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开除
次日早晨，叶辰枫与方昊双双从各自房内走出，二人很快便赶往了长风中学，紧接着便是早自习。
随着铃声的响起，一节早自修也就结束了，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另一种不好的消息。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从走廊急匆匆地赶了过来，道：“叶辰枫，柳汐颜你们收拾一下东西就走吧。”
“为什么?”叶辰枫问道。
“这么跟你说吧，你们被开除了。”这个扎马尾的女孩是高二七班的副班长——王岑慧，平时与老师关系比较亲近，当然，“小报告”什么的也是她打，而这次两位学生被开除一事，宋雅萍也不好意思开口，便派了日常“亲信”来告知。
“什么！”当方昊听见这个消息时，火气不由得提了起来。
“谁开除我们的?”叶辰枫看向王岑慧，想从她的口中得到答案。
“这个你们去问宋老师吧，我只是个传话的。”王岑慧没有解释太多，事实上她也不知其中的原因。
“走。”叶辰枫一行人疾步走了出去。
坐在墙角的郝仁此时阴森地笑了起来，他很清楚这是沈兰莉搞得鬼，因为在此之前沈兰莉告诉过他叶辰枫与柳汐颜将被开除的消息，而郝仁今天之所以来学校就是为了亲眼见证这一刻，那么将来他就不必在叶辰枫的阴影下生活了。
至于柳汐颜，郝仁是不可能会放弃的，出了学校的她，岂不是更加容易得到?
叶辰枫一行人来到宋雅萍的办公室，眼神紧紧地注视着她，道：“宋老师，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说实话，我并不清楚，是教务处主任给我打的电话，是他下令的。”宋雅萍很清楚叶辰枫他们一定会来询问，因此她早就想好了说辞。
“去教务处吧。”方昊对着叶辰枫说道，他知道宋雅萍不至于说假话。
“走。”叶辰枫正有此意，随后便一同走了出去。
来到教务处门口，就见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一脸猥琐地盯着电脑屏幕，嘴角处还时不时的流着几滴哈喇子。
“曹主任！”方昊一脚用力地踏入教务处的大门，一声主任的尊称响遍附近几个办公室。
曹远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给弄得找不着魂了，整个人从椅子上顺势摔了下来。
“原来是方少啊。”曹远从桌角处向门外看去，看到来人是方昊后，便迅速起身，顺带急匆匆地关了电脑。
“曹主任，最近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了，你这身材更加的丰满了。”方昊拍了拍曹远的肚子，一脸的“欣慰”，有种领导来巡查的既视感。
“哪里哪里，不都是靠了方少您吗?”曹远拿起了自己的袖子，轻轻地在方昊的脸庞扇了扇风，一副奴才样十足。
方昊冷冷道：“你还知道是我让你坐上这个位子的?”
“方少，此话怎讲？老曹我可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啊。”曹远见方昊来兴师问罪时，心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毕竟他能坐上这个位子全靠方昊在他爹面前多说了几句好话。
“我问你，是不是你下令开除我同学的?”方昊凝视着曹远，想从他的眼神中找寻答案。
闻言，曹远顺势看向了叶辰枫与柳汐颜，上头说让我开除那一男一女，难不成就是他们二人?
