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西行
漆黑的深夜，无数的火把照亮了深山中的一小片区域，这里的战斗没开始多久就已经结束了，林季然获得了胜利。
“张叔，好久不见，你还认得我吗？”
把李二亮和罗立业两个擅自行动的家伙给吊起来反思悔过，林季然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走到了张文君的面前。
“是你！”
张文君呆望着林季然看了许久，终于认出了林家的傻子。
“完了。”
林季然手里的小刀，在火光下显得尤其的雪亮，张文君突然有了一种明悟自知自己今天必死无疑，猛地不顾身后的军刀从地上站了起来。
“滴答、滴答……”
就在林季然等人严阵以待以为张文君要做什么过激的行动时，一股热气弥漫开来，众目睽睽之下张文君被吓尿了，不等林季然问话，张文君已经双眼一翻直接疯掉了。
“我靠，也太怂了一点吧！！”
不管孙文君是真疯还是假疯，林季然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把小刀一收，林季然把张文君交给罗晓，自己带着一帮子侍卫曲的士兵去打扫战场去了。
“啊！”
林季然没走几步，张文君就被罗晓杀了，尸体就地掩埋了起来。林季然走之前吩咐了罗晓问完话之后便将张文君给杀了，不过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林季然有让罗晓给张文君留了个全尸，顺便把他埋了。
“收兵，回家！”
张文君和他的亲信被永远埋在了大山里。
剩下的三千三百多名俘虏则被荒营的士兵押到了工厂区负责采矿，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干活，五年之后，林季然就会给他们五年的工钱，然后放他们回家，如果不听话，那就只有留下来当肥料了，人命真不值钱。
吴石头他们都建议将这些人斩草除根，怕把他们放回去会对林季然不利，不过林季然只是笑了笑，没有同意。
林季然知道，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的小兵们参军、杀人都只是为了生活而已。而且到公元184年，黄巾起义就会爆发，林季然清楚地知道在五年之后东汉的朝廷早已自顾不暇，根本不会再去追查张文君一个小小的县令被杀这么点小事情，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有人跑掉去告他。
当然这年头采矿十分危险，这些人能不能活到五年后也是一个问题。
“走，换个地方休息。”
张文君的军队的事情处理完了，接下来就是南安县城的事情了。林季然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为了跟随自己的人，为了自己的家人，最后林季然还是狠下心来下达了对通过审讯得知的参与袭击者家人杀无赦的命令。
“杀！”
三天后，一股上千人的号“黑川义军”的强盗在深夜袭击了空虚的南安县城，在南安县城内大肆劫掠了一番之后这股强盗才飘然而去。
城内的大户损失惨重，死伤无数，县令一家更是被全部杀死，不过南安县城内的平头老百姓却奇迹般地没受到什么损失。
因为“黑川义军”的纪律非常好，对百姓秋毫不犯，加上“黑川义军”将抢来运不走的粮食、物品全部分给了城外的穷苦百姓，“黑川义军”居然在南安县获得了不错的口碑。当朝廷的军队前来调查时，“黑川义军”出了城就凭空消失了。
百姓的掩护让林季然准备的后手全部没有用上。
“作为南安县有属的大家族，这一次出现的黑川贼，林家的嫌疑很大啊！”
虽然没有任何的线索指向林家，可是朝廷的大军还是来到了安和乡，找到了林家。
“将军，请借一步说话！”
面对朝廷的大军压境，杨兰花早就安排了一位管事等候在了一旁，十车礼物和一批粮草奉上，林家立刻就解除了嫌疑。
“这个可以有！”
当朝廷的军队将南安县境内富商、大小家族都勒索一遍，林季然正准备给朝廷的军队准备些之前特意留下的人头当战功回去交差时，朝廷的军队居然直接将南安县城的人全部给砍了脑袋，然后就这么毫不遮掩、浩浩荡荡地回去领赏去了。
南安县的问题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解决了，这让林季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不过林季然并没有纠结多久，因为他的目光不得不立刻转向了陇西。
不久前，林季然从一名刚刚回到南安县的张文君的一个心腹的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张文君为了防止林平回来之后对他进行报复，张文君派人和一个羌族大部落的首领取得了联系，张文君花了大价钱换取了对方出兵的承诺。
张文君和羌族首领约定，双方同时发动袭击。
在得知羌族军队即将突袭林平营地的消息之后，林季然立刻派出了十名信使骑快马去陇西给林平送信。羌族军队发动袭击的时间距离信使出发的时间还有五天，从益州的南安县这边到陇西，只要一路顺利，快马加鞭只需要三天时间。
