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粮荒
时间是11月下旬，海面上寒冷的夜风冰冷动人，在一艘从青州开往交州的货船的船舱里面，一位衣衫破旧的瘦弱老人带着三个瘦骨嶙峋的小男孩蜷缩在船舱的一边的角落里，被冻的瑟瑟发抖。
“爷爷，咱们这是去哪？”
三名小男孩中年轻最大的那个吃了一点老人递过来的冰冷的窝头，用黑亮的望着老人问道。
“去交州！”
望着冰冷的窝头偷偷的咽了咽口水，老人将窝头递给了下一个孩子，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老人强打起精神用微弱的声音回答了最大的小男孩的问题。
“爷爷，咱们去交州干嘛？”
另一名较小一点的小男孩懂事的只吃了一点冰冷的窝头，将窝头递给了最小的小男孩，听到老人和另一名大孩子的谈话，追问道。
“啊呜！”
老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年龄最小的还完全不懂事的小男孩接过窝头，三两口就将小小的窝头全吃进了肚子里。
老人其实也不知道去交州能干嘛，只是他听好心人说过，去交州就能活下去，所以他带着三个孙子，靠着磕头，坐上了这艘前往交州的货船。
“睡吧！”
沉默了许久，老人挤出了一点点的微笑，坐起身用尽最后的力气用船主好心送来的破麻袋给三个孩子盖好，轻声安抚着三个孩子睡下，老人躺在那里望着头顶的木板，力气、意识开始渐渐离他远去。
今天晚上，今天的第一顿饭也是最后一顿饭，老人他们最后一个窝头已经吃完了，船还要走三天才能到交州，老人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希望孩子们能撑到那里了，也希望那里真的能让孩子们活下去。
孩子们睡着了，老人饿的晕死了过去，船舱里陷入了无声的寂静。
……
天灾人祸，加上林季然四处赠医术等一系列活动的影响，此时的大汉人口比历史上同期多了太多了，人太多了，大规模地粮荒出现了。
整个大汉除了交州和益州，整个大汉都在闹饥荒，所有人都饿疯了，货船上的粮食除了最最基本的一点口粮，其他的粮食早就在他们到港的时候就都被港口的驻军搜刮一空，如果不是驻军还算聪明，不想杀鸡取卵，或许基本的口粮也不会剩下。
为了有足够的体力处置突发事件，为了活着回到交州，为了家里的老婆孩子，船员和船长不可能把自己的基本口粮拿出来帮助别人，更不可能把自己的基本口粮拿出来帮助货船上的人。
在大海上，哪怕是近海，如果船出了事情，如果运气不是特别好，正好遇到有船路过，并且遇到路过的船还愿意救他们，那么船上的人都得玩完。
最重要的是，这艘船需要他们才能将船开到交州去，所以，船员和船长，他们都是好人，只不过他们也都是爱莫能助。
……
“啪、啪、啪！”
不知道过了多久，咯吱一声船舱的舱门打开了，接着传来了啪啪啪的脚步声，船长带着一群人来到了老人他们所在的角落。
“老爷子，你醒醒，醒醒！”
无论众人如何呼喊，老爷子都没有回应，老爷子已经归去了。
“孩子们，醒醒！……孩子们，醒醒啊……醒醒，孩子！”
这艘货船的船长是一名高高瘦瘦的大汉，大汉跪在那里，眼角含着泪花，他摇了摇老爷子旁边的孩子，一连摇了好几次，孩子们都没有反应。
大汉船长长叹了一口气，当着众人的面，一个大男人，哭了。
“动了！”
突然，一名船员激动的叫了起来，有一个孩子动了动，接着三个孩子都动了动。孩子们都还有救！
“救人啊！”
随着一声忘情的呼喊，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早已准备好的米汤送了过来，灌进了孩子们的嘴里。终于，经过大家一番手忙脚乱的努力，孩子们被救了回来。半天后，孩子们恢复了意识，一天后，三个孩子们都能动了。
“我要爷爷！”
“你们放开我爷爷！！住手！！”
“呜呜呜……”
在孩子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交州海上民团第三十二民团2营1曲1大队的士兵们将老爷子的尸体扔进了海里。
不是他们残忍，只是按照习俗，人总是要入海为安的。
海上民团的舰队接到货船的地点在扬州海域，距离交州海域十海里，为了防止瘟疫，他们只能这么做。
……
时间飞逝，这一年的时间里没有大的变故，时间在林季然他们船厂中忙碌的身影中，不知不觉来到了189年12月1日，近千艘新式战舰替换了老式战舰，成为了林家军海军中的主力。
一年的时间里，交州海上民团则陆续获得了五千艘战舰。这五千艘海上民团获得的战舰中有九百多艘是从林家军海军替换下来的战舰，虽然老旧了一些，但多少都具有一定的深海远航能力，而且舰船性能相对优异。