“方少，方少我冤枉啊，不是我要开除您的同学，而是沈副校长要求的，我根本没有办法啊。”曹远眼泪婆娑地说出了他的苦衷，仿佛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否则……”方昊拍了拍曹远的脑袋，若是他敢骗自己，那么则暗示他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也就到头了。
几人旋即出了教务处。
上了四楼，转角第一间办公室便是副校长室，一眼望去，就见一个秃顶中年男子正眺望着远方，手中还时不时地盘着两个核桃。
走到秃顶男子身后，还依稀能听见他哼唱的几首“中老年交响曲”，不禁让人觉得他是那么的悠闲。
“沈校长，看得如何？”方昊来到沈卫华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谁啊……原来是方少啊，您来了怎么都不通知我一下呢？”沈卫华见有人打扰他的雅兴，就忍不住想要发个脾气，可看到来人是方昊后，便立即开始谄媚起来。
“这倒是不必了，沈校长，我看来你的生活过得真是越来越惬意了。”方昊边说边向沈卫华的专属位子上走去。
“方少，您坐...您坐。”沈卫华很殷勤地把自己的椅子移开，让方昊能恰巧坐进去。
方昊瞥了一眼沈卫华，道：“我说沈校长，你这个位子坐起来还真的挺舒服的，我都不想起开了。”
“方少高兴就好，哪怕这个位子给您都是可以的。”沈卫华来到方昊身后，顺势给他捏了捏肩。
“这个副校长好窝囊啊。”柳汐颜在叶辰枫耳旁叮咛了几句，还轻轻地笑出了声。
“这个学校里的官哪一个不窝囊?”叶辰枫顺口轻声在柳如雪的耳旁回了一句。
“你们两个叽叽喳喳的干嘛呢，还不出去?”沈卫华见有两个普通学生在打扰他升职，立即开始大声呵斥。
“这两个是我的好朋友。”叶辰枫原本正想开口，可方昊却抢先了一步。
见这二人与方昊关系匪浅，沈卫华一改常态，道：“原来都是自家人啊，坐...坐。”
叶辰枫与柳汐颜对视一眼，二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感到了一丝尴尬，心想，竟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可你却还想开除自家人，这又怎么说呢？”方昊轻轻地在沈卫华的脸上掌掴了几下，原本的沈卫华正高兴呢，可突然被方昊这么一说，心中立刻慌乱起来。
“方少……方少您...您说的是他们两个?”沈卫华指了指叶辰枫与柳汐颜，手指止不住的颤抖，仿佛已经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
“沈校长啊，刚才你既然说把你这个位子送给我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到时候我会把这个位子再转送给他人。”方昊没有直面回答沈卫华，但却比直接告诉他要残酷得多。
“方少...方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你的朋友，我要是知道的话绝对不会这么做，方少...方少，我求你了，再给我个机会行吗？”沈卫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当场下跪，口中求饶声不断。
“那我问你，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方昊俯视着沈卫华，眼神颇为凌厉，一双独有的深蓝色瞳孔若隐若现。
“这……这……是...是我女儿。”不知为何，沈卫华望着方昊那双深蓝色眼睛，竟无法提起半点说谎之心。
在那双眼睛里，他看到了一片汪洋，里面无边无际，仿佛如一个巨大漩涡般，一经踏入，便再也不能回返。
原本的沈卫华虽说极力想保住如今在学校的地位，但他也不愿意就此出卖女儿，因为权利地位可以改变，也可以重头再来，但女儿却只有一个，永远变不了。
得知消息后的几人瞬间便出了副校长室，只留下独自趴在桌角旁的沈卫华。
沈卫华眼神空洞，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秃顶的脑袋配合他那迷茫的神色倒是有些不羁。
………
“叶哥，沈卫华与沈兰莉马上将不会出现在学校里了。”方昊来到叶辰枫座位旁，悠然地说道。
因为在不久前，方昊拨通了他父亲的电话，与他讲述了这一切，而方世锴也不犹豫，向董事会立刻提出了开除决定，相信不久后，通知便会下来。
“这算是给他们最轻的惩罚了。”叶辰枫眼神冰冷，一想起沈氏父女二人的所作所为就感到颇为气愤。
“铃铃铃。”没过多久，上课铃响了。
“同学们，第一节课我来上，你们语文老师今天出差了。”当侯明渊知道语文老师不在的消息时，心里那叫一个兴奋，因为平常都是她人气最高，学生们也最喜欢她，这让他这个资深老教师面子有些挂不住。
恰巧语文老师出差，侯明渊觉得现在是获得人气的最佳时机，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占了这节原本应该有的自修课。
“侯老师，下节你的英语课是谁来上?”班上的一个女同学站起来问道。
她长着一张小圆脸，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还扎着一个小马尾，俨然就是一个好学生的模样，她就是高二七班的副班长——王岑慧。
“当然还是我。”侯明渊的话中带有止不住的笑意，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啊？”班中一阵呐喊。
“怎么，难道侯老师上的英语课你们不喜欢吗？”侯明渊反问道。
“喜欢……喜欢。”众人连忙应道，生怕他受刺激，到时候还得加作业。
“那就好，来，我们上课。”侯明渊拿起课本，就开始他那滔滔不绝地讲课。
