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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黄粱一梦

    炕上两个人听到钥匙响时已经慌忙一团,衣不蔽体,慌忙间抓到什么用什么遮挡,遮羞是人之本能,他们对从天而降的几个男人惊恐万状。

    闻立跳上炕,揪住那个矮胖男人一顿猛拳,那男人沉默地承受着,新妇蹲在墙角抱着头。

    地上的闻波和四哥有些不好直视,但他们坚持站着,两个人保镖一般矗立,以防闻立吃亏。

    那个男人无声地倒下了,闻立骑在他身上拳头如雨点噗噗就是砸,那男人的脸变成了血饼。

    这场仗,不管是出发点,还是对手,闻立绝对占优势,他只需要泄愤就可以。

    闻波见揍半天了,跳上炕将他扯下来,他的拳脚依然乱踹着。

    闻波松了手,闻立耸了耸肩膀,刚才用力过猛,他拳头有些酸痛。

    又像热身,力量带着愤怒重振,墙角的娇娘瑟瑟发抖,蜷缩着以胳膊腿遮羞,她再也没有平时的跋扈,祈求地看着他,这个与她肉搏交欢的男人能不能手下留情?

    她太高估自己了,太低估闻立了!

    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一场她不守规则的游戏,闻立从来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

    他一把揪起她的头发扯出墙角,抡到炕中央,像摆在舞台中心,照着那张美丽的脸左右开弓,耳光清脆,她很快鼻口窜血。

    闻波又劝住了他。

    他揪着她的头发提起来,骂到:“你个臭婊子。耍我?也不打听打听”。

    他看见裸露的新妇孕肚隆起,怒火中烧,这里面不是他的种,是他的耻辱。

    他把新妇往炕上一扔,她仰面一跪,他抬起穿着硬皮鞋的脚狠狠地踹到她的肚子上,像踢到了一个布口袋,软绵绵的踢进很深。

    新妇滚到地上,扇耳光时她像死了一样不出声。

    踢到肚子了,她嗷嗷嚎叫起来。这对男女,一个炕上一个地上,两人败相很惨。

    闻立叉腰站在小屋门口,他又经历了一场血腥,他胸有成竹地说:“都死不了”。

    然后又跳到炕上,拎起了男人,喝:“你说咋办吧?我通知你老婆?还是你岳父”。

    那男人趴在炕上,举起手微弱地摆摆,“别!私了”。

    地上的新妇还在蠕动,她的两腿间沽沽浸出一摊污血,血里有成块的东西冒热气,屋里弥漫着腥臭味。

    她绝望地发出一声悲鸣:“姓闻的,你有种打死我。你以为有啥了不起?你就是我找的王八。你色迷心窍!娶我你也配?

    也不想想为啥嫁你?哪有那么好的事?你踢掉了我的孩子。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她眼睁睁瞅着一摊污血断送了一个萌芽,她应该知道什么叫玩火自焚。

    闻波瞅着地上说:“别说话了!你耍一个大老爷们还有理了?你不想想谁能让你耍?今天给你们教训,换做别人要你们命”。

    女人泣不成声,哀哀诅咒:“我这辈子废了,我不放过你”。

    炕上的男人坐了起来。他摸索着穿上衣服,把衣服扔给地上的女人,讨好闻立:“就是你勾引我,我说不来,你非得打电话,孩子没了。你也滚吧。还拿啥要挟我”!

    男人又呵斥女人:“穿上”。

    女人很听男人的话,哆嗦着穿上了衣裳,这对男女内讧了。

    闻立踢了她一脚,鄙夷地说:“看看,这就是你死心塌地跟的男人,怂包”。

    男人面对三个高大对手无法脱身。他垂头坐在炕沿儿上,美娇妻靠炕沿儿根坐着,恹恹欲死。

    闻波说:“我们能准确地抓到你们,是偶然吗?我已经摸清了你们的底细,自己说吧”。

    男人开始卖惨,他说:“我先说说殷静,她也挺不幸的,她十七岁就出去打工,长得漂亮被人欺负了。后来一直没遇到好人。

    城里待不下去了,她回村里准备找个好人嫁了,就让我遇上了。

    我再说说我,我是殷静村的大队书记。

    一天给殷静家和邻居解决纠纷时,我帮了殷静家,她就和我好上了。

    她怀了我的孩子,要和我结婚。可我不能。我岳父是乡长,如果老婆知道了我的一切都完了。

    殷静不能再打胎了,大夫说这个留不住她这辈子就不能怀孕了,只得找下家生下来,就,就嫁给了你。

    她嫁人后我不想再和她有瓜葛,她给我打电话,说寂寞了,她勾引我的,我才来的,你们打也打了,气也出了,高抬贵手放了我。

    我带走她,她和你今后井水不犯河水,求你们保密”。

    闻波拿过纸笔,往炕沿儿上一放,说:“大队书记也是国家干部,文化人,会写字吧?

