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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曾经的起始

    火烛的黑暗中。

    人的影子在微光中颤动,潮湿的温度带起不知从何而来的刺骨寒风,湿冷的石壁与上面渗透下来的点点滴落下的水珠时而砸在人群的头顶上,有人难以忍受这种地方。

    但他们似乎都已经习惯,也似乎知道毫无用处,只是一声不吭的坐在各处的位置,眼神在冰冷中的幽静中闭目。

    即使是虫鼠也似乎不想在这恶劣,寂然的地方多待一秒钟,这里除了人,再无他物。

    但一片温暖从灰冷的石壁中传出。

    死尸般的人群纷纷抬起那一直低沉无望的头,许多人的脸庞上尽显看到希望的神情。

    “十年啊……那个银人他终于让人来了。”

    人在感慨,人在颤抖,他们终于能在这不死不灭的生命中被拯救了啊!

    十年之久啊,所有人只能一直待在这种地方,死亡与他们隔绝,精神与他们不散,这外面的一切他们都不能接触…如同在永生的监牢。

    但又有人和曾经一样,一如既往的泼出一道能浇灭热情与期望的冰冷话语。

    “不要在觉得有人来拯救我们了。你觉得都这么久了,他还有什么办法吗,恐怕又是让别人来碰碰运气罢了。

    …放弃吧,那条龙在十年之前就吸取了我们所有人的魂力,已经不是谁能对抗得了的,更何况,还出现了一块能夺取魂魄的影石在哪阻止着。

    没有影石之前出现的我们都节节败退,又要有人和我们一样了。”

    似乎看清现实的那人一套说辞下来。

    好似直接击垮了众人在看到希望后…就完全看不清现实真正差距的那种心理。

    但也是的,第一批要关闭‘门’的他们都失败了,而在后来又有人被银人派来…要来继续把第一次他们做失败的任务再接下去。

    刚好也来救第一批的他们。

    可是,被龙吼掌控命运般的现实大于众人所有有限的理想。

    来自各国的人……临时组建而成的异世界任务组,第一批、第二批、第三批…在更加的后面,直到七次之后。

    整整七次,他们无一例外,都在那条龙的面前成为失败者。

    而因为巨龙杀不了他们,就都被弄到这里。

    失败者的他们永世都在等待着下一次的人们…能来完成这项似乎犹如不可能再有人能完成的任务。

    可别说任务了,明明要拯救前面来的人只要将树皮击开他们就能逃离这个树中监牢。

    可是在庞大的力量面前,容易的东西都会变得难上加难。

    觉得看到希望的人,其实也只是后面几批的人罢了,而第一批来的其他人,他们早已经习惯了,也已经无所谓了。

    他们觉得,只要不能找到能决定关键事物的人出来,银人的所作所为都会是无所作为。

    排在后面的人,在细细思考过后。

    妄想继续顽抗的精神好似又再次在这番言语下来,变的死沉。

    是啊,在强……

    也强不过第一次来的那十一个人啊,连自然万物都被他们控制,事物充满无限的力量。

    可还是沦为在此之地的阶下囚。

    九十七人,都斗不过那一只……区区五十多米长,还没那颗怪树大的体型的龙类生物。

    只是一条龙,就挡下来他们整整七次的攻伐,每一波来的人,都是拥有超然之力的人类,在人数众多的优势下,配合每个人所应有的智慧,在集结起能变化万千的各种形态的能力几乎是势不可挡。

    但…都是徒劳。

    沉寂的气氛再次出现,人群中的神情,又掩盖上了一层悲切的雾霭。

    可是,他们似乎也想等待,最终的那一刻。

    忽然,说出那番打击人心话的人的同伴。

    好似能看到了外面的情况,沉声静气的说道:

    “喂,雷,那个人,好像不是以灵魂和银人的“其力”组合而成的灵魂人,甚至,连一点能量波动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被他人称为雷的人,忽然一顿。

    雷在这段重要的话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一幕幕回忆回溯脑海,各种见识林立起思考的神经。

    雷的眼神颤动着,透露着一股不知是恐惧,还是震惊的莫大情绪,他已经很久没这样产生过对事物有剧烈波动的样子了。

    他急忙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南瓜啊。

    你记不记得,我们十年之前是不是传送来,然后我们就因为,有这结合到我们自身的蕴含理解之力和强法之力的“其力”而变的有很强的实力,对那些奇妙的咒法和强壮肉体的杀强招式都是很轻易的就能学会。

    最重要的是,你说感觉不到他的能量波动,我们这七批的人降临到这异世界的人类的城池中。

    最快的一批人来这森林都耗时了十六天,而这个人,在你的探知下居然连能量波动都没有。

    可是,这个世界最低级的初法之术都会有改造身力的作用,只要学过,甚至只是看过,都会有奇幻的量力在身边波动。”