虽然从理论上来讲林平接到消息后有充足的时间进行准备，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林季然却总感觉要出大事，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虽然东汉的便宜父母林季然没有见过，但是在内心里却对他有一种不可言语的亲近感，得知对方有危险，林季然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在失眠一夜之后，林季然做出了亲自去陇西助战的决定。
“不行，我得亲自去一趟陇西。”
林季然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陇西。虽然从未谋面，但夫妻二人对自己的爱，林季然却一直能清晰的感受到，林季然虽然很想做个坏人，可是骨子里的教养让他做不到知恩不报。
“媳妇，你马上派人把仓库里缴获的三百把弩都给我调过来，弩箭给我多备些。另外，你立刻安排工匠给我连夜赶制三百杆三米长的铁枪，明天一早，我就要！”
林季然不可能一个人去，也不可能带太多人去，所以这一次林季然只带了罗晓和侍卫曲的三百人去陇西。
林季然他们一行都配备了一人双马，骑马去陇西会快上很多，加上一人一把弩的加强，只要不遇到大股敌人的包围，安全方面还是有保障的。
“你要去陇西？你去了能干什么？”
杨兰花立刻吩咐人将林季然要的东西准备好，然后一脸担忧地找到了林季然。
“傻瓜，咱爹妈可都在那，身为长子，我必须去看看，至于我去能干什么，你相公的能力，你就不用担心了！”
林季然站到桌子上拍了拍杨兰花的脸蛋瓜，然后笑着对杨兰花保证到：
“我会平平安安地回来的！”
杨兰花痴情地望着林季然，良久才认命地点了点头，同时又不管不顾地对林季然说道：“你如果战死了，一定记得要等我！”
不论在哪个年代，出征都不是一件小事，都不是一件幸事。望着坚定无比的杨兰花，林季然轻轻的答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兰花，家里就交给你了！”
林季然这么一个小屁孩坐在马上，身披盔甲、手里拿着和身体严重不相符的兵器，看上去有点滑稽，可是没有一个人笑的出来。
“嗯！”
杨兰花就快要哭了，却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驾！”
没有再说什么，林季然淡然转身，带着三百人踏上了征程开始日夜兼程地赶路。一路上很顺利，林季然他们一行紧赶慢赶终于在四天后赶到了林平的驻地驻马城所在的地界。
“射击、射击、干掉他们！”
在一个被小山包遮掩的岔路口，林季然他们突然遭遇了一伙羌族巡逻队。按理说这一片不应该遇到羌族巡逻队的，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好在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林季然让所有人将弩准备好了，此时林季然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对着羌族巡逻队射出了手中的弩箭。
“噗！”
在漫天箭雨中，这货羌族巡逻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全部被射成了刺猬。
“罗晓，前面开路。其他人，跟上。”
接下来的一路都不太平了起来，在接连快速干掉了几波羌族巡逻队之后，林季然带着侍卫曲的人小心翼翼地摸到了驻马城旁边的一座视野不错的小山上。林季然选择的这个位置的视野不是很好，不过也能看到驻马城。
“草！”
从这个位置望去，可以看到驻马城城外的空地上布满了羌族人的尸体，驻马城的城墙处更是堆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显然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喊杀声已经停止了，驻马城内又全是羌族士兵在移动，显然城已经破了，驻马城已经被全部占领了。这种情况下，林平他们已经很难幸免于难了。
“爸妈，我来迟了！”
林季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山顶上，默默地抽出了自己的佩剑。现场的气氛瞬间变的无比紧张了起来，是攻是退就在林季然的一瞬之间。
“咔、咔咔……”
林季然身后，罗晓和侍卫曲的士兵们全部默默地翻身下马，他们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林季然身后排好了战斗队形，只要林季然一声令下，他们将对羌族大军发起最犀利的进攻。
“撤！”
如果林季然依然只是一个人，林季然他此时或许已经冲下去和羌族大军拼命了，但他的身后有三百名对他忠心耿耿的士兵，他得对他们负责，而且他的家里还有一个女人等着他呢！
“撤退！”
宝剑归鞘，林季然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等等！”
正准备离开，林季然翻身上马，却突然停了下来，他意外地发现在山脚下一群羌族部落的首领正在那里“野营”。
“罗晓，今天咱也玩一票大的!”