还别说，虽然他的英语讲得有些蹩脚，但他对这些知识的整理与运用还真的是有独到的见解，学生们除了上课憋笑要辛苦点，其他的倒还是不错的。
当叶辰枫正难得在听课的时候，却有一位不速之客到来了。
来人敲了两下教室的门，便急冲冲地来到了叶辰枫的座位旁，随之俯下身子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
“侯老师，我有急事就先走了，您代我向宋老师请个假。”叶辰枫听到来人所说的，也不顾其他，随之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教室。
“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急躁了吗？”侯明渊暗自嘀咕了一句。
看到叶辰枫离去的模样时，柳汐颜与方昊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是因为之前被开除的事?可那不是都解决了吗？
“叶辰枫，有你好受的。”郝仁自然而然地也想成了叶辰枫因为开除的事情而被叫了出去。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显然不是。
“赵警官，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详细说说吗？”在一辆路虎车内，叶辰枫开口问道。
“戚蔷薇惨死在陈正家里，死状与杨法医一模一样。”赵泓冕边开车边说道。
“那陈正呢，有抓住他吗？”对于这一命案，第一嫌疑人自然是陈正。
“抓是抓住了，但他却什么都不肯说。”赵泓冕也是颇为无奈，因为上方压力过大，这才迫不得已来请叶天。
不知不觉中，车子开到了警局门口，下了车，就见许安华带着数个警察在门外相迎。
许安华来到叶辰枫身旁，抱有歉意道：“叶小兄弟，在这个时候找你，我真的是不好意思，可主要事发突然，上方又限我三天内破案，我也是迫不得已。”
叶辰枫道：“许局长不用客气，既然我已经答应来协助你们，那无论是在什么时间段，我都会来。”
“那就多谢叶小兄弟了”。许安华答谢道。
说罢，许安华便带着叶辰枫去了审讯室。
许安华问道：“叶小兄弟，想必泓冕已经跟你讲过所发生的事情了吧？”
“是的，赵警官跟我讲了个大概。”叶辰枫答道。
很快，叶辰枫便见到了审讯室内的一个中年男子，他的眉毛很粗，眉间的距离很长，眼睛也特别的大，典型的浓眉大眼形象。
他长着一张国字脸，鼻子很挺拔，嘴唇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厚实，单光坐在那里，就有中不怒自威感。
“哪来的小孩，出去！”陈正见一个年仅十几岁的中学生都敢来此地见他，心中顿时又多了一番怒气。
若是普通的中学生被他这么一吼，再加上他那不怒自威的神情，倒是极有可能会被吓破胆，但这对叶辰枫来讲，真的是有些不值一提了。
“我要是说，不……呢……”叶辰枫最后说的两个字犹如强大的音波般，带着滔天的威压，直击陈正的胸口。
陈正的脸部逐渐面露扭曲之色，似乎是想要抵御这股力量，但又不知该如何遏制。
“噗。”陈正根本无法抗住这股力量，体内一阵气血上涌，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但音波却没有就此消散，从他的胸口直达内脏深处，每一次轻微的振幅都使得他苦不堪言。
“停……停下。”陈正此时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仿佛每一次呼吸对他而言都是天大的恩赐一般。
闻言，叶辰枫暂时解除了音波对陈正的控制，使得他的脸色逐渐趋于正常。
“希望你能明白自己已经是阶下囚的身份。”叶辰枫俯视着陈正，眼神颇为凌厉，全然没有了之前柔和的模样。
陈正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很可怕，可怕得能杀死他。
这一幕清晰地映在许安华与赵泓冕以及其余警察的眼里，对于叶辰枫不禁钦佩万分。
“难怪局长会请一个学生来，果真有手段。”
这是一众警察的心声。
“说吧，戚蔷薇是你杀的吗？”叶辰枫紧紧地盯着陈正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里读出真假。
“不是。”陈正回答得很平淡。
“不是他。”叶辰枫望向了许安华，语气颇为肯定。
许安华轻微点头示意。
“那她为何会惨死在你家中?”叶辰枫再次问道。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为何，问到这个问题，陈正就面露极度恐惧之色，仿佛受过巨大伤害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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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开除我们的?”叶辰枫看向王岑慧，想从她的口中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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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叶辰枫一行人疾步走了出去。
坐在墙角的郝仁此时阴森地笑了起来，他很清楚这是沈兰莉搞得鬼，因为在此之前沈兰莉告诉过他叶辰枫与柳汐颜将被开除的消息，而郝仁今天之所以来学校就是为了亲眼见证这一刻，那么将来他就不必在叶辰枫的阴影下生活了。
至于柳汐颜，郝仁是不可能会放弃的，出了学校的她，岂不是更加容易得到?