    雷在陈述着内心所想,寂寞的十年没有什么事情再能让他动脑筋,可这一次竟然是那么的不同。

    他就只是想出来什么,就说着什么。

    可能是在这鬼地方已经让思想呆滞了十年,或是已经许久没见到外面的人,也或者没有再见过很多的新鲜事物。

    如同一个让自己的思想逐渐回到正常人的过程,他声音愈发清晰明亮,字段理解有序,思考的话没有废话。

    话语变大也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他们的脸庞都转向了雷这个方向,他所言的东西,是那个人的情况似乎与所有人都不同。

    难不成,这个人,是……

    “对,这个人,会死。”雷说出了让所有人都感到奇怪的话。但唯独有十人,都似乎知道真相般,只是静静的等待聆听着。

    人群沸腾,他们似乎是听到了根本不了解的东西。

    “为什么啊,这个人会死?”

    “不可能的吧,他不也是银人让过来摧毁门的吗,都有不死之身吧,就少了个灵魂和其力?”

    他们都在疑惑,这个人会死?在没有不死的身体情况下,这个人怎么可能……能完成这个艰难的任务?

    或者说,必须要拥有某种意义上的,才能……跨越那种极限?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脑海中充满了永无止境的不理解。

    在这时。

    雷如迟暮的老人一样缓起动身,坐在了旁边的圆石台上,他掠过一众后,便双臂搁腿,弯着腰低下了头,用着见识过的东西开始为那些没有知晓到这种奇法的人群讲解:

    “在十一年前,我们被银人传送到这异世界里。

    在刚来之时,我们这十一人就思考过为何我们知道我们是以本人的半个灵魂和银人的力量所组成的事物形态。

    在后面我们自称为是灵魂人。

    在银人告诉我们要干些什么时,我们也有害怕,但我们知道来龙去脉后,就再也没有感受过这个世界有什么可怕。”

    雷似乎回忆到了以前,还趣说着。

    “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是不死的嘛。”

    “我们在后来啊,就竭尽所能的去了解这个异世界所有能增强自身力量的事物。

    你们知道吗,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了解到我们为何是以灵魂的媒介而组成的形态,我们都释然了。”

    “在那一处村中,哪里的古老智者有能知道灵魂的所有,他懂得这个形态的作用。

    我们国人都有着一种厚着脸皮的学习感嘛,我们就虚心请教他。

    我会用我的理解解释一下他说的话。

    在这个形态下的事物……

    本人与这分量分出来的灵魂并没有很大的副作用,甚至还有莫大的好处。本人虽然会在灵魂一直没有回归中变的很虚弱,但灵魂只要回归本体了…

    只需要过几年,本人还能获得这分出来的灵魂后面所拥有的一部分能力,灵魂越强越能获得。

    但这个后面的事情,我们就不为得知了。

    但还有个小的弊端,因为本人并不知道被分割的灵魂所见过的一切,即使是灵魂回归本体后也不能知晓到。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出去了还回归本体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见到也只是形如陌人。

    呵呵,但是啊,出去是不可能的。”

    雷摇着头悲观地说着。

    人群中似乎都在你看你,我看我,有难怪的神情,还有似乎有人已经拥有了互相喜欢的爱恋。

    却忽然发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都只是无言的消沉看着对方。

    雷又忽然峰回路转的说道,充满了莫大的自信般。

    “但另一个情报,是对我们最最有用的…

    甚至能将我上一句话说的不可能化为可能,但也可能只对外面那个人有用了。

    “其力”与灵魂所组成的灵魂人能非常容易的掌握其它事物,我们也都证实过了,很有用。

    但这,也拥有一种…怎么说呢,这对我们后来就讨伐巨龙吧,产生了一种不可逆的压力…

    嗯?”

    啊……雷忽然不想再说了。

    因为,他似乎不该说灵魂回归本体后,本体会完全忘却灵魂所做过的事情。

    一些人沉浸在心中莫名难受的感觉下,那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东西,离别。

    雷忽然从他们那感觉………很无语,他们可是被囚禁在这啊,你们踏马灵魂还在呢!还没有到那一步啊!

    “你们踏马暗自哭哭唧唧什么!?你们现在被巨龙剥夺了自由,如果没有人帮助逃离,可能永世都会在这里度过!

    直到地球因为门没被你们关闭而被它们摧毁!

    它们或许会在二十几年后看你们一副黯然失色的鬼样,或许会大发慈悲让你们离开这里,但也只是让你们去看看地球被它们践踏过的模样!

    再让你们继续看看你们死去的亲人和朋友是怎样被它们随意杀虐至死,你们都见过它们的性格吧……呵呵。

    ……然后再,直接将你们的灵魂之身拉回埋葬土里那早已没了的肉身!”

    “草!!”