林季然眼神冰冷，带着人摸了过去。
“呃！”
林季然身形矮小，在偷袭中真的非常占便宜，在林季然的带领下，他们轻松地干掉了营地周围的明岗暗哨，林季然就这么顺利地将这群羌族部落的首领给围了起来。
“射！”
弩箭激射，第一轮箭雨之后，这群羌族部落的首领和他们的贴身侍卫一下子倒下了一大半。
“射！”
为了减少伤亡，林季然让人一口气将他手里弩箭都给射了过去，这才带着人冲了上去。林季然的谨慎是很明智的，他清楚地知道，能留在首领身边的，都不是弱者。
“杀！”
等到林季然他们冲上去的时候，那里已经几乎没有一个活人了。根据角落里几名幸存的奴隶交代，这次的主谋都被他杀死了，林季然也算给他父母报仇了。
“迅速打扫战场！”
在死人身上翻找了一下，林季然惊奇的发现这群羌族首领也挺穷的，一个两个的身上都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不过他们的马却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可惜的是林季然此时并没有什么好心情看马。
“别找了，赶紧撤！”
时间紧迫，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战场，林季然带着人赶着三百多匹捡来的骏马，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犯罪现场。
“就地休息三个时辰，三个百人队分三班轮流警戒，一队值第一班，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息。”为了怕对方报复，林季然一行一路向东跑了小半个时辰，在确定脱离战场范围之后，林季然他们才找了一个隐蔽的小山谷藏了进去。
要知道他们可是从安和一路疾驰赶来的，现在大家都累坏了，林季然知道他们必须要在这里做一次短暂的修整，不然以他们的状态是无法坚持回到安和乡的。
“罗晓，你先睡。一个半时辰后，我们换班。”
简单交代了一下让罗晓先去睡觉，林季然在山谷里的小溪里洗了把脸，开始例行的巡视岗哨。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一个半时辰很快过去了，林季然叫醒罗晓，找了个地方眼睛一闭林季然就睡着了。
“少爷，醒醒，少爷，醒醒！”
林季然刚睡下，罗晓就把他又喊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
林季然真的好困，虽然站了起来，可眼睛依然完全睁不开。
“西南方有羌族的斥候朝咱们这边过来了。看得出来，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他们好像是准备来这个山谷休息。”
罗晓指了指小山谷的入口，给林季然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啪！”
“啪！”
“走，我们去看看。”
给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林季然总算清醒了一些，和罗晓一起来到了山谷的入口的哨位上。
“在那边。”
顺着罗晓手指的方向，林季然透过树枝的缝隙正好可以看见那队羌族骑兵。这队羌族骑兵一共有十个人，是一个标准的斥候小队。
“罗晓，你带一队人去对面埋伏，我们这边一动手，你们立刻从对面杀出来截断他们的退路，一个也不能放跑了。”
分析了一下眼前的情况，再次确认了周围没有其他的羌族部队，林季然决定干掉这货斥候。林季然让罗晓带了一队人到入口的另一边埋伏，他则带着人在这边堵路，准备等这个斥候小队进入小山谷之后将他们围杀掉。
“杀！！”
“张叔，好久不见，你还认得我吗？”
把李二亮和罗立业两个擅自行动的家伙给吊起来反思悔过，林季然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走到了张文君的面前。
“是你！”
张文君呆望着林季然看了许久，终于认出了林家的傻子。
“完了。”
林季然手里的小刀，在火光下显得尤其的雪亮，张文君突然有了一种明悟自知自己今天必死无疑，猛地不顾身后的军刀从地上站了起来。
“滴答、滴答……”
就在林季然等人严阵以待以为张文君要做什么过激的行动时，一股热气弥漫开来，众目睽睽之下张文君被吓尿了，不等林季然问话，张文君已经双眼一翻直接疯掉了。
“我靠，也太怂了一点吧！！”
不管孙文君是真疯还是假疯，林季然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把小刀一收，林季然把张文君交给罗晓，自己带着一帮子侍卫曲的士兵去打扫战场去了。
