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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命理自有天定

    屋外一干人在经了过李贤文那一连串的举措后,本来还觉得奇怪,而当屋里传来应答声后,几人才算是勉强明白了李贤文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原来不是自言自语,也不是说给自己几人听的,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李贤文,问的竟然是屋里产妇的意思。

    不等三人询问,李贤文表现得那是气也不愿多喘三分,继续补充说道:“你们要是非要这一胎,早去医院待产应该是可以母子平安的。”

    “但是情况已经发展成这样,我搬迁桃花村即是缘,再说到我妻女下葬一事你父亲也有意帮衬。”

    “今日,我愿意用阴阳术法一试。”

    话落,动作便补了上来,只见李贤文在原地跺了跺脚,像是想要抖落一路上沾染的尘埃一样,又清了清嗓,正声道:“我李贤文,今年五十有一,修的是阴阳术法,走的是光明正道,今日之事,遇上即是有缘,我李贤文愿以己力,力保的屋内妇女此次平安生产!”

    “主家张显忠,其妻其子,是否认同?”

    听到这话,张显忠还是选择慎重考虑,他几人也不知道李贤文这话说得这么郑重是何意思,有何含义。

    但是对方无亲无故地,愿意这大半夜地跟着跑,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张显忠几人也只能选择相信李贤文。

    能保母子是最好,保不了,里面的状况还有老接生婆顶着,至少,总归是能把儿媳的命保下来的。

    “缘由现在你们知道了,不想要这胎,就让接生的赶快救人,实在想保这一胎,就答应一句,再一个,尽快给我准备点东西。”

    在场的三人面面相窥,一时间愣住,不知道怎么回答,却不想李贤文继续说道:“确定了就快些准备,我要鲜狗血一碗,足年母鸡一只,三个青皮鸡蛋,木桌一张,还有一捆河边柳!”

    话如雷震,震得院里等待的三人,连带着刚踏出门槛,准备再换一盆干净热水的女娃,不由得一并齐声回应。

    “是!”

    “好!”

    屋外一番话语铿锵有力,惊得床上饱受痛苦的妇女又一次回了神,这下看上去算是有了点精神头了,也不再像先前那样苍白,而面目上居然恢复了几分血色。

    看到产妇精神恢复,掐完妇女虎口的龙翠芳,趁着这个当口,赶紧推开门往外张望,此时,屋外张家老少却是个个不见踪影。

    仅月光下一道瘦削人身伫立于院中,其身前还摆了张小方桌,上面放了些物品,乌云遮罩月光,昏暗让人看不清方桌上摆了什么东西,院中那道人影动作不停变换。

    这动作,这神韵,不知怎地,看得龙接生心脏砰砰地,只觉得风中扑来了一股子久违的爱情。

    几个呼吸后,也没等谁准备好,房屋旁,邻近的树木被刮得响声大作,龙翠芳只觉得仿佛有几阵妖风快要刮起,连忙将房门紧闭,抛开了先前不着调的想法,带着惊惧开始继续护理产妇。

    想想自己在世六十有三,从跟着师傅到成了师傅,远近村子差不多都跑了个遍,倒也听过桃花村有个只接外村事的李老头,原本听传闻以为是个医生,因为距离近,收费和县城医院对比又相对实惠,听说还能治一些疑难杂症,但让龙翠芳没想到的是,这人居然是个看阴事的。

    阴事嘛,那不就是阴森森的事情了,活人叫阳人,作的事叫阳间事,这阴事嘛,自然是沾着死人灵精的那些事了。

    都说阴阳风水一说多为骗,能人少之又少,没想到,桃树村这个,看上去似乎大有讲头嘛。

    不论那接生婆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又怕了些什么,这会的桃花村,乃至整片桃花岭都没了什么动静,整片山岭的风,像是有了意识,逐渐逐渐地往张显忠家的小院子里汇聚。

    眼睛再往院里看吧,只见院子里那道人影口中念念有词,凑近了听,又好似正与谁耳语,能听见的,只有一些断续的法决。

    这显得有些干瘦的人影,正是前来帮忙的李贤文本人。

    当李贤文拿起柳枝时,手中两条柳枝朝天挥舞几下,就化作了长鞭缠绕于右手之上,掌心朝外,拂过三枚青皮鸡蛋,待手离开之时,那三枚生蛋竟没了外壳,而没了外壳的鸡蛋,虽然仅剩下壳膜,顶上显得有些坍塌,却也能如先前那样,立于桌面之上。

    当他再将另一手拂过装满狗血的土碗后,原先满满当当的狗血,像是有什么力量不断抽离一样,迅速从碗中消失,盛放血液的碗在那眨眼几瞬的时间里变得见底,到最后,那是一滴也不剩。

    见碗中血液见底,李贤文便张口,朝四周八方呵斥道:“胎灵逢难出世难,阳人为母性极坚,折损精气待儿出,阴人相助结善缘。”

    “三枚鸡蛋两条柳,黄狗精血虽欠妥,足年母鸡斩落头,能者修善也修己,成事助己也助人。”

    “物已受,事未成,休将敬酒变罚酒,阴阳奇脉李贤文,宴请四方阴灵!”

    话落,阴风停,院内一派寂静无声,此后,只过了一小会,便听得屋内妇女惊痛呻吟,这痛呼声,直把周围几户邻居从美梦中惊醒,下意识点了灯。

    再一会,屋内龙姓接生婆,和女娃面目上那是又惊又喜,手脚慌乱地收拾着残局,捏着用老法子消过毒的老剪刀,咔嚓一声,便帮婴孩断了脐。

    照例,拍打那小小脚丫,却怎么也换不来那该有的啼哭,胸膛也没有起伏,连薄弱的心跳都没有,这可吓坏了屋内还清醒着的两人。

    平日里去帮忙接生,婴孩刚出产道就有动静,今天这个,怎么就不动不喘呢?这难道是个死胎?

    不应该啊,明明刚才都还在肚子里动呢?

    一番举动无果,龙翠芳便抱着婴孩往外走,想着门外有个看事的,今天这事这么古怪,让对方看看,想想怎么办。

    还没推开门,那小女娃的手刚搭上门栓时,房里便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躲在鸡舍的张兴平与父母三人,以及房里着急的两人,连带着生产脱力,正在睡梦中的那个,在听到婴儿啼哭后,都将心落下了。

    只有仍伫立原地的李贤文,脸上无半点喜色,整个人是愣住了。

    他在听到啼哭时,手中便开始了一番掐算,得出的结果却让他在心中大喊不妙。

    “这下,便是好心办坏事,帮了个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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