    雷对他们大吼道,所有人都被忽然而来的吼声镇住。

    不甘的神情,就这么宣泄在这,发泄在无辜的同伴,亦是战友的身上。

    他似乎也在对自己的内心吼叫。

    是的啊!!!!!!!!!

    他们都十年没有出去了,这个黑暗的世界还会因他们的失败,而向‘其门’那边的地球发起不为得知的目的。

    异世界的生物会用着他们所不知道的办法进发地球。

    地球没了,没事,他们的亲人,可还在啊…

    雷的脑子忽然在无能的愤怒变的有点糊涂,啊,地球没了,他的亲人们不也没了。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雷,可是这里的人也只是群才十八岁左右的人,甚至于责任这种东西,即使在经历了这些,可还是无法掂量着。

    …从地球穿越到异世界时,来自世界各地的他们,最大的是十八岁,最小的也甚至达到了十六岁…

    他们还没来到异世界时,有的还在安稳的城市里上学,有的拥有父母所带来的富裕生活不愁任何东西,而有的是已经早早辍学出去打工,在基层拼命活着,还有的在战发地区躲避着战乱,苦命存活着。

    但都是,被选中…而到这的人。

    他们那时的年龄小,注定无法从成人的社会上吸取能力与胆量…以及能成长自身的锻炼。

    来到异世界,也只是空有一身外在的实力罢了,有人不思进取,也就无法理解其它;有人不理解自己为何要到这里,自然怯懦。

    但有人即使在曾经的地球上锻炼起了所谓的内在。

    可是,现实还是会击垮这些还没成长起来的身心。

    他们的发育,如同秧苗一样被狠狠拔起,曾经缺少了什么…在这里也就无法弥补。

    虽然是这样,但…也只是这样。

    众人安静。

    他们灵魂的身躯在这囚禁的十年后,年龄也变成了二十八、二十七、二十六,但只是数字而已,因为这里的一切都被冻结,身体无法成长便无法自通,思想也依旧被树牢的黑暗笼罩。

    黑暗中有一双眼,如其他人一样都在注目着雷,第一批来的她,自然接受这个现实,和这无力疲乏的成就。

    她起身拍了拍雷的肩膀,轻轻说道:“继续讲吧。”

    雷听着她说的话,呼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好,你也仔细听吧,后面我讲的,是能影响外面的那个人,尽我们所能的影响…”

    她一旁伶俐的眼神注视着雷,透露着一种不安。

    雷,你要干什么……

    雷继续讲着,接着上面如同被无所不能所创造的灵魂人所带来负面情况。

    “灵魂人是由‘灵魂’与‘其力’所组成的。

    一开始我们就展现出了一种很强的实力,所有东西都被我们习得,我们都有过莫大膨胀的感受是吧。

    但,这就是我们的上限。

    这种上限决定了我们只能这样,再强一步,就无法承受。

    但因为有着其力的存在,这再强一步的承受力我们不会到达,也就是说无法触及到那种力量。”

    雷伸臂一指,指向那石壁上所散发的热量光源。

    冰冷的现实,那就如同希望般。

    “现在,外面那个人是由怎么而存在的,知道吗,就是……他是以整个肉体,从地球上直接穿越到了异世界。

    所以,他能达到那个我们所触及不到的力量,他是最有希望能击败怪树的守门之龙。

    说实在的吧,就凭他的肉体凡胎或许在森林外连一天都活不下去,可是他能走到这里,能用他那手中的那把武器对怪树中的我们产生共鸣。

    就是说,他以一个普通的人类身份,在这到处充满死亡的异世界,在寻求我们的帮助!”

    “如果这一次没有对他有实质性的帮助,或许…这是唯一,他获得“其力”的最后一次机会。

    也或者,这是银人帮助我们地球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是我们是否能将异世界的生物不再降临到我们地球…那个故乡的最后一次机会。”

    雷站起来说着,精气神似乎回到了曾经,众人在鼓舞中也再一次在时隔数年的无望情景下站起。

    “我想能被挑选到来异世界的人,应该没有那种厌世,说世界被毁灭算了的人吧。”