“啊！”
林季然没走几步，张文君就被罗晓杀了，尸体就地掩埋了起来。林季然走之前吩咐了罗晓问完话之后便将张文君给杀了，不过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林季然有让罗晓给张文君留了个全尸，顺便把他埋了。
“收兵，回家！”
张文君和他的亲信被永远埋在了大山里。
剩下的三千三百多名俘虏则被荒营的士兵押到了工厂区负责采矿，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干活，五年之后，林季然就会给他们五年的工钱，然后放他们回家，如果不听话，那就只有留下来当肥料了，人命真不值钱。
吴石头他们都建议将这些人斩草除根，怕把他们放回去会对林季然不利，不过林季然只是笑了笑，没有同意。
林季然知道，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的小兵们参军、杀人都只是为了生活而已。而且到公元184年，黄巾起义就会爆发，林季然清楚地知道在五年之后东汉的朝廷早已自顾不暇，根本不会再去追查张文君一个小小的县令被杀这么点小事情，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有人跑掉去告他。
当然这年头采矿十分危险，这些人能不能活到五年后也是一个问题。
“走，换个地方休息。”
张文君的军队的事情处理完了，接下来就是南安县城的事情了。林季然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为了跟随自己的人，为了自己的家人，最后林季然还是狠下心来下达了对通过审讯得知的参与袭击者家人杀无赦的命令。
“杀！”
三天后，一股上千人的号“黑川义军”的强盗在深夜袭击了空虚的南安县城，在南安县城内大肆劫掠了一番之后这股强盗才飘然而去。
城内的大户损失惨重，死伤无数，县令一家更是被全部杀死，不过南安县城内的平头老百姓却奇迹般地没受到什么损失。
因为“黑川义军”的纪律非常好，对百姓秋毫不犯，加上“黑川义军”将抢来运不走的粮食、物品全部分给了城外的穷苦百姓，“黑川义军”居然在南安县获得了不错的口碑。当朝廷的军队前来调查时，“黑川义军”出了城就凭空消失了。
百姓的掩护让林季然准备的后手全部没有用上。
“作为南安县有属的大家族，这一次出现的黑川贼，林家的嫌疑很大啊！”
虽然没有任何的线索指向林家，可是朝廷的大军还是来到了安和乡，找到了林家。
“将军，请借一步说话！”
面对朝廷的大军压境，杨兰花早就安排了一位管事等候在了一旁，十车礼物和一批粮草奉上，林家立刻就解除了嫌疑。
“这个可以有！”
当朝廷的军队将南安县境内富商、大小家族都勒索一遍，林季然正准备给朝廷的军队准备些之前特意留下的人头当战功回去交差时，朝廷的军队居然直接将南安县城的人全部给砍了脑袋，然后就这么毫不遮掩、浩浩荡荡地回去领赏去了。
南安县的问题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解决了，这让林季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不过林季然并没有纠结多久，因为他的目光不得不立刻转向了陇西。
不久前，林季然从一名刚刚回到南安县的张文君的一个心腹的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张文君为了防止林平回来之后对他进行报复，张文君派人和一个羌族大部落的首领取得了联系，张文君花了大价钱换取了对方出兵的承诺。
张文君和羌族首领约定，双方同时发动袭击。
在得知羌族军队即将突袭林平营地的消息之后，林季然立刻派出了十名信使骑快马去陇西给林平送信。羌族军队发动袭击的时间距离信使出发的时间还有五天，从益州的南安县这边到陇西，只要一路顺利，快马加鞭只需要三天时间。
虽然从理论上来讲林平接到消息后有充足的时间进行准备，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林季然却总感觉要出大事，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虽然东汉的便宜父母林季然没有见过，但是在内心里却对他有一种不可言语的亲近感，得知对方有危险，林季然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在失眠一夜之后，林季然做出了亲自去陇西助战的决定。
“不行，我得亲自去一趟陇西。”