其他的四千多艘战舰则都是在各地民间船厂完成的近海战舰，和林家军军方的轮换战舰相比性能都还不小的差距。
有了船，又经过了这么一年的训练，三十二支海上民团已经初步具备了一定的战斗能力。让海上民团远洋作战还是不行，不过如果只是负责近海防御，海上民团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随着海上民团实战训练的展开，大量大大小小残余的海盗势力和新生的海盗势力被海上民团联合着林家军海军一一消灭，大汉交州周边的海上安全形式变的出奇的好，但也仅限于交州附近海域。
由于一连串的天灾和战争，导致大汉各地除了交州和益州都发生了严重的灾荒，现在各地都缺粮食，山贼、土匪多了无数倍，海盗也多了无数倍。
就算林季然这里粮食储备很足，也因为林季然收留了太多大汉其他地方的妇孺，加上那些半大的孩子真心的能吃，加上今年天灾不断在益州和交州也都是几乎是绝收的情况，林季然也得精打细算的省着用粮食了。
除了及其少量的军用酒，交州和益州已经全面禁止酿酒了。东南各国的粮食已经被买的差不多了，在林季然的命令下，大量的林家军粮商在军队的护送下已经前往更远的地方买粮食去了。
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加之现在的时代，粮食的产量都低，运输都困难，这种情况下粮荒将还要在大汉境内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其实，这也算是林季然带来的蝴蝶效应，如果不是林季然让人四处传播《神农本草经》，让大汉在瘟疫中死的人少了许多许多倍，这次的粮荒也就不会这么严重，或许还能多活下来一些人，福兮祸兮。
当然，东汉的粮荒是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的，只要不是出现了大的意外，那些豪门、世家家里都有足够的存粮和余粮，再不济他们也可以从其他豪门、世家手里面借到粮食或者买到粮食。
顺带一提，在张宁她们走后，为了获得高产粮食作物，在有了足够先进的战舰之后，林季然又先后派出去三十多批敢死队，开着最新式的海船前往美洲寻找高产粮食作物，但是，这些人都和张宁她们一样，有去无回。
了无音讯。
“爷爷，咱们这是去哪？”
三名小男孩中年轻最大的那个吃了一点老人递过来的冰冷的窝头，用黑亮的望着老人问道。
“去交州！”
望着冰冷的窝头偷偷的咽了咽口水，老人将窝头递给了下一个孩子，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老人强打起精神用微弱的声音回答了最大的小男孩的问题。
“爷爷，咱们去交州干嘛？”
另一名较小一点的小男孩懂事的只吃了一点冰冷的窝头，将窝头递给了最小的小男孩，听到老人和另一名大孩子的谈话，追问道。
“啊呜！”
老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年龄最小的还完全不懂事的小男孩接过窝头，三两口就将小小的窝头全吃进了肚子里。
老人其实也不知道去交州能干嘛，只是他听好心人说过，去交州就能活下去，所以他带着三个孙子，靠着磕头，坐上了这艘前往交州的货船。
“睡吧！”
沉默了许久，老人挤出了一点点的微笑，坐起身用尽最后的力气用船主好心送来的破麻袋给三个孩子盖好，轻声安抚着三个孩子睡下，老人躺在那里望着头顶的木板，力气、意识开始渐渐离他远去。
今天晚上，今天的第一顿饭也是最后一顿饭，老人他们最后一个窝头已经吃完了，船还要走三天才能到交州，老人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希望孩子们能撑到那里了，也希望那里真的能让孩子们活下去。
孩子们睡着了，老人饿的晕死了过去，船舱里陷入了无声的寂静。
……
天灾人祸，加上林季然四处赠医术等一系列活动的影响，此时的大汉人口比历史上同期多了太多了，人太多了，大规模地粮荒出现了。
整个大汉除了交州和益州，整个大汉都在闹饥荒，所有人都饿疯了，货船上的粮食除了最最基本的一点口粮，其他的粮食早就在他们到港的时候就都被港口的驻军搜刮一空，如果不是驻军还算聪明，不想杀鸡取卵，或许基本的口粮也不会剩下。
为了有足够的体力处置突发事件，为了活着回到交州，为了家里的老婆孩子，船员和船长不可能把自己的基本口粮拿出来帮助别人，更不可能把自己的基本口粮拿出来帮助货船上的人。
在大海上，哪怕是近海，如果船出了事情，如果运气不是特别好，正好遇到有船路过，并且遇到路过的船还愿意救他们，那么船上的人都得玩完。
