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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真有劫难?

    而现在,倒也没人能去注意张兆灵想的是什么,也没人去怪他对大狸花表现得太不友好,亦或者又有谁,看出了他心里藏着的那点小心思。

    张显忠先前和李兰纠葛在一起,又摔下长凳,现在摔了个头昏脑涨的,好容易挣开了李兰的撕咬,当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一摸头上还破了个小伤,再看看,原来是被摔碎的饭碗给扎破的。

    再说来,这屋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凭空多了股臭气,熏得人头昏脑涨的。

    现在这样的情况,就好像是那一整年的坏事怪事,全都集中赶了趟,让正护着李兰张兆灵两人,左顾右盼显得神经质的张显忠,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总觉得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吧,看起来好像也联系不上,但仔细想想,又却又能扯出其中怪异的点关联起来,这种感觉,张显忠打心眼里觉得,有种想不通的古怪。

    自家婆娘呢,从中暑醒来开始,举止就透露出异样,刚刚大狸花的行为又给他一种很有目的感觉,那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发了兽性伤人,张显忠觉得,那更像是在驱赶什么东西。

    大狸花驱赶的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能让人肯定的是,那里面含着的恶意是真的。

    越想越瘆,张显忠连忙起身,他打算关好门,再把地上的碎碗和吃完的碗筷给洗洗收拾了,赶紧准备睡觉。

    刚站起身,张显忠就听到奶声奶气的张兆灵,正不断地对大狸花呵斥着,挥着筷子一直在阻止大狸花靠近,几番之后,大狸花也就识趣地往门外走开。

    临走,还回过头来看看,眼里就好像只看得见张兆灵一人。

    远远看去吧,倒没怎么瞧出几分畜生样,仔细想想,那眼里竟然有几分人味儿。

    怪事,真是怪事。

    看着大狸花翻身跳进了黑夜,不知怎的,往门外看去,打了个寒颤的张显忠,突然想起了一些事,就比如吧,像是前些年,那李贤文请灵助产的那晚发生的那些事情。

    再一个想起的,则是自家婆娘经常抱怨的,当年结婚,拿去算八字花的那一百多个鸡蛋。

    他觉得只有那方面的事情,才能解释今天所发生的的一切。

    邪,真邪。

    伸手摸了摸张兆灵的头,想要去安抚小娃娃心里的惊吓,张显忠这代人虽然不怎么信邪,但他们这代人中间,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

    这说法里传的是,像张兆灵这样的天灵盖还没长好的小孩,要是受了惊吓,容易吓掉魂,要是被吓掉魂了,长大后多少都会生得有些痴傻。

    捂着张兆灵有些发烫的小脸,张显忠在心里想道:“难道...真的就像李贤文说的那样,兆灵这娃,身上背了许多劫难?”

    但任凭张显忠心里怎么想,他也找不出什么解决办法,说到底,张显忠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多猜多错,猜错猜中,都是无用。

    没等脑子里再蹦出些人吓人的事,张显忠点好了油灯,他想吧,外面漆黑一片的,就算有什么要解决的事,那都只能放到天亮去做。

    想是这样想,实则张显忠这会是被接连不断的怪象给吓着了。

    要不,平日里总怕苍蝇下蛋的他,为啥到最后都没想着先把碗洗了再睡呢?

    将老的小的送回卧房,又去把家里的门窗彻底锁上,但即使没什么遗漏的地方了,张显忠的心里也总觉得不踏实,行走的路上,夜风透过了灯罩上仅有的那一点点间隙,使得里面的火芯摇曳起来,在张显忠转身回屋时,把那照在地上的影子拉得斜长。

    直到钻了被窝,李兰倒是再也没什么异常的地方了,她也好像也不记得先前发生了什么,她只说,就记得自己好像是中了暑,一头倒在了泥地上,除了被摔得全身酸痛,其他的,都没什么大碍。

    她觉得,自己应该没摔到骨头,不过手上头上弄得满是伤,在张显忠给她拿湿布擦洗的时候,嘴里嘶嘶直呼痛,就这样,她还反问张显忠,问他,是不是自己做饭切到了手上,要不自己这手咋凭空多出来那么大个口子呢?

    张显忠听着,一开始他是知道的,只是这会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到后来,身体的疲惫占据了他脑子里所有的念头,疲惫得张不开嘴。

    到最后,他只能强撑着沉重的眼皮,听着自家婆娘在被窝里发着牢骚。

    或许,其实是张显忠自己心里想着今天发生的那些事,想是忙里出错,是因为自己没本事,才害得婆娘中暑。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那张显忠现在这会,怎么会听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正不断地在自己耳边说着呢?

    那声音说啊,说今天只是婆娘摔了跤,到自己回了家,打院外来了只野狗抢食,自己去赶狗,被那凶狗咬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那狗有没有疯病?自己明天是不是该带着婆娘娃娃去县城里看看?先给婆娘看看有没有摔伤筋骨,再给大夫看看,自己需不需要打上一针疫苗呢?

    慢慢地,张显忠听着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喃喃,心里想着睡醒了该怎么办,他就这么地,在这样一种迷幻的状况下,闭上了眼。

    要说这一合上眼吧,什么想法都没了,睡意也跟着来了。

    而这会,村子里的猫狗正一阵阵的躁动,至于为什么,则是因为在那人踩出来的大道上,有那么一道黄色的影子在窜动。

    村里的猫狗都朝着大道嚷嚷,但它们谁也逮不住那一道在村里肆意窜动的黄色影子。

    多的倒也说不上抓,这夜里闹腾的猫猫狗狗,大多只是逞逞能,实则就连秉着胆子,敢上前咬一口的都没有。

    敢追着那黄色影子跑的,就只有一个,这个胆大技艺高的,是张显忠家的那只大狸花。

    在黑夜里奔跑着,两只眼映着月光,看上去让人脖颈一凉,那嘴里的獠牙粗壮得不似猫,更似犬齿。

    要是这大狸花体格再大上几分,被那些尿包不好,总爱起夜上厕所的人看到了,一定会被当成从林里出来的虎豹豺狼。

    与此同时,张显忠家,从烟囱洞溜进屋里,一连串的毛团正在房梁上跳动,吱吱声响得欢彻,就像是在庆贺大狸花的离开一样,一个个灰色的毛团正片刻不停地赶往粮仓一处隐蔽的角落。

    角落那有个被牙啃出来的小洞,或许是因为太过隐蔽,这洞口几年都没被堵上,灰色的毛团在小洞里进进出出,那些没来得及处理的带壳花生,和那些李兰拿来喂鸡用的玉米棒,连含带搬的,顺着一条灰色的路径直往外送。

    这场面,要是给没出过远门的老一代看了,也算是提前感受了火车轨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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