林季然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陇西。虽然从未谋面，但夫妻二人对自己的爱，林季然却一直能清晰的感受到，林季然虽然很想做个坏人，可是骨子里的教养让他做不到知恩不报。
“媳妇，你马上派人把仓库里缴获的三百把弩都给我调过来，弩箭给我多备些。另外，你立刻安排工匠给我连夜赶制三百杆三米长的铁枪，明天一早，我就要！”
林季然不可能一个人去，也不可能带太多人去，所以这一次林季然只带了罗晓和侍卫曲的三百人去陇西。
林季然他们一行都配备了一人双马，骑马去陇西会快上很多，加上一人一把弩的加强，只要不遇到大股敌人的包围，安全方面还是有保障的。
“你要去陇西？你去了能干什么？”
杨兰花立刻吩咐人将林季然要的东西准备好，然后一脸担忧地找到了林季然。
“傻瓜，咱爹妈可都在那，身为长子，我必须去看看，至于我去能干什么，你相公的能力，你就不用担心了！”
林季然站到桌子上拍了拍杨兰花的脸蛋瓜，然后笑着对杨兰花保证到：
“我会平平安安地回来的！”
杨兰花痴情地望着林季然，良久才认命地点了点头，同时又不管不顾地对林季然说道：“你如果战死了，一定记得要等我！”
不论在哪个年代，出征都不是一件小事，都不是一件幸事。望着坚定无比的杨兰花，林季然轻轻的答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兰花，家里就交给你了！”
林季然这么一个小屁孩坐在马上，身披盔甲、手里拿着和身体严重不相符的兵器，看上去有点滑稽，可是没有一个人笑的出来。
“嗯！”
杨兰花就快要哭了，却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驾！”
没有再说什么，林季然淡然转身，带着三百人踏上了征程开始日夜兼程地赶路。一路上很顺利，林季然他们一行紧赶慢赶终于在四天后赶到了林平的驻地驻马城所在的地界。
“射击、射击、干掉他们！”
在一个被小山包遮掩的岔路口，林季然他们突然遭遇了一伙羌族巡逻队。按理说这一片不应该遇到羌族巡逻队的，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好在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林季然让所有人将弩准备好了，此时林季然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对着羌族巡逻队射出了手中的弩箭。
“噗！”
在漫天箭雨中，这货羌族巡逻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全部被射成了刺猬。
“罗晓，前面开路。其他人，跟上。”
接下来的一路都不太平了起来，在接连快速干掉了几波羌族巡逻队之后，林季然带着侍卫曲的人小心翼翼地摸到了驻马城旁边的一座视野不错的小山上。林季然选择的这个位置的视野不是很好，不过也能看到驻马城。
“草！”
从这个位置望去，可以看到驻马城城外的空地上布满了羌族人的尸体，驻马城的城墙处更是堆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显然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喊杀声已经停止了，驻马城内又全是羌族士兵在移动，显然城已经破了，驻马城已经被全部占领了。这种情况下，林平他们已经很难幸免于难了。
“爸妈，我来迟了！”
林季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山顶上，默默地抽出了自己的佩剑。现场的气氛瞬间变的无比紧张了起来，是攻是退就在林季然的一瞬之间。
“咔、咔咔……”
林季然身后，罗晓和侍卫曲的士兵们全部默默地翻身下马，他们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林季然身后排好了战斗队形，只要林季然一声令下，他们将对羌族大军发起最犀利的进攻。
“撤！”
如果林季然依然只是一个人，林季然他此时或许已经冲下去和羌族大军拼命了，但他的身后有三百名对他忠心耿耿的士兵，他得对他们负责，而且他的家里还有一个女人等着他呢！
“撤退！”
宝剑归鞘，林季然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等等！”
正准备离开，林季然翻身上马，却突然停了下来，他意外地发现在山脚下一群羌族部落的首领正在那里“野营”。
“罗晓，今天咱也玩一票大的!”