    写下来吧,咱们把今晚的事立字据,我这啥都准备了,看,这是红手印的印泥,还得给你们拍个照”。

    大队书记哀求:“我保证不来找你们,你们别公布出去”。

    闻波:“快写,别啰嗦!还想找我们?打折你们的狗腿”。

    那男人趴在炕沿儿上按照闻波要求写着。

    写完,把笔小心放下,瞅瞅闻立,瞅瞅闻波,“能走了吗”?

    几个人把脸扭到一边,不再看他们。

    他扯起地上的女人,女人趔趔趄趄被拖出去了,哭哭啼啼消失在夜色里。

    闻立把大门插上,回到屋,面对着满屋狼藉疲惫地耷拉下脑袋。

    闻波数落他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不想想这事多不正常!

    妈和我商量出的主意,你还傻了吧唧当新郎呢,缺心眼。

    多亏咱妈有远见。死活不让你们领证,领证还得离一次婚”。

    提起他们英明老母,闻立说:“中秋节回家,贱妇撒泼脱衣裳,妈看见了她的肚子,掐算那里不是我的种。

    我也算不准孩子是不是我的。我表面惯着她,等她露马脚,她果然等不及了。那天没堵上,让那瘪三跑了,便宜他几天。

    今晚他胆大了,要住一宿”!

    “咱们老妈可不是一般战士”,闻波说,他是母亲智慧的继承人。

    “以后找个本分女人过日子吧。脚上泡自己走的。”

    “坏了,那些金链子呢?”

    闻立翻遍屋里所有角落,不见一星金黄,恨不得出去追,但无心打理这些了。

    “我不要了,看着恶心”。

    他们这屋鬼哭狼嚎,邻居栗嫂听到了,心想:本性难移,才新鲜几天就开打。

    她还没认识新妇,新妇就不露面了,当然不能露面,打跑了嘛。

    从相亲日到那个捉奸之夜,闻立做了三个月的新郎,他又单身了。

    那销魂的三个月像一场黄粱美梦,梦里美,醒来碎。

    他劝自己:“全当花钱买场艳遇吧,反正玩够了,也腻歪了,正不知怎么脱身,这老天安排如此,正和我心”。

    由此,他悟出个道理:当你低价吃上珍馐美味时,就要明白,饕餮大餐是上桌端下来的口水剩菜,这是世道的一种公平,你所要的东西,都是搭配好了的。

    对自己他无暇反思,他也不习惯反思,对外他又编个理由,“把小媳妇儿打跑了,也不好好过日子”。

    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信不信就因人而异了。

    这件事后很快他又振作起来,他向来是往前看。

    这回出现的亏空伤了他的元气,他需要时间恢复。

    那就得一个月接一个月的期待,期待工资到账。

    对于再婚,他暂时不考虑,太麻烦。

    夜长更深,沙漏难挨,他想到了露水夫妻,那多省事,一把一利索。

    他三天两头带女人回家,他的小屋又变成了他的欢乐场,他又迷恋上这种生活,像皇帝翻牌,可以换不同口味的女人,一顿激情肆意后提起裤子做路人。

    最亲密的配合最冷酷的离去,两者间不生丁点留恋与情愫,能做到这样,非闻立莫属。

    他找的女人也是玩得起的,想和他谈情说爱的他不沾手。

    但这种快意每次都明码标价,他的开销更大了,所以还债遥遥无期。

    一次次迷乱后,偶尔会回忆起曾经的刹那,那时一家三口的生活里他是干净的。

    他在没离婚时,虽然撩骚,但身体绝对没出轨,他觉得这是唯一对得起章红梅的地方。

    但往昔他再也回不去了,只能越来越遥远。

    他的生活陷入这种恶性循环,他把这一切归咎给章红梅,他抱怨章红梅就像一个没有契约精神的人,最美的年华他选择了她,而她不坚持到头,半路变卦,害得他走下坡路。

    刚离婚时他还惦记看云飞,时间一长,他把儿子忘耳旁后了,他甚至躲避那个累赘。

    至于抚养费,他实在没钱给。

    章红梅那傻瓜也不要,他对于这点又纳闷了,章红梅咋不闹呢?

    他经历的女人不少了,果然各有千秋,贱的,便宜的,贪小便宜的,无底线的,这些都令他不齿。

    在这些女人之外,还有一种女人,叫章红梅,拥有她的时候,他觉得没啥意思,失去后,他才觉得,与她共度的时光,最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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