    雷当然相信有那种人在其中,因为有人在地球自小就无父无母,对这种事,他们完全不需要觉得这一定要怎么样。

    他也只是无所谓,听天由命……

    可能,这也只是命运的安排。

    九十七人,再加上那一人,他能创造奇迹吧。

    那可是会死亡的任务啊。

    那人失败了就会死。

    但那人又拥有着他们所没有的东西,是什么啊…价值吗?恐怕他连意愿都没有吧,哪还能是什么,拯救世界?算了吧…

    雷也只是个十八岁的青年而已,他也不怎么理解这种东西。

    以雷的角度来说,他能决定两个世界‘人’的命运,还有现在在树中被囚禁的他们的命运。

    对于他们这些灵魂人而言,他们的灵魂被剥夺所创造的事物,对‘本体’来说只是不大不小的事。

    只需要恢复几年,‘本体’便能恢复原样,所以他们不需要考虑死亡的问题,能放心的、尽全力的、不顾生命的威胁去创造一切的可能

    银人想要做的应该是那样。

    保证地球的安全,也要保证关门的人的安全。

    所以才只是选择以半灵魂的形态来让我们来关闭这道门。

    可是,终究是事与愿违,或许是出现了某种变机,将银人所考虑好的事忽然打乱,变成了如今的局面。

    如今,银人似乎也毫无办法,竟然让人的本体来到异世界。

    但可能只能这样了,那个人,不知是悲哀,还是高兴呢……

    悲哀是不明所以就被传送到异世界,还可能会死在异国他乡,不……现在他失败了就是直接死在了异世界…

    而且只有我们知道他死在了哪里。

    但高兴,又或许是在以后能关闭这道门,到后面可能无意间能了解到所有的过程……

    呵呵,我都开始无法面对可能失败的结局,来意淫了吗。

    雷终于抬头,他看到众人……都站了起来。

    九十七个人,呵呵,能给第九十八个人创造什么样的“其力”呢。

    “外面那个人的武器是以地球冷兵器而成,是一杆长枪的模样,我们现在从九十七人里的能力里选择最适合他的一种招式…

    要能完美迎合他的武器。

    那杆银枪长两米一六,要有最大杀伤力的远攻,还能在近战爆发搏斗里,产生对敌方肉体和奇异法盾快速破防的速度与力量都兼容的招式。”

    “三十秒钟。”

    一堆人立马聚在讨论,分成各自曾经有队长的七批人,都在想着如何要用怎样的招式才能有这样多重的作用。

    时间断断续续,缓慢而过。

    七个队长分各自的小队讨论起来。

    人群之中的每个人的战斗经验,都在此刻一一的讲出,作为七个队长的脑力也是毫不保留,将自己组员的说的每个关键词…都想尽办法与自己心中所想的想法再融合在一起。

    范围、应用性、对敌作用、力量、在脑中模拟了数百遍。

    三十秒已过。

    七个队长走出,又聚在一起随后将意见拿出。

    众人所提的想法被队长深刻的记入脑中,在脑海再里被各种揉捏成团,作出最实用性适合外面那人的完美招式。

    呼呼摇曳的暗光中,有人率先说着。

    “太阳光法……”

    “保留意见,下个。”雷说着。

    “空之火……能……”

    “继续下一个。”

    “雷电…………”

    “下一个。”

    “操控身能……硬化。”

    “下。”

    “全身量化……”

    “下。”

    “能自然……操控,无限灭化……”

    “下。”

    “……”

    “下……”

    “……”

    “下…………”

    一句一句的招式讲出。

    完全将本该慢慢发展的事物直接增量到无限强大,普通常人理解起来都是超脱三观,永远都无法见到的非常离谱的量化质变,全都是极难掌握,损耗身体机能极大的招式。

    “行吧,我有想法了。”

    雷将他们还要说的建议统统打断。

    “你们见识过的奇幻书本,学习过的东西都很奇特强大嘛,可是…

    依靠这些,是打不败它们的,因为这只是我们走过的老路,我们的这些法子,即使发在十年前的它身上,也只不过是小儿科。”

    “这种我们最后能做的事情,果然还是要靠运气吗。”

    “现在我宣布,将所有人身上的最后一点的其力,全部汇聚于我,我的这点魂魄将带动所有人的力气,将突破这面禁锢,出去引导外面那个人。”

    “抉择最适合他的路,我们这群小孩子……难以选择啊。”

    雷站起身,踩在石台上。

    “喂!这可是……”

    “可能……是最后一次了?”雷对着人群中喊话的那人说道。

    事情之快,忽然猛地激灵了所有人的思想。

    “来吧。我们的本体还活着呢,怕什么啊。”

    雷刺激的话语传遍这里。

    若是说,有个人要带动一次让众人要改变现状的行动。

    对牵涉进来的这些人,无疑是要走出那悲催现实中,一直会存在的未知道路。

    只要失误一小次,所有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

    道路之远,道路之辛苦,他们都不得而知。

    是将抉择命运的路票交给一个失败过的人身上,还是觉得要相信一个只是普通人的人类,这个没有经过过任何人考量的‘引导’。他们都在沉默……

    接受着人类脑中自古以来那安于现状,妄想不想被他人话语牵着的脑袋。

    冰冷的寂静之中,石顶低落下的水珠落在人脑袋没出的一束末光之中。

    “相信,你妈啊!”

    昼光极亮,九十六道魂魄之光涌入石台站着的那人身上。

    “合。”

    光魂穿透石壁,眼前的场景如同身体回归到了外面的世界,漫天空云昏沉而暗,流旋白炽下的猩红密林,远处一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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