最重要的是，这艘船需要他们才能将船开到交州去，所以，船员和船长，他们都是好人，只不过他们也都是爱莫能助。
……
“啪、啪、啪！”
不知道过了多久，咯吱一声船舱的舱门打开了，接着传来了啪啪啪的脚步声，船长带着一群人来到了老人他们所在的角落。
“老爷子，你醒醒，醒醒！”
无论众人如何呼喊，老爷子都没有回应，老爷子已经归去了。
“孩子们，醒醒！……孩子们，醒醒啊……醒醒，孩子！”
这艘货船的船长是一名高高瘦瘦的大汉，大汉跪在那里，眼角含着泪花，他摇了摇老爷子旁边的孩子，一连摇了好几次，孩子们都没有反应。
大汉船长长叹了一口气，当着众人的面，一个大男人，哭了。
“动了！”
突然，一名船员激动的叫了起来，有一个孩子动了动，接着三个孩子都动了动。孩子们都还有救！
“救人啊！”
随着一声忘情的呼喊，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早已准备好的米汤送了过来，灌进了孩子们的嘴里。终于，经过大家一番手忙脚乱的努力，孩子们被救了回来。半天后，孩子们恢复了意识，一天后，三个孩子们都能动了。
“我要爷爷！”
“你们放开我爷爷！！住手！！”
“呜呜呜……”
在孩子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交州海上民团第三十二民团2营1曲1大队的士兵们将老爷子的尸体扔进了海里。
不是他们残忍，只是按照习俗，人总是要入海为安的。
海上民团的舰队接到货船的地点在扬州海域，距离交州海域十海里，为了防止瘟疫，他们只能这么做。
……
时间飞逝，这一年的时间里没有大的变故，时间在林季然他们船厂中忙碌的身影中，不知不觉来到了189年12月1日，近千艘新式战舰替换了老式战舰，成为了林家军海军中的主力。
一年的时间里，交州海上民团则陆续获得了五千艘战舰。这五千艘海上民团获得的战舰中有九百多艘是从林家军海军替换下来的战舰，虽然老旧了一些，但多少都具有一定的深海远航能力，而且舰船性能相对优异。
其他的四千多艘战舰则都是在各地民间船厂完成的近海战舰，和林家军军方的轮换战舰相比性能都还不小的差距。
有了船，又经过了这么一年的训练，三十二支海上民团已经初步具备了一定的战斗能力。让海上民团远洋作战还是不行，不过如果只是负责近海防御，海上民团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随着海上民团实战训练的展开，大量大大小小残余的海盗势力和新生的海盗势力被海上民团联合着林家军海军一一消灭，大汉交州周边的海上安全形式变的出奇的好，但也仅限于交州附近海域。
由于一连串的天灾和战争，导致大汉各地除了交州和益州都发生了严重的灾荒，现在各地都缺粮食，山贼、土匪多了无数倍，海盗也多了无数倍。
就算林季然这里粮食储备很足，也因为林季然收留了太多大汉其他地方的妇孺，加上那些半大的孩子真心的能吃，加上今年天灾不断在益州和交州也都是几乎是绝收的情况，林季然也得精打细算的省着用粮食了。
除了及其少量的军用酒，交州和益州已经全面禁止酿酒了。东南各国的粮食已经被买的差不多了，在林季然的命令下，大量的林家军粮商在军队的护送下已经前往更远的地方买粮食去了。
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加之现在的时代，粮食的产量都低，运输都困难，这种情况下粮荒将还要在大汉境内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其实，这也算是林季然带来的蝴蝶效应，如果不是林季然让人四处传播《神农本草经》，让大汉在瘟疫中死的人少了许多许多倍，这次的粮荒也就不会这么严重，或许还能多活下来一些人，福兮祸兮。
当然，东汉的粮荒是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的，只要不是出现了大的意外，那些豪门、世家家里都有足够的存粮和余粮，再不济他们也可以从其他豪门、世家手里面借到粮食或者买到粮食。
顺带一提，在张宁她们走后，为了获得高产粮食作物，在有了足够先进的战舰之后，林季然又先后派出去三十多批敢死队，开着最新式的海船前往美洲寻找高产粮食作物，但是，这些人都和张宁她们一样，有去无回。
了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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