己部门挖了一个一个的坑，但修订来修订去留下的几个金融法律案例倒是涵盖甚广，考倒人无数，一来二去的竟成为了行业的标杆！他们都觉严苛，也就戏说此门槛比肩锦衣卫。
撇了阿潘一眼，他怏怏收了声，
“对了，如果留实习生，向总裁办申请最高级别实习期薪资，3个月转正，标准比对基层领导。”我们部门定位并不高，也是符合发展型商企的发展需要，风控尽量低调，所以最高级别也就是个总监，虽然直接隶属总裁并可直接向董事会汇报。但因为难度，工作量和要求都很高，所以粮饷就申请的比较丰厚，最低级别都是副经理级待遇，这也是我跟公司提的唯一一项有关福利的要求。高薪养廉，这是硬道理！
阿潘比了个“OK”，让大家散去各自准备去了。
“杨律师，进来呀”，
“哦，哦”，挤进电梯最后一个位置，我转了身子认真的对着电梯门面壁。
“杨律师，今天这么早啊！”，这么多人，能不说话嘛！切！
“有几个案子，等下有会，要先来看看”，我客气的朝后点点头，不知道有几个认识的人。
不打卡的人就不能早到啊，特区上市公司中管的钱那么好挣吗？切！
“杨律师，早”，
“早”，
“杨总，早”，
“早”，是挺早，越过一群排队打卡的人。
这几个案子还真是有些棘手，公司管理规章是经我手修正过的，把风险控制系统悉数揉压碾碎融入在里面，特别是企划制定和审批，合同以及财务审批流程中，又不能阻碍公司业务发展，本就两难。事业部有案子在我这儿卡了壳，没有我的签字连合同都看不到，但昨天，两个我Pass的企划案竟赫然出现在董事长的桌子上，问了董秘支支吾吾说不知道，漂亮的小脸惨白，我是妖怪吗？有这么可怕？
“可不是嘛，头儿，谁会在你板着脸的时候触你的霉头，那是活腻啦！”，这个嬉皮笑脸的是我的特助剑爷，全公司上下也就他可以如此跟我讲话，倒不全因为他是个灵活狡诈的小帅哥。剑爷本名梁子衿，是个相当文雅的名字，无奈他的脑子和嘴并称双剑，脑快嘴狠，大家就都称他剑爷，最初在大家称呼他梁助的时候，他就曾化身一只翩翩蝴蝶在办公室撒花粉，被谓之为风控一绝，故在我的心里他实际是贱爷。
“‘橙日电机’和‘山东俊泰’的案卷收拾出来了吗？”
“在这儿啦，律师大人”
“前两日我们去查的……”
“都在了，我用私密账户查询打印，盖了章啦……哦，还有那个企划案，对，嘻嘻我偷来的，也做了APP并标注和粘贴，诺，这个硬盘里”，
等我说完再说会死啊！唉，不过是的，我需要他，在海川特区康辉大道中段黄金位置金融大厦占据高层整四层物业，两个实体工厂，全国5处的分子公司，五百多员工的上市公司——“青云龙腾”，我的风控部正式员工只有少的可怜的6个人，审批第一人本人，汇总全能第一人只有剑爷！
两个小时的唇枪舌剑，不觉得舌灿莲花，只觉得头晕眼花，出了董事长那快两百平的会议室，两个人一个字没有交流，闷头回到风控部，
“对不住了，各位”，
“怎么了，杨律师”，我习惯他们叫我杨律师而不是这个肿了那个总的，包括我在律师行业所有的工作习惯我也一并搬到了上市公司，那个当时引荐我的伯乐跟我说：“一切按照你的来，不要管任何人”，而当时在旁边呵呵逢迎的正是我现在的董事长，福布斯排行榜上有名的大富豪。这也不全是我这伯乐哥哥的威严，主要是我那说一不二的臭毛病——动不动就甩脸子，转战背景深厚的金融类上市公司快四年了，工作上从未有过纰漏，大妖小妖管你是奔波儿霸霸波儿奔，孙行者还是者行孙的，过我眼即现形，所以～
“大圣，难道我们输了？”这个花名～大圣（取火眼金睛之意），也是醉了。如花似玉的妙龄（还没过三字头）女子，如此花名，我自己都能脑补出一张猴脸来！明着暗着解释很多次了——我的哪一世前世，一定是一个埃及的女祭司，具有倾国的容貌和惊天的法力，是法老王不可或缺的合伙人！怎么就不能安一个貌美果敢的狠辣角色呢？！
“说你们很多次了，我们不是律师楼，商业谈判不是打官司，这不是输赢的问题，公司只图发展！”，是我的问题，不是他们。第一次和黄董深度沟通的时候，就被宛转的告知——风险控制是在为公司更好更高的发展保驾护航，是守山头的，事业部才是他的骠骑大将军。
“P～A～S～S～”，摆出口型，站在我身后的185体型的剑爷，完全忽略在前面的我，那平面模特的五官带上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阿达，阿达，大圣请吃饭！”