叶辰枫一行人来到宋雅萍的办公室，眼神紧紧地注视着她，道：“宋老师，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说实话，我并不清楚，是教务处主任给我打的电话，是他下令的。”宋雅萍很清楚叶辰枫他们一定会来询问，因此她早就想好了说辞。
“去教务处吧。”方昊对着叶辰枫说道，他知道宋雅萍不至于说假话。
“走。”叶辰枫正有此意，随后便一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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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主任！”方昊一脚用力地踏入教务处的大门，一声主任的尊称响遍附近几个办公室。
曹远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给弄得找不着魂了，整个人从椅子上顺势摔了下来。
“原来是方少啊。”曹远从桌角处向门外看去，看到来人是方昊后，便迅速起身，顺带急匆匆地关了电脑。
“曹主任，最近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了，你这身材更加的丰满了。”方昊拍了拍曹远的肚子，一脸的“欣慰”，有种领导来巡查的既视感。
“哪里哪里，不都是靠了方少您吗?”曹远拿起了自己的袖子，轻轻地在方昊的脸庞扇了扇风，一副奴才样十足。
方昊冷冷道：“你还知道是我让你坐上这个位子的?”
“方少，此话怎讲？老曹我可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啊。”曹远见方昊来兴师问罪时，心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毕竟他能坐上这个位子全靠方昊在他爹面前多说了几句好话。
“我问你，是不是你下令开除我同学的?”方昊凝视着曹远，想从他的眼神中找寻答案。
闻言，曹远顺势看向了叶辰枫与柳汐颜，上头说让我开除那一男一女，难不成就是他们二人?
“方少，方少我冤枉啊，不是我要开除您的同学，而是沈副校长要求的，我根本没有办法啊。”曹远眼泪婆娑地说出了他的苦衷，仿佛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否则……”方昊拍了拍曹远的脑袋，若是他敢骗自己，那么则暗示他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也就到头了。
几人旋即出了教务处。
上了四楼，转角第一间办公室便是副校长室，一眼望去，就见一个秃顶中年男子正眺望着远方，手中还时不时地盘着两个核桃。
走到秃顶男子身后，还依稀能听见他哼唱的几首“中老年交响曲”，不禁让人觉得他是那么的悠闲。
“沈校长，看得如何？”方昊来到沈卫华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谁啊……原来是方少啊，您来了怎么都不通知我一下呢？”沈卫华见有人打扰他的雅兴，就忍不住想要发个脾气，可看到来人是方昊后，便立即开始谄媚起来。
“这倒是不必了，沈校长，我看来你的生活过得真是越来越惬意了。”方昊边说边向沈卫华的专属位子上走去。
“方少，您坐...您坐。”沈卫华很殷勤地把自己的椅子移开，让方昊能恰巧坐进去。
方昊瞥了一眼沈卫华，道：“我说沈校长，你这个位子坐起来还真的挺舒服的，我都不想起开了。”
“方少高兴就好，哪怕这个位子给您都是可以的。”沈卫华来到方昊身后，顺势给他捏了捏肩。
“这个副校长好窝囊啊。”柳汐颜在叶辰枫耳旁叮咛了几句，还轻轻地笑出了声。
“这个学校里的官哪一个不窝囊?”叶辰枫顺口轻声在柳如雪的耳旁回了一句。
“你们两个叽叽喳喳的干嘛呢，还不出去?”沈卫华见有两个普通学生在打扰他升职，立即开始大声呵斥。
“这两个是我的好朋友。”叶辰枫原本正想开口，可方昊却抢先了一步。
见这二人与方昊关系匪浅，沈卫华一改常态，道：“原来都是自家人啊，坐...坐。”