林季然眼神冰冷，带着人摸了过去。
“呃！”
林季然身形矮小，在偷袭中真的非常占便宜，在林季然的带领下，他们轻松地干掉了营地周围的明岗暗哨，林季然就这么顺利地将这群羌族部落的首领给围了起来。
“射！”
弩箭激射，第一轮箭雨之后，这群羌族部落的首领和他们的贴身侍卫一下子倒下了一大半。
“射！”
为了减少伤亡，林季然让人一口气将他手里弩箭都给射了过去，这才带着人冲了上去。林季然的谨慎是很明智的，他清楚地知道，能留在首领身边的，都不是弱者。
“杀！”
等到林季然他们冲上去的时候，那里已经几乎没有一个活人了。根据角落里几名幸存的奴隶交代，这次的主谋都被他杀死了，林季然也算给他父母报仇了。
“迅速打扫战场！”
在死人身上翻找了一下，林季然惊奇的发现这群羌族首领也挺穷的，一个两个的身上都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不过他们的马却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可惜的是林季然此时并没有什么好心情看马。
“别找了，赶紧撤！”
时间紧迫，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战场，林季然带着人赶着三百多匹捡来的骏马，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犯罪现场。
“就地休息三个时辰，三个百人队分三班轮流警戒，一队值第一班，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息。”为了怕对方报复，林季然一行一路向东跑了小半个时辰，在确定脱离战场范围之后，林季然他们才找了一个隐蔽的小山谷藏了进去。
要知道他们可是从安和一路疾驰赶来的，现在大家都累坏了，林季然知道他们必须要在这里做一次短暂的修整，不然以他们的状态是无法坚持回到安和乡的。
“罗晓，你先睡。一个半时辰后，我们换班。”
简单交代了一下让罗晓先去睡觉，林季然在山谷里的小溪里洗了把脸，开始例行的巡视岗哨。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一个半时辰很快过去了，林季然叫醒罗晓，找了个地方眼睛一闭林季然就睡着了。
“少爷，醒醒，少爷，醒醒！”
林季然刚睡下，罗晓就把他又喊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
林季然真的好困，虽然站了起来，可眼睛依然完全睁不开。
“西南方有羌族的斥候朝咱们这边过来了。看得出来，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他们好像是准备来这个山谷休息。”
罗晓指了指小山谷的入口，给林季然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啪！”
“啪！”
“走，我们去看看。”
给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林季然总算清醒了一些，和罗晓一起来到了山谷的入口的哨位上。
“在那边。”
顺着罗晓手指的方向，林季然透过树枝的缝隙正好可以看见那队羌族骑兵。这队羌族骑兵一共有十个人，是一个标准的斥候小队。
“罗晓，你带一队人去对面埋伏，我们这边一动手，你们立刻从对面杀出来截断他们的退路，一个也不能放跑了。”
分析了一下眼前的情况，再次确认了周围没有其他的羌族部队，林季然决定干掉这货斥候。林季然让罗晓带了一队人到入口的另一边埋伏，他则带着人在这边堵路，准备等这个斥候小队进入小山谷之后将他们围杀掉。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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