“哎，拜托，连战两晚几乎没睡的貌似是我和头儿吧，为何要请你们吃饭？！”
“又攻下两个山头又全员生还，届似吾等部门的荣耀和胜利，怎能不庆祝……”，唐山阿潘探出油腻腻的圆脸，鼻子上几颗痘痘耀眼的红。
“企划是按住了，但更麻烦的在后面，黄董······没放弃，让我们安排去山东和福建对接，你们先商量下怎么安排吧。”
“啊！！不能吧·······”，
“杨总，我的产假······”，
一把把剑爷拨开，我一头扎进了我的办公室，关上沉重的门，把一切声音杜绝在外面，笔记本和案卷撂在桌上，从冰箱里拿出一颗巧克力塞进嘴巴，一屁股团进了沙发！
一场场的商场厮杀，岂是那么轻松？！全力对付一片森林，剔除腐朽，还要留住绩优良木并与之建立长久战略合作……。推销自己的都会包装精美毫无破绽，骗子的经费和力气都用在事前，难道我还真有火眼金睛？四年了，没有问题我也是战战兢兢睡不香吃不下熬过来的，像一个有洁癖的神经质妈妈，一眨不眨盯着宝宝的屁股擦才能保证小屁屁的香糯～跑偏了，长期的压抑下只能令人更加腹黑，吐槽王才是！
门吱扭开了一条缝，刚刚挤进剑爷精致的巴掌脸，看了看我，张口又咽了回去，估计我的脸不仅难看还难看～准备关门，
“进来，关上门”，该住口的时候住口，提前想你在想，天生的优质助理，却在总裁办的两次谈话中，坚持留守做我一个苦逼中层的助理，无论隐情，这份江湖侠义我受了！拿了一块巧克力递给他，
“其实，他们的企划案也不是完全不能用，细节上我都做了添加和修正，合同我也一并做好了，我发您邮箱？看看先？”，剑爷一边剥巧克力纸一边说，
“子衿，备好材料，我们俩，两地！”
剑爷看了我一眼，张嘴咬住巧克力，
“嗯！”，小样儿的，怎么那么无怨无悔！
“叫他们进来”，
“阿潘和玲姐，公司值守，签署执行每单进出，周记改日记，一周我还没回找何总周报。每单超出200万支出，应收和库存，以及应收超出5天，进入预警，通知财务和事业部主管，以及第一时间发我和剑爷邮箱，做预警信号，备份总裁办”，
伸手接下要签字的一摞文案，
“李律师，合同，补充协议和每单文本的签署盖章，务必审核，对方签署归档时再行核定后，归我们部门档案，公章合同章使用记录如常，周记记录。
啊，对了，总裁办通知黄总，何总等要参加市金融拓展与风险控制研讨会，你需要跟进，我等下发个文件到你邮箱，你看了之后再与我私聊”，我还是喜欢引进律师和银行支行行长之类的人力资源，上手快工作习惯更适合，
“林祥产假······”，
“哈哈哈···”，
“呵呵···”，林祥挠了挠头，尴尬的跟着大家笑，
“夫人生产，男人也是要照顾的，这没什么不妥，但产假不能批了，特殊时期，年假给你5天，安排好家里人”，
“谢谢杨总···”
“不过手机要保持通讯，依然要处理应收邮件和跟进，预警也要及时～”
“哦，总裁办今天问咱部门要几个实习生？我说要几个清华北大，学法律或金融的？”，玲姐接过已签字的文件。
“要看人，有用的社会大学的也可以用，没用的管他清华北大，斯坦福也不行”，
“那······”
“玲姐你们先去看看，挑几个机灵但踏实的孩子，试试我们那些门槛，可以的先放在部门分开跟你们每人，培训和选择等我们回来”，
“嘛！锦衣卫门槛？那可是连何总都······，可以考翻一片支行行长了！”，
为了行业标准，也是我自找麻烦，给自己部门挖了一个一个的坑，但修订来修订去留下的几个金融法律案例倒是涵盖甚广，考倒人无数，一来二去的竟成为了行业的标杆！他们都觉严苛，也就戏说此门槛比肩锦衣卫。
撇了阿潘一眼，他怏怏收了声，
“对了，如果留实习生，向总裁办申请最高级别实习期薪资，3个月转正，标准比对基层领导。”我们部门定位并不高，也是符合发展型商企的发展需要，风控尽量低调，所以最高级别也就是个总监，虽然直接隶属总裁并可直接向董事会汇报。但因为难度，工作量和要求都很高，所以粮饷就申请的比较丰厚，最低级别都是副经理级待遇，这也是我跟公司提的唯一一项有关福利的要求。高薪养廉，这是硬道理！
阿潘比了个“OK”，让大家散去各自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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