叶辰枫与柳汐颜对视一眼，二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感到了一丝尴尬，心想，竟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可你却还想开除自家人，这又怎么说呢？”方昊轻轻地在沈卫华的脸上掌掴了几下，原本的沈卫华正高兴呢，可突然被方昊这么一说，心中立刻慌乱起来。
“方少……方少您...您说的是他们两个?”沈卫华指了指叶辰枫与柳汐颜，手指止不住的颤抖，仿佛已经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
“沈校长啊，刚才你既然说把你这个位子送给我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到时候我会把这个位子再转送给他人。”方昊没有直面回答沈卫华，但却比直接告诉他要残酷得多。
“方少...方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你的朋友，我要是知道的话绝对不会这么做，方少...方少，我求你了，再给我个机会行吗？”沈卫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当场下跪，口中求饶声不断。
“那我问你，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方昊俯视着沈卫华，眼神颇为凌厉，一双独有的深蓝色瞳孔若隐若现。
“这……这……是...是我女儿。”不知为何，沈卫华望着方昊那双深蓝色眼睛，竟无法提起半点说谎之心。
在那双眼睛里，他看到了一片汪洋，里面无边无际，仿佛如一个巨大漩涡般，一经踏入，便再也不能回返。
原本的沈卫华虽说极力想保住如今在学校的地位，但他也不愿意就此出卖女儿，因为权利地位可以改变，也可以重头再来，但女儿却只有一个，永远变不了。
得知消息后的几人瞬间便出了副校长室，只留下独自趴在桌角旁的沈卫华。
沈卫华眼神空洞，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秃顶的脑袋配合他那迷茫的神色倒是有些不羁。
………
“叶哥，沈卫华与沈兰莉马上将不会出现在学校里了。”方昊来到叶辰枫座位旁，悠然地说道。
因为在不久前，方昊拨通了他父亲的电话，与他讲述了这一切，而方世锴也不犹豫，向董事会立刻提出了开除决定，相信不久后，通知便会下来。
“这算是给他们最轻的惩罚了。”叶辰枫眼神冰冷，一想起沈氏父女二人的所作所为就感到颇为气愤。
“铃铃铃。”没过多久，上课铃响了。
“同学们，第一节课我来上，你们语文老师今天出差了。”当侯明渊知道语文老师不在的消息时，心里那叫一个兴奋，因为平常都是她人气最高，学生们也最喜欢她，这让他这个资深老教师面子有些挂不住。
恰巧语文老师出差，侯明渊觉得现在是获得人气的最佳时机，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占了这节原本应该有的自修课。
“侯老师，下节你的英语课是谁来上?”班上的一个女同学站起来问道。
她长着一张小圆脸，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还扎着一个小马尾，俨然就是一个好学生的模样，她就是高二七班的副班长——王岑慧。
“当然还是我。”侯明渊的话中带有止不住的笑意，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啊？”班中一阵呐喊。
“怎么，难道侯老师上的英语课你们不喜欢吗？”侯明渊反问道。
“喜欢……喜欢。”众人连忙应道，生怕他受刺激，到时候还得加作业。
“那就好，来，我们上课。”侯明渊拿起课本，就开始他那滔滔不绝地讲课。
还别说，虽然他的英语讲得有些蹩脚，但他对这些知识的整理与运用还真的是有独到的见解，学生们除了上课憋笑要辛苦点，其他的倒还是不错的。
当叶辰枫正难得在听课的时候，却有一位不速之客到来了。
来人敲了两下教室的门，便急冲冲地来到了叶辰枫的座位旁，随之俯下身子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
“侯老师，我有急事就先走了，您代我向宋老师请个假。”叶辰枫听到来人所说的，也不顾其他，随之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教室。
“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急躁了吗？”侯明渊暗自嘀咕了一句。
看到叶辰枫离去的模样时，柳汐颜与方昊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是因为之前被开除的事?可那不是都解决了吗？
“叶辰枫，有你好受的。”郝仁自然而然地也想成了叶辰枫因为开除的事情而被叫了出去。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显然不是。
“赵警官，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详细说说吗？”在一辆路虎车内，叶辰枫开口问道。
“戚蔷薇惨死在陈正家里，死状与杨法医一模一样。”赵泓冕边开车边说道。
“那陈正呢，有抓住他吗？”对于这一命案，第一嫌疑人自然是陈正。
“抓是抓住了，但他却什么都不肯说。”赵泓冕也是颇为无奈，因为上方压力过大，这才迫不得已来请叶天。
不知不觉中，车子开到了警局门口，下了车，就见许安华带着数个警察在门外相迎。
许安华来到叶辰枫身旁，抱有歉意道：“叶小兄弟，在这个时候找你，我真的是不好意思，可主要事发突然，上方又限我三天内破案，我也是迫不得已。”
叶辰枫道：“许局长不用客气，既然我已经答应来协助你们，那无论是在什么时间段，我都会来。”
“那就多谢叶小兄弟了”。许安华答谢道。
说罢，许安华便带着叶辰枫去了审讯室。
许安华问道：“叶小兄弟，想必泓冕已经跟你讲过所发生的事情了吧？”
“是的，赵警官跟我讲了个大概。”叶辰枫答道。
很快，叶辰枫便见到了审讯室内的一个中年男子，他的眉毛很粗，眉间的距离很长，眼睛也特别的大，典型的浓眉大眼形象。
他长着一张国字脸，鼻子很挺拔，嘴唇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厚实，单光坐在那里，就有中不怒自威感。
“哪来的小孩，出去！”陈正见一个年仅十几岁的中学生都敢来此地见他，心中顿时又多了一番怒气。
若是普通的中学生被他这么一吼，再加上他那不怒自威的神情，倒是极有可能会被吓破胆，但这对叶辰枫来讲，真的是有些不值一提了。
“我要是说，不……呢……”叶辰枫最后说的两个字犹如强大的音波般，带着滔天的威压，直击陈正的胸口。
陈正的脸部逐渐面露扭曲之色，似乎是想要抵御这股力量，但又不知该如何遏制。
“噗。”陈正根本无法抗住这股力量，体内一阵气血上涌，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但音波却没有就此消散，从他的胸口直达内脏深处，每一次轻微的振幅都使得他苦不堪言。
“停……停下。”陈正此时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仿佛每一次呼吸对他而言都是天大的恩赐一般。
闻言，叶辰枫暂时解除了音波对陈正的控制，使得他的脸色逐渐趋于正常。
“希望你能明白自己已经是阶下囚的身份。”叶辰枫俯视着陈正，眼神颇为凌厉，全然没有了之前柔和的模样。
陈正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很可怕，可怕得能杀死他。
这一幕清晰地映在许安华与赵泓冕以及其余警察的眼里，对于叶辰枫不禁钦佩万分。
“难怪局长会请一个学生来，果真有手段。”
这是一众警察的心声。
“说吧，戚蔷薇是你杀的吗？”叶辰枫紧紧地盯着陈正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里读出真假。
“不是。”陈正回答得很平淡。
“不是他。”叶辰枫望向了许安华，语气颇为肯定。
许安华轻微点头示意。
“那她为何会惨死在你家中?”叶辰枫再次问道。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为何，问到这个问题，陈正就面露极度恐惧之色，仿佛受过巨